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侍衛死死的按住。
凌繡正端着藥碗,狠狠地往她嘴裏灌。
付霜寒眉心一跳,有毒!
她用盡全力掙扎開,打翻了藥碗,卻也被嗆得直咳嗽。
手心也被劃破一道口子。
內傷牽動着胸口,讓她呼吸都疼的厲害。
凌繡眼神怨恨地瞪着她,“這是二公子賞你的避子湯。”
“別以爲他不知道你爬上了宴相的牀,纔要了宰相夫人之位,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配不上他!”
既然這樣說了,付霜寒索性也挑明瞭。
冷聲問道:“昨夜是你給我下藥,把我移到了宰相的房間?合.歡香也是你點的?”
凌繡微微有些詫異,轉而又有恃無恐地輕蔑一笑:“是又如何?你這樣無才無貌的女人,比得過這宰相府裏哪個丫鬟?你竟還敢妄想嫁給二公子!”
“二公子那等風度翩翩的人,是你配得上的?”
凌繡肆意譏諷,還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
付霜寒微亂髮絲下的眼眸,藏着一抹S氣。
就在凌繡轉身離去時,付霜寒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裙。
“是宴青煜讓你來的,還是付霓水讓你來的?”
凌繡卻冷冷地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裙,“你一個將死之人,不必知道那麼多。”
說罷,便冷冷地抬步離去。
此刻天還未亮,夜色朦朧。
付霜寒清晰的看到門外的身影,正在將房門上鎖。
忽然窗戶那邊也傳來聲響,她轉頭一看,窗戶也被釘上了。
緊接着,地面上傳來嘶嘶聲——
某種冷血爬行動物的聲音。
正朝着她腳邊緩緩而來。
付霜寒垂眸看了一眼,冷冷一笑,這應該是宴青煜的手段吧?
付霓水可不會拿毒蛇來S她。
巫族之人從不懼蛇。
當那毒蛇試圖朝她攻擊而來時,她鎮定地抓起旁邊的凳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聲巨響,凳子砸碎。
只剩下一灘模糊的血肉。
記憶中的巫術逐漸浮現,今夜便正好拿凌繡試試。
她拿出手帕按住手心傷口。
方纔這血,已經染到凌繡的衣裙上了。
哥哥逼她喫下的丹藥裏有歸元蛇丹,巫族之人修習巫術必食此丹,結合術法可控靈蛇。
高深術法更可控任何動物。
她的血,便是引!
而此刻,凌繡搖曳身姿進入了宴青煜的房間,嬌滴滴的喊了聲:“公子。”
宴青煜起身急忙問道:“付霜寒可死了?”
“放心吧公子,我封了她的門窗,又放了條毒蛇進去,她必死無疑!”
“只等天亮去收屍便好。”
宴青煜這才放心,“那就好,讓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當宰相夫人,我顏面何存!”
提起此事,宴青煜便咬牙切齒。
皇帝舅舅眼裏只有那宴青山,可曾記得他纔是他侄子,竟絲毫不顧他的顏面。
“公子,別生氣了,今夜可是公子的新婚夜。”
凌繡面色羞赧地靠在了宴青煜的身上,纖細的胳膊攀上了宴青煜的胸膛。
宴青煜垂眸看着懷中美人,情難自禁,一把將凌繡抱到了牀上。
翻雲覆雨不知天地爲何物。
......
昏暗的房間裏,付霜寒已打坐調息片刻。
而後手指作結,垂眸頷首,指尖輕劃過眉心,低聲道:“百鬼夜行,萬蟲噬心,去!”
隨着話落,她陡然睜眼,眼底寒光閃過。
咒語落下那一刻,她清澈的雙眸便如蒙上一層迷霧,灰濛濛的,更添深邃。
而她的眼前,看到了宰相府裏各個陰暗角落裏的老鼠,正紛紛出動,往凌繡所在的房間而去。
當接二連三的老鼠闖入房間,聲響吸引了牀上正翻雲覆雨的兩個人。
那光溜溜交纏的身子一出現,嚇得付霜寒猛地閉眼。
再睜開眼時,眼眸恢復如常。
她想要再看,卻無法再窺探了。
她的巫術還不夠強,還需勤加練習纔行!
前世她在門外目眥欲裂甚麼都做不了,如今也算是報了當時之仇。
心頭暢快了不少。
正想着,外頭似乎便傳出了慘叫聲,撕心裂肺。
雖然距離較遠,但是這聲音聽着,似乎有些慘不忍睹。
宰相府又亂了。
府裏聲音嘈雜,付霜寒聽不真切,便在房內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已天光大亮。
隨着房門被猛地踹開,陽光完全灑入房間,照在了付霜寒身上。
她睜開眼,刺眼的光線中,一個氣勢威嚴的身影走了進來。
下一刻,兩名侍衛衝進房間,立刻將她抓了起來。
宴青山神色陰沉,眼底帶着S意。
“灌。”
冷冰冰的一個字。
侍衛端起旁邊的湯藥便要給她強灌。
付霜寒連忙呵斥:“慢着!”
侍衛動作一頓,她聞了聞那藥味,這纔是貨真價實的避子湯!
“我自己來!”
付霜寒掙脫侍衛控制,主動端過藥碗,仰頭一口氣飲盡。
宴青山眸光一暗,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付霜寒喝完藥,將碗放下,蹙眉道:“這避子湯方子不怎麼好,以防萬一,晚上再給我送一碗來。”
在場幾個侍衛都僵住了。
看着宴青山那略帶探究的眼神,付霜寒冷聲道:“我可沒想懷你孩子。”
宴青山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個眼神示意,侍衛便退出了房間。
他負手而立,眼神陰鷙,帶着極強的壓迫感,厲聲道:“要宰相夫人之位,是宴青煜的主意?他讓你到本相身邊來,到底想做甚麼?”
“還是純粹噁心本相?”
一個與宴青煜拜過堂的女人,竟在當晚成了他的宰相夫人!
這對男女是爲了羞辱他嗎!
付霜寒認真回答:“我昨晚也被算計了,我不能嫁給他,只能跟皇上要了宰相夫人之位。”
“我事先可是跟宴相說過的,你的寒疾還差一針。”
“雖是強嫁於你,但我可以幫你對付宴青煜。”
宴青山顯然不信,眼底泛過一抹S意,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付霜寒一腳踢向他脆弱部位,卻被宴青山一把抓住了腳腕。
付霜寒怎麼都掙扎不開。
“本相沒有甚麼耐心,你最好老實交代。”
付霜寒眼神痛苦卻帶着威脅,艱難開口:“你寒疾未愈,我死了,你隨時性命不保!”
“若你覺得昨晚是付霓水救了你,那你不妨感受一下,丹田運氣自如,內力至少恢復八成。”
“這是你得寒疾以來,從未有過的吧!”
“付霓水,她根本治不了你的寒疾!”
宴青山心頭一震,她竟說的絲毫不差。
今日醒來時便是付霓水在牀邊照顧,付霓水說是她救了他,他未曾懷疑過。
可是此刻......
宴青山眉間多了幾分戾氣,手中力道不自覺收緊。
付霜寒青筋暴起,險些沒命。
忽然秦衍進入房間,“大人!”
宴青山回過神來,看着幾近窒息的付霜寒,這才鬆開了手。
付霜寒頓時無力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氣。
“何事?”
“大人,蘭亭苑那邊來報,丫鬟凌繡全身被老鼠咬傷,大夫救治不了,恐怕需要請太醫才能保住性命,問可否請太醫?”
宴青山蹙眉,“被老鼠咬傷?”
秦衍點點頭,“說來離奇,昨晚凌繡和二公子在房間......突然就被老鼠圍攻了,二公子也嚇得不輕,至今還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