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姐姐,姐姐......”
“姐姐累了,要休息,程程別吵了,走,媽媽給你拿巧克力。”
弟弟緊跟在後面,想要進去。
徐玉英連忙拉着弟弟,用他最喜歡的巧克力把他帶走了。
孟央被甩在柔軟的大牀上,鋪天蓋地的眩暈感如同潮水般將她緊緊包裹,纏繞,她拼了命想爬起來,但又被一塊油膩的大肥肉壓在了身上,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推不開,甩不掉。
“放開我,別碰我。”
“媽,媽,救我。”
“孟程......”
她啞聲喊着,歇斯底里。
想不通媽媽爲甚麼要這麼對她?
爲了救爸爸和弟弟,她已經把她賣過一次了。
不能生孩子,也不是她的錯。
爲甚麼還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寶貝,你別叫了,是你媽媽讓我來的,她收了我五百萬的彩禮了,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你放心,我很會疼人的,你乖一點,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王總把他油的發光的臉湊近孟央的耳邊,邪惡的奸笑着。
五百萬彩禮!
她又被賣了。
孟央用盡全力掙扎着,伸手拼命的夠着包包裏的手機。
她希望能夠抓住可以救自己一命的東西。
否則,她這輩子都將萬劫不復。
她的手機設置了緊急聯繫人,按1撥號。
那個人是霍流川。
電話終於接通,可是那邊傳來的卻是女人的聲音。
如果她沒聽錯,那是顧倩瑩的聲音。
“喂,孟央......”
“救我!”
孟央只說了兩個字,就被壓在身上的男人捂住了嘴巴,掛斷了電話。
“寶貝,你這樣就不乖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打電話聊天。”
王總邪惡的笑着,大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叫聲。
孟央爆發式的張嘴咬了他,狠狠咬着。
啊!
王總喫痛鬆手,孟央拼盡全力推開他,起身跑開。
但剛起身,強烈的眩暈感讓她再次暈倒,頭撞在了牀頭桌上。
花瓶,相框,水杯,砰,砰,砰的,和她一起摔在了地上。
“真看不出來你溫溫柔柔的,性子居然這麼烈,沒關係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好玩。”
王總絲毫不怒,奸險邪惡的一邊解開皮帶,一邊撕扯着她的衣服。
白色的襯衣已經被他撕破,露出瑩潤的雪肌讓男人瞳孔放大,口水直流。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孟央揮舞着雙手反抗着,蔥白的指甲在男人臉上劃下幾道血印子。
男人喫痛,暴怒,條件反射的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敬酒不喫,你非要喫罰酒。”
孟央頭疼欲裂,眼前一陣一陣暈眩,發黑,腥甜的血在口腔裏肆意蔓延。
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反抗,耳邊傳來的只有刺耳的衣服被撕碎的聲音。
她完了。
這一次徹底完了。
眼淚無聲的決堤......
她在絕望中無力掙扎,霍流川在顧倩瑩的溫柔鄉里你儂我儂。
她在他心裏算甚麼?
甚麼都不算,不過就是一件破衣服罷了。
誰出的價格高,都能把她買走。
算了。
無所謂了。
頂多不過一死。
孟央抓起了手邊的玻璃碎片,緊緊攥在掌心,然後突然抬手劃在男人的脖子上。
隨着溫熱的血跡噴灑在臉上,身上男人的尖叫聲也隨之劃破耳膜。
樓下喫巧克力的母子聽到房間裏傳來S豬般的尖叫,都是一怔。
“姐姐。”
孟程拔腿衝了過去。
“姐姐,開門。”
他急切的拍着門板,用力撞門。
沒等徐玉英拿鑰匙來開門,就已經兩三下把門撞開了。
一進門,看到叔叔滿身是血,不管不顧就衝上去一腳踹開。
然後狠狠坐在他身上,左右開弓,一拳一拳狠狠落在王總的豬頭臉上。
“不準欺負我姐姐,不準欺負我姐姐。”
男人無力反抗雙手用力的捂着脖子,生怕血流乾了。
只能用充血的雙眼狠狠瞪着孟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孟央額頭冒着血,手裏還攥着碎玻璃片,卻絲毫感覺不到痛一樣,目光冰涼荒蕪的看着這一切。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孟央你做了甚麼?”
徐玉英看到這樣血淋淋的一幕,嚇得差點癱倒。
可還是強撐着自己站起來,過去緊緊抱住兒子。
“程程,別打了,再打要死人了。”
“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王總捂着不斷流血的脖子,沙啞着聲音喊着。
五分鐘後,救護車到了,把滿身是血的王總帶走了。
孟央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昏昏沉沉的腦袋,逐漸清醒。
徐玉英把孟程哄回他的房間後,回來就開始歇斯底里的呵斥,指責着孟央。
“孟央,你到底想幹甚麼?”
“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又不能生孩子,能找到這樣的男人都是你的福分,你爲甚麼就是不肯面對現實?”
“和誰做,不是做,他給了我們五百萬聘禮,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了,還會有五千萬財力和一棟南亞灣的別墅。”
“你那個男朋友給得起嗎?”
孟央盯着喋喋不休,唾沫橫飛的徐玉英,覺得她根本不像一個母親,更像一個老鴇。
她好像從沒把她當女兒,一隻把她當貨物。
十九歲用她換回了兩百萬,現在胃口越來越大了。
她盯着她看,一直盯着。
在她眼裏的媽媽,依然變成了一隻張着血盆大口的綠皮大青蛙。
“孟央,你別這麼看着我,我說錯甚麼了嗎?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能不能爲我和你爸爸,弟弟想一想?”
徐玉英憤怒的插着腰衝她喊着。
孟央笑了,笑着摸到摔在地上的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我S了人,我要自首。”
她木訥的報着地址,徐玉英急忙衝上去搶走了她的手機。
“孟央你是不是瘋了?爲甚麼要報警?他彩禮都給了,都是一家人,關起門來自己好好處理不行嗎?你報警了,這件事要怎麼收場?你想死嗎?”
“是,我想死。”
“你是不是寧可死都不管我和你弟弟,爸爸的死活了?”
徐玉英悲憤不已的呵斥着,抬手要打她。
門鈴突然響了,警察來了。
她儘管極其不願意,但還是不得已開了門。
“警察同志都是誤會,我和我女兒吵架了,沒有S人這一說。”她極力的解釋着,阻攔者警察不讓進孟央的房間。
但警察的嗅覺何其敏感,終還是推開了孟央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