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張京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間陰暗潮溼的柴房裏。
等等!她不是已經在下班路上被車撞死了嗎??
就在這時候,腦子裏湧入了一大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待消化完這些記憶之後,張京墨才明白,自己這是重生了!!
這具身體的身份是黎國鄉下的一名農女,叫張小花。
張小花本來在鄉下待得好好的,有一日卻被告知要嫁給京城的安王。
這安王本來是當今S上最喜歡的皇子之一,文韜武略,治國經學,無一不通。
可就在前兩年受奸人陷害受了重傷,致使腰部以下全部癱瘓。
正是因爲如此,安王整日鬱鬱寡歡,抗拒治療,差一點就撒手人寰了。
而恰好此時,國師算出在黎國南方的鄉下有一女子的命格是啓明之命,與安王的命格極爲相配。
若是安王與此女結成夫婦,不僅重傷痊癒,還會順遂一生。
沒錯,那個人正是原主。
爲此,安王的母妃曦妃娘娘便命人找到了原主,並強迫她與安王成了親。
然而就在洞房花燭夜之時,原主因好奇而掀開了安王蓋着下半身的毯子,引得他雷霆震怒,被他命人打了個半死。
可憐原主一個沒見過甚麼世面的農女,本就怯懦膽小,憂思驚懼之下,竟然被活活嚇死了!
張京墨:……
沒想到她一個22世紀的天才醫生竟然會遇到這麼離譜的事情,讓她一個忠實的無神論者都要動搖了。
抓狂之際,張京墨這會兒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傷,尤其手臂最爲嚴重,血液將袖子都濡溼了。
該死的安王,看一眼又如何?至於這麼把一個鄉下的嬌嬌娘子打得半死嗎?!
環顧四周,這裏除了柴垛,甚麼也沒有了,要是自己的醫學實驗室還在這裏就好了。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白光一閃,她竟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實驗室裏?!
難道自己重生的時候,這實驗室也跟着過來了?
22世紀科技飛速發展,身爲科學研究者大對數都給自己配有一個類似於芥子空間的實驗室,而這個實驗室可以隨着自己的意念運行。
張京墨腦子一想,她的手中就多了碘伏和紗布。
真好,有了這個實驗室就增加了她在這古代生活的勇氣!
麻利地將自己包紮好,張京墨纔開始思考自己要如何從這裏出去。
正在她思索之際,“吱呀”一聲,柴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鵝黃色交領衣裙,綁着雙髻的女孩探頭探腦的,看見張京墨已經醒來,這才走了進來。
“王,王妃?曦妃娘娘有請。”
一個小時後,張京墨換下了她那身大紅喜服,換上了一套素雅淺綠色交領窄秀輕紗衣裙,跟着前面叫阿玉的丫頭前往正廳。
剛纔在換洗的時候,她看見了鏡子中這具身體的長相,和自己長得有八九分像,都是長相明豔大氣的類型。
膚色白皙勝雪,雙目魅惑,鼻子挺翹,那勾人的朱脣總是似笑非笑。
這樣的長相和膚色,真是看不出是一個生長在鄉下的農女。
進入正廳之前,阿玉好心地提醒她道:“王妃待會見了曦妃娘娘務必要謹言慎行,娘娘最不喜沒規矩之人。”
張京墨抿了抿脣,沒有出聲。
安王府很大,亭臺樓閣,假山小湖,繁花玉樹,美不勝收。
沒多久,阿玉就帶着她來到了正廳,而首座之上,坐着的那一位身穿暗紅華服,頭戴金簪寶釧,氣度雍容的中年婦人,想必就是曦妃娘娘吧?
“啓稟娘娘,王妃已帶到。”
張京墨確實不懂這古代的規矩,站在曦妃面前還一動不動的。
“大膽張氏,見了本宮還不行禮?”曦妃將茶杯重重一放,怒不可遏地呵斥道。
行禮?怎麼行禮?
只見阿玉在一旁焦急地向她比了比嘴型:跪下,跪下!
跪下?
張京墨這纔想起看古裝電視劇的時候,於是就按照電視中的樣子,朝着曦妃雙膝跪下,“見過曦妃娘娘。”
曦妃的臉色才稍微緩和。
可是一想起昨夜新婚之夜,這張小花就衝撞了安王,曦妃這臉色又不好起來。
“你本是鄉下的一名村姑,若不是你的命格與安王相配,也不會山雞變鳳凰,搖身一變就成了安王妃!”
是是是,你們強迫別人成親還有理了?
張京墨默默地吐槽着着,可是注意力早已經卻已經被這正廳裏的事物給吸引到了。
昂貴的白玉瓷瓶,精緻的雕花紅木屏風,以及散發着屢屢白煙的掐絲琺琅香爐。
曦妃還在絮絮叨叨地講着,“你嫁進來就要恪守本分,綿延子嗣,伺候夫君就是你的職責,本宮勸你別以爲成爲安王妃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終究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村姑,不要去肖想一些有的沒的!”
綿延子嗣?
張京墨沒有思考,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他不是下半身癱瘓嗎?還有綿延子嗣的功能?”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張小花怎麼敢的?!
“砰!”
砸向張京墨的茶杯被她靈敏一偏,頓時在地上炸開了。
“大膽,大膽!!”曦妃氣得渾身發抖。
好險,要不是自己反應靈敏,恐怕現在已經頭破血流了。
張京墨神情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我說得有甚麼不對嗎?安王他難道還有生育功能嗎?”
而且,高位截癱的人連大小便也都無法很好地控制吧。
正因如此,大婚之日時,原主掀開了安王蓋着下半身的毯子,纔會讓對方有如此大的反應。
“閉嘴!你給本宮閉嘴!!”
曦妃整個人氣得人都站了起來,臉上的五官更是因爲極度憤怒而扭曲着。
“不過不要諱疾忌醫,這個還是可以治好的——”
“你給本宮閉嘴!!來人,給本宮掌嘴!!”
曦妃身邊兩位凶神惡煞的嬤嬤擼起袖子,就要去打張京墨的時候,從門口傳來了輪椅的聲音。
同時還伴着一道陰沉慍怒的聲音,“慢着,讓她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