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悽慘殺人案
爾後，鍾凡本想和老婆郭莉溫存一下，未料一個電話突然打進來，鍾凡嘆息一聲，只好打消同郭莉溫存的念頭。作爲夫妻，他們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同過房了。
看着郭莉爲了一件突發殺人案的案子倉促離去的背影，鍾凡感慨萬千：警察這個職業就是忙，尤其是刑警。當年，鍾凡就是因爲想淨下心來作畫，完成他自小的心願，迫不得已只好從刑警工作崗位上退出來，當時讓領到和同事倍加感到可惜，局長和政委都勸過他幾次，可他最後還是因爲對畫壇太熱愛而辭職了。
在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刑警充當查辦大案要案的角色，他們隨時戰鬥在人民羣衆的第一線，還真相於天下。
鍾凡很是無趣，自嘲地笑道：“嘿，這今天真是一個倒黴催的日子，老子幹啥啥不順心，也好，我不如繪會畫去。”
最近，他受故宮博物館鄭館長委託，正在創作一幅反映乾隆年間豐都市的大型壁畫。待這副畫作創作成功，可比清明上河圖。鄭館長欣賞他的造詣和筆力，許諾他畫作問世時出2000萬收藏。
於是，鍾凡走進創作室。莫看他平時有些吊兒郎當，但作起畫來卻極爲忘我，從午後一直畫到凌晨，中途他連水也沒顧上喝幾口，肚子餓時就咬幾口麪包。
直到次日天矇矇亮，他才窘紅着眼到主臥室去休息。
這一夜，郭莉也如往常一樣沒有回家，這種日子鍾凡也習慣了，想必她又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大案子。
由於連夜勞累，鍾凡躺到牀上沒一會便睡着。
可是，他還未睡多久，便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看來電顯示是李曉燕打來的，他本不想接，但猶豫一會還是接了，惱道：“喂，你幹甚麼？大清早的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鍾，鍾凡，你快來救，救我。”手機裏猛然傳來李曉燕虛弱的聲音，“求，求你快，快來，來晚了，我，我就沒命了。”
“啊，你在哪？在家嗎？”鍾凡頓覺大事不妙，立即翻坐起牀，應道，“好，你先別急，我馬上就過來。”
這個時候是早上六點，因是夏天，天已放亮。
鍾凡擔心李曉燕遭到不測，開上那輛SUV越野車飛奔李曉燕住的那個小區。李曉燕住在芙蓉小區3棟601室，相距十來個功力，鍾凡即使把車開得再快，也得三五分鐘。爲了救她，鍾凡算是把速度開到最大邁。
這時雖然是大清早，但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卻已經起來。老年人覺少，一般在凌晨四五點就會睡醒。不過他們的素質都很高，只是在院子裏舒展着筋骨，或者打打太極拳，舞舞劍甚麼的。因爲害怕吵着鄰居休息，他們沒有播放XX傳奇的廣場舞舞曲。
看鐘凡開着SUV越野車急促地進入小區，有幾個老太太還衝他的車罵了幾句。鍾凡也顧不了這些，把車嘎然停下後，立即下車飛奔上樓。在中途，他連口氣也沒有喘，一直奔到李曉燕住的6樓601室。
“曉燕，我來了，你快開門。”
鍾凡錘着鐵門，但他沒錘幾下，門便自然打開。
“……”，鍾凡看眼鐵門，他沒顧多想，衝進屋去。
“曉燕，你在哪？”鍾凡喊着在各個房間尋找。
“鍾，鍾凡，我在，在這，在這裏。”
未料，李曉燕此時倒在衛生間的血泊中，喫力地發聲。
鍾凡沒能聽到她的求救聲，待他到各個房間尋找一遍，最後才找到衛生間。可當他把衛生間的門推開時，李曉燕卻正巧嚥氣。
李曉燕胸前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傷口上的鮮血逐漸乾涸。
“曉燕，你醒醒，我馬上送你上醫院。”鍾凡以爲她是昏死過去，抱起她就往門外趕，快出門時正巧遇到李曉燕的老公回家。
“你是誰？幹啥滴？”李曉燕的老公五短身材，其貌不揚，年約三十，是名中學歷史老師，名叫谷岸。
“快，你老婆被人殺了，快送醫院。”鍾凡審視谷岸一眼，反應過來，催促着叫他讓路，“你還愣着幹甚麼？我是來救她的。”
“救她，是你把她殺了吧？”谷岸不急不躁，手指被鍾凡抱着的李曉燕，道：“她可是我老婆，你操哪門子心？說，你們是甚麼關係？你還貓哭耗子假充好心，殺了人還想逃嗎？”
“我X，誰殺人了？”鍾凡懶得跟谷岸嚼舌根子，一腳把他踹開，“讓開，耽擱你老婆的搶救時間，我們誰也喫罪不起。”
“不行，……，啊，殺人啦，快來人呀。”
突然，谷岸向樓上放聲大喊，一邊抱着鍾凡不放。
不一會，從樓梯上下跑來許多人，對鍾凡大加指責。
谷岸從鍾凡身上奪過李曉燕的“屍體”，再抱着她屍體哭喊。
見李曉燕死相悽慘，已無氣息，鄰居紛紛報警和打急救電話。
鍾凡百口莫辯，被鄰居控制，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感到危機向他襲來。他想這下完了，不僅會身敗名裂，而且可能惹上官司。
“讓開，讓開。”警察和急救醫生幾乎同時趕到。
急救醫生對李曉燕一頓檢查，確認她已死亡。
“姓名？”一個警察審視鍾凡，他像是110隊長。
“鍾凡。”鍾凡木訥地點下頭，道：“警察同志，人真不是我殺的，我是接到她的電話才趕過來，不信你可以看我們的手機通訊記錄。當我趕到這裏時，發現她已被人殺害在衛生間，我以爲她還有點生息，便抱着她趕去醫院。”
“哦，請問你們是甚麼關係？”警察繼續嚴肅問道。
“朋友，準確說我是她的準客戶，她是一名保險從業人員。我們通過幾次交往，算是成了朋友。我也沒想到她會打電話給我，情急之下便趕來啦。”鍾凡理着思緒回答，深怕惹禍上身。
“放屁，你就是她的姦夫，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那個畫家嗎？”谷岸傷心過度似的衝鍾凡和警察哭喊，“警察同志，你們快把他抓了，如果不是他殺的我老婆，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家。”
“……”，警察覺得案情棘手，喊同事勘查現場，再命人把鍾凡帶去派出所，隨後向大家喊道：“大家都別圍着了，要充分保護案發現場，請各位街坊領居趕緊離開。”
“警察同志，人肯定是他殺的。”一個老太太走時手指被押着下樓的鐘凡說道，“我剛纔在下面練身體時看到他跑上樓。”
“好了，我們會全力偵察，大娘，謝謝你。”
“一定要判他，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殺人。”
“……”
“哎，暈死了，我該怎麼辦啊？”
鍾凡心灰意冷，被警察帶下樓梯，再推上一輛警車，隨之警車載着他呼嘯而去。
“郭隊，大事不好了，您的丈夫鍾凡被抓了。”一個男警員心急火燎，匆忙趕進郭莉的辦公室。
原來，郭莉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
“啊？”郭莉頓時發矇，甚感不妙，“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派出所剛報上來，說鍾凡具有殺害中國X壽保險公司豐都分公司業務員李曉燕同志的重大嫌疑。”
“不可能？我的丈夫怎麼會殺人？”李曉燕喫驚不小，拍案而起，赫然起身，“他人現在在哪？我們趕過去。”
“是，東城西鑼古巷派出所。”
“走，你趕緊去開車。”
“是！您慢點。”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