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騷雞公
“騙子和我扯公平交易，多新鮮啊！”
聞言，潭面寂靜了一會兒，“呵呵，那你可要喫虧了！”
迷梟看不見他，自然無法分辨說的是真時間。就這一恍惚間，那東西又說道：“你想穩賺不賠，我呢也不想虧。所以，告辭再見，來日再談。”
只聽“噗通”一聲，速度在快讓人不可及也。
“你……”
迷梟緊緊的攥着拳頭，臉上的神情被他壓抑着，最後只得嘆了口氣。
對他而言，現在死纏爛打纔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討厭那種人，因爲是她討厭的。
如果在這東西身上得到想要的，付出的代價迷梟不是沒有想過。死纏爛打也好，公平交易也罷，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沒有意義。
自己被困在這麼一個地方，做的所有的承諾都是打水漂。迷梟曾經想過，如果他當時沒有答應那個女孩，是不是如今的自己就不會被困在這裏上天無能，入地無門了呢。
就這樣想着，日立三杆。
*
“隊長，你說山裏的那小子還活着麼。”一處林子裏傳出粗獷的聲音。
“誰知道呢？希望他命大吧！那小子挺可憐的。”
“嘿，別說我還挺喜歡他的。”
“這我可不敢保證，那可是傳說中的地方。”被叫隊長的那個人回答道。聽聲音卻不是莫在行。
“呦呵，禿子你不是天天說人家個兒小，一直幫倒忙嗎？老子可告訴你，你那條命還是他救得。要人他還活着，到時候你在欺負人家，我削不死你。”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傭兵們的談話。
“騷雞公，你年輕的時候下過天坑。你給說說，你咋上來的那下面啥樣兒。”
一身破了洞的墨綠衣服，一雙鍍了鐵的到小腿的靴子。看不出原來布料的褲子，頭上綁了一條暗紅色的布條，布條上插了一根火紅的雞毛。他的臉卻異常的白淨就像美麗動人的處子肌膚，這人便是騷雞公。
騷雞公看了一眼問話的夥計，就是最開始問迷梟還活着麼的那個人。
“都別嚷嚷了，想聽是吧？都把今兒個的任務完成了再。”
一開口，四周皆寂靜。雖然大部分的人臉上透露着意猶未盡，但是去沒人敢出聲了，這足以證明騷雞公在這個傭兵小隊的威信。
走了不遠一節，一個漢子停了下了抹了把汗問道：“我就不明白了，哎騷雞公，你就你就那麼甘心？”
騷雞公聽了，也不回頭嚷嚷了句：“原地休整。”
“哦呵呵，你說何爲甘心，何爲不甘心？”騷雞公拿起水壺微微的茗了一口。
坐着的人看向騷雞公和問話的漢子，就連四周放風的人，都微微傾斜的身子。
那漢子再次說道：“你是誰？你是向…”漢子突然覺得不對，口語道：“你姓向！”
騷雞公淡然如初，他看着面前的人。想知道他的後話。
“嗯哼？繼續啊？怎麼停了！”
“哦，噢噢。”那漢子急忙調整了一下。隨後說道：“論輩分，你和團長是一級的，論資歷，你也是當年陪着團長同生共死的人。爲甚麼？就被一個皇朝來的人給壓住了？你甘心嗎？”
“呵呵，有甚麼可不甘心的。你，你們，還有包括我，我們都是神聖帝國的子民。你們這種想法可不對。”騷雞公邊說邊指着周圍一個個人。
……
夜晚，回營的騷雞公和那幾個人圍在一個火堆旁。
騷雞公看着周圍，在心裏默默地記着，來了幾個人都是誰。
“咳咳。”看了看周圍，：“都到齊了吧？”
“放心吧！”
“齊了，早齊了。就差你講故事了哩。”
一陣陣的回覆和吆喝聲不絕於耳，騷雞公微微的笑着：“呵呵，還真把着當茶館了啊！”
衆人聽了哈哈大笑，一個正對着的漢子站起來吆喝的說：“那茶館裏的說書李哪有你說的好聽啊，大夥說是不是啊！”
“是啊！”
“那當然啊！哈哈。”
又是一陣陣的呼喊，當喊聲靜下來了。又一個肥胖的漢子說：“那說書的李先生哪裏經歷過生離死別？哪裏又經歷過我們這般出生入死？就那樣叭叭兩句，就把我們幾天的賞錢給誆進自己的腰包了。”
騷雞公看着幾人，他沒有表露甚麼，只是微微的笑着，看着。
後起的漢子幾句話就讓篝火旁的人唉聲嘆氣。像他們這樣在刀口舔血的人，一般沒啥樂趣，只要是休息或者輪換的時候，這些傭兵大都會去三鎮之一的玉溪鎮，一部分會去翠紅樓找樂子，還有的就去茶館，個別會去喫個好的，誰也不知道自己喫的這是不是最後一頓。
騷雞公看着大部分的人都發泄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再開始講故事，大部分的人都會跟着你的故事走了。
抖了抖雞毛，拍了拍手說道：“天坑底有一寒潭也就是所謂的聚寶盆——綠陰潭。
潭底傳言有百十丈深…”
“喂喂，騷雞公別說這些大家打孃胎都知道的行吧，這玩意大夥兒從小聽到大，說點兒有意義的。”
是的，這個聚寶盆就是綠陰潭的故事，老一輩的人口口相傳，卻不知道是從甚麼時候傳下來的。
騷雞公挑了一下眉，看着截話的這人，抖了一下雞毛說：“急甚麼急，一步一步來纔好，喫東西嘚慢慢兒來。”
“你看就像你，你是一口喫成這麼胖的麼？”騷雞公指着那插話的人反問了一句。
“喂，騷雞公！你咋能這樣說我呢。我娘說了能喫是福，說我怎麼都喫不胖。”說着他顛了顛那肥碩的肚子。
“去你的，你見過你娘嗎。你狗日的可是喫百家飯長大的，聽你胡咧咧。”一個知道胖子實情的傭兵，笑罵道。
胖子漲紅了臉，揉着肚子說：“她託夢告訴我的不行啊！”
胖子逗得一羣人人仰馬翻的，騷雞公咳了聲說：“還…聽不聽了？”聲音很輕，但是周圍安靜的卻很快。
“哼哼，坑底那地方當真不小啊，唯一的害處就是太冷了。再有就是坑裏有一隻怪異的荊棘林蛙！”
“切，青蛙有啥好怪的，不就是兩個眼睛四條腿。”一個極瘦的傭兵調笑的說道。
“你說我說！”顯然，騷雞公生氣了，再次被打斷，心裏非常不舒服。
“**閉嘴！”隊長怒斥了一聲。叫**的那人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出聲了。
“那畜生會吐人話，好財，但是怎麼看都不像五品的傢伙。那東西張口閉口就是生意，不像是妖獸倒像是一個財主。”騷雞公抖了抖他那稀薄的眉毛半晌他們才反應回來。
“我的個乖乖，會說人話，那不是五品的的畜生嗎？豈不是比山神還強？”
“齊了？怪了！”
“直娘賊啊，當真有這等兇獸！”
周圍的人此起彼伏的一聲聲驚歎，一聲聲哀嚎。到最後爹啊，娘啊甚麼的都出來了
“那你是怎麼活着出來的。”隊長摸了摸下巴問道，很顯然這太過詭異了。
古書上雲，五品通人語。意思就是，五品的兇獸纔會說人話，但是騷雞公說的荊棘林蛙卻是一品都不到的野物，他卻也知道騷雞公不會和大家撤一個玩笑。
“我說了，還有更奇怪的哩，這才哪到哪啊。那畜生不傷人性命，倒是和人做生意。那東西愛財，只要是他知道你身上有的，他就威逼利誘不惜一切代價拿到纔行。真真的比狗皮膏藥還難受！”騷雞公撥了撥頭上的雞毛憤憤的說道。
“嗨，神了！還有比我還好財的東西呢？還他孃的是個牲口。”一個嵌着金牙的人咧着嘴說道。
“得了吧，王富川！你那不是愛財，是摳門，地地道道的摳門啊，哈哈！”**放大聲的叫道。
衆人哈哈大笑，被喚作王富川的人也不惱，只是羞紅了臉“嘿嘿”的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