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003章：趙建霖
李成說：“趙組長，我們知道了，明天幾點？”
趙建霖說：“明天七點鐘來吧。除了記錄用的筆和本子，帶一點自己喫的喝的。我們開車先到鄉政府，叫鄉長給派個人帶我們去落落村，路可能不好走，你們最好不要穿皮鞋。”
“嗯。”
“去吧。”趙建霖對兩個年輕人擺了一下手讓他們離開。李成與何旭離開後。
趙建霖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下班回家。
回到家，趙建霖告訴妻子呂玉他新的扶貧工作。妻子呂玉是縣一中教師，現在放寒假在家。她說：“我支持你的工作。”
趙建霖對這個家很愧疚：“謝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也謝謝你這些年來在爸媽那裏帶我敬孝心。”
呂玉嘆了一口氣玩笑，“誰讓我那時年輕不懂事，讓你給騙了。”
趙建霖也玩笑起來：“是你看我長的帥，又是大學生，還在縣政府上班。你家訪到我家，就看上我了，以後就借妹妹要高考，來我家的次數就多。”
“我是受妹妹她班主任的委託，去給她補數學的，誰知道班主任是姑姑。我只好接受老同志的安排。”
趙建霖在家就與妻子聊聊這些家常用。
女兒趙楚燕今年高三，還在上課。今天最後一天補課，趙楚燕開門進屋。她說：”放假嘍。“
看到女兒回來，呂玉站了起來：“放假了好。燕子，明天陪媽打掃衛生。”
趙楚燕書包扔一旁，她坐了下來：“我就幾天休息。初四就要上課了。高一，高二，高三。我都沒有時間玩。哎呀，好玩的時間都讓讀書給耽擱了。”
“你看你講的甚麼話。”呂玉說着女兒，坐在女兒的身邊，問，“書中自有甚麼？給我背一遍。”
“爸呀。”趙楚燕對父親撒嬌，“你看我媽，到家裏還是班主任和老師。她又不是我的班主任。”
“我去做飯。”趙建霖去廚房。
“你兩口子在家就折磨我。”趙楚燕抱了一個抱枕，嘟起個嘴巴看着母親。
呂玉看着女兒的樣子忍着笑：“剛纔的作業還沒完嘍。”
“爸，你也是讀了好多書的人。”趙楚燕喊着廚房裏的父親，“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爸，你爲甚麼還要扶貧去種穀？
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爸，你爲甚麼要當房奴？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爸，你爲甚麼要娶我媽回家？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爸，你爲甚麼要走路？
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爸，你爲甚麼要下廚？”
“哈哈哈。” 呂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糾正你一下，你爸不是房奴，你也知道，我們以前住的房子六十幾個平，是分的。現在這房是房改後，補了一樣大的面積。加上後來的面積，一起一百三十平，你爺爺奶奶又出了一部分。我們一次性付清。”
“爸，”趙楚燕說，“是不是我媽有個玉字，你才娶她的？”
趙建霖在廚房忙着，飛出來一句話：“叫你媽給你解釋。”
“哼，她又不是顏如玉。”趙楚燕說，“我看電視。”
“呵呵呵。”呂玉幸福的笑。
這是趙建霖幸福的家。
第二天臘月二十三南方小年，趙建霖穿了一套很普通的棉大衣，一雙軍用棉跑鞋。拿着工作包出門，路上吃了早點就到縣政府。
李成與何旭都在等他。他們簡單的交流一下，就開工作用車，四十分鐘後他們到了鄉鎮府，鄉鎮府的工作人員正陸續的來上班。
趙建霖找到鄉長，**。對他們說一下情況。
趙建霖請鄉長安排一名工作人員，帶他們去落落村看一下。
本鄉覃鄉長就帶他們去落落村。**今天與鎮企業局的同志們談談明年的工作。”
趙建霖他們就與覃鄉長出發。他就喜歡這樣辦事的速度。
覃鄉長上車，他們鄉公路走一段，一路上覃鄉長介紹路兩邊的情況，沒有說落落村，後岔道走村公路。
何旭問：“覃鄉長，對我們說一下落落村吧，這改*革*開放都快四十年了。他們村子怎麼還那麼窮困？以前的幹部都幹甚麼去了？”
“咳咳。”趙建霖咳了兩聲。提醒年輕的何旭與李成，扶貧工作與想像的要困難的多，很多實際情況要因事因人因環境而解決。
這一些困難趙建霖在以前的工作中都遇到過，他也是前扶貧工作的領導帶出來的，他現在工作帶新人都得有一個過程。
覃鄉長說：“不能說以前的幹部不作爲，這三十多年來，我們都在努力工作。
怎麼說呢，說大一點吧，我國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東部就比西部發達。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李成與何旭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開車又走了十分鐘，覃鄉長讓停了下來，他們下車，覃鄉長指着一條長滿草的羊腸小道說：“走這裏進去。”
李成問：“車放到這裏沒事？”
覃鄉長說：“放心吧，這山裏沒有人會偷車。何況這是政府的車。”
“好吧，我們走。”趙建霖就前面走，他們三個後面跟上。趙建霖前面走着問：“小覃，從鎮上到落落村有三十多里，從這裏進去還有多遠？”
覃鄉長說：“十來裏吧。沒下雨這路還好走。一下雨就是爛泥路。”
“嗯。”趙建霖應着，看着腳下的路，一路無話，一個小時後他們到了落落村子外。村子四周都是雜草叢生的稻田。
山上乾枯的樹枝與枯黃的雜草。一條小河從村前灣延歡快的流過，感覺還有些生氣。
村子是原生態的木質建築房子。有好些房子都破破爛爛斜斜着似倒非倒的態勢。
趙建霖嘆說：“這到了春天，就是青山綠水。小李，小何，有沒有信心，用兩年半的時間，把它變成金山玉帶。讓出去打工的村民都回來，讓這些破爛的房子都變成新房。”
李成說：“組長您有信心我們就有。”
“是呀。要是我作爲帶頭人都沒有，你們又那來的信心。”趙建霖相信自己能行。
“汪！汪！汪汪！”他們正說着話，一條大黑狗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