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歷史軍事 > 孟良河的後代 > 第1章 第一卷第一節,英雄救美

第1章 第一卷第一節,英雄救美

目錄

書名《孟良河的後代》

作者:錦鹿

前言:

回憶是昨天的重現,是心與心的傾訴,是筆者用自己的筆,把心靈的窗戶打開,去撫摸那結了痂的傷疤。

第一卷1節,英雄救美

平地行洪狂妄, 梯船難渡愁腸。

亡靈全仗返魂香 ,勝利凱歌高唱。

朝雨夕陽雲破, 東風吹散瓊漿。

海潮倒灌北窗涼, 聽取蛙聲空浪。

在工地上,中午下班了,銅鎖正要去打飯,看門的李大爺喊他:“銅鎖,我桌子上有你一封電報,你自己去拿吧。”誰來的電報,家裏有事?銅鎖顧不上打飯,一溜小跑來到傳達室,吳娃的奶奶病了,看樣子很重,在一大家子衆多的孫子裏,奶奶最痛吳娃了,她最小,爺爺奶奶親孫子,一個是親老大,那是頭生的孫子,肯定親。再就是親後生的,吳娃是老生兒閨女,所以對她更是痛愛有加。在這期間,別的孫子生的多了,想親也親不過來。

銅鎖也不知道自己喫飯了沒有,回去跟自己的妻子說:“吳娃,大哥來電報說,‘奶奶有病了,讓咱們回去,’”吳娃看了看,心裏即高興又着急,“看起來家裏的人們,認可了我們的婚事,要不怎麼會來電報呢,其實奶奶一直就同意我們在一起。只是有礙於村裏人的閒話。又惹不起嫂子,在沒有了爹孃以後,只有奶奶是最親的人。你去買票吧,不管有坐沒有坐,越快越好。”

火車從北方站開出,東方漸漸亮起來,這是一趟開往南方的列車,越往南開天氣越熱,在華北中部,七月天氣是這裏最熱的時候。農曆三伏天,人們身上像剛洗過海水澡一樣,汗味夾雜着臭腳丫子的味道,有的人乾脆**着上身,肩上搭着一條灰色的毛巾,身上佈滿了鹽的結晶。

那個年代還沒有空調車,更不是誰都有座位,只要能擠上去就行,坐長途的人們,拿個編織袋子,往車底下一放,鑽進去就睡。車上做買賣的人多,爲了省幾塊錢,不買票的人很多,所以,查票便成了常規,查住了就去列車長辦公席補票,查不住就算便宜了。有的車上有熟人,自然能混過去。我們國家人多是特點,在這綠皮的車廂內,顯現的尤爲突出。

太陽鑽進了車廂裏,越發的熱,人們紛紛打開車窗,隨着熱風,‘福地兒’‘福地兒’的叫聲,透過滾滾熱浪,擠進熙熙攘攘的,滿是臭味的車箱裏,這種蟬鳴聲熟悉而遙遠,它只有到了三伏天才會出現,它生長在河北省的中南部,個頭比知了小,叫聲也不同,‘學名,蠽,’是一種綠色的小蟬,只有雄性才叫,天越熱、它叫的越歡。

當地人有個習慣,太熱的時候,都去房上睡覺,躺在曬的發燙的房頂上,手裏拿一把大蒲扇,拍打着蚊子,仰面望去,滿天的星星密密麻麻,好像在商量着甚麼,或許覺的天上更涼快一些,才聚到一起,一彎新月,宛如一葉小舟,翹着尖尖的船頭,在深夜裏靜靜地劃過,光芒和輪廓都清新刻露,但是,它還不能襯托夜色,它顯得不那麼重要,好像有它不多,沒有它也不少甚麼。不知名的小蟲,瑣瑣屑屑

地交談着,池塘裏的蛙聲,齊心協力地乾嚎,那聲音,如波如濤,脆生生,無所畏懼的理直氣壯。

那裏沒有山,也就沒有螢火蟲,這種景象在小的時後,是習慣了的,可是這時候聽起來,突然心擠緊作痛,像被血栓堵住一樣,眼痠的要流淚。銅鎖這一生裏,經理了很多坎坷和磨難。有些事,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具有傳奇色彩的故事。然而他的成長,或許爲我們指出了,人類心靈的無限可能,甚至包括處世規則,與人的命運的改變。

銅鎖,這個時候才領悟到,生命的意義,要快點回去,說不定這次,就是和吳娃的奶奶,最後的告別,火車終於進站了,銅鎖站起來,伸個懶腰,連着打幾個哈氣,動手從行李架上,取下幾個包,說一聲:“吳娃抱好孩子,下車了。”着急的往車廂一頭走去,雖然過去了才幾年時間,卻覺得像是,用了一生的時間,在等這一刻。本來好好的人生,爲了生一個早來了一點點的孩子,背井離鄉,爲了那古老的封建思想,被人類逼的四處流浪。

思鄉的夜很長,夢多的讓人難忘,鄉音彷彿是一支天籟之曲,總是在夜間湊響,這樂曲很長,讓人想起,往事一樁一樁,她的摸樣變的模糊,好像在霧裏一樣,讓人覺得,家是個永遠也回不去的地方,離別以前的理想,總是想着離開那故鄉,自從離別後,便是揮之不去的,思念與惆悵。這就是人們說的鄉愁。鄉愁是一種無奈的等待,讓人即嚮往,又感到無望。

銅鎖,與吳娃,自打生孩子,跑出去,有五六年時間沒回家了。不是不想,是不敢,怕兩家人,還是容不下她們,在農村裏,未婚先孕,是一件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個時代人們,受儒家禮教思想的影響,女人被戴上層層的枷鎖,因此一旦意外懷孕,那麼後果非常嚴重。在那個時代,女子的貞潔是很重要的,而且她不好的那名聲,也要相伴女人的一生。

然而,村裏人的閒言碎語,會使得全家族的人,都爲此抬不起頭來,所以,女人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有的爲此喪失了青春,家裏的父母,在全家族的壓力下,不管女孩子願意不願意,隨便找個甚麼人就嫁了,女孩子不願意,有的甚至爲此輕生。

吳娃和銅鎖的愛情,是具有傳奇性質的故事。那是在,1963年8月2日,簸籮大地一塊雲彩,遮住太陽,瓢潑大雨,從早上,一直下到中午,喫過午飯,天漸漸地暗下來,像是天河跑了口子,雨大的嚇人,不能叫雨了,應該說,水從天上流下來。(在河北中南部地區農曆6;7月份,正是下連陰雨的時候,所以,這時候下大雨人們,也不覺得奇怪。這地方下雨,有個奇怪的現像,不論下多大的雨,到中午時分,總是要停一會兒,讓人們做頓飯喫。也不知道這是自然現像,還是老天故意。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一天兩天三天,水依然在往下流着,這時人們開始,有點擔心。地裏的莊稼,已經泡在半人身深的水裏。奇怪的是,這水並不流動。黃豆粒大的雨點,打在地上,不,是打在水裏,冒起一個個水泡。沒風沒火的繼續着。

一往的時候,下幾天以後一颳風,雲被吹走了,雨也跟着走。這回沒有,4、5天過去,院子裏的水,已經漲到根臺階一般高,怕水流進屋子裏,人們把土,攏在臺階上,像是在築壩,放一層土,用腳踩實它,再放一層土,堆起來溜腰高。前天打水就已經,不用轆轤,用水桶直接就能,掏上一桶來。今天去打水,用瓢舀就行,院子裏的水,有齊腰那麼深,地下水,也跟着往上漲,在井口的那個地方,有一個清澈明亮的圓柱子。與周圍的,雨水截然不同,經緯分明,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井水不犯河水”吧。

在這裏,更是顯現的尤爲突出。豬卷,早就塌的看不見。豬和人,同住一室。雞,還是顯現出,飛禽的本性,儘管飛到一半,就飛不動,掉下來,落在水裏,趴到臺階的土壩上,抖抖身上的水,準備再次起飛,人們看到了,它的決心,一定要到樹上去,那好吧,幫它一下,逮住它,放在最下邊,的樹杈上,良禽擇木而棲。現在,也顧不這些,樹上,總比地上安全。每天餵食一次。它們像跳水的一樣,撲愣幾下,還是落在水裏,不用管它,連飛帶刨地,過來喫食。

大雨,下到8號,才停下來,七天的時間裏,從天上,流了下來的水,終於不再流。在地球上,這個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在這個家園裏,人們安居樂業,繁衍生息。然而,她是非常脆弱的,生態環境的破壞,植被的修復,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人們肆意的無所畏懼的橫行這,殊不知自然災害隨時便產生了。

在各種自然災害中,洪水是最長見得,而且危害是最大。洪水出現的頻率高,波及範圍廣,來勢兇猛,破壞力極強,洪水不但淹沒了人們的房屋,有時還會危及到人們的生命。它毫不留情的捲走了人們的一切生活必需品,並且淹沒農田,毀壞莊稼,從而導致糧食減產,造成饑荒,洪水破壞了工廠的廠房,通訊和交通,更是造成大量的經濟損失。

這些又能怪誰呢,人們隨意的墾、伐,造成坡地上地表面失去了保護物,土質變得疏鬆,大量水土流失,致使許多泥沙沉積在河牀,使得河牀升高,故而造成**,難道這不是大自然對毫無顧忌的破壞環境的懲罰嗎。

這時,村子周圍的水,有一人多深。村子西邊,是三個生產隊,分給社員們的,自留地,有人家種的北瓜,正是成熟的季節,連瓜代秧,一起漂起來。遠遠地看見,隨着水流波動,金黃金黃地,上下翻滾。銅鎖和小夥伴們,掙先恐後地游過去。把秧揪斷,幾個連在一起,掛在肩上,拖回來,四五個,能喫好幾天。(北瓜;河北的叫法;南方叫南瓜;山東叫牛腿瓜,西北叫葫蘆)總之,都是這一種瓜果,很好喫。生產隊也種,不過那是用來餵豬的飼料,有時候,也跟社員們分一點。

剛游上岸,銅鎖看到,遠處有個大的東西,順水漂流過來,得去看看,要是能撈個大東西,那就發財了。話也不說,一個猛子扎進去,上邊的小活伴,急着喊:“銅鎖你去哪,”銅鎖是他們的老大,從小,就經常一塊跟人家打架,一般大的孩子,都打不過他,在外面打了架,去學校,人家告訴老師,那個時候的老師,還有跟過去的,私塾教過學,有用尺子打手的習慣,雖然,校長開會時,多次要求不能打學生,但是,氣急了,仍然免不了打幾下,銅鎖就經常捱揍。有時候把同學,打的嚴重了,人家,家大人也會找上門來,銅鎖他娘,只能低眉順眼的,跟人家說好話,有時候那裏被打破了,還得領着去村衛生所,上點藥,包紮一下。總是不能讓人省心。

這時,聽見有人叫他,回過頭:“看好我的北瓜,”銅鎖從小就會游泳,那時候,村北的河裏,經常有水,中午喫過飯,背上書包就走了,娘有時也問一句:“這麼早去哪呀,”銅鎖糊弄着說:“作業留的多,去學校。”其實,老師在班上,說過多少回了,不讓學生們,去河溝裏游泳,怕被淹着。可是就沒有人不聽,老師也有他的辦法,知道班上就那麼幾個,愛游泳的同學,在學校裏,上課以前,15分鐘打預備鈴,傳達室裏的老王,好像是上了法條的機器人玩偶一樣,到時間就出去敲幾下,反正就那麼點活,到時間就去打鐘。

預備的鐘聲響了以後,銅鎖,等同學們,穿上褲子,提起書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學校跑去,老師早在班裏等着,女生不用檢查,“銅鎖過來,”老師,把他的褲腿捲起來,用手抓一下,一道白印清清楚楚的,顯露在那裏,“出去外邊站着,下一個,”外面站了一溜,法不責重,老師雖然很生氣,又一想,他們畢竟還是孩子,外頭多熱,“進來吧,以後不要去游泳了,沒有大人跟着,多麼危險。”

說是說,可是,他忘了孩子們的共性,天生的愛玩兒。不過也不是壞事,很多同學,學會了游泳,平時看上去,好像沒有甚麼用處,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能頂上用。銅鎖,奮力的遊着,越來越近了,一個穿衣櫃的後面,扒着一個女孩子,頭緊靠着衣櫃,一雙小手,緊緊的抓着衣櫃的邊緣,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