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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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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與時的眸子暗了暗,只可惜在兩年前,包括母親在內的孟氏族人全部戰死沙場,無一生還。

反正,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疼愛她的人都死絕了!

她又抬起頭來,眼底滿是倔強:“將軍也想S了臣女嗎?”

裴允愕住,伸出去的劍還染着廝S過的血,只得移開藏於身後。

他不過循例問話,這丫頭怎的還滿身是刺?

定定的瞧了她半晌,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膽子倒是大。”

安與時自嘲,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他手指修長,乾乾淨淨的,乾脆自己爬起來。

“你不知我是誰?”裴允把手放下。

安與時剛想搖頭,又想到方纔絡腮鬍叫他‘裴允’。

大赫王朝風雨飄搖十數年,是幾年前新帝登基,才逐漸安穩下來的。

這個裴允,似乎是新皇身邊的新貴寵臣,只是這些年都在打仗,甚少回京,可威名倒也聽說過的。

“多謝裴將軍救命之恩......”

“嗤。”

道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允低笑打斷。

“你姨母嫁到裴家,忘了?”

“我姨母?”安與時愣了愣,“可裴氏滿門,多年前不是就戰死了麼?我姨母也......”

裴氏,和孟氏一樣啊。

她眼裏閃過一絲驚喜:“難道你是姨母遺孤,是我的......”

‘表兄’二字,她沒說出口,神色也沉了下來。

家中兩個兄長,和她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照舊不怎麼疼惜她。

而裴允......

印象中,在原主後來被囚禁於荒院裏的時候,周婧芙曾過來炫耀過,有個甚麼裴家的哥哥爲她撐腰。

裴允,會成爲周婧芙的靠山,不是她的。

裴允擰了擰眉,接話道:“我算是你兄長。”

看她有些牴觸,裴允也不好多說,聲音也放緩了些:“可有受傷?”

“還好。”安與時垂着頭,看上去十分乖巧。

如果忽略掉她手心裏還未乾的血跡,也忘卻她方纔S人那一幕的話。

裴允的眸子裏染上笑意:“爲何不好好在安家待著,反而到這荒山之中?”

安與時抿了抿脣,言簡意賅:“給亡母上香,走錯路了,誤闖此地。”

“獨自一人到紫光寺上香?”

面對追問,安與時有些喘不上氣,低聲道:“和家中兄長、堂姊,及堂姊的未婚夫。”

“那你怎麼迷路了?”

安與時張了張口,到底苦笑出聲:“與堂姊爭辯,摔下馬車,堂姊見了血,兄長們帶她先行回府,高家公子有婚約在身,不宜與我接觸。”

“他們丟下你?”裴允乍然變得S氣騰騰。

看他這樣,安與時心裏砰砰跳了起來,是在意她嗎?

轉瞬,又被自己強行壓了下去。

這世上,應該沒人會爲她撐腰的,若有,原主最後也不會死得那般委屈。

還是莫要有期望的好。

“我自己能回去。”她屈膝要福身,腳踝突的刺痛,瞬時間冷汗直冒。

裴允既無奈又氣悶,語氣也變衝了不少:“逞甚麼能?”

正待上前,安與時卻謹慎地往後退開,彷彿裴允是甚麼可怖非凡的洪水猛獸。

“有勞將軍,派個人送臣女回府吧。”

半晌沒聽到裴允回話,安與時抬起頭來悄悄打量他,瞧着他劍眉星目,鼻樑挺峻如峯,加上那沈腰潘鬢的氣質,在上京城一逛,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女娘。

可這樣貌比潘安之人,渾身肅S之氣卻逼人地緊,就連她這個隨軍醫生也忍不住膽寒,平生出幾分敬意來。

察覺到視線,裴允的目光掃過來,安與時也不知怎的,心裏莫名一慌,下意識的就低了頭:“今日是亡母誕辰,得回去的。”

裴允有些心煩,沉聲吩咐:“來人,親自送安小姐回去。”

“是!”束魯站出來,對安與時很客氣:“表小姐,請!”

安與時暗暗鬆了一口氣,安家,她當然要回去,而且要儘快!

今日不僅是亡母的誕辰,更是孟氏全族的誕辰,因孟國公府無人繼承,早已封了門,因此冥誕是由安家來辦的。

孟國公府全族犧牲不過兩年,京城大小官員都會前往相聚緬懷。

朝堂初定,勳貴之間找些藉口常來常往的,也是彼此互惠的好事。

而她現在趕回去,剛好能在天黑之時趕上,雖不指望今日就能替自己討回公道,可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名聲繼續臭下去。

要不然的話,她才真是翻身無望了!

......

初冬的時日風高氣朗,上京城內波雲詭譎,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安家的諸多事由已經快馬加班傳到紫光寺。

裴允攜部下暫居此處修整。

“將軍。”束魯推門進來,臉色極爲難看。

“查到了?”裴允眉尾輕抬。

“是。”束魯咬了咬牙:“兩年前,孟家戰死,戰況異常慘烈,不想安家對此不聞不問,讓安小姐一個小女娘孤身前往邊地收斂屍身,一路千難萬險,時隔一年纔好不容易回了京,只因回來的時候狼狽了些,卻被安家以爲失了貞潔,之後更傳出閒話,導致如今......人人唾罵!”

束魯不忍心,同爲將士,他如何不懂孟氏戰死沙場的英勇大義?

而安與時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娘,獨自一人,不懼艱險爲家人收斂屍體,更將其餘將士的屍首就地掩埋,如此胸懷和勇氣,理應重重犒賞!

結果呢?

分明是心懷大意,滿腔孝悌的有功之人,回來之後,居然還被自己的親人那般嫌棄。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將軍,恕屬下多嘴,當年孟國公帶兵死守鶴江郡,才阻止戰火綿延,令我朝西部得以穩定,而安家女娘雖是孤身前去,但軍中殘餘將士和當地倖存百姓感念孟氏驍勇,對她都是敬重萬分的,這中間的一年,絕對乾乾淨淨,只是苦於那些人仍在當地沒來京城,纔沒法爲她作證!”

束魯越說越氣:“安家自己小人之心便罷,居然還故意流出這諸多傳言,是把我朝將士當成何人了?且不說安家女娘之舉令人欽佩,可她是孟氏遺孤,只要是在大赫王朝,孤身在外又如何,誰敢不長眼輕薄於她?依屬下看,是安家一門不容人!以爲孟家親緣盡數死絕,我們女娘沒了靠山,便可肆意欺辱!”

“那安應淮也算護國將軍?道貌岸然,心眼還這般小,簡直是給我朝萬萬千的將士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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