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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任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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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江之畔,一處叫做鮑峽的小鎮,在夜幕降臨之前,遠處的山端還彌留着淡淡的紅霞,鎮子裏的炊煙還微微的搖曳,四下裏靜了下來,而不遠處卻飄飛着亂鳥盤旋歸巢的響動。

當拔列宏走近這鮑峽小鎮的時候,卻是心頭湧起了不祥的預感,這鎮子宛如死鎮,只見炊煙裊裊,而不見行人在街頭攢動,這陣子彷彿只看到街頭的酒旗搖拂,看不到家家的燭火閃爍。

拔列宏面對此種的情景,心頭一震之間,看到了一處的小客棧裏,那店家和小二都倒在了櫃檯裏,死狀很慘,眼睛都沒有合攏,整個客棧裏的七八個客人,盡數斃命,屍體都堆在了這狹窄的櫃檯之內。

拔列宏不由自主的按了按腰間的刀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的死人,纔出客棧北去。

客棧之側的一個布莊,兩個酒莊,三個雜貨店,四個茶葉鋪,都悉數如此,無一例外的出現了死人。

這鮑峽小鎮,似乎整個所有的三百多人,都是死於非命,不知何故。拔列宏暗道:“這是何人所爲?居然如此狠辣,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他看看四下裏飄搖的酒旗和店鋪前的紅綢帶,心頭一時惻然。

這江湖似乎不太平了,拔列宏推了推刀柄,當此關頭,他也無心在此喝酒住店了。

他沿着這街頭,直奔東去,漸漸抵達東鎮口,一處棺材鋪前。

拔列宏猛然聽到了棺材鋪的響動,卻是一震:”真有活人?“他一時衝進了棺材鋪。

棺材鋪裏一個角落,一個沒蓋蓋子的棺材裏,出現了淡淡的響聲,像是有人穿衣的窸窸窣窣的響聲。

拔列宏喝道:‘誰,站出來?“那裏的人卻是驚呼一聲,似乎很害怕,在裏面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是個乞丐。我很窮的,沒有半吊錢,我是路過的,路過的——“拔列宏向前緩緩移動幾步,看到那裏果真蹲着個小乞丐,衣衫襤褸,就在棺材裏,嚇得渾身發抖,不敢看拔列宏一眼。

拔列宏說道:‘你何時進去的,怎麼就躲在裏面,沒被歹人察覺?“小乞丐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是來討飯的,可是這裏老闆當時出去了,我走進來的時候,那夥強人還沒有進來。後來外面傳來了喊殺聲,我就嚇得躲進了棺材裏,我不敢動,後來外面喊殺聲越來越近了,我就嚇得不敢出來,還費了好大勁,合攏了棺材板。接着外面沒動靜了,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我覺得氣悶,就奮力推開了這棺材板,就遇見你來了。“拔列宏嘆道:‘你算是幸運的,可是如此說來,你也沒看到,是何人進了鎮子,殺光了所有人?”小乞丐嚇得雙手抱肩,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知道,那夥歹人好凶的,殺了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死了全鎮的人嗎?“拔列宏看看小乞丐,見到他也就十三四歲,又一時將他從棺材裏攙扶出來。

小乞丐看看這拔列宏,身材魁梧,帶着彎刀,好像是練武的,一時說道:“哥哥,你教我練武吧,這樣我也就不怕那些壞人了。‘拔列宏看看他單薄的身子骨,說道:’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裏吧,十分不安全。‘

小乞丐嚇得慌忙向外跑,直朝東去,可是沒過多久,拔列宏就聞得了冷箭之聲,接着這小乞丐無聲了。

拔列宏十分驚駭,直奔東去,看到了地上的早已死去的小乞丐,掃視四周,不見人影,暗自心道:‘這貨賊子,如何囂張,竟然當街殺人,如此不留活口,難道是爲了甚麼緊要的事情嗎?哎,這個小乞丐其實也是毫不知情,你們有何故如此狠辣?這夥人到底是甚麼路數?‘當時拔列宏低頭看看小乞丐心口插着的飛鏢,卻是尋常之極,毫無特徵,和尋常街邊打把勢賣藝用的飛鏢毫無差別,看來此人是爲了掩飾自己的真正身份。

拔列宏看看死去的小乞丐,登時心如刀割,摸了摸小乞丐的頭,暗道你這麼小就去了黃泉路,真是可惜。他陡然聞得西北角,出現了人影和細碎的腳步聲,心道:‘難道兇手並未走遠?“拔列宏撤出了彎刀,直接操在手裏,直奔西北角的一處矮牆之側。

這矮牆是個土牆,塌了半邊,從此過去,就是個小巷,十分僻靜。

拔列宏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這不長的小巷,卻不見人影,心頭疑竇叢生。他想了想,心道:“這漢水之濱,如此東去已經瀕臨襄陽,也沒聽過甚麼悍匪馬賊在此盤踞,會是何人在此殺人越貨呢?不對啊,這裏的財物也未見多少損失,那客棧裏還有不少的散碎銀子,可是他們爲了甚麼屠戮全鎮呢?‘

拔列宏在小巷口,四處踅摸,朝着東邊,看到了一個宅子,宅子裏的沒有動靜,似乎是廢宅。

他越過了牆頭,聽到了裏面傳來了吱吱吱的叫聲,到了門口,才發現那裏有幾隻老鼠在啃噬門板。

老鼠見到他來了,登時竄走,沒入了土牆角落裏的溝壑去了。

拔列宏終於沒看到那裏的任何人跡,自然找不到兇手,於是準備出鎮,前面都陡然出現了馬蹄聲,他頓時蹲下身子,探頭出去,看到了一隊的漢子騎着馬,掠過了鎮子,卻在前面不遠處,陡然歇了馬。

一個人在馬上說道;“不對啊,這怎麼鎮子裏的人都死了,沒一個活的,真慘。”

另一個人說道:‘這是何人所爲,難道是火乾道乾的?‘當時拔列宏心道;“火乾道不是在信陽嗎,難道到了這裏屠戮全鎮,到底所爲何事呢?”火乾道和崑崙,軒轅,終南,嶗山,青城,神秀,無極,並列爲八大道門,可是這崑崙,軒轅,終南被稱爲上三道,嶗山青城,神秀和無極被稱爲中四道,唯有火乾道因爲弟子良莠不齊,被稱爲下道,深受江湖之人的鄙夷和漠視。

中四門有一個共性,他們的長輩幾乎都在二十多年前遭遇了一次重大變故,進而幾乎盡喪,導致各派青黃不接,後輩弟子至今都是自學自悟,其中以青城爲首,四位師尊盡數死去,無一倖免,嶗山神秀也不遑多讓,要數這無極門稍顯脆弱,原來就人手凋零,如今更是左支右絀,無法爲繼。

要不然,以四派的鼎盛時期,也是可以和崑崙終南軒轅分庭抗禮的,但是如此卻只能仰人鼻息,看着他們的上三道臉色而苟延殘喘,十分不舒服。

火乾道本來人數就不多,加之女弟子較多,故而在幾派之中實力最弱,出於末端。

先前說道的人說道:“這火乾道也太囂張了,這火娘子是不是要激起衆怒啊,這小娘們,可是火辣,還去修道?‘後一人嘆道:”你知道啥啊,這叫做渾水摸魚,火娘子甚麼時候缺過男人,你看她搔首弄姿的 甚麼男人能扛得住三個回合?‘前一個哈哈一笑,說道;’也是,火乾道立足信陽時間不短了,也未見有如此的大動作,到底是爲了甚麼呢?‘後一人說道;“火乾道的人,自然是無法無天,總有人會管的,走吧。”前一人說道:“也是,明天我們還要趕赴襄陽,走吧,別耽擱了。’

這隊人呼啦一下,盡數騎馬奔出小鎮,朝東奔去。

拔列宏向東看去,這夥人像是湘西的人,身份不祥,此時看來是去襄陽辦事的。

拔列宏在夜幕的掩護下,向東而去,在三十里外的荒郊,看到了這隊人的屍骸,全數斃命。

拔列宏都傻了,檢查一遍後,卻是沒有喘氣的了,心頭一閃,想起了適才那個人影,暗道:“難道是他所爲?‘拔列宏看看這夥人的裝束,也不像大門派的人,一時惻然,向東走去。

直至舒家集,早已是天明時分,這裏卻沒有半個死人,一切如故。

拔列宏長出一口氣,到了一處客棧,要了幾個饅頭和一碟牛肉,狼吞虎嚥下去。

那時,外面傳來了騷亂聲,一隊人從門口掠過,弄得塵土飛揚的,一個賣包子的老伯嘟囔道:“哎喲,真是肆無忌憚,橫行無阻的嗎,還怎麼做生意,關門歇業算了。‘拔列宏當時一抬頭,好像看到那些人是身穿紅衣的,隱隱就是火乾道的裝束。火乾道據說都迷信火,火即是命,故而從上至下都穿紅 。

拔列宏付了帳,向東而去,循着那些火乾道的弟子,直向前面的長街盡頭走去。

長街盡頭是個酒鋪,鋪子裏坐着個老翁,笑呵呵的,火乾道的人就站在門口,死死盯着喝酒的老翁。

老翁鬍子都白了,一身的青袍,鞋襪都是白的,鬍子灑到了胸前,一雙手很粗糙,像是枯樹皮。

老翁笑吟吟的看着火乾道的十幾個人,笑道:‘哈哈,小崽子們,不認識你老祖宗了,還來跟着幹嘛,想喫我的菸袋鍋子了?“這時老翁突然從身後的椅子背後,拿上來菸袋鍋子,有三四尺長,金閃閃的,晃了晃,說道:’哈哈,小崽子,你們是火乾道的,屬火,我任遨遊也是煙鬼,也屬火,我們是同道中人。”

拔列宏卻不認識這任遨遊,周圍一個火乾道的弟子呼道:‘任老頭,你爲何殺了前面鮑峽鎮的人,叫人誤會是我火乾道所爲?’任遨遊笑了笑,好像是兩隻金鐃撞到一起,十分難聽,說道:‘哈哈,小崽子,你們說甚麼屁話,我殺了那鎮子上的人作甚,包餃子嗎,嘿嘿,這肉餡也太多點,起碼夠喫半年的了,哈哈。“那個爲首的火乾道弟子說道:’任老頭,你可是明知故問,唯有你出現在了這小鎮,不是你還有誰殺了鎮子上的人?”任遨遊晃了晃菸袋鍋子,一手拿起了酒碗,喝了一大口,說道:“你們胡扯甚麼,這鎮子上人多了,你們不懷疑別人,偏偏的懷疑我,是何道理?‘那弟子喝道:”任遨遊,跟我們走吧,見了我們掌門,再做定奪。“任遨遊哈哈大笑,宛如好幾只金鐃在一起亂撞,那幾個人都是捂着耳朵,十分受不了。

任遨遊說道:“小崽子,叫你的掌門來找我,任遨遊可是歲數到了,不愛那調調了,不然我就——”

幾個人鬆開了耳朵,本道他要出口侮辱掌門,心頭憤怒,不曾想任遨遊接口道:“我就弄死她——”

拔列宏心道:‘這任遨遊倒是頑皮,像個老頑童,這夥人也一時拿他無可奈何。‘

周圍幾個人躍躍欲試,拿着刀劍,就要進屋。這任遨遊怒道:‘幹甚麼,來捉我嗎,你們還不夠格。“陡然間,這任遨遊一時竄出去三尺多遠,一劃步之間,菸袋鍋子橫掃,噹噹幾聲,前面三個弟子刀劍跌落,不跌的退後。後面幾個人還未來得及上來補位,這任遨遊就竄出了酒鋪,從窗口到了街上了。

後面幾個火乾道弟子都是匆匆出了酒鋪,急追任遨遊。

拔列宏心道:‘這任遨遊出現在了鮑峽鎮,看來昨天看到的黑影,多半是他。他真的來了,可是那殺人的人是誰呢?“拔列宏難以索解,一時出了這裏,朝東走去。

東面出了鎮子,那裏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正和任遨遊交戰,十分激烈。

這女子一身紅,卻是那火乾道掌門火娘子,火娘子的歲數一般人不知道,說她二三十歲有人相信,說她四十歲,也有人信,總之這是個江湖祕密。火娘子和這任遨遊對招,四處二十幾個弟子圍着,任遨遊卻是談笑風生,不斷的和周圍的人插科打諢,拿着那火娘子的頭型打哈哈。

任遨遊揮舞着菸袋鍋子,和火娘子對了一招,笑道:“你這火娘子可是火紅的一片,宛如高粱地,哈哈,你這頭髮,就像是高粱地裏的穗子,哈哈。”

火娘子當時雙掌攢動,掌力如飛,似有火氣攢動,拍向了任遨遊。

任遨遊當時左邊一掃菸袋鍋子,右手一晃,和火娘子對了一掌,一時兩個人各自推開了三步。

這時,任遨遊卻是轉身撤步,借勢反手劃出了煙鍋子,噹噹三聲過去,三個弟子的刀劍跌落,兩個弟子的肩頭被菸袋鍋子擊中,紛紛跌倒,混亂之際,任遨遊竄出了包圍圈,直奔東去。

拔列宏看時,後面的火娘子帶人急追,任遨遊沒走出十幾步,就聞得長劍破空聲傳來,卻是那一個矮小的人,從此路過,人隨劍到,刷刷三劍,封住了這任遨遊的去路,卻是叫任遨遊大喫一驚。因爲這矮小的人卻是青城葉四微,這三劍之狠辣刁鑽,也足見這葉四微的武功,比之火娘子高出很多。

當時任遨遊一呆,這三劍無法盡數躲開,只好硬接,於是揮起了煙鍋子,噹噹幾聲,盡數撞到了這葉四微的劍上,咔嚓一聲,這煙鍋子卻折了,前頭的那部分墜地,發出了鏗鏘之聲,一半在任遨遊手裏,一時任遨遊卻又出手如電,拋出了半截的煙桿,射向了葉四微。葉四微一時揮劍盪開煙桿,任遨遊奪路而走。

後面的火娘子和新來的葉四微同時追去,朝着前面竹林急急匆匆的趕去。

當時葉四微宛如閃電,倏忽即至,到了這竹林邊,一劍划向了前竄的任遨遊。

任遨遊奔行之下,可不如這葉四微輕功高強,還能在奔行時出招如電。

任遨遊陡然覺得背後涼風不善,知道這葉四微來了,暗道來的好快,陡然回身滑步,避開葉四微的劍芒。可是葉四微這一劍卻是虛招,一時收劍,刷刷刷三劍,連環撲擊還未及徹底轉過身的任遨遊。

任遨遊暗道壞了,這時候三劍連環,可是不好躲閃。陡然聞得當的一聲,刀劍相交,卻是拔列宏和葉四微刀劍觸碰,發出了三聲的響動,火花四濺。

當時拔列宏喊道;‘走。“那時任遨遊飛身遁去,拔列宏坎出了三刀,葉四微換了三劍。

拔列宏陡然間後撤三步,逃之夭夭。

三步並作兩步,拔列宏和任遨遊相繼竄入了竹林,沒了影子。

火娘子和葉四微鑑於竹林茂盛,貿然進去,可有點麻煩,一時停步。

葉四微看看火娘子,說道:“這是胡人刀法,看來是拔列家族的人,這些人和朝中宇文家族有些勾連,算了,從長計議吧。‘火娘子看看他,說道:”難道這人和鮑峽鎮的殺人之事有關?拔列家族的人蔘與此事了?“葉四微說道:’不清楚,此時不能妄下結論,這拔列家族雖然人丁單薄,可是卻驍勇非常,想當初北代國胡人之中,以拓跋氏和拔列氏,賀拔氏幾個族別的人,尤爲善戰,遠近聞名,在對戰柔然和後燕等國的激戰中,都屢立奇功,因此受到了北魏朝廷的嘉獎,雖然此時到了現在,是宇文氏執掌朝綱,可是對於這些胡人舊族還是頗爲維護,我們無謂和他們做仇敵,那件事慢慢查吧。”火娘子說道;‘這事太蹊蹺,怎麼就突然死了這許多人,還誣陷是我火乾道所爲?“葉四微說道:’此事非同小可,等聚齊了嶗山,神秀無極三門,再做定奪吧。‘火娘子只好點頭。

拔列宏和任遨遊鑽進了樹林,任遨遊帶路,和他奔出了竹林,折而南去,到了一處荒郊,堪堪停步。任遨遊看了看拔列宏,說道:“咦。巧了,昨天不是你在這鮑峽鎮子裏嗎?“拔列宏說道:”哦,那人影果真是你,幸會。“任遨遊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啊?”拔列宏搖頭說道;“我認爲,你不是,應該另有其人。”任遨遊哦一聲,說道;“這還差不多,我其實也是路過,和你一樣,可是我看到了一人,從鎮子裏匆匆掠過,可是那也不該是兇手啊。”拔列宏說道:“不,,這人起碼殺了一個小乞丐。”

任遨遊哦的一聲,說道:‘對對,你說他殺了小乞丐,究竟爲何?“

拔列宏說道:“這人神情鬼祟,殺了小乞丐,可能唯恐他在棺材鋪裏看到甚麼不該看的,對我講了甚麼不該講的。‘任遨遊說道:”這是殺人滅口?“拔列宏說道;”多半如此。“任遨遊疑惑了,說道:‘殺了一鎮子的人還不夠,還要殺個小乞丐,真是匪夷所思。”拔列宏說道:’從火娘子的神情看,這也不像是火乾道所爲啊。‘任遨遊點頭,說道;“火乾道是有點良莠不齊,可是若說殺人如麻的勾當,該不是他們乾的。”拔列宏說道:’看來另有其人,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任遨遊問道;‘你尊姓大名?”拔列宏說了。任遨遊說道;“哦,你是拔列家族的人,和宇文家還算很近吧?”拔列宏說道;’最初在雲中的時候,北魏初興,我們還算是比較近的兩支,可是自從北魏分裂,東西兩隔,我們就沒那麼親近了。“

任遨遊說道:“你怎到了這漢水地界呢?”拔列宏說道:“我是來襄陽辦事,路經此地。”

任遨遊說道:‘如今這葉四微也來搗亂,看來嶗山神秀無極三門也離此不遠了。’

拔列宏說道:‘嗯,前輩若無要事,我就此拜辭。“任遨遊點頭,兩個人在這裏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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