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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營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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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二十,我伏在灌木中已經四個多小時了,前方四百米處的小院落,還是沒有動靜。

我在等一個車隊,根據情報,人質將會被暫時移放到這裏,然後綁匪會去要贖金,我的任務是把人質安全救離,送到邊境線。

這次任務的特殊性,是要與其他人員合作,習慣於單打獨鬥的我,有些不適應,多年來,這樣的狀況,也是第一次,不知道對方開了多高的價,才讓上頭答應的。

上頭是誰,我不知道,從未見過,連聲音都沒聽過,甚至不瞭解是男是女,但這並不妨礙我們順利地執行一次又一次任務,這類灰色遊走於灰色地帶的營生,在黑市非常成熟,自有一套管理模式和潛規則。

例如,假如執行任務失敗,你不能被捕,不能留下身份信息,哪怕你死去。

人員信息模塊化和不可逆垂直單向傳遞通道,最大限度確保斷裂式安全,每個環節各司其職,明確分工,絕對不可能被一窩端。

今天要救的人質,是一個亞裔女孩,從照片看,很年輕,蘇拉,24歲,主修生物學,此次因獨自在金三角採集植物標本而被當地武裝分子綁架。

截止目前,人質已經在綁匪手中滯留76小時,健康狀態不佳,身心均受到嚴重傷害,今天上午七點十分,人質家屬代表將在距離此地十公里處一個山湖邊交給綁匪贖金,爲防意外,家屬找到我們,要求救人。

其他背景我不需要考慮,也不感興趣,我的唯一任務是,確保人質安全,並順利帶到邊境線後,交給等候在那裏的家屬。

我對上頭送達的情報非常自信,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他們的信息渠道可靠安全,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能量和技巧,均來源於核心人員。

看了看錶,五點差一刻,應該差不多要來了。

這一帶的地形,我早已瞭然於胸,撤退方案和路線,都有嚴密的備用方案,最大的不確定因素,還是人質的身體狀況。

我的隨身裝備,一把美軍M9軍用匕首,捷克產帶消音器手槍,二顆MKⅡ型手鐳。

山林裏很寂靜,偶有傳來鳥鳴蟲叫,不再有其他聲音,亞熱帶氣候讓地面一直很潮溼,身下的小石塊,烙得有些痛。

遠處隱隱傳來馬達的轟鳴聲,從望遠鏡裏看到,四輛汽車從山間小路急馳而來,清一色的日系越野車,當地武裝力量的高端標配,這些人全是亡命之徒,兇殘冷酷,早期以販毒爲生,近年國際上加大了打擊力度,正府也大力清剿,鼓勵農作物耕種,讓一些黑霸勢力失去了收入,幹起了綁架的勾當。

他們裝備精良,不但有常規槍枝,還擅長埋地雷,並有便攜式火箭筒,對交通工具有強大的殺傷力。

小院落位於山腰,環境隱蔽,只有一條小路相通,房子廢棄無人居住,綁匪將在這裏作爲人質安置點,拿到贖金後,極有可能直接撕票逃逸,要不是得到情報,營救方很難找到這裏。

車輛在院落門口停下後,車門打開,前面二輛車上下來三個人,二人持槍警戒,一人把門打開後,車輛開入。

因爲院落面積較小,二輛車停下後,另二輛調轉頭,停在門外小路邊。

第二輛車上被押下來一個年輕女孩,藍色長袖上衣,黑褲,眼睛上綁着黑布條,由二人押護,進入東側小屋。

由二人看守着大門,其他人陸續下車,進入屋內,因房子低矮,窗戶小內部光線暗,看不清裏面的人員活動情況。

十多分鐘後,有二人出來與看守大門的換崗,看來他們在這裏用早餐,然後會去拿贖金,清點了人數,共有匪徒九人,武器比較雜,以老舊型突擊步槍和手槍爲主,但因爲這些人長期與當地軍警周旋,有較豐富的山地作戰經驗。

六點四十分,五名匪徒登上二輛車,朝山下開去,出發時間與情報中交易時間點符合,另四名匪徒繼續留守,人質也滯留小屋。

等兩輛車一離開,我急速起身,利用灌木掩護,快速接近小院。

留給我的時間,最多隻有二十分鐘,從攻入到救出人質,再到撤退到指定位置,任何的差錯,都會導致計劃失敗而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三天的時間,我考慮到了每一個細節,察看了這裏的每一寸地形,反覆演練推敲,各種意外出現後的備用方案,剛纔讓我放下心來的是,人質能獨立行走,健康狀況比預計的要好很多。

摸到南側後牆,我在一棵樹杆後潛伏下來,觀察院子裏的情況,

我看着手錶,估計着去拿贖金的車隊到達湖邊的時間點,當他們到達時,是我動手的最佳時機。

行動計劃細節是,匪徒到達前,家屬代表提着裝有現金的箱子在指定地點等候,一看到車隊出現,就將消息通報給我,我馬上實施解救,得到人質後,把消息回報給家屬,這需要控制在二分鐘之內。

從看到車隊,到匪徒接近,總共有三分鐘左右的時間差,也就是說,一切順利的話,來拿錢的匪徒離現場還有一分鐘的距離,得到我確定成功的消息後,拿贖金的家屬會馬上返身逃離,一看情況不妙的匪徒,最自然的反應,一定是返回小屋,來堵截人質,因爲只要人質再回到他們手中,後面一切又會掌握到主動,追贖金風險大,易中埋伏,也要防止對方空箱或假鈔。

此時,去拿贖金的車隊距離小屋最遠,他們返回的時間,也最長,給我留下最大限度的撤離時間。

這些綁匪經驗豐富,他們有手提式衛星電話,每半分鐘,會互相報告平安信息,如果我過早下手,他們就會發現,從而縮短折返路程。

耳塞裏傳來一個聲音,“看到日出,看到日出”,這是暗號,對方看到了匪徒的車輛,我可以動手了。

輕鬆地躍過石塊壘成的矮牆,剛摸到小屋門口,一個大鬍子匪徒嘴裏嚼着麪包出來,與我迎面相撞,被我撲倒後,利索地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用匕首在他勁動脈一割,血噴射而出,身子抽搐了幾下後,就沒有聲息了。

把屍體拖到牆邊,向門口張望,兩個守衛蹲坐在小路邊聊天,並沒有發覺裏面的異常,門半虛掩着,剛好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從小窗戶望進去,裏面還有一個匪徒躺在椅子上抽菸,手裏拿着一部衛星電話,正在與對方通話。

放下電話,匪徒一抬頭,發現了我,還沒站起來,我已衝進小屋,一槍將他擊斃。

人質明顯嚇壞了,她雙手被反綁,坐在牆角的乾草上,嘴裏塞着一團布。

“噓!”我將食指放在脣邊,示意她不要出聲,上前摸了摸地上匪徒的頸動脈,已經沒有跳動跡象。

“在這裏別動,我馬上回來!”我輕聲跟女孩說,轉身走到門口,從窗戶望出去,外面的二個看守,好像並沒有發現裏面的異常,還坐在那裏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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