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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章 平靜的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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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 平靜的山村

這是一座巨大的山脈,山峯一座連着一座,山體垂直高差大,山勢險峻雄渾,山嶽地貌徒顯高、險、雄、奇,地形特別複雜。山中到處是鬱鬱蔥蔥的大樹,正因爲這樣的天然環境,山區的空氣和環境卻是空前的美好,尤其是雨後放晴的時節,更是雲霧繚繞,晃若人間仙境。

在大山的西南邊,有一塊樹木非常稀少地方,稀稀落落豎着數棟用樹木搭建起來的房屋,這是一個擁有30多人的小村莊,每棟房屋的正前方,還用一些竹木柵欄圍起來一個小院子。而在每棟房屋之間,都是有着一條人工開出來的小石子道相連。在房屋的東南角落,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此時的湖泊,水質清澈見底,偶爾還有小小的魚苗在裏面游來游去。

山中無歲月,山區村莊的人每天都是日升而出,日降而歸,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爸爸,爲甚麼殺雞總是割雞的脖子?”

一名約五六歲的小孩,此時正蹲在一箇中年人的旁邊,小嘴嘟嘟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中年人的手中。

只見那名中年人把那隻雞的脖子挽了起來,並用手拔掉雞脖子上的一些毛,這些做完之後,迅速從地上拿起一把刀,往雞脖子割去,隨後迅速把雞倒立,很快一股血就衝了出來,而地上早就放了一隻碗,這些血液很快就進入了碗裏面,動作非常熟練。

中年人聽到小孩這樣說,他頓時笑了笑:

“小軍軍,因爲雞的脖子上有一個大水管,就是碗裏的紅色的‘水’,如果雞身上這個‘水’沒有了,那它就死了。而其它地方根本找不到這個‘水’管。”

“哦!爸爸,那你殺豬時,你爲甚麼直接用刀子往它的肚子裏面捅。爲甚麼不割它的脖子。”

“軍軍太可愛了,豬和雞都是一樣的,只是豬太大了,所以也要放它很多的‘水’,這樣它就死得快,但豬的‘水’管在肚子裏面,只要捅破這個東西水就多了,只要把刀刺進這裏,豬很快就死了。軍軍,豬太大了,所以,每次殺都要幾個人,所以,不能割它的脖子。”

中年男子慈愛的望着這名孩子,面帶微笑地說道;

“你又給孩子說甚麼了。”

一名婦女此時走了過來,人沒到,聲音就先來了。

“孩子他媽,軍軍太可愛了,總喜歡問這問那的。”

“我們的軍軍真可愛,你問爸爸甚麼?”

聽到中年人這樣說,這名婦女也是蹲了下來,**孩子的頭說道;

“我問爸爸殺雞爲甚麼殺脖子,而殺豬卻要把刀子捅進他的肚子裏去。”

“甚麼!”

哈哈!

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讓他的媽媽也高興得笑了起來。他的父親也在旁看聽着娘倆的對話也是幸福地笑着。

“走嘍!讓媽媽**肉給你喫。”

中年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孩子說道;

“哦,喫雞肉嘍!”

孩子也是高興地站了起來,拉着他媽媽的手,跟在中年人的後面向房子裏走去。

很快,茅屋上面冒出白色的炊煙,一陣陣雞香味也是傳了過來。

“軍軍媽,雞肉做好沒有?”

一陣女人的聲音也很快傳了進來。

“成成媽,馬上就好了!”

軍軍媽媽寄着圍巾從屋裏走出來,親切地與成成的媽媽說道;

“成成哥,快來!好香!”

軍軍從房子裏衝了出來,拉着成成的手,歡快地說道:

“軍軍哥哥,我們來了!”

正說着,外面又傳來幾個小孩的聲音,這裏面有男孩,也有女孩。

“郡郡妹妹、香香姐姐、海海哥哥、雲哥、明哥,你們都來了!快點!”

軍軍看到這麼多人,臉上的笑容更是濃厚了。

“軍軍媽,是不是軍軍他爸又要走了!”

一個牽着女孩子手的婦女對着軍軍媽媽小聲地說道;

“他只請了幾天假,好不容易回來幾天,沒辦法!”

“唉,這年頭,到處打仗,我不想讓他到部隊去了,但他說,有人幫他擔保,他纔回來的,他不想失信於人。”

在那個軍閥混戰的年代,有時爲了回家一趟,必須要有人擔保,他們才能回來的。如果軍軍爸不去,他們就會找那個人的麻煩,甚至還有可能處死對方。因此,一些人爲了回來,只能進行互相擔保,這樣一來,還能保證另外一個人可以回家探親。軍軍他爸服役的部隊就在大山之外,因此,這一點便利條件還是讓軍軍他爸有探家的機會。何況,軍軍他爸在部隊裏的人脈還是挺好的,作戰又勇敢,也是得到了一些軍閥的賞識。因此,軍軍爸想回家幾天,也是很快同意了。

“孩子們,上桌了!”

房子裏面,軍軍爸爸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外面的孩子一聽,頓時衝了進去。

“孩子們,坐在凳子上,慢慢喫,注意骨頭!”

軍軍爸爸的額頭上此時還冒着汗,看到這幫孩子那麼高興,臉上也是笑容滿面。

“難怪孩子們那麼高興!”

孩子們的父母此時也走入了茅草屋,看到一桌子的菜,都是笑着說道;

桌子上,此時正擺着剛殺的那隻雞,山裏的蘑菇、還有一些野味,足足七個碗。

“來!喫!”

軍軍的媽媽也是一片熱情的招呼。很快,茅草屋裏頓時洋溢出一股喜慶的氣氛,孩子們個個都喫得肚子飽飽的,他們的動作快,很快喫完之後,又跑到外面玩去了。

看着孩子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孩子們的家長也是高興的。

“軍軍爸,真的要走嗎?”

香香的爸爸問道;

“沒辦法!”

軍軍爸爸搖了搖頭。

“我不能害了別人。”

“各位鄉親,我家裏就麻煩大家幫忙照顧一下。軍軍還小,他甚麼都不懂。等孩子大一點,讓孩子們的爸爸帶着他一起打打獵,維持生計。”

“軍軍爸,這點你放心吧!”

“有我們一口喫的,我們絕對不會讓孩子餓着。”

……

各位孩子的父母們,也是一衆點頭。

“來!我們倆夫婦敬大家一杯酒,感謝各位!”

軍軍的父母一起端起一杯酒,向着衆人舉杯。

屋子外,那一幫孩子蹲在地上,玩得火熱朝天,這個年齡段真是無憂無慮的年代。他們根本不瞭解父母們心中的想法,他們只是把自己身體力的精力過份的放出,直到一身大汗,隨後在父母的拉扯下回到自己家裏。

夜幕慢慢降臨了。

軍軍也是玩了一身汗回來,洗了澡之後,早就睡着了。

望着熟睡的孩子,軍軍的爸爸也是一臉的無奈。他真想繼續呆在家裏,陪伴着他們娘倆。但良心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做。

離別的時候到了,軍軍父母淚流滿面,相擁而泣。

不久,軍軍爸爸狠心推開了軍軍媽媽,拿起牀上的一個包袱,向外走去。

“嗚嗚……”

軍軍的媽媽跑到門邊,望着門外的那道黑影,爲了不驚醒孩子,她小聲地哭泣着。

這一夜對她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她來說,都是一段痛苦的時光,好在有孩子陪着她。她把軍軍放在外面的手小聲地放進了被窩,坐着孩子旁邊呆呆地。

第二天一大早,軍軍從牀上爬起來,沒有看到爸爸,他向媽媽問道。

“你爸爸回部隊了!”

“媽媽,部隊是甚麼?”

軍軍年幼無知,他根本不知道部隊是甚麼?因此,他趕緊問道;

“部隊,部隊!”

對於部隊,軍軍的媽媽也是說不清楚的,她只是一個山裏女人家,對於外面的世界她根本也搞清楚,除了出去買點油鹽喫穿東西外,她很少出去,不過,她經常聽自己的男人說,部隊是有槍的,要要打仗的。當然,槍她還是熟悉的,因爲山裏面的獵人,很多都有獵槍,因此,軍軍媽媽也是認爲,部隊也是有槍的。只不顧獵人打的山裏的動物,而部隊打的是人。

“就是打人的一羣人。”

她現在無法解釋,只能這樣說道;

“打人的一羣人!”

“哦,打人的一羣人。那爸爸甚麼時候回來。”

“他說很快就會回來的。他說回來後,會帶很多錢,會買一些東西給軍軍喫的。”

“真的嗎?太好了!”

想到爸爸上次回來,拿回一大堆食品,那幾天軍軍可是興奮極了,還經常拿一些東西給他的小夥伴喫。

“媽媽,我出去玩了,今天我們幾個人躲迷藏!可好玩了!”

“好的,去吧,早點回來!”

“好類!”

軍軍扭着屁股,飛快地跑出去了。孩子小,不懂事,他根本不知道部隊是多麼地兇險,尤其是現在這個年代的軍閥隊伍,爲了爭奪地盤更是四處打仗。那些軍人基本是爲了他們的私利而跟人打仗的。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軍軍也在慢慢長大,這幾年,他們幾個小孩也在慢慢長大,也開始跟着村裏的大人到山裏去溜。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隨着年齡慢慢長大,軍軍這羣孩子對周圍山區也是越來越熟悉,尤其是孩子們的天性和野性,使得他們的心智也在慢慢成長起來。他們開始學着大人的樣子,做着一些獵人狩犯獵用的東西。如竹刺、木刺、箭弓之類的東西,甚至開始在山區挖置一些小型的陷井。

“軍軍,木頭一定要直,而且要硬,尖的這一頭,必須鋒利,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很快地殺死自己的獵物。不過,你這根木頭,如果還長一點,稍微粗一點,那力道就會更大。你看!”

明明的爸爸的叫胡三友,是一位土生生長的獵人,此時他正教軍軍怎樣做木刺。當他看到軍軍手中拿着的這根木棍時,迅速拿了過來,迅速翻看着。

“胡伯伯,這一根可以不。”

聽到明明的爸爸這樣說,軍軍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非常耐心地聽着,他聽完之後,迅速跑了出去,又拿來一根木棒。

“我看看!”

胡三友接過這根木棒,翻看了一下,同時也掂量了一下。

“這根可以,軍軍真乖,一下子就知道找東西了,好了,你慢慢做,小心點,別弄到手了。”

胡三友看到軍軍開始削了,也沒有說話了,他把眼睛又盯向其它幾個孩。

“爸爸,你看我這枝箭怎麼樣。”

明明在旁邊叫着。

“我看看!”

接過明明遞過來的箭,胡三友仔細地看着。

“嗯!不過尾部要大小一樣,你看,羽毛怎樣放上去,這樣的箭射出去,由於尾部大小不一樣,箭是射不準的,也沒有多大力度的。要這樣!”

胡三友從地上拿起一把小刀,仔細地教自己的兒子削着箭。

旁邊李雙雲、劉大海、陳天成則是拿着小刀,也在做着自己的東西。

……

“郡郡,你在做甚麼?”

“香香姐,我在做一個袋子,這樣一來,他們每個有都有一個箭袋了。”

“是嗎?”

“你呢?”

“有一些剩布,我媽媽教我怎樣做鞋底。你看……”

男孩的武性和女孩的細心在這裏也是體現得一覽無遺的。

隨着孩子們開始學着做一些東西,他們進入山區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跟隨着大人,有時看到自己弄的東西對獵物發揮了作用,他們那種興高采烈的表情,也是讓大人們高興。

“這隻野兔是胡明弄的箭射死的。”

“這是王軍的木刺把野豬刺傷的。”

……

當狩獵隊抬着獵物回去的時候,一位年長的老獵人高興地對着孩子們說。

“哦,我的箭射死野兔嘍。”

“我的木刺把野豬打傷了。”

“我挖的陷井也把野兔陷在裏面了。”

一羣孩子跟在一羣獵人一起,一邊走,一邊高興地說着。

回到村莊後,獵人們開始分着獵物,在這個村莊,獵人們捕獵,都是靠的集體力量,他們有時爲了捉一支野兔,都是羣策羣力,因此,回到村莊後,他們會把獵物進行分配,這樣一來,所有家庭的生存纔會有保障。

“這是軍軍的!軍軍的表現今天不錯,明天要繼續發揮嘍。喫完晚飯後,你們到劉大海家裏去,劉大海的爸爸彬伯伯教你們怎樣挖陷井。好不好!”

胡三友親切地望着軍軍和旁邊的這些孩子說道;

“亞彬,好好教他們,這幾個傢伙挺聰明的。他們今後會是一名好獵人。”

“好的,三友,我會教好他們的。讓每個人陷井都有收穫。”

“好!”

“小東西你們拿回去,野豬今天晚上殺,到時再拿。”

軍軍提着分到的野兔和幾隻山雞,一蹦三跳地向着自己的家裏走去。

“媽媽,剛纔胡伯伯說我做的木刺刺傷了一隻野豬。”

“媽媽,這是我們今天擒獲的獵物,這是我們家的。”

一看媽媽出來,軍軍的心情別提有多高興。

“這麼多!”

望着軍軍興高采烈的樣子,軍軍的媽媽也是一陣心痛,她趕緊接過獵物,隨後轉身去茅屋裏拿出一條毛巾,給自己的孩子擦着臉。

“媽媽,胡伯伯說,晚上讓我們去拿野豬肉。”

“媽媽,海哥哥的爸爸叫我們喫完晚飯去他家,他教我們怎樣挖陷井。”

軍軍的一張小嘴說個不停,直把他的媽媽說得一愣一愣的,沒有父親在家,他這個小男人現在也開始發揮着作用。

“好,媽媽馬上做飯,軍軍你休息一下。飯馬上就好。”

“媽媽,軍軍現在不是小孩了,是大人了,可以打獵了,我來幫媽媽一起做。”

“是,我們的軍軍是大人了,可以幫媽媽分擔一些活了。”

看着孩子學着大人的樣子開始挽着衣袖,軍軍的媽媽也是一陣幸福。

……

“陷井是四方的,也可以做圓形的,這麼大就可以了。”

劉大海的爸爸劉亞彬在地上做了幾個記號,然後說道;

“沒着這幾個記號的連接線往下挖,要挖1.5米深。”

“陷井不要太深,但陷井的四周必須光滑,這樣一來,我們的獵物就跑不掉。如果不平,那獵物就有可能沿着這些地方往上爬,那我們做的陷井就白做了。要這樣。”

劉大海的爸爸一邊說,一邊做着。

“你們現在體力有限,所以,要學會分工配合。來!大海,你先來挖。”

劉大海接過他父親手上的鋤頭,挖了起來。

“這樣抓鋤頭纔不累。”

看到劉大海抓挖土的樣式不對,劉亞彬也是趕緊指出。

一會兒,劉大海也是累了。畢竟年齡還小,體力跟不上是正常的。

“軍軍來!”

“成成,到你了,速度不要太快了,剛纔軍軍和海海的動作太快了!所以換得也快,要調整好呼吸。”

劉亞彬指出剛纔爲甚麼哪麼快就換人。這邊在教孩子們挖陷井,那邊就開始殺野豬了。

孩子們的父母們,此時卻在殺野豬的現場,能捕獲一頭野豬,這是最大的收穫。

“這頭野豬好大!”

“嗯,聽說也有孩子們的功能,聽說,軍軍做的那個木刺是首先刺傷他的。”

“軍軍不錯,軍軍媽,軍軍長大了,他知道做木刺這些獵人做的東西了。”

香香的媽媽靠着軍軍的媽媽說道;

“他回去就跟我說了,他說這是陳伯伯教他們做的木刺。他說,陳伯伯對他們真好!”

“這孩子真懂事。”

“嚎嚎……”

隨着成成的爸爸陳利輝手中的刀具向豬的胸口刺入,四肢被綁住的野豬頓時嚎叫起來,這一聲叫喚頓時惹得旁邊的幾名婦女嘻笑不已。連在那邊挖陷井的大人和小孩們也把眼睛望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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