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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章、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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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引子

今天又是2月17日。

我們三個老戰友,再次如約聚到了一起。幾十年來,每年的這一天我們都要聚在一起,來共同追憶憶那場、我們共同經歷的血與火的戰爭;共同緬懷在那場血與火的戰爭中,長眠於地下的戰友們!

每當我們三人在一起時,鄭同和劉剛還象當年那樣稱呼我老排長。鄭同這個當年我的副排長,如今已經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劉剛這個當年我的通訊員,如今也已經是市工商局的一名科長了。他們都是憑着當年的戰功直接保送進入軍事院校深造,畢業後又在部隊工作多年才轉業到地方工作的。鄭同是以正團職、上校軍銜轉業安置工作的;劉剛則是以正營職、少校軍銜轉業安置工作的。和他們相比,我未免就顯得寒酸、落魄多了。

自從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對越自衛反擊作戰開始以後,在我強大遠程炮火和鐵甲勁旅的掩護下,我奉命帶領尖刀排擔任大穿插、大迂迴包抄敵人後路的任務。 當我們會同兄弟部隊,跨越重重險山、峻嶺,消滅諸多明碉、暗道中的頑敵,我軍以勢如破竹之勢,把敵國首都北部屏障一舉掃平,前面不遠就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平原了,從地圖上可以看到敵國首都河內就在眼前了。正當我們正準備大踏步進軍越南首都河內時,三月五日卻接到了大撤退的命令。

三月六日。我帶着我的排作爲後衛部隊正在請按命令快速撤退途中。其實沿途並沒有多少正規越軍部隊阻止,大多是一些小規模的騷擾部隊,但是更多的還是越軍在破壞道路或朝我軍撤退的道路上**騷擾。正當我指揮全排撤退時,一顆炮彈突然在我前面不遠處爆炸了,巨大的爆炸氣浪把我猛的拋向較遠處的一箇舊彈坑內。當時我被震昏過去,一層厚土把我活埋在了彈坑內。後來得知,當時戰友們眼看着我在炮彈爆炸後,從剛剛站立的地方消失了,在經多處挖坑刨土尋找一番沒找到後,都以爲我已被炮彈炸的粉碎骨無處尋找了。對此,直到多年後鄭同和劉剛還一直深感內疚,後悔當時沒到更遠處繼續尋找。其實我知道,他們已經盡心盡力了。因爲在當時那種緊急撤退的情勢之下,因時間所限,他們根本沒有過多的時間和可能再繼續尋找下去了。

然而正是這顆可惡的炮彈,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命運。當我醒來時,部隊早已經走遠了。這時我發現我的頭部和右腿大腿部位都被炮彈炸傷了。我已經無法站起來繼續行走了。

我知道此時在我的後面已經沒有兄弟部隊了,因爲我們就是擔任掩護的後衛部隊。在此情況下,我只好拖着一條傷腿,連滾帶爬的躲進雜草、樹林。此後長時間靠喫樹葉、野菜、野果維生。我依然堅持沿着部隊撤退的方向,靠爬行慢慢的追趕着部隊。可是當我在歷經艱險,在樹林、山洞中碾轉多年後,在偷越國境線的關鍵時刻還是弄響了地雷差點丟了小命。就這樣最終依然仍沒有躲過在兩國交換戰俘時,被以戰俘身份交換回國的命運。

由於我在叢林中獨自堅持了了近十年,當我偷越國境線弄響地雷被俘的時候,已經是十年中越戰爭的末期了。當我回到國內時,部隊早已給我開過了追悼會;民政部門也早已給我家門上掛上了烈屬之家的牌匾。已經改嫁的妻子得知我生還的消息後,滿面淚水的帶着兒子來看我時,撲倒在我的懷裏嚎啕大哭了一場。然而,木已成舟也只能如此了。爲了兒子在學校裏,不被同學們喊作戰俘的兒子,他一直跟她媽媽生活在一起。

一年後,我經人介紹又倉促的另行結婚、生子。

在當年突出政治的年代經過對我的嚴格政審,雖然沒有叛國變節行爲,但是已經無法再按部隊轉業幹部享受正排級待遇了。後經幾番周折,最終還是按復員處理。我重新回到了入伍前我工作過的那個國營工廠當了一名普通工人。日月如梭,光陰似箭。當時光進入21世紀時,我所在的那家國營工廠改制,我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國企下崗工人。年齡老化,技術老化,身上還有多處傷疤,行動不便,要找個理想的工作,談何容易!

要說還是老戰友。爲了我的工作他們都沒少費心。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到公安局自辦的保安公司,當了一個辦公室主任。雖說工資還不到普通**的三分之一,但是,這已經不錯了,這畢竟是一份我能勝任的收入較穩定的工作。俗話常說:知足者常樂嘛。

多年來,我始終耿耿於懷的是以戰俘名義,被交換回國的恥辱!今晚,我喝多了酒,話也就多了。我把藏在心中多年的祕密,也和盤托出了:當年,要不是思念親人心切,急於回國 急於回家,怎麼也當不了戰俘。早知如此,真後悔不該回來!那樣我還是當然的革命烈士;最重要的,我留在親人和戰友們心中永遠是一種美好的記憶!每當夜深人靜,我失眠的時候,我常想:如果世上果真有時空隧道,我會毫不猶豫的穿越時空,我要重返1979年那血與火的戰場,我要洗雪被以戰俘交換回國的恥辱!我要重塑1979血火因果。

今晚酒喝得太多了,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我感到頭部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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