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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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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宴席被攪和得一團糟,盤子杯子食物殘羹遍地都是,高臺上的侍衛想要放箭射S.

可那豹子橫衝直撞,毫無章法,很容易射偏傷及人羣,便遲遲不敢下手。

慌亂之中,麗才人被自己的裙襬絆倒,恰好撲在了站在石像上的豹子面前!

那豹子咆哮了一聲,鬍鬚一抖,一個跳躍就朝着麗才人撲了下來——

尖叫聲此起彼伏,一些女眷已經害怕地閉緊了雙眼——

可預想中的血流成河並沒出現,一陣玉笛聲像是一根針一樣,扎破了這混亂,平息了豹子的怒火。

麗才人睜開眼睛,那豹子竟然在笛聲中伏在了地上,獠牙和利爪都收了起來,一副很乖的模樣。

衆人朝着笛聲望去,只見玉妃一身素淡的長裙,略施粉黛,吹着笛子緩緩走來,整個人清麗出塵,唯有額間的狐尾花妖嬈似火。

皇后的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

高臺之上,玄止帝掙開高公公護着自己的手,目光鎖在了玉妃的身影上。

麗才人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精心裝扮的髮髻早就亂得不成章法,整個人好半天都沒有從極度的恐懼中回過神來,便和豹子一起伏在地上,望着玉妃走來的方向愣神兒。

玉妃收起笛子,微笑着朝豹子伸出了手,那豹子低低地嗷嗚了一聲,完全不同於剛纔張着血盆大口要喫人的模樣,撐起肉墊朝着玉妃的手挪過去,還把頭放到她手中蹭了蹭。

我窩在翠月懷裏,一直跟在玉妃身後一丈左右,正好將所有的情況都看在眼內。

【爹爹在看孃親啊!孃親那麼美,肯定是被吸引了。】

玉妃不着痕跡地收回了手,那豹子就乖巧地窩在她腳邊,玄止帝抬手示意了一下,便有侍衛拿着馴獸的鐵籠和鏈子將豹子帶離了人羣。

高高的臺階上,皇后不敢說話,玄止帝也沒有動作,只是默默地注視着階下的玉妃,那眼神過於深沉,完全看不出喜怒。

玉妃抬頭,朝着高臺的方向望了一眼。

席間雖不再像剛纔那般吵鬧,人們也在等着宮女們清理好狼藉後陸續地回到座位上,便沒有太多人注意到這邊的一點眼神插曲。

玉妃笑了笑,拎起裙襬拾階而上,侍衛見玄止帝默許,便沒有阻攔。

距離高臺還有幾階石階的時候,玉妃停在了平臺上,盈盈下拜。

“朕好像,沒允你來宴會,更沒下旨讓你帶着公主赴宴。”

玄止帝的聲音在頭上涼涼響起,不過玉妃並未打怵,緩緩道:“臣妾違抗聖命,聽憑皇上處置。只是公主思念皇上,臣妾本想悄悄帶她來在遠處望一眼,不曾想撞見了畜生失控,這才......”

她話沒說完,皇后便插嘴道:“玉妃妹妹,雖然你救駕有功,但你這出現的時候,會不會太巧了一些?更何況公主還未足月,哪裏有甚麼思想。”

我不滿的嘟了嘟嘴,原著的獵豹大鬧宮宴這一章中,玉妃原本是坐在席間的,可是麗才人和皇后聯手,使了手段讓豹子襲擊了她,導致玉妃被咬傷,傷勢遲遲不見好,皇帝更是因她受傷而不讓她侍寢,也開啓了玉妃徹底失寵的開端。

雖然現在孃親先下手爲強了,但誰又知道後面有甚麼幺蛾子在等着呢?

玄止帝又恢復了沉默,盯着玉妃的眼睛中波瀾起伏。

見玄止帝不說話,皇后輕咳一聲,掩脣道:“皇上,臣妾只是覺得巧合,妹妹恰好在豹子失控時出現,又恰好手中拿着玉笛,所以——”

“娘娘費心了,臣妾這玉笛,是前陣子找人做來逗公主玩的。”玉妃將笛子放在脣邊,隨便吹了幾個音,我見此不由配合地咿咿呀呀,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便也打消了他們的猜忌。

“至於豹子,臣妾不才,自幼長於西域,父親爲將軍時也常帶臣妾打獵遊玩,自然知曉一些馴獸的方法。”

她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就算讓人猜疑,也沒有證據,無從查起。

“還有,公主雖然年幼,但血濃於水的感情,誰又說的準呢,這不,公主看到皇上,眉眼都在笑呢!”

皇后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再使絆,只得暗自握緊了手指,關節都被壓得泛青。

臺下的騷亂在禁軍統領的指揮下,終於徹底被撫平。

玉妃默不作聲地低垂着眼睛,從打扮到舉止再到言語都像一盆一眼望到底的清水,彷彿她真就是帶着公主偷偷來湊熱鬧,然後順手馴服了一隻豹子而已。

玄止帝掃了一眼臺下,撩袍站了起來,玉妃很識時務地也退到了一邊。

已經回過味兒來的麗才人連滾帶爬地跪在了臺階之下,渾身瑟瑟發抖,活像一隻案板上的魚。

“麗才人,舉止荒唐,言行有失,朕念在你入宮侍奉多年,故降爲常在閉門思過,奪麗蜀宮主位,麗蜀宮上下罰俸半年,你跪安吧。”

麗才人,哦不對,現在是麗常在,淚眼婆娑地望着皇后,可是皇后只是裝作沒看見,自保爲上。

欽天監看着麗常在哭着喊着被人帶了下去,也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氣兒都喘不順了。

“主簿,你覺得的不詳的是豹子還是額間花來着,朕怎麼有點記不清了?”

主簿噗通一下把頭磕得震天響,嘴巴卻像兩片風中抖動的旗,哆嗦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玄止帝冷哼一聲:“欽天監主事不力,胡言亂語,冤枉公主,涉事者每人領十鞭,退下!”

我嫌棄地看了主簿一眼,感覺這廝快要被嚇得尿褲子了。

玄止帝揮了揮袖子,重新坐回了主位上,禮部的主事官很有眼力見兒地吩咐了下去,讓晚宴的流程繼續走。

禮樂和舞蹈很快就重新搬上了檯面,彷彿剛纔的豹子事件只是一眨眼而過的幻覺。

我不由看向玄止帝的表情,卻發現很難從這個男人的神色中看出些甚麼。

【嘖,不愧是當皇帝的人,太無情了啦!】

【之前說我不詳,大半個月都不來看一下孃親,現在出了事又拉欽天監背鍋,嗯......雖然這鍋也不冤吧,但會不會太S伐果斷了一些呀。】

玉妃對於玄止帝的行爲早已習慣,並未完全放在心上,只朝翠月使了個眼色,對着主位福了福身,準備悄無聲息地退下。

“你剛纔不是說,公主想朕了嗎?”不等玉妃的身影退到高臺的陰影中,玄止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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