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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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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是十年前,她當年初中升高中那個暑假,當時報了夏令營班,姜蜜的小名叫霜降,周圍的人都是差不多同齡,彼此之間半個月也玩的熟悉起來,都親暱的笑着喊她霜降。

當時夏令營裏面還有一個女生,就是秦霜降。

秦霜降很柔弱,大家對她沒甚麼印象,說話聲音也是柔柔的,在整個團隊裏面,像是空氣一樣。

聽說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家境一般,父親做小生意。

聽說就家裏寵愛小女兒,這次夏令營的名額是給妹妹的,但是妹妹生病了,秦霜降就來了。

夏令營馬上要結束的時候,姜蜜出去散步,經過湖面的時候發現有人落水,她立刻過去救人。

對方是個少年,十七八歲。

皮膚白皙,面容雋秀。

姜蜜顧不得許多,給他做了人工呼吸。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她有些焦急了,連忙起身跑出去呼救找人過來。

後來急救車來了,那男生送去了醫院。

此刻,姜蜜的思緒被拉回來。

這是她對秦霜降唯一的記憶。

後來聽說她好像死了,亦或者生了甚麼重病。

她又是秦見雪的姐姐。

盛霖淵應該是認識她的。

姜蜜的眼底浮現出一絲絲的失落,但是隨即消失不見。

這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他喜歡誰,是秦家的姐妹其中之一還是都喜歡,這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不過能從他口中聽到‘霜降’這兩個字,她心裏,卻格外的難受。

如果是一週前,她會高興的笑瘋了。

哪怕是假的,她也開心。

盛霖淵翻了個身,姜蜜也趁機從他的懷裏出來。

盛霖淵做了一個夢。

夢裏夢見十年前,他參加夏令營落水,窒息嗆水之間,一個女生朝着他游過來。黑色的長髮如同細軟的墨,在水中氤氳開,她來到了他的身邊,把他帶到岸。

她穿着鵝黃色的長裙,在海中水,如同燦爛明媚的水精靈。

格外的美麗。

他僅剩下的思緒,看到鵝黃色的長裙在水中飛舞。

來到了他的身邊。

柔軟的脣瓣給他度了呼吸。

但是當時他已經沒有甚麼思緒,只是看到一個鵝黃色模糊的影子。

後來被120帶走搶救,睜開眼睛的時候夏令營其他的人早就返程,他留在本地治療,夏令營的老師笑着說那個女孩叫霜降。

-

從盛家回來之後,姜蜜燒的更厲害了。

吃了藥,也沒有退。

她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喉嚨裏面像是被火灼燒一樣難受。

她的手機自從被綁匪拿走之後,她也沒有其他的通訊工具。

看了一眼時間,是從盛家回來的第二天。

“陶姐——”

她艱難的喊了一聲。

她想喝水。

左右看了一圈,偌大的主臥,連一杯水都沒有。

膝蓋跟小腿上,淤青遍佈的地方,細密的疼痛襲來。

姜蜜艱難的走到了門口打開門,“陶姐——”

聲音沙啞的像是玻璃摩擦的沙啞聲。

她連着喊了好幾聲。

-

樓下,陶姐跟幾個朋友在打麻將。

幾個朋友有些羨慕她,“你看看你哪裏像是保姆啊,你這分明是這個別墅的主人啊,這可是傾海城別墅,在整個雲州四城的十大別墅區之一,聽說價值二十個億。你住在這裏,這家裏的女主人不管你,你簡直就是闊太太了!”

“是啊,在我們雲州四城裏面,這座傾海城別墅可是僅次於南城雲野別墅的存在,聽說是盛老先生留下的。”

陶姐面容帶笑,心裏也更是得意。

盛先生不怎麼回來,偶爾週五下午來接姜小姐去家宴,連門都不進來。這一個月,盛先生就回來住了兩夜,姜小姐看似是女主人,但是壓根不受盛先生待見,這傾海城別墅,確實跟自己家一樣了。

她也沒有反駁幾個朋友的話反而很受用,“反正平時盛先生也不回這裏,這裏的客房空置了多間,過段時間盛先生出差,我讓你們來這裏度度假。”

幾個朋友瞬間雙眼放光,畢竟這可是價值二十億的別墅,能夠在這裏住一晚上,拍拍照,都能在網絡上贏的巨大的熱度。

陶姐平時也喜歡拍照上傳小紅書跟微博,一個保姆,營造闊太太的人設。

跟小網紅一樣。

享受着網友們的吹捧。

這個時候聽到樓上姜蜜喊着她名字。

陶姐的面色變了。

甚麼時候喊她不好,非要在她在幾個朋友面前裝闊的時候喊她,她手裏捏着牌沒應聲。一邊的朋友提醒她,“是你家太太叫你,她會不會不高興我們在這裏啊。”

“管她呢,這裏我說了算,你們放心吧。”

過了一會兒,她才站起身走出去。

“姜小姐啊,你有甚麼事啊。

姜蜜虛弱的站在樓梯上,她的手緊緊的扶着扶手,身體搖晃着,“陶姐,我有些...發燒,想喝水,你幫我煮點茶,咳咳....家裏還有退燒藥嗎?”

“知道了,知道了。”陶姐不耐煩的看着她,拿了一瓶礦泉水從抽屜裏面找出來兩盒藥塞到了她手裏打發她,“病了就回去休息,睡幾覺就好了。”

姜蜜還想說甚麼,但是身體虛軟無力,被陶姐推着踉蹌的回到了主臥。

陶姐怕她出來打擾她跟小姐妹打麻將,立刻拿了鑰匙將門鎖住了。

姜蜜連連拍打着門,最後無力的閉上眼睛靠在門上昏了過去。

跟小姐妹打完牌,到了晚上了,陶姐拿出手機來撥通了安雅歡的號碼,“安助理啊,姜小姐病了,您看着,這怎麼處理,要不要安排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病了就病了,又不是死了,看甚麼醫生啊。陶姐,你是糊塗了嗎?這麼點小事就要看家庭醫生,你又不是不知道盛總幾乎不回傾海城別墅,誰知道她病了還是好了。而且盛總這幾天出差在南城,她還真把自己當盛太太了,以後這種小事就不要來問我了,你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嗎?”

“是是是,安祕書說的是。”有了安雅歡的保證,陶姐每天給姜蜜送上一日三餐,然後就約上朋友們打打牌,打牌的時候把姜蜜臥室的房門鎖上。

-

姜蜜睜開了眼睛,她躺在地毯上。

喊了一聲‘陶姐’

嗓音沙啞異常,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現在是凌晨三點,別說凌晨了,姜蜜知道,哪怕是下午三點,陶姐也不會上來的。

她艱難的走到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大口的喝了幾口水,又洗了一把臉,這才舒服了些。

每天,姜蜜臥室門口的櫃子上放着一碗小米粥。

有時候姜蜜會喝完,有時候姜蜜昏睡在牀上。

這幾日,她過的渾渾噩噩。

姜蜜甚至覺得,或許這一覺閉上眼睛就不會醒過來。

燒反覆,退了又燒起來。

姜蜜睜開眼睛,清醒的時候看着空蕩蕩冰冷的臥室,這裏裝修的格外好,都是按照盛霖淵的喜好裝修的,地上的一塊地毯都是五位數。

但是這裏,讓姜蜜覺得跟在被綁匪綁架的倉庫裏面沒有甚麼區別。

一樣的讓人感到窒息,絕望。

這裏就如同一個精緻美麗的奢侈豪華的牢籠。

而她已經在這個牢籠裏面住了三年。

一束陽光透過窗簾落過來,落在牀上女人的臉上,女人的肌膚蒼白到透明,脣瓣上沒有甚麼血色,一張臉帶着病態虛弱,彷彿隨時都會破碎掉一樣。

她緩緩的抬起手,想要觸碰這一束陽光。

短暫的溫暖。

這個時候,她纔看到自己手指上,還帶着那枚鑽戒。

這是她跟盛霖淵的婚戒。

每週,盛霖淵都會給她帶上,握着她的手走入盛家。

離開盛家的時候,姜蜜再把這枚戒指取下。

可是這次,姜蜜忘記了。

戒指很美麗,世界上最華貴的鑽戒之一,獨一無二的設計。

陽光下,鑽石切割面閃耀無比。

姜蜜心想,自己會不會就這麼病死在這裏,都無人在意。

她原本以爲,從綁匪的手裏逃出來,就看到希望了。

原來在這裏,這個號稱雲州四城昂貴的傾海城別墅,她的婚房,也如此...

姜蜜燒的昏沉,她呢喃的喊了一句,‘盛霖淵’手指就緩緩的垂下去。

戒指也滾落在地上。

而女人,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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