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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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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麼晚了,你不是也在!”

餘恩恩不滿地小聲嘟囔,抬頭對上徐幸止的目光,她立馬認慫,“我同學今天過生日,來給人家慶生的。”

誰料徐幸止輕嗤了聲,“過生日就貼到人家身上去,餘恩恩,我平時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我哪有......”餘恩恩憋着嘴,又低聲嘟囔,“人家跳舞都這樣,心臟看甚麼都髒!”

忽然,又想到甚麼似的,她眸子一亮,根本不顧及還有其他人在,她貼臉湊到徐幸止面前,笑意吟吟,“徐幸止,剛纔那真的只是我同學,你該不會喫醋了吧?”

“......”

徐幸止臉色陰沉下來,站起身,捏住餘恩恩的後脖頸,冷聲道:“回家!”

他身量高,捏着餘恩恩,跟拎個小雞仔似的。

“我不要......”

餘恩恩剛要掙扎,可對上徐幸止的目光,她頓時偃旗息鼓。

如今已經過了十月,夜裏寒涼,餘恩恩還只穿了吊帶和包臀裙,湊近了看,背上的吻痕都還有淺淺的痕跡。

徐幸止眉頭擰着,臉色難看至極,撈起自己脫下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餘恩恩,再敢到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來,腿給你打斷!”

他像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餘恩恩也沒敢再跟他頂嘴。

回去的路上,餘恩恩就坐在徐幸止身邊,她貼着車門而坐,離徐幸止遠遠的,生怕他跟自己算總賬。

可過了許久,都沒見徐幸止說話。

餘恩恩偷偷看過去,見徐幸止翻着iPad,並沒有把注意力在她身上停留。

於是她的色膽又慢慢上來,屁股稍稍往徐幸止那邊挪了點,直接低頭看向他手中的平板,“徐幸止,你在看甚麼呢?”

不管甚麼時候,她都是這樣沒大沒小地喊自己的名字。

徐幸止也見怪不怪了。

只是她陡然靠近,少女髮間的清香瞬間鑽入鼻息,柔軟的身體貼着自己的手臂,徐幸止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那天晚上的記憶,又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中。

徐幸止手中筆頭抵着她的腦袋將她推開,冷着臉訓斥,“坐好!”

都是一些晦澀難懂的合同條款,餘恩恩也看不懂,她撇撇嘴。

但依舊把腦袋湊過去,她問:“徐叔叔,你今天晚上跟陳叔叔來這裏幹嘛?你沒事不要跟他來這種地方,他會把你帶壞的!”

陳獻意是個情場浪子,走腎不走心,還壞心眼地總是給徐幸止介紹美女,平時餘恩恩防他跟防賊似的。

徐幸止沒有回答她,將手裏的平板熄屏,銳利的黑眸微眯,死死盯着餘恩恩。

被盯得心裏發毛,餘恩恩縮了縮脖子。

就聽到徐幸止開口,“有沒有告訴過你,不準到這種地方來?”

聲音不算大,但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壓。

“說過......”餘恩恩弱弱應着,又小聲反駁,“可是我現在都二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

徐幸止輕嗤,“二十歲,是不小了,都敢胡作非爲了,你小姑不到二十歲就出國留學了,讓鄧燭安排一下,明天就給我滾出國去!”

“我不要!”餘恩恩立馬反駁,“我、我捨不得奶奶,我纔不要出國!”

徐幸止神色幽幽,“不出國也行,二十歲了,讓你奶奶給你定個親,讓你好好收收心!”

“你......”餘恩恩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氣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徐幸止,你個王八蛋,我都......”

想要說他們都睡過了,他還想讓自己嫁給別人,可轉念想想,是自己無恥給他下藥,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就是餘恩恩理虧。

所以那天晚上的一Y情,對徐幸止而言,根本造不成威脅。

她咬咬牙,又改口,“我還這麼小,你就想要我嫁人!你是不是早就惦記着把我嫁出去,這樣你就清淨了,大渾蛋!”

在京都敢提着名罵徐幸止的,也就這位小祖宗了。

前面司機好奇地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眼,副駕駛的鄧燭就將車內擋板升起來。

徐幸止氣定神閒地看着餘恩恩跳腳,“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小孩了。”

“我......”

徐幸止這個狗男人最知道怎麼拿捏人,餘恩恩氣得牙癢癢,抓起徐幸止的手就咬了一口。

她用了力度,手腕刺痛,可溫熱的呼吸,和脣瓣柔軟的觸感,居然讓徐幸止不合時宜地又想起那天晚上,她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幕,似乎那夜蝕骨銷魂的感受綿延不斷,酥麻的電流席捲全身。

徐幸止喉結滾動,猛地將手抽回去,他有些惱羞成怒,“餘恩恩,再這樣沒大沒小,回去給我跪祠堂!”

餘恩恩沒察覺到他的異常,以爲他在兇自己,她瞪徐幸止一眼,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這一路上她都沒有再跟徐幸止說話。

車子在老宅停下,餘恩恩自己率先推門下車,這個時間老太太早就睡下,餘恩恩沒有再過去打擾,朝徐幸止做了個鬼臉,跑去找徐攸儀去了。

看着她飛快逃離的身影,徐幸止頭疼地揉揉眉心。

徐攸儀也是個夜貓子,這個時間還沒睡。

餘恩恩進門直接過去撲她懷裏,“小姑姑,徐幸止那個大混蛋又欺負我!”

“怎麼了?”

徐攸儀正在跟人開視頻,匆匆說了聲再見,就把視頻掛斷。

餘恩恩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影子,她好奇地探着腦袋,“你男朋友啊?長甚麼樣子,給我看看!”

“沒甚麼好看的......”徐攸儀有些躲閃。

“不會又是個洋人男朋友吧?”

徐攸儀挑眉,沒有否認。

餘恩恩靠在她牀頭,笑問:“徐幸止不是不讓你找外國人嘛!”

“那他還說不讓你騷擾他呢,你聽了嗎?”

“嘿嘿......”餘恩恩摸着鼻子傻笑兩聲,“都不聽都不聽,咱倆都一樣貨色!”

徐攸儀把手機丟到一旁,也靠着牀頭,“這麼晚怎麼回來了?”

餘恩恩嘆了口氣,“給同學過生日,被徐幸止抓回來的。”

“噗哈哈哈哈——”

徐攸儀都能想象到,徐幸止跟拎個小雞仔似的,把餘恩恩給拎回來。

“你還笑!”餘恩恩惱怒,“他今天晚上還說要把我嫁給別人!臭男人,就是仗着我喜歡他!”

“那可不就是,誰讓你喜歡他!”

“小姑姑!”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倆不都睡了,他還是那副死樣子?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能當沒發生?”

餘恩恩也鬱悶,她既盼望着徐幸止對她的態度能有所轉變,又害怕他真的跟自己算賬。

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兒頭巴腦的,她嘆氣道:“你認識你哥二十多年,他那死樣子,你還不瞭解,根本威脅不到他!”

“也是!”徐攸儀搖搖頭感慨,“徐幸止這狗東西,最不受威脅,不找你秋後算賬都是好的。”

她拍拍餘恩恩的肩膀,“沒事,你也不虧,總歸你生日願望實現了。”

“這倒是哦!”餘恩恩很容易就滿足了。

雖然那天晚上的記憶不算太美好,但也算是了卻餘恩恩多年的心願。

她麻溜地爬起來,“我去洗漱,馬上睡覺!”

餘恩恩不管甚麼時候,都像個打不死的小強,徐攸儀笑着感慨,徐幸止遇到餘恩恩,他也得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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