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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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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啓稟莊主,十萬火急!”

臥龍山莊的莊主上官一鶴此時正在後花園舞弄劍法,聞聲便把劍勢一收,腳下一停,微調氣息,同時拿眼角的餘光一瞥:只見一個勁裝打扮的探馬小廝火急火燎的闖入園門,三五個箭步之後已經單膝跪在自己跟前。

上官一鶴濃眉一挑,問道:“何事驚慌?起來說吧。”

那小廝站起身來,躬身抱拳道:“稟莊主,烽火臺狼煙燃起,自百里之外連綿而來!有探聽消息的兄弟回報,說是北山七派以朝陽洞朱侵朱大洞主爲盟主,勾結北方大漠的突瓦部族,率領一千鐵騎向臥龍山莊星夜奔馳而來,現已到山莊八十里之外!”

“可知他們此行的目的?”

“他們大張旗鼓地聲稱,此行是要踏破臥龍山莊,奪取我莊內的各派神兵!”

“哦?”上官一鶴心頭不由地咯噔一跳,臉上卻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神色。他把手一揚道,“鞥,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再探!”

形勢嚴峻,但上官一鶴臨危不亂,略一思忖,便吩咐左右傳令:

莊主第一令——即刻起,山莊全部兵士枕戈待旦、加強戒備!

莊主第二令——召山莊總管、四大金剛護法速至議事廳議事!

要說這上官一鶴,不愧是武林泰斗,僅這份處變不驚的氣定神閒,若沒有數十年的江湖閱歷,常人是絕難做到的。而你若知道他掌舵的這臥龍山莊上官家,乃是江湖三大世家之一,便能感知到他上官一鶴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了。

這臥龍山莊就建在大雄王朝與大漠突瓦部族之間的臥龍山上,上官世家經營此山莊已有百餘年,可說是爲大雄王朝鎮守北疆的前沿要衝!二十年前,因爲一場江湖變故,上官家奉旨在臥龍山莊修建禁地“止戈庫”,收押了數以千計的各派獨門兵器。自那時起,上官一鶴就預料到,這些神兵,早晚會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而今,這一天果然到來了!

殘陽如血,血的味道已在臥龍山上下瀰漫開來。上官一鶴手捋長髯步入議事廳,一衆高手早已站在大廳裏等着他。

衆人也已聞知強敵壓境的消息,雖無懼意,卻都是面色凝重。那北山七派源出大漠突瓦部族,分別是朝陽洞、火靈教、血衣派、落霞寺、魚鱗堡、白鹿鎮和黑鹿鎮。七派高手如雲、心狠手辣,一向對大雄中原武林虎視眈眈。

大敵當前,衆人無不心急如焚,一個手拈黑鐵禪珠的僧人率先言道:“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幫送命的番賊來得可真是時候,俺這雙手掌寂寞了許久,今番正好殺他個人仰馬翻!”這個一臉嗔怒、滿嘴打殺的率性和尚,正是四大金剛中剛猛暴躁的雷僧雷老三!

大金剛鐵佛向來老成持重,單手揖道:“阿彌陀佛,三弟豪氣干雲,令人感佩。但大軍壓境,我等萬不可輕敵。我莊內數百兵士,雖個個都是不畏生死的好漢,但敵方實力不弱,說不定還有後援,我方兵力單薄,大大地不利。依貧僧之見,當下最要緊的有兩件事——一是往南燃起烽火,火速向後方的金湯寨求援;二是分配莊內高手,周密部署兵力,在各個關口把守、設伏,嚴陣以待!”

上官一鶴頷首道:“鐵大師言之有理,與我不謀而合。烽火臺那裏,我已差人去了。這調度人員、分配兵力之事,諸位兄弟快快獻言獻策。”

話音一落,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二金剛太平。太平素以多智著稱,剛纔趁大家七嘴八舌的功夫,他鎖眉沉思,已有謀劃:“我臥龍山莊的南面,背靠綿延千丈的臥龍山,這免去了我們的後顧之憂;東面是山莊內院,向來由內院總領把守,這裏背後是懸崖峭壁,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對方若攻不進莊內,這裏也可確保無虞;所以這防禦之重,便在西門、北門,只要這二門守住,便可萬事大吉了。”

上官一鶴微微點頭,向四大金剛道:“平二弟所言不差,這西、北二門爲重中之重,就託付給四位兄弟了!”

四大金剛一齊抱拳道:“得令!”

話音未落,一個小廝手持令箭急匆匆地跑進大廳裏來,單膝跪地報道:“稟莊主,小人奉命前往莊南的烽火臺燃起狼煙,趕到時卻發現那烽火臺已然坍塌,負責守衛的兩個兄弟已被殺害,連烽火臺內的柴火、牛糞、油脂等燃料也已是無影無蹤!”

衆人聞言,心頭都是一緊。

太平道:“只怕對方已經派人潛入山南作爲內應,這烽火臺毀得蹊蹺,應是其內應所爲,看來這北山七派此次是有備而來呀!”

鐵佛道:“金湯寨距此二百餘里,我們與之聯絡,全靠這每隔二十里一個的烽火臺,貧僧猜測,這一路十餘個烽火臺,恐怕已被敵人盡數毀去。”

上官一鶴捋一捋髯須,道:“軍情緊急,刻不容緩,看來現在只好派一個輕功絕頂的兄弟親自去兩百里外的金湯寨走上一遭了。我看這個差使嘛,就有勞……”

上官一鶴剛要把這求援重任交付給素有“千里神行”之稱的四金剛雲侯,不料那適才一言不發的大總管朱不笑此時卻搶道:“莊主,俺老朱在這條道上熟,你若信得過我,俺老朱願走這一遭!”

朱不笑毛遂自薦,上官一鶴也不好駁他的顏面,再說敵人既然毀壞了烽火臺,說不定在這沿途也設下了陷阱埋伏,朱不笑武功蓋世,也算是送信求援的不錯人選。於是上官一鶴接着道:“如此,就有勞朱兄辛苦一回了!”

朱不笑不敢耽擱,當下領命而出,向南直奔金湯寨而去,暫且不提。這片刻間,太平仔細忖度,又補充道:“莊主,常言‘有備無患’,依我之見,我們還應設置防禦縱深。不妨讓大公子上官無恨和二公子上官晚歌在西門之內的月牙谷、北門之內的望山樓分別埋伏,作爲第二道防線,以備不測。”

上官一鶴道:“如此甚好,可保萬無一失!諸位兄弟,各自準備去吧,我親提三十精兵,先去打探一番!”

鐵佛卻止道:“不可不可,莊主此言差矣!豈不聞‘穩坐中軍帳,殺死飛來將’?莊主乃我一莊首腦,不可輕身犯險!您只需坐鎮議事廳,運籌帷幄、調度人馬,並準備隨時支援各部即可。”

上官一鶴知道鐵佛說得是正理,便道:“也罷,我就在這裏靜候佳音。兄弟們,此次強敵來犯,我們勠力同心,必能殺敵制勝!”

部署完畢,已是戌時三刻,北山七派真是兵來神速,先頭部隊已到北門之外!數十人馬全部黑衣、黑袍、黑巾蒙面。眼見臥龍山莊城高牆厚,北山七派領頭人攥一攥拳頭,目露兇光道:“好氣派的莊子!老夫縱橫天下,就喜歡啃硬骨頭!”他揮手下令,先有一小隊五六人躍上城牆探路。

此時微微泛黃的月牙已在半空,月色微弱,寂靜的夜空下平靜如水。

如果不是幾聲慘叫傳來,這該是一個多麼祥和的夜晚!

慘叫是從牆頭上傳下來的,數聲哀嚎過後,五六具黑衣屍體紛紛跌落塵埃。

原來這臥龍山莊的石牆,高有五丈,厚有八尺,牆邊埋有毒棘、鐵蒺藜等諸多暗障,牆頭還可暗藏伏兵,易守難攻,宛如城堡一般!

陡然間,牆頭火把四起,將城牆四下照的瓦亮!自那城牆中間,赫然立着兩個魁梧的僧人,一個身着蠟黃袈裟,手執一面金色令旗,一個手拈黑鐵禪珠,都似怒目金剛一般。

那蠟黃袈裟僧人單手行禮道:“善哉善哉,北山的朋友,老衲師兄弟二人在此恭候多時了。”

北山七派領頭人冷冷一笑:“原來是四大金剛中大名鼎鼎的鐵雷雙僧——鐵佛、雷僧,失敬失敬,讓二位大師久等了!”話音未落,袖中一支冷箭“嗖”地射向牆頭!

那冷箭不偏不倚,正中蠟黃袈裟僧人左胸!

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蠟黃袈裟僧人並不閃躲,那冷箭雖是射中目標,卻似撞上鐵板一般,居然倏地調轉方向,激射回來!而且比去時還要凌厲!

北山七派領頭人把手一揮,將那冷箭重又收回袖中,接着讚道:“鐵佛的‘鐵甲金剛罩’,名不虛傳,領教了!”

鐵佛拂一拂他那蠟黃袈裟,叱道:“哼,如此霸道的冷箭,想來只有白鹿鎮‘射魂小箭’鹿寒愁纔有這般功力!鹿鎮主先是偷城,後是冷箭,如此做客之道嗎?不過,哼!這倒也符合你白鹿鎮一派的一貫作風!”

鹿寒愁冷冷一笑:“哈哈,鐵大師,俺也不與你饒舌!實話對你說,俺北山七派三千重兵已經兵臨城下,此次拿下臥龍山莊,只不過爲了那些刀槍劍戟罷了。擺在你們面前有三條路——死、退、降!鐵大師乃當世得道高僧,不會不識時務吧?只要你們不抵抗,俺鹿某人保大家性命無憂!”

鐵佛也笑道:“真是可笑,爾等千兒八百的烏合之衆,虛張甚麼聲勢!休得囉嗦,早些受死吧!”話音未落,鐵佛突然把手中令旗一揮,霎時間牆頭上湧出數十名弓箭手,彎弓搭箭,有不下十波、上千支飛箭疾速射向鹿寒愁率領的黑衣蒙面人!

在這一剎那,只聽鹿寒愁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接着那數十名黑衣人紛紛把黑袍揮舞起來並扔向半空!只見那數十件黑袍在半空裏似陀螺一般飛速旋轉,好似大江大海里翻滾的洶湧漩渦,蔚爲壯觀;又似漫天飛舞的暗黑蝴蝶,連成一片,頗爲驚悚!就在這飛舞旋轉之間,那千百支飛箭已經被甩落出去,竟不能傷黑衣人分毫!

“大轉袍!好身法!白鹿鎮箭術獨步天下,果然高明!哼,且看老衲的手段!”這幾句話中氣十足,每個字都好像一枚釘子重重地砸落下來,那黑衣人所乘之馬居然承受不住,紛紛把前蹄抬起來煩躁地在地上刨土,併發出一陣陣嘶鳴聲。

話音未落,乍聽一聲怒吼,好似夜空裏忽然響起一個霹靂,幾乎都要把那微黃的月牙震落下來了!衆人看時,只見那手拈黑鐵禪珠的僧人已飛身攻來,劈空就是一掌:“火雷,燒!”

“不好,是雷僧的‘五雷**’!收!”饒是鹿寒愁反應極速,仍有不下十面黑袍被雷僧的火雷掌擊中,熊熊燃燒起來!藉着大轉袍的功力,那些焚着烈火飛速旋轉的大黑袍此刻宛如一朵朵盛開在夜空裏的火紅色牡丹花,綻放出十分耀眼的光彩,但曇花一現,它們片刻間就焚爲灰燼了。

雷僧落地乘勢追擊,又是一聲霹靂,只聽他大吼一聲:“金雷,斬”!藉着巨大的聲威,雷僧化掌爲刀,直奔鹿寒愁脖頸撲來!

鹿寒愁身下坐騎雖非凡馬,亦被雷僧的聲勢逼退十數步!鹿寒愁深知這是“五雷**”中的殺手鐧“金掌飛雷一刀斬”,豈敢怠慢,當下使出畢生絕學,雙手疾揮之間,已射出大小形狀各異的飛箭三十六支!三十支箭分別攻向雷僧的左胸、右臂、腰腹,另有六支極小極細的暗箭直擊雷僧面門!

雷僧金掌揮舞,乃是大斬大割的招數,連劈帶削,已擊斷、擊飛、擊落飛箭三十五支!但有一支小箭,細若髮絲,藉着月色稍暗之機,以極快的速度擊中雷僧左側面頰!鮮血滲出,緊接着汩汩而出,流入嘴角!

雷僧悍勇非常,只是左臉微微一顫,非但步法未停,速度反倒陡增!他掌法不變,殺勢不減,仍是直取鹿寒愁脖頸!

十步!

五步!

鹿寒愁本自得意,此刻卻是大驚,急忙揉身向右一閃,脖頸躲過一擊,但雷僧的“金掌飛雷一刀斬”已到,他只覺左肩一涼,看時左臂已齊肩而斷,慘叫一聲,跌落馬下,狼狽地翻滾出數十步後,方敢停下來止血療傷。

而雷僧適才一掌雖削斷鹿寒愁一臂,但餘勢未減,掌風凌厲,連那鹿寒愁身下坐騎也攔腰斬斷!

那馬氣絕之時來不及嘶喊,馬身斷裂的瞬間,自那馬腹之下,突然傳出兩聲嗟嘆!

“唉!”

“呀!”

哀嘆聲迴旋往復,連綿不絕,天地之間似乎要被一種幽怨的氣氛籠罩了。

鐵佛猛省,忙大喝一聲:“是黑鹿鎮的鹿氏兄弟,老三,小心他們的‘五毒擒拿手’!”

雷僧已來不及躲避,兩個黑影閃過,他只覺兩隻胳膊被人架住、動彈不得了!接着雙肩一麻,便知不妙。

“一聲嗟嘆,惟恨相見!鹿嗟、鹿嘆兄弟,果然出手不凡!”雷僧大笑,“哈哈!好!來得好!”

笑聲未罷,他突然收斂笑容,大喝一聲,夜空裏又響起一個霹靂:“土雷,困!”

片刻間,只見飛沙走石,黃土漫天,黃沙滾滾飛旋,把鹿氏兄弟和雷僧圍在垓心!

“五雷轟頂!不要命的同歸於盡吧!”雷僧大吼一聲,天地間便響起接二連三不絕的霹靂聲,幾乎把那黑夜都要震成碎片了!

這“五雷轟頂”是雷僧“五雷**”中的絕命殺手鐧,毀天滅地,乃是玉石俱焚的招數!鹿氏兄弟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如天譴一般壓落下來,不禁大驚失色!鹿嗟白髮黑臉,此時臉色蒼白,鹿嘆黑髮白臉,此刻黑麪愁容。二人不約而同,一齊撒手撤招,左突右衝,試圖從這黃土陣中突圍出去。

雷僧冷冷一笑,他適才被鹿氏兄弟所擒,一時束手,施展“五雷轟頂”的目的就是逼退二人,此時二人撒手,他豈肯放過?他隨之把招數變換,雙掌翻飛,以雄渾內力攻向鹿氏兄弟!

鹿嗟、鹿嘆暗暗叫苦,二人精擅的擒拿之法,乃是精巧功夫,他們內力雖也不俗,可是若論比拼內力,哪裏是雷僧的對手!但身陷絕境,二人也只好接招,邊走邊打,片刻間已各自硬接雷僧一十八掌!二人只覺五臟六腑翻滾如潮,肚腹之中也不知哪裏在往外淌血,真是難受得要命!

雷僧已佔上風,正待乘勝追擊、一舉擊斃鹿氏兄弟,豈料倏地雙臂一酸、胸口一熱,竟已使不出五分力道!雷僧當下暗忖:五毒擒拿手,果然有兩下子!

他功力大減,聲威漸弱,鹿氏兄弟瞅準時機,各自狼狽逃竄,總算衝出黃土陣。

鹿嗟癱在地上,“哇”的吐出三五口鮮血,蒼白臉色重又變黑。鹿嘆也好不到哪裏去,嘴角掛着吐血留下的血絲,喘着粗氣慘笑道:“雷老禿,哈哈……被我們兄弟粘上……沒有不中毒的道理……”

雷僧已是四肢無力,端坐在地上,鐵佛早已飛身在側,揮手封住他周身二十三處大穴和任督二脈,防止毒血擴散。

鹿嗟得意笑道:“遲了,你剛纔如果不運功使出這許多內力,倒還可救,如今毒素已侵入你奇經八脈,縱是神仙也無力迴天嘍!”

鐵佛叱道:“你們若交出解藥,老衲饒你三人性命,一命換三命;否則,我佛雖慈悲,也有誅魔之戒,老衲現在就一掌拍死你們!”

那數十黑衣人聞聽此言,面面相覷。幾個小頭領招呼道:“我等合力向前,保護鎮主!”衆人得令紛紛打馬向前,欲護住三鹿。

鐵佛大怒,運出七分內力,使出他的成名絕技“佛爺吼”來:“向前者死!”

梵音滾滾,驚天動地,立時震斃十二匹好馬、五六名黑衣人!

羣馬嘶吼,衆人哀嚎,抱頭鼠竄,作鳥獸散。

鹿嗟捂着耳朵喊道:“罷了罷了,我知鐵雷雙僧向來光明磊落、言出必行,剛纔說的可否當真?”

鐵佛收回功力,微調氣息,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鹿嗟長舒一口氣道:“好,成交。”

雷僧服下解藥,稍稍恢復氣力,悄聲對鐵佛道:“老大,我看事情不對,北山七派勾結突瓦族洶洶而來,號稱一千雄兵,七派又高手如雲,爲何咱們北門只有最弱的白鹿鎮、黑鹿鎮三名高手,兵馬只有數十騎?莫非,這一路只是佯攻?”

鐵佛若有所思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二弟四弟把守的西門,想必重兵壓境,必然是實力懸殊的一場惡戰。”

雷僧道:“老大,鹿寒愁和鹿嗟、鹿嘆已是重傷,此處已無大礙,你速去西門,助二哥四弟一臂之力吧!”

鐵佛道:“這三隻鹿雖是重傷,我看仍不免興風作浪。你中毒也深,留你一人鎮守此處,我又豈能放心?”

雷僧搖頭道:“老大你不必擔心,我已恢復六成功力。這三頭傷鹿,你雖饒他們性命,但並未承諾在這鏖戰結束之前放他們走,只需把他們捆綁、關押起來便是。至於那幾十兵馬,羣蛇無首,諒他們不敢胡來。”

鐵佛仍是有所顧慮:“萬一又有強敵來犯,那怎麼辦!”

雷僧道:“咱們身後不是還有晚歌的二道防線嗎?稍後我派人把他請來一起駐守便是。非常時期,老大你速去吧,遲了,只怕西門危矣!”

鐵佛再不推辭,安頓好雷僧,又派人去把上官晚歌請來鎮守北門,這才放心離去,施展輕功,從莊外抄近道飛奔至西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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