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阮寧即便不轉頭也能感覺到身側駭人的注視。
昨天在車裏‘不結婚了’的承諾猶在耳邊,此刻被當場抓現行,她甚至不敢看季厲臣的臉。
打破沉默的是許澤洋,他已經默認阮寧是他的囊中之物,自作主張道,“我是寧寧的男朋友。”
“嗯-”
話音剛落阮寧哼叫了一聲,身體瞬間僵硬。
許澤洋莫名,“寧寧你怎麼了?”
旁邊的季厲臣也瞥過來,“是啊,你怎麼了, 侄、女?”
跟稱呼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餐桌布下男人的手臂。
大手罩在她膝上,那種像是要捏碎她骨頭的力道,是對於她的懲罰。
阮寧忍下溢出口的叫聲,死死抓着桌子邊緣,“沒事…肚子有點痛。”
許澤洋正是愛表現的時候,立刻叫了服務員送熱水過來,“寧寧,你喝點熱水就好了。”
阮寧含糊道了聲“好”,僵硬的拿起水杯,剛送到脣邊張口,桌布下動了動。
“咳咳咳-”
放肆的動作惹得阮寧嗆了水,水杯也脫了手。
就在那杯滾燙的水都要潑到她身上時,被另外一隻大手穩穩握住,放回桌面。
季厲臣掃過她凌亂的裙襬,掠過她驚慌無措的眼,勾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怎麼連水杯都拿不穩?難道還要小叔餵你不成?”
最後一句話被他說的曖昧不清,剛平復些的阮寧咳嗽的更加劇烈,緋紅染上面頰。
許澤洋沒聽懂兩人的啞謎,站起來走到阮寧身邊,抬手想去掀她被熱水弄溼的裙子,“寧寧,你沒事吧,沒被燙傷嗎?”
阮寧“騰”的一下站起,椅子跟地磚滑出刺耳的聲音。
“我沒事。”
“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看着她快步離開的背影,許澤洋臉色不好。
追了她一個月,碰下她腿跟要她命一樣,裝個屁純,早晚給她扒光弄了。
轉頭冷不防對上座位上的男人。
那種能穿透他骨骼的迫視,彷彿他內心的想法都已經被對方看穿,莫名瘮得慌,縮着脖子坐回了座位。
洗手間。
阮寧掀開裙子,水杯雖被季厲臣抓住了,但還是潑到她身上了些,皮膚被燙的發紅。
微微出神。
她好歹有個裙子隔着,那麼熱的水直接潑他手上,不知道他的手有沒有事。
到底是愛了兩年的人,第一反應騙不了人,她還是忍不住爲他牽動心絃。
抽了紙洇着裙子上的溼意,剛好隔間的紙用光了。
去隔壁拿,門剛打開就被男人強勢進入。
“唔-”
嘴被背後的手捂住,人被按到門上。
慌亂之下,她掙扎的劇烈。
壓在耳後的嗓音含着戲謔調弄,“別叫,把你小男友招進來看見你對着小叔發蕩就不好了。”
感覺到掌下的安靜,季厲臣才鬆了手,握住她纖細的脖頸,沿着較好的曲線緩緩向下。
“乖侄女,給我說說,我來之前你們在談甚麼?”
男人的身形太過優越,寬肩窄腰,一雙強健的腿在背後撐着她,不許她軟下。
這姿勢太過危險,她強忍着慌亂道,“沒談甚麼,許澤洋是我學長,我們只是談些學校的事情。”
“學長?你難道看不出他想睡了你麼。”
直白的話叫她的背僵了僵,“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呵。”
嘲弄的笑,“他爲甚麼跟你獻殷勤你不明白?真當他喜歡你呢,不過是看上你這副身體罷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阮寧心裏的委屈根本積壓不住。
他的話再一次提醒她,對比他,對比季雪凝,她是何等低微。
咬了下脣,“那又怎麼樣,小叔不是說我一無所有,身體就是我的籌碼…唔…”
似歡愉又似痛苦的哼叫自女人的脣間溢出。
“別…”
他稍稍撩撥,她就已經是潰不成軍。
看着她軟綿無力的樣子,季厲臣語調輕佻,“你這幅身子都被我玩兒壞了,只會享受。還想拿身體當籌碼,懂怎麼伺候男人麼?”
正當阮寧抑制不住聲音時,外面忽然響起許澤洋的聲音。
“寧寧?我給你買了燙傷藥,你開門我遞給你。”
一門之隔。
季厲臣故意在這個時候吻着她耳廓,“要開門麼?讓他看看你背地裏是怎麼用這副浪樣勾引小叔的?”
屬於男人的氣息強勢而炙熱,本就站立不住的阮寧更是腳軟。
跟了他兩年,阮寧知曉他甚麼都做得出來,頭往後靠他的肩,是迎合的姿態。
“別開,我這個樣子只想給小叔看。”
看她學乖,季厲臣眼中流出幾分滿意,低頭吻她。
外面,許澤洋等的不耐煩開始挨個敲門,“寧寧?你在裏面嗎?”
很快,他找到了阮寧所在的那間,叩擊透過門板傳導到阮寧身上,嚇得她險些咬了季厲臣。
“咚咚-”
“寧寧?”
“你不在洗手間嗎?”
就在許澤洋莫名其妙時,門內終於傳來了阮寧的聲音。
“學長,我在這,麻煩你遞給我就好。”
說着門開了個縫隙,大小剛好夠藥管送進來。
許澤洋有些不滿,他專程跑了腿可不是單純來送溫暖的,阮寧那雙腿又白又細,纏腰上能把人迷死,他老早就想摸了。
爲了有點肢體接觸,他甜言蜜語哄道,“女孩子的皮膚這麼寶貴,還是我給你上藥吧,萬一留疤了我該心疼了。”
“不…不用了學長,你給我就好。”
盯着門縫裏伸出來的細指,許澤洋耐心告罄,想直接把門拽開算了。
他硬來,她還能跑得了?
不就個沒錢沒背景的臭丫頭,之前他玩過的那些開始不也都裝的清高,用點手段還不是都乖乖被他弄了。
追了她一個月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她那樣一看就是雛兒,使點手段還不是任他擺佈。
惡念一冒頭就是覆水難收,許澤洋無聲抬手。
剛把住門板欲發力,外面傳來拔高的女嗓。
“小叔?你在洗手間嗎?”
季雪凝踩着高跟鞋進來,看到許澤洋,頤氣指使道,“喂,你看沒看到我小叔。”
季雪凝跟阮寧同校,人人都知道季雪凝是季家千金小姐,給學校捐了不知道多少棟樓,連校長都要客客氣氣的。
許澤洋這樣的家世,見到季雪凝只有拾鞋的份,他賠笑道,“學姐,您小叔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