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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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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義工面試進行的很順利,因爲山水莊園的特殊性,所以對於義工的要求也很高,但李餘年的在校大學生,以及學生會主席的身份,讓養老院的院長很滿意。

唯一不太理想的地方,就是李餘年做義工的時間不會太長,一週之後就要去報道實習了。

關於這一點,李餘年誠懇的對院長說:“我選擇做義工,不是爲了充實履歷,是真心想爲社會獻出一份愛心。我家就住在附近,如果院長不介意的話,我只要休假回家,就抽出時間來養老院幫忙。”

“小夥子很好!社會上就需要你這樣有愛心和責任心的年輕人!歡迎來到山水莊園養老院!”院長被李餘年的表態打動,欣慰的點頭。

義工並沒有固定的工作,一般都是甚麼地方需要幫忙,就去做甚麼,大部分都是一些雜務小事。

來到山水莊園的第一天,李餘年並沒有立即去接觸那位,退休的省委組織部長範林寬。

做事最忌諱的,就是隻把自己當成聰明人,把別人都當成白癡,最令人不設防的,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謀事如弈棋,李餘年很清楚,能做到省委組織部長高位,那位範老先生,絕對是博弈的頂尖高手。

一週時間不算短,但如果想結識並得到一個人賞識,卻又顯得太短了。

前兩天,李餘年只是埋頭工作,不但將分配給他的事情做好,更還主動承擔更多的工作,並與養老院的幾位老人相談甚歡。

第三天開始,便有老人主動來找李餘年聊天,他們聊得最多的,便是棋與茶。

因爲山水莊園裏,有一位住在獨立小院的範老先生,最喜歡的就是下棋與品茶,誰如果能贏了他,他就會請誰喝他珍藏的,價值上萬的好茶。

沒人知道這個範老先生的來歷,都猜測他是有錢的生意人。

老年人的世界裏,也有攀比,也有圈層,在山水莊園裏,範老先生無疑站在金字塔頂尖,一個人便帶起了整個養老院的棋風與茶風。

李餘年的棋藝是家傳,很小的時候他父親就教他棋譜。

如今兩世爲人,他更看透了世事滄桑,棋道與人道本就相通,幾次對弈,就頓時讓山水莊園許多老人驚爲天人,親切的稱他爲“小棋聖”。

不過饒是如此,居住在獨立小院的範林寬,卻依舊對李餘年的存在無動於衷,就算有老人鼓動他去和李餘年S一盤,他都搖頭拒絕。

有人說範林寬是怕輸,但李餘年卻知道,範林寬是在觀察。謀而後動是刻在範林寬骨子裏的基因,也是身居高位之人,必備的城府。

這是李餘年和範林寬,一老一小之間,一場沒有交流的博弈。

李餘年知道範林寬已經注意到了他,這就足夠了。

做義工的最後一天,李餘年從家的地窖裏,拿出了二十斤存儲的酸菜,用自行車馱到了山水莊園。

這個年代,即將入夏的季節,很難喫到地道的酸菜,山水莊園的老人幾乎全是本地人,瞬間被那誘人的味道吸引。

李餘年說:“明天我就要去實習了,這段時間承蒙爺爺奶奶們照顧,特意和後廚商量好,給爺爺奶奶們做一頓酸菜燉粉條!”

老人們紛紛鼓掌感慨,明明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李餘年在忙前忙後照顧他們,卻還說承蒙照顧,多好的孩子,多好的酸菜啊!

大竈起鍋,熱騰騰的酸菜燉粉條,爛乎乎的豬肉配上血腸,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籠罩了整座山水莊園。

老人們自發的,在食堂給李餘年舉行歡送會,品嚐着地道的農家酸菜,其樂融融之中多了幾分惜別的不捨。

李餘年心無旁騖,忙碌着給老人們盛酸菜湯,與他們談笑話別,直到食堂門口走進來一個腰板筆直的身影之後,他的眼中才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老範來啦!”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看向門口,熱情的招呼:“剛出鍋的酸菜血腸,快來嚐嚐!”

走進食堂的,正是退休的省委組織部長,如今千豐市副市長範志國的父親,範林寬!

頭髮花白的範林寬衣着樸素,滿臉笑容:“呵呵,我這是聞着味兒來的,好久沒喫酸菜,這饞蟲都被你們給勾起來了!”

“哈哈,小范!原來你也有饞蟲啊?我們還以爲,你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呢!這些酸菜,都是小李從家裏帶來的,可比市場上那些大坑酸菜好喫太多了!”一個歲數更大的老人,大笑着說道。

李餘年此時也站起身拿過一隻碗,笑道:“範老快坐,我給您盛一碗熱乎的!”

“有心了。”範林寬對李餘年點頭一笑,四平八穩的坐下。

酸菜自然是好酸菜,氣氛也異常的熱烈,待到衆人都喫得差不多的時候,便有人再次提議,讓範林寬和“小棋聖”李餘年S一盤。

這次範林寬沒有拒絕,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李餘年。

李餘年笑着說:“小棋聖這個稱呼,都是爺爺奶奶們的玩笑,範老如果心情好,可以指點我兩招。”

範林寬微微一笑:“既然用心良苦,那就如你所願,擺棋。”

棋盤擺下,楚河漢界分明。

食堂裏瞬間雅雀無聲,圍觀的老人們眼中,全都閃爍着興奮的光,這可是山水莊園之中的巔峯之戰。

範林寬的話不多,棋風穩健,每走一子都思忖良久,步步爲營。

李餘年全神貫注,看似棋路迥異,但奇招突變,時不時便引起周圍許多人的小聲喝彩。

“年輕人應該求穩,劍走偏鋒雖然可能是捷徑,但卻未必是坦途。”範林寬落下一子,玩味的說道。

李餘年笑着應了一步:“世上本無坦途,無非衆人都走,看似平坦,但太過擁擠。”

“道理不錯,可實則經不起推敲。”

“範老此話怎講?”

“下棋,每一步都是根,如果都走無根之棋,那麼整盤棋便會虛浮。終究是要求勝的,兵行險招,隨時可能滿盤皆輸。”

“範老說的有道理,幸好這盤棋,我沒輸。”李餘年落下一子,笑道。

“你沒輸?”範林寬微微一愣,目光凝視棋盤。

李餘年輕吁了一口氣,點頭說:“幸虧範老有意相讓,才讓我走出了這一盤名局,範老可知,如今殘局叫甚麼名字?”

此刻範林寬也已然看出了端倪,不禁略感驚訝的再次看向李餘年:“這殘局竟是......”

不等範林寬說完,李餘年便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範老看出來了,這殘局就是著名的,帶子入朝局。我說沒輸,因爲此局已入棋譜,按譜執棋是正和局。”

帶子入朝......

範林寬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餘年,忽然哈哈一笑,放下棋子起身說道:“走,去我那裏!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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