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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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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縱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對米粒做那種事情的,米粒那麼可愛,我怎麼捨得。”安懷瑾裝作委屈的模樣,拽着尹承縱的衣袖,輕嘟起嘴脣,眼眸裏泛起淺淺的漣漪。

沒想到米粒這麼大膽,明明警告過她,卻還是違背了自己,看來還是自己疏忽了。

尹承縱將自己的衣袖從安懷瑾手中抽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和自己的母親,他不認爲米粒會撒謊。

尹母看出來尹承縱臉色有些不對,她的兒子,她當然瞭解,正色道:“米粒只是你收養的女兒,她能在尹家生活,已經是她的福氣了,我們待她也不薄,小孩子,你寵她也是要有限度的。怎麼,你現在要爲一個小孩子說的話來質疑我麼?”

“不敢。”尹承縱語氣裏有幾分的煩躁,不知道爲甚麼,在他看到米粒哭的敘說那些事情時,有幾分隱隱的心疼。

尹母神色緩和了幾分,“眼下最要緊的,是你和懷瑾的事,你到底準備甚麼時候和懷瑾結婚,生一個你們自己的孩子,難道還不比收養的好嗎?”

她在給尹承縱施壓,夜長夢多,她希望安懷瑾能早點成爲自己名正言順的兒媳婦,她也就能放心許多。

尹承縱沒有回答尹母,轉移話題說:“媽,我買下了一座濱海別墅,那裏風景不錯,讓懷瑾陪你去散散心,米粒年紀小,不懂事,您就別生氣了。”

聽到尹承縱這麼說,尹母的臉色纔好看了起來,她就是不想讓尹承縱太把米粒當回事了。

“承縱哥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陪着阿姨的。”安懷瑾迫不及待的說着,她要讓尹承縱知道,自己是最聽他話的女人,也是最有資格嫁給他的女人。

尹承縱點了點頭。

安懷瑾想到蘇淺川,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算甚麼,竟然敢和自己叫板。

看到在庭院裏打掃泳池的蘇淺川,安懷瑾冷笑着,警告的說:“蘇淺川,你只是尹家的女傭,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別以爲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是承縱哥哥的未婚妻,尹家未來的女主人。”

眼睛裏劃過一抹輕蔑的神色,微微抬上下巴,譏笑着說:“看看你這勞累的模樣,你到底哪裏來的自信,敢和我作對。”

彎着腰打掃着游泳池的蘇淺川,絲毫不理會安懷瑾,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她真想好好教訓安懷瑾一頓,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做。

否則她就會失去呆在米粒身邊的資格。

自己一定要呆在米粒身邊,這樣才能儘自己最大的可能來保護她。

“你在這裏做甚麼?”尹承縱皺了皺眉頭看着安懷瑾。

“沒甚麼。”安懷瑾甜甜的笑着,走到尹承縱身旁,親暱的挽住他的胳膊,有幾分撒嬌。

蘇淺川不去看他們,腦海裏滿是米粒的畫面。

“管家,拿手套給蘇淺川,免得她的手弄髒了游泳池。”尹承縱冷冷的吩咐着,看不到蘇淺川的表情,也不見蘇淺川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冷哼了一聲,和安懷瑾一起離開了。

直到聽到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蘇淺川才頓了一下,嘆了口氣,轉頭看到管家遞過來的手套,猶豫了一下,才接過套在自己手上。

“船船阿姨,我來幫你。”不知道甚麼時候跑過來的米粒,突然出現了蘇淺川的視線了,糯糯的聲音,一臉的乖巧。

蘇淺川頓時就有點繃不住了,她真想一把將米粒抱在自己懷裏,給她遮風擋雨。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失控了,儘可能的控制着自己。

她努力的扯出一個笑容,“米粒真乖,阿姨來做就好。”忽然間想到了甚麼的她,伸手將口袋裏的小黃鴨掏了出來,遞到了米粒手中。

米粒眼眸一亮,小心翼翼的接過,驚喜道:“船船阿姨,這個是給米粒的嗎?”

米粒小心翼翼的樣子,真讓蘇淺川心疼,蘇淺川連連點着頭。

看着米粒純真的笑容,她有些滿足。

“米粒,你過來。”尹母嚴肅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原本溫馨的氣氛,同時嚇的米粒一顫,小黃鴨從她小小的手掌心掉了下來。

米粒驚恐的向尹母走去,時不時轉頭看向蘇淺川。

蘇淺川看着米粒求助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

尹母一把抓過米粒,“還不快過來,磨蹭甚麼。”然後她帶着米粒回到了房間裏。

惶恐不安的蘇淺川不放心米粒,遲疑了一下的她,便跟了上去,不等她到尹母房間門口,便聽到米粒嚎啕大哭的聲音。

她心中一緊,連忙跑了過去,卻被門口的僕人給攔住了,“你要幹甚麼?這房間豈是你能隨便進的。”

“米粒小姐在哭,難道你沒有聽到嗎?”蘇淺川心中絞痛萬分,卻又很無力,這纔是讓她最難受的。

明明自己的女兒近在咫尺,卻不能護着她。

聽着米粒清晰的哭聲,自己很是無助。

“聽沒聽到,和你又有甚麼關係?”僕人鄙夷的看着她,神色裏頗有幾分不屑,“你以爲你在尹家做工,就能干涉尹家的事情嗎?看着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米粒小姐她還只是孩子。”蘇淺川想要硬闖,僕人死死的攔着她,不給她一點機會。

“你以爲你自己是誰,是尹家的女主人嗎?尹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米粒小姐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僕人呵斥着蘇淺川,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不明自己身份,不自量力的女人。

房間裏傳來的米粒哭聲越來越大,蘇淺川頓時手足無措。

僕人還說了甚麼,她全然聽不到,一心都在米粒身上。

她不敢去想象此刻的米粒是甚麼樣的,她只知道,米粒這個時候一定很害怕。

“你還在這兒做甚麼,當真糊塗到甚麼都聽不明白嗎?尹家隨時都可以辭退你,對尹家來說,你就是一個螻蟻而已,不自量力。”僕人繼續譏諷着蘇淺川,同時也是像房間裏的尹母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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