第9章

我決定親自跟着容長卿探點。

沒想到點沒探着我媽那頭出事了。

我現在白天都不回家，站在田埂上等我媽來上田。

今天都到點了還遲遲不見她過來。

我心裏一咯噔着急忙慌地往張家跑過去。

平常打開的大門從裏邊鎖上了。

院子裏傳來我媽的叫喊。

[張平安，你要幹甚麼你這個畜牲！]

媽的，這個小畜生趁我白天不在的時候動手。

我繞道牆邊平常我挖出來的狗洞那裏結果被堵上了。

我心裏都快急出了火。

瘋狂用我的身子把門撞得砰砰響。

[汪汪汪汪汪汪。]開門！開門！

[瞳瞳，瞳瞳快來救我！]

我恨我爲甚麼只是一隻狗，怎麼弱小根本守護不了我媽。

[阿姐你就從了吧，那頭畜牲進不來沒人救得了你。]

有誰，還有誰，在這個淡漠的山裏頭能不漠視這種情況的發生。

對了！

容長卿！

我撒開腿了使出喫奶的勁朝容長卿的住處跑去。

我要快點，再快一點，我媽沒有那麼多時間。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跟這一個女人在說甚麼。

我沒仔細想這麼多，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他看到我有些驚訝，隨即找了四周有沒有我媽的身影。

[呀，瞳瞳是靈花有甚麼事嗎？]

我拽着他的褲腿一路把他扯到張家。

他像是意識到有甚麼不對，跟着我一路疾行過去。

張家門前，我媽的哭喊傳到門外。

四周鄰里像是聾了一樣大門緊閉。

容長卿臉色一變，我帶着他走向我的狗洞。

[汪汪汪。]快把石頭搬開。

他費力地把石頭搬開。

剛開一個能供我過去的小口我就鑽了過去。

一進去就看見那個畜牲在扒我媽衣服。

我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右腿被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指甲全是血痕，地上有被她抓出的痕跡。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捏過一樣疼。

頭腦早已沒有了理智。

我飛撲到小畜生身上，刷地一下撕下他一塊肉。

鐵鏽味充斥着我的口腔，激起我的獸性。

我接着一口又一口地下嘴。

[啊！啊！啊！爹，救命啊！這死狗瘋了，救命！疼死我了爹。]

老畜牲還在家？！

是了，這兩個根本就不是人。

我媽身上的傷根本就是老畜生打的。

就看着我外公抄着一把菜刀衝了出來。

呲牙咧嘴怒目相對。

[死狗，把我寶貝兒子咬成這樣，看老子不打死你！]

[住手。]容長卿終於爬進來了。

[靈花，你別怕，我來救你了。]

他扶起我媽心疼地給她摸了摸臉上的淚。

[喲~容少爺你怎麼來了。]我外公擠出一個諂媚的笑臉。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摻和不合適吧。]

容長卿頭都沒抬，幫我媽理了理衣服說。

[靈花是我的人。]

我外公立馬叫罵[我就說這小賤蹄子怎麼說不嫁給常六，原來是攀高枝兒去了，跟他媽的死娘一個浪蕩德性。]

[汪汪汪！]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要帶靈花走。]

老畜生眼睛滴溜溜地打轉不知道在算計甚麼。

[誒喲少爺這可不行，小賤蹄子跟常六定了婚了，這可是三千彩禮外加兩頭豬呢呢。]

[十萬，我要靈花跟我走。]

我外公頓時喜笑顏開，忙說好嘞好嘞。

小聲嘟噥道[想不到這小賤蹄子還挺值錢。]

[汪汪汪！]我想衝上前咬他。

容長卿已經抱起我媽示意我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