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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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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男人被驚着了,嘴巴微張,然後重複了一遍,“你說你要避子湯?”

柳枝點頭,她此時真的很需要這個。

上一世,她跟了謝瑾懷的當晚,就被灌了湯藥。

而這一世,好像謝瑾懷忘了這一茬。

既然這一世她不願意跟謝瑾懷有來往,那索性就斷乾淨點,別給自己留下禍患。

“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男人小心翼翼的問。

在男人的認知中,府中的避子湯一般都是正房夫人給通房,或者爬了牀的丫鬟準備的。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主動來求這個湯藥的,所以他以爲柳枝是被人欺負了。

柳枝咬着脣沒有回答,只是急着催問他,“郎君,您是個好人,就幫我配一副這藥吧!”

男子見柳枝不願意回答,也不勉強,只道:“湯藥我自然是可以給你配,只是你若真是受了欺負,該還是說出來,求府中主子替你做主,你若越忍氣吞聲,那人便越會得寸進尺的。”

柳枝知道他是好意,心裏暖暖的,可真相卻並不能告知於他。

“還望郎君保密,我實在是不想此事傳揚出去,你也知道,這世道女子艱難,若失了清白,只怕那唾沫都能將人淹死!”

男子微微嘆息,然後點了點頭,做出了承諾,隨後便給她準備了避子湯的藥,還給她了一些治外傷的金瘡藥。

臨走前柳枝問男子,“郎君你叫甚麼名字?你今日幫了我,日後我定要好好謝你的!”

男子朝她微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我叫孟辰朗,你叫我阿朗就成。”

......

柳枝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進了平安堂。

孟辰朗見他眼熟,似乎是九爺身邊的人,本以爲他是替九爺來拿藥的,誰知那人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剛剛出門的柳枝開了甚麼藥。

“那是人家姑娘的隱私,你怎好多問。”孟辰朗以爲,是眼前這人欺負了柳枝,語氣也不善起來。

那藥是孟辰朗偷偷配給柳枝的,存檔上沒有寫,那人死活也從孟辰朗口中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撂下狠話後,轉頭稟報給了謝瑾懷。

此時,謝瑾懷正打着馬球,心不在焉的他難得輸的這麼慘烈。

一旁的沈晏都覺得萬分不可置信,便揶揄道:“瞧瞧咱們謝九爺今天這精氣神,萎靡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昨夜哪個小妖精入夢呢!”

幾個世家公子也附和着哈哈大笑,唯有謝瑾懷腦子裏浮現的都是昨夜懷中那抹倩影。

當真是有些念念不忘呢!

他心不在焉的下了馬,坐在涼亭裏休息。

剛喝了一口茶,一旁的手下便附耳說道:“九爺,您讓奴才監視的那丫頭,她今兒去了平安堂開了一副不知是甚麼的藥。”

謝瑾懷挑眉,“怎會不知她開了甚麼藥?”

“平安堂的那小學徒嘴巴硬的很,硬是甚麼都不肯說,奴才懷疑這丫頭與那學徒怕是一夥的。”

平安堂。

謝瑾懷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孟辰朗。

摺扇一開,他優哉遊哉道:“說說吧!你究竟給了她甚麼?”

孟辰朗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柳枝閉口不談欺她之人,該是這位謝九爺了。

“沒甚麼,一些金瘡藥而已。”

孟辰朗想着之前他是答應過柳枝的,一定不會告訴別人,所以即便是謝瑾懷跑來逼問他,他楞是一個字沒說。

謝瑾懷勾脣冷笑,“給爺打,打到他肯說實話爲止。”

......

柳枝回到聽鸝院,便將藥煨在了爐子上。

正守在爐子邊等那藥煮沸,便聽見牆外邊有人議論着府內的閒事兒。

“不知這謝九爺今兒是又怎的,竟跑到那平安堂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可憐的朗哥哥啊,被打的下不了牀。”

“那你可知是爲了甚麼?”

“聽說是九爺問了甚麼,朗哥哥不肯說,朗哥哥也真是的,主子跟前也不知道服個軟......”

柳枝驚的捂住了嘴,眼淚在眶子裏打轉。

她不傻,自然是明白謝瑾懷找他麻煩是因爲自己的緣故。

可她真沒想到,孟辰朗是個這麼實誠的好人,寧可捱打,也不願意把答應她的事兒給說出去。

她着急忙慌的往平安堂走,這是她自己的閒事兒,總不能連累了幫她的人!

柳枝到了平安堂時,只見四面緊閉,周遭都是謝九爺的人把守着,其餘人瞧見這陣仗都是躲得遠遠地,生怕招惹上事兒。

她急匆匆的往裏闖,守門的小廝卻將她攔在了門外。

聽見裏面的哀嚎聲不斷,柳枝急的不管不顧,朝着門內喊道:“奴婢求見九爺!”

謝瑾懷忽的低頭一笑,沒想到這丫頭聽見了風聲居然還敢送上門來?

他轉頭吩咐身邊的隨從,“讓她進來吧!”

剛剛還替她抓了湯藥的孟郎君已經被打趴下了,嘴角處淌着一抹血漬。

“小子,嘴還挺硬?那爺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拳頭硬!”

謝瑾懷陰鷙的眼神只是隨意掃去,卻瞬間讓人不寒而慄。

孟辰朗劇烈喘息着,“九爺,真的只是金瘡藥而已......”

謝瑾懷勾脣冷笑,“很好,繼續!”

眼瞧着那些小廝再要上前對孟辰朗拳腳相加,柳枝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奮力擠出人羣,跪倒在了謝瑾懷的腳邊。

柳枝淚眼婆娑,卑微至極,“奴婢求九爺開恩!這事兒都是因奴婢而起,不關孟郎君的事兒!”

她又看向孟辰朗,愧疚道:“孟郎君,都是我連累你......”

孟辰朗捂着胸口搖頭,“是我答應姑娘在先,豈能隨意食言?”

謝瑾懷身體微微前傾,握住摺扇將柳枝的下巴挑起,直勾勾的看着她,忽的笑了。

他那笑意帶着譏諷與輕蔑,“你倆倒是郎情妾意的很?”

柳枝朦朧的淚眼帶着幾分倔強,“九爺,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您要罰就罰我吧!別爲難無辜之人!”

“無辜?”謝瑾懷眉頭一挑,眼底帶着深深的探究。

“誰知道你倆會不會是合謀......”

柳枝連忙搖頭解釋,“不是的,奴婢只是來問了孟郎君要了一副避子湯的藥,再無其他!”

“若九爺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聽鸝院查,奴婢的藥還煨在爐子上沒來得及喝呢!”

避子湯?謝瑾懷微微驚愕。

他倒是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柳枝居然自己來尋了避子湯?

主動爬牀,又自己討要避子湯,這是在玩哪一齣?

謝瑾懷眸光微沉,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沒一會,手下人便前來回復,確定柳枝爐子裏熬的藥的確是避子湯。

謝瑾懷屏退衆人,神色複雜的看着柳枝,“你究竟在耍甚麼花樣!”

柳枝磕頭道:“奴婢真的沒有耍花招,昨夜之事奴婢也不知情,那只是個意外,求九爺信奴婢一回!”

見柳枝額頭磕成一片青紫,謝瑾懷這才冷哼一聲,“好啊!你若想讓爺信你,也不是不行。”

“爺爲你準備一副絕子湯,你若敢當場喝下,爺就信了你如何?”

柳枝面色一僵,身子微微輕顫。

絕子湯!若將這東西喝下,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很快那一碗絕子湯就被端到了柳枝面前。

漆黑的湯藥,難聞至極,也讓人心慌無比。

“考慮好了嗎?究竟是喝了以表你的決心呢?還是現在就招認,你爬牀的目的?”

謝瑾懷直勾勾的盯着柳枝,企圖從她眼底看出一絲端倪。

柳枝心慌意亂,她也知道現在自己沒有了退路。

最壞的結果,就是一輩子都不嫁人......

柳枝顫着手去接過,“九爺,奴婢喝。”

她閉着眼,一副坦然接受的樣子,那藥即將灌入口中時,那碗卻被謝瑾懷揚起手打翻。

“九爺?”她疑惑的睜眼。

謝瑾懷沒有解釋,只吩咐旁人:“給她重新換一碗避子湯。”

眼瞧着柳枝將避子湯服下後,謝瑾懷才帶着人從平安堂離去。

一旁的隨從不解的問,“爺,您怎麼心軟了?”

謝瑾懷有些煩躁,答非所問道:“她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倒像是爺強迫的她!就這般不想跟爺沾邊嘛?”

......

翌日微雨。

窗子支開,溼潤的空氣鑽了進來,一眼望去,院中的海棠開的正豔。

柳枝安安靜靜的坐在窗邊沉思,此時一道氣勢洶洶的身影將眼前的景色牢牢遮住。

她在房中養了幾日病後,聽鸝院的掌事劉嬤嬤終於忍不住了。

劉嬤嬤面色不善的看着她,鄙夷道,“你這賤命一條,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一樣嬌養着呢?”

“還不趕緊滾起來幹活兒,今兒晚上府中有場晚宴,你去跳舞作陪。”

“不是雲香跳舞嗎?”

柳枝蹙眉,她向來只精通琵琶琴藝,可從不跳舞的。

而這舞姬中一絕的則是雲香。

劉嬤嬤嗤鼻冷笑,“你該最是清楚的,雲香爬了六爺的牀,人家現在金貴着呢,日後是要當主子的命。”

“她有六爺給她撐腰,你有甚麼?賤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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