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去上班吧
“你在家做康復訓練也有一段時間了,看情況也好了不少,過兩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把毛巾遞給了剛剛做完康復訓練的厲澤宴,顧清歡扶着他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厲澤宴擦汗的手頓了頓,看了一眼顧清歡,許久才應了一聲:“嗯。”
過了幾天,二人去了醫院,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顧清歡讓厲澤宴待在病房裏,自己則去等着拿檢查報告。
雖然不太樂意,但他也沒有難爲他,面色低沉地目送着她出了病房。
“……謝謝。”
就算有厲澤宴的面子放在那,出結果的速度加快了好幾倍,顧清歡也等了好一會兒纔拿到檢查報告。
一邊往病房走,一邊低頭看着手中的報告。
看來康復訓練還是有用的,現在的情況比當初好多了。
剛好走到病房旁的轉角處,一抬頭卻看見了眸色陰沉的言景行,步子微微一頓,卻沒有表現出來,從他的身旁走過。
“看見我一句話都不願意說麼?”
言景行伸手,抓住了顧清歡的手腕。
“放開!”
顧清歡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卻被他愈加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
平復了一下心態,“你要幹甚麼?”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我們沒有甚麼好談的,我已經結婚了!”
顧清歡皺了皺眉,不想再跟他糾纏,想着儘快離開,卻又被他拉住了胳膊。
“言景行你有病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一邊罵他一邊想掙脫,言景行卻越抓越緊,顧清歡纖細的手臂上都開始泛紅。
“嘖,怎麼回事,這麼慢?”
在病房裏等了很久都沒把人等回來的厲澤宴有點等不下去了,自己坐着輪椅出了病房,打算找找顧清歡。
結果,剛一出病房,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熟悉聲音,轉頭看去,發現顧清歡正滿臉怒意地看着眼前拽着她的人。
一邊罵着眼前的人一邊試圖掙脫。
厲澤宴的眼神在看到言景行時猛地冷了下來,輪椅向二人駛去,低沉冷漠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這一聲讓二人都愣了愣,言景行放開了顧清歡,轉身看着厲澤宴。
儘管這個男人坐在了輪椅上,但那身氣勢卻依舊那麼高傲霸道,似乎他並沒有受傷,還是那麼強大,那個眼神,似乎在看弱者一樣。
這種低人一等的感覺很不好受,言景行挑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厲澤宴,你現在腿都沒有了,還這麼傲?”
說着,眼神在厲澤宴的雙腿上來回掃視。
厲澤宴皺了皺眉,沒理他,看向呆呆地站在他身後的顧清歡道:“還站在那幹嗎?過來。”
語氣中沒有絲毫埋怨,只是帶了些寵溺的意味,讓顧清歡着了魔一樣的走了過去。
言景行本想攔住她,但不知道爲甚麼,在厲澤宴那雙深沉的眸子的注視下他竟然沒敢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顧清歡走到了他身邊。
咬了咬牙,衝着厲澤宴道:“厲澤宴,你已經廢了!連腿都沒有的男人還跟我爭甚麼?你有甚麼資格!”
語氣中滿是憤恨和不屑,但在厲澤宴看來卻只是個跳樑小醜,抬眸瞥了他一眼,一隻手伸向了顧清歡。
“走。”
顧清歡對上他幽深的黑眸,又看了眼一臉不甘心的言景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另外一隻手則推着輪椅離開了原地。
期間再沒有說別的話,但就是這麼一個場面,卻讓言景行顏面掃地。
他想得到的人,在他的面前,只因爲他的仇人向她伸出了一隻手,她就能知道他要做甚麼並且無視了他,轉身就走。
“該死的!厲澤宴!”
拳頭猛地攥了起來,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言景行氣的額角青筋暴起。
正生氣呢,突然想起了自己來醫院的目的,狠狠瞪了二人離開的背影一眼,轉身去了厲澤宴之前做檢查的地方。
顧清歡一隻手和厲澤宴交握着,另一隻手推着輪椅。
雖說是推着,但輪椅卻是因爲厲澤宴按下的按鈕自動行進着,所以她只是呆呆的把手搭在了輪椅上。
二人離開醫院,回家的路上,顧清歡一直沒有說話。
厲澤宴收回看着手中文件的眼神,問她:“你之前是不是在這家醫院投過簡歷?”
“啊?”
正在發呆的顧清歡被這麼一問倒是有點茫然,想了想後才發現有這麼一回事。
“對,怎麼了?”
“剛剛醫院給我打電話,說你已經通過了,問我你爲甚麼不來上班。”
說着,厲澤宴黝黑的眸子緊緊盯着顧清歡,顧清歡想了想,應該是在她去醫院去報告的時候說的,可是……
抿了抿脣,避開了厲澤宴攝人心魄的眸子。
她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說甚麼好,她原本已經打算忘了這件事了,就按照現在的路走下去。
顧清歡許久都沒有說話,厲澤宴看她避開了自己的目光,放在身前的手也不安的微微抽動着,始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在顧忌甚麼?”
厲澤宴開口了,帶着一聲嘆氣,闖入了顧清歡的耳中,低沉好聽的聲音讓顧清歡一愣,卻很快就酸了鼻子。
“我……去不去都沒關係的,畢竟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讓你康復起來啊。”
勉強的笑容讓厲澤宴感到有點煩躁,“你儘快去醫院上班吧。”
像是沒看見顧清歡驚訝的表情一樣,“我知道你在想甚麼,但完全沒必要,你沒有必要顧及我。”
似乎察覺到了顧清歡想要反駁他,把頭轉到了一邊,看着車外的景色道:“你現在顧忌着我的腿,纔不打算去上班。但你忘了,你現在是我厲澤宴的夫人,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所以,你現在也代表了我,知道麼?”
顧清歡聽到他的話,眼珠子轉了轉,似乎猜到了他是甚麼意思,果然……
“我現在不方便,但你代表着我,如果你也每天深居簡出,那在外界看來,我的病應該是嚴重的不行了。”
聽到這,顧清歡的眼神已經變了,她明白了厲澤宴的意思,她不應該陪着他天天蝸居在家,給外界傳達一個錯誤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