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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1節:“黨員的模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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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馬刨泉

作者:錦鹿

內容提要:農村就是故鄉。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在現代化建設進程中,關注農村發展,保護生態和發展並重,爲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住鄉愁。是我們這代人的責任

第一章、 1節、黨員的模範作用

那是一個坐落在華北平原腹地的小村莊,在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她,可是在縣裏的貧困村的標記圖上,她是在最顯眼的位置。在村子的南面,有一個大水坑,它就是馬刨泉。泉水一年四季不停的往外流淌着,裏面有小魚小蝦,還有一些貝類,也不知道它們是從那裏來地。在這麼一個窮村子裏留下來,繁衍生息。每年的夏天,青蛙成羣結隊、齊心協力的乾嚎着,顯擺着。泉邊的兩棵大柳樹上,福地兒的叫聲,讓人想起小時候,娘叫你回家喫飯的督促聲,那麼的親切,那麼的煩人。有時雨下的大了,水深了,把誰家淘氣的孩子淹死了。可是,村裏的人們都在看熱鬧,沒有人出來說句話把它疏通一下,只是互相埋怨着:有人說:“早就該把那顆樹刨了,”有的還說:“應該把對面的房子拆了,它擋住了水流出去的通道。”但是卻沒有人說要把它修理成水渠去澆地,加以利用,儘管修水渠並不是很難。

當車輛越過馬刨泉的小橋,行駛在寬闊無垠的華北平原上,金黃色的秋天,高梁熟了,紅透了、與天邊的夕陽一樣紅,紅的漫天遍野。歲月如同馬刨泉裏流淌出來的水,泛着微微的波濤,千年不變的從人們的手指間流淌,彷彿又看見那一組組生動的人物形象,仍然在這片土地上,艱難而韌勁十足地生存着。當人們幹活累了的時候,他們直起腰來,遠遠地投出莫然的目光後,又埋下頭去繼續他們的勞作,繼續那日復一日的,爲了人類最基本的需求,而行進的沉重步履。

就在80年代的一個秋天,三星兒都上了正南,這是應該是夜半三更了,村辦公室裏的燈還亮着,村兩委會的會議還正在繼續着。支書、秋季叔把抽了一半的自制捲菸,在鞋底子上擰滅,再把剩下的半截菸葉子倒回煙荷包裏,清清嗓子說:“修建水利設施迫在眉睫,主幹渠已經全部完工,縣裏要求我們必須在上凍以前,把去往大田的分渠修好,明年春天就能用上河水灌溉,具縣裏的技術員講,用河水澆地,能使土地越來越肥沃。再說河水比井水溫度高,莊稼更喜歡它。”村主任、長安說:“可是這修水渠的錢還不夠,去哪兒弄呢?會計你看看賬上還有多少錢能用,”村會計、永康翻開賬本,說:“村裏的大賬本上還有六千快錢,這裏邊還包括給五保戶的生活費錢。就算全拿出來也還差的多呢。我大體上算了一下,買水泥、石料得需要10萬塊錢,這還不算人工費。”

會計說完往左右看了看,見大家沒有甚麼反應,自己合上賬本搖搖頭。村婦聯會主任,慧茹說:“能不能動員村民集資呢?”大夥看看秋季叔,“不行,我們村的土地剛剛承包到戶才一年時間,糧食雖然打的多了一點,但是每家每戶的投入也增加了不少,村民們只是解決了喫飽肚子的問題,可是還不富裕,這時候讓大家拿錢恐怕會有意見。就算村民能理解我們,腰包裏沒錢拿甚麼呢。”秋季叔堅定的說。又是一片沉默,秋季叔一邊站起來一邊說:“今天就到這裏吧,天也不早了大家散會吧,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明天晚上繼續接着研究。”

秋季叔翻來覆去的也想不出個道道,怎麼也是睡不着,索性來到院子裏,秋天的夜晚還是有點涼,一陣風吹過來,秋季叔的頭腦清醒了許多,錢的問題解決不了,甚麼都是紙上談兵,上級的決定,一天比一天冷的天氣,時間不等人納。其實在他的心底裏,一直有一個念頭,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說出來,在關鍵的時候爲甚麼不發動黨員的先鋒模範作用呢,對、就這麼辦。秋季叔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時,不知道誰家的雞早醒,忍不住叫了起來,東方露出來魚肚白,天明瞭。

秋季叔早早的來到村委會辦公室,前後腳,村會計、永康也來了,秋季叔說:“你來這麼早幹甚麼,”永康說:“心裏有事睡不着啊,”“行了,先不用發愁,等會兒有人了,把會議室打掃一下,把黨旗掛起來,”永康問:“掛黨旗幹甚麼又不過節?”秋季叔說:“開黨員大會。”永康又問:“那還寫標語口號嗎?”秋季叔一臉的沉重:“你喊的標語口號還少嗎?從喫返銷糧開始就喊口號,一直喊到今天縣裏的貧困村,還要喊口號,一個莊稼人,種的糧食不夠自己喫,丟人不。不要鬧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了,我們要踏踏實實的爲老百姓辦點事實,就得事實求是的塌下心來幹。不要搞那些形式主義了。”永康點點頭:“知道了。”

人們剛喫過晚飯,村裏的大鐘響了,一下、村幹部、兩下、全體黨員開會,這鐘聲是人們早已經習慣了地,黨員們三三兩兩的往村委會來,人們議論着:“今天又不是活動日,開甚麼會。”村裏是有高音喇叭可以廣播通知的,但是一遇到大事,秋季叔還是讓用鐘聲告訴大家,這樣他覺得安全。也是多年來的習慣。

人們到齊了,黨員大會自然是村支書主持,“大家安靜,現在開會,”秋季叔說:“今天的會議有三個議題,第一、大家回憶一下自己是怎麼入黨的,第二是我們要重溫一下入黨誓詞,也就是從新宣誓。第三個問題留在最後再說,開始吧,誰先說一說自己是怎麼入黨的,”人們交頭接耳的議論,“你說吧,你那個故事動人,”“嗨,我那算甚麼,”幾個老一點的黨員先後回憶了自己入黨的經歷。這時有人站起來說:“秋季叔,還是把你入黨的經歷給大夥講講吧。”話音一落,人們不自覺的鼓起掌來。

秋季叔捲了一根菸,抽了一口,慢慢的陷入沉思,空氣像凝固了一樣,人們靜靜的等待着,這位爲黨工作了快一輩子的老黨員,談談自己的歷史。其實,秋季叔並沒有打算把自己那段歷史,告訴人們,那是他的恨、更是他的痛,村裏的人們並不知道那段歷史,只知道秋季叔是在戰爭年代入黨的,是村子裏最老的黨員。聽說還受過傷,一到颳風下雨時,傷口總事免不了隱隱作疼。每當有人問起他那段歷史時,他總是一臉嚴肅地說:“我這個算甚麼,比起那些犧牲了的同志們,我算是最幸運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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