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罰
她還不願意了?
傅景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伸手拽住了江知意的手腕,咬牙輕聲道。
“你若求求我,沒準我還願意鬆口讓你做平妻。”
“滾開。”
江知意一把甩開傅景深的手,在衆目睽睽之下亮出了一張紙。
“既然將丨軍大人要和離,不對,要休了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了。”江知意站着,雖說看不見任何人,但她此刻的氣場簡直驚人。
“你又要鬧甚麼?”傅景深不知道這個小瞎子要做甚麼,感覺像是瘋了。
他還不想在這裏丟人。
“是該我寫休書休了傅將丨軍,你也會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江知意話音落下,傅景深便急了:“你瘋了,你知道這是甚麼場所,任由你胡說八道,休了我?你也配。”
“當初傅家迎娶我的時候,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只有我江知意休夫,沒有你傅景深休妻。”
這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到了。
這是哥哥給江知意出的主意,也怕妹妹在傅家被人欺負了。
“不可能的。”傅景深哆嗦着,臉色都變了,他沒想到自己爲了給瑜兒一個名正言順,想要聖旨替自己加身,竟然在這裏受到了這樣的羞辱。
休書?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承受這些。
“怎麼,傅大將丨軍不願了?爲了你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的委屈罷了。”
江知意說得輕巧,她從頭至尾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色,好似在說得這些事情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這麼看來,也沒多愛啊。”
背後議論聲越來越大,傅景深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得沒有退路。
小皇帝猛地鬆了口氣,如今的局面倒是解決了:“既如此,朕也聽大將丨軍的意願,怎麼做都好。”
傅景深完全被架在了這裏,他咬牙對江知意說道:“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有這個……”
“我故意甚麼了,是我讓你來請旨休我的嗎?”江知意一臉的無辜,完全不在乎往後名聲如何。
傅景深猶豫了,他不想成爲古往今來第一個被休的男人。
“今日宮宴,不好爲了我掃了大家的雅興。”
“呵。”
不過如是。
江知意那嘲諷的笑聲,傅景深這話也明白,暫緩決議,小皇帝巴不得停止這場鬧劇,也就隨了傅景深的心意。
只是此刻坐下的江知意低頭淺淺的喝了一口杯中酒,嘶,好烈的酒,不過宮中還真全是好東西。
這樣的美酒不可辜負。
攝政王那雙眼睛一刻不停地落在江知意的身上,看着她像是偷喝酒的小孩子一般。
“嘖嘖嘖。”身側蕭未息猛地豎起大拇指,“還是個會咬人的貓兒,你瞧這一口直接咬在了傅景深的大動脈上。”
“你懂甚麼。”陸渝嫌棄地開口,他的嘴角噙着一絲笑。
蕭未息以爲自己眼花,搓了搓眼睛,他剛纔看到了甚麼,這個常年黑臉的怪物居然笑了?
“我是不懂啊,但瞧着那小瞎子好像挺有趣,你之前說得那話也不是不可以。”
“滾。”
“……”
……
宮宴上的事情很快傳的人盡皆知,江知意回到傅家之後便病了,說是染了風寒,實則是貪杯多喝了兩口。
她誰也不見,連一向佛口慈心的傅母也不見。
“那就讓知意好生休息吧。”
“老夫人您放心吧,等我家夫人好些了,您再來,莫要過了病氣。”
傅母走了之後,小連進門,一臉的詫異:“夫人,瞧着老夫人也挺急的,爲甚麼不見她?”
“呵,聽他們嘰嘰喳喳,我頭疼,你當真以爲她在乎我,她在乎的只是他兒子的名聲跟傅家的榮華富貴,別忘了,支撐傅家富貴生活的,可都是哥哥的銀子。”
江知意想得開,哥哥當初爲了自己做了那麼多,也不好死皮賴臉真叫傅景深欺負了。
三年的等待,江知意是希望傅景深回來可以跟她好好過日子,哪怕沒有一見鍾情,也可以細水長流。
可傅景深這樣下她的面子,江知意纔不要他好過。
夜裏風涼,吹過來,江知意竟然覺得很舒服,她交代了兩句之後便去牀上躺着。
夜色迷離,傅府顯得格外的靜謐,好似沒有宮宴那場鬧劇一般,安靜得格外詭異。
一抹黑影從牆壁上翻了下來,輕車熟路地進了那個房間。
月色漏了進來,藉着這般月色,男人看清了那個醉醺醺的小瞎子。
“睡覺也這般不老實。”
男人說着,替她將被子蓋好,伸手,捏了捏江知意的臉蛋,軟軟的,手感特別的好。
他的手指不太聽話的朝着江知意的脣瓣去。
“嘶。”
卻不知醉酒夢裏的人兒夢見了甚麼,江知意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輕嘆一口氣:“真是個夠野的貓兒,該罰。”
說着,男人低頭吻丨住了那張脣,輕輕地,重重地,吻得江知意連連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