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闆娘
翟雅的臉色微微一僵,本來想要挫秦俏俏的銳氣,不成想自己卻被打了臉。
秦俏俏冷笑,毫不猶豫地出言譏諷,“聽見了沒,土包子,這可是限量款,可不是甚麼人都能夠買到的。”
說着,她慢條斯理地看了看自己新做好的指甲,一臉的高傲,“我就說嘛,麻雀永遠只能是麻雀,平民窟的女孩兒,連走進這種高檔店的資格都沒有。”
翟雅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譏諷,“說的好像你能買下這雙鞋似的。”
她剛剛可是清楚地看到,秦俏俏在這雙鞋的旁邊站了半天,顯然也是看上了,卻買不下來。
這句話一針見血,直戳秦俏俏的心窩子。
她的臉色猛然一變,對着翟雅就想要開口罵,這時候,原本一直沒有開口的顧清歡卻動了,她走上前,掏出厲澤宴送她的那張黑卡,優雅地遞給了前臺。
“麻煩幫我把這雙鞋包起來,刷這張卡。”
服務員接過她手裏的卡,臉色微微一變,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顧清歡一眼,立刻就收起了剛剛漫不經心的態度,恭敬地應了一聲,就趕緊讓人將東西包好,半點都不敢馬虎。
翟雅雖然驚奇於服務員態度的一百八十度轉變,卻還是很開心,轉頭看向秦俏俏,抱着手臂,指了指服務員包裝精美的鞋子,對着她冷哼。
“秦俏俏,看清楚沒有,你買不下的限量版鞋子,我們清歡卻能買到。”
說着,她嘖嘖嘆了口氣,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看來你這個秦家大小姐,也不比我們這些平民窟女孩兒混的有多好啊。”
秦俏俏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恨恨地瞪了翟雅一眼,憤憤然走到櫃檯前,指着服務員就罵。
“你這個狗眼看人的東西,憑甚麼剛剛我買的時候你就說限量款不賣,卻賣給了她!”
服務員的臉上依舊掛着得體的微笑,淡淡的解釋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這雙鞋的確是我們店裏的限量版,按理來說這是不會外售的。”
“可是這位夫人,剛剛拿的卡是我們商場唯一發行的一張,全國也只有一個人擁有。”
秦俏俏一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甚至忘記了發怒,下意識就問了一句,“是誰?”
服務員笑了笑,“是厲總。”
這可是厲氏集團旗下的商場,剛剛拿到卡之後,服務員就認出了顧清歡。
開玩笑,厲氏老闆娘想要的東西,她敢不賣?
說着,她將刷好的卡遞給顧清歡,態度恭敬極了,“夫人,您拿好。”
秦俏俏的臉色,已經不能夠用難看來形容了,青了白,白了青,像是隨時都會岔氣暈過去。
翟雅簡直要笑死了,她提着手裏的鞋,一手挽着顧清歡往外走,路過秦俏俏的面前時,還特意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她咳了咳,笑眯眯道:“聽見沒有,我們清歡不僅有資格進來,這整家店都是她老公的產業,秦俏俏,這下你服不服?”
顧清歡輕扯了扯脣角,冷冷地掃了秦俏俏一眼,帶着翟雅往外走了兩步,突然回過身來,對着秦俏俏微微一笑。
“我本來不想這麼高調的,可是沒辦法,我老公寵我,非要把這張卡塞給我,我也只能勉爲其難拿出來用了。”
說着,她又意味深長地盯了秦俏俏一眼,揚長而去。
她知道秦俏俏一直想要攀附上厲澤宴,這句話,她是特意說給她聽得。
“啊——”秦俏俏站在原地,抓狂尖叫,只覺得自己心裏有口氣堵着,上不去下不來。
……
“哈哈……笑死我了,清歡,你看到剛剛那個渣女的臉色了嗎?我的天啊,簡直跟豬肝似的難看。”
翟雅和顧清歡一出商場,就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來,“嘖嘖嘖,原來虐渣女是一件這麼爽的事情。”
顧清歡笑了笑,心裏也覺得爽,真是憋屈了太久,別人都將她當軟柿子,這回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她顧清歡是不喜歡招惹麻煩,但是真要有人找她的麻煩,那她也絕對不是善茬。
將秦俏俏狠狠奚落了一頓之後,兩人都很開心,又相約着一起去了高檔餐廳喫飯,一天下來,竟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
顧清歡看了看錶,有些着急,“雅雅,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翟雅撇撇嘴,“你看你這,不就是結了個婚嘛,怎麼還有門禁,才玩多久啊。”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好友了,有些捨不得。
顧清歡也有些無奈,厲澤宴自從車禍之後,脾氣就陰晴不定,雖然最近有所好轉,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雅雅,厲澤宴他現在生着病,需要人照顧,我先回去,咱們改日再聚,好嗎?”她對着翟雅歉意地笑了笑,軟聲央求。
雖然她也很捨不得好友,但還是放心不下厲澤宴。
“好吧。”翟雅見她實在爲難,這才鬆口。
兩人匆忙分別之後,顧清歡便馬不停蹄地打車往回趕。
她回了別墅,傭人們上前爲她接過手裏的東西。
顧清歡卻顧不得這些,忙問了一句,“少爺他今天怎麼樣?有沒有按時服藥,沒有再發脾氣吧?”
“今天少爺服了藥,只是一直還沒有喫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不讓我們去打擾。”
顧清歡心頭一緊,不明白這男人又在耍甚麼小性子,忙換了鞋,匆匆忙忙往樓上而去。
打開門,卻見裏面一片昏暗,房間裏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遮蔽了所有的光線,空氣中,都瀰漫着壓抑的氣氛。
牀上的男人靜靜地躺在那裏,看不清面目,也沒有出聲,聽她進來了,也沒向往常一樣朝她伸手,動也不動,安靜得不尋常,整個屋子裏,沒有任何的生機。
這樣的厲澤宴,是她從沒有見過的,看上去了無生氣,像是一塊冰冷的木頭。
顧清歡的心頭狠狠一抽,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往前兩步,輕聲開口喚他,“澤宴……”
“出去!”
牀上的人終於動了,卻是將枕頭一把丟了過來,暴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