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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成爲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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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悉數落在陸驍眼裏。

他死死盯着在金髮男懷裏驚慌失措的沈棠,薄脣一抿。

很好。

“你們去包間,我就坐在這。”

吧檯處。

沈棠站好後忙不迭衝金髮男道謝,而後拉着落落要走。

正好這時候餘光瞥到秦澤邊低頭往吧檯走邊刷手機,看樣子沒發現她。

她把落落往門口的方向一推。

“你回車上等我,我去趟洗手間。”

落落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很快離開了。

沈棠躲在不遠處的角落裏,看着正在對女酒言語調戲的秦澤,她胸口起起伏伏,滿腔怒火。

憑甚麼,他把別人的家害得支離破碎,卻還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在這尋歡作樂!

見秦澤又往洗手間的方向去,她不顧腳下的疼痛,也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沒想到剛走了沒兩步,整個身子被一股不明的力道一拉,直接倒進一個冰涼又略帶菸草香的懷裏。

她迷茫睜眼,而後瞳孔一縮。

“陸少。”

好傢伙,她剛纔只顧着盯渣男,竟沒注意這個位置對面坐着陸驍!

那她剛纔的動作他也都看到了……

沈棠有種被抓包的窘迫,別開眼想從他懷裏掙開。

這時候陸驍開口了。

“腳還腫着,出了醫院來喝酒。”

沈棠一愣。

他第一句話居然不是質問她想要對秦澤做甚麼?

她下意識反駁道:“我喝的是冰水。”

這話一出,男人的臉色更晦暗了。

“我以爲你喝醉了,才這麼有閒情逸致來勾搭男人。”

被他的話一噎,沈棠無語。

果然,他怎麼可能單純地出言關心。

她想解釋自己是被人硬拉來的,不想陸驍已經放開了她,倒了杯不知是甚麼的酒遞到她手裏。

“喝了。”

沈棠笑了笑,“陸少遞的酒,我肯定要喝,但今天實在不方便,你知道的,我打了石膏不能喝酒。”

陸驍不接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喝了。”

他的眼神太過冷冽,讓沈棠有些畏懼。

見她一直沒有動作,他索性起身挪去她身邊,在不起眼的角落裏捏住她的雙腮,捻起酒杯直接往她嘴裏灌去。

液體一入喉嚨。

沈棠方纔知道這酒有多烈,連忙掙扎着要他停手。

而且她感受到了,陸驍現在很生氣。

但到底是因爲甚麼?

被咳嗽嗆出的液體順着沈棠的嘴角流到下巴、脖頸、鎖骨和胸口深處。

陸驍只覺口乾舌燥,大手一揮,拽着沈棠一路踉蹌着離開了酒吧。

門口,落落還在車裏等她。

瞧她也不出來,急忙打電話。

手機響的時候,沈棠正坐在陸驍車裏,喫痛地隔着石膏揉自己的腳,一臉委屈。

“陸少,你到底因爲甚麼生氣,好歹讓我知道我才能哄你討好你,這麼無緣無故的,要我怎麼辦?”

陸驍反問她,“你就是這樣討好我的?”

明明白天還義正言辭地說要繼續追求他。

結果轉眼到了晚上,在混亂的酒吧裏當着他的面和一個陌生男人卿卿我我。

“既然要討好我,那就閉上你的嘴。”

他伸手掐斷了落落打來的電話,把沈棠的手機關機後一扔。

一腳油門,車子疾馳出去。

十分鐘後,在市中心一幢裝潢高檔的公寓前,車停了下來。

沈棠打量了眼公寓左右。

他這還是把她帶回自己的住處。

陸驍的公寓和他本人一樣,打扮得一絲不苟又處處充滿冷意,一點兒也沒有家的溫馨。

沈棠知道他生氣以後就不敢再擅自開口,說不定哪句話就惹到了他,只得暗中打量這間公寓。

她注意到,門口的鞋櫃裏除了陸驍的拖鞋,剩下的都是一次性拖鞋。

看來只有他一個人住這裏。

不等她把石膏腿挪進來,陸驍就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走。

連燈都沒開,將人狠狠往牀上一扔。

沈棠喫痛地低呼了一聲。

在一片昏黑裏,她感覺到陸驍在用力撕扯她的裙子和上衣。

不像泄慾,更像是泄憤。

他剛要有再進一步的動作,驀地碰到了沈棠腿上的石膏,身子猛然一僵。

沈棠這才小聲提醒他。

“那個……我右腿打了石膏,有點不方便。”

不想他絲毫沒有讓步,粗暴地把她兩腿分開,依舊自己的侵略佔有。

……

今晚沈棠被他折磨得失控哭了好幾次。

每哭一聲,他的力道就會加重一分。

直到她再也沒力氣啜泣,伏在他胸前睡了過去。

看着她靜謐的側顏,陸驍眼眸深邃不已。

他從來不對別人的東西感興趣,也從不帶女人回家。

但剛纔就是有一股衝動支配他帶她回來了這裏。

半夜,沈棠睡夢中無意識地蜷縮在被子裏,還打着哆嗦。

她一動,陸驍就醒了。

沈棠白天扭了腳腕,在酒吧裏喝了烈酒,被他拽出門時又吹了風,眼下竟發了點高燒。

陸驍摸了摸她的額頭,起身下牀。

翌日清晨。

沈棠輾轉醒來時只覺自己渾身前所未有的累,想開口說話,嗓子卻像火燒一樣。

更新奇的是,她居然還穿着衣服!

她不由得看向正在牀邊系襯衣釦子的陸驍。

真難得。

翻雲覆雨後的第二天早上,他居然沒走。

再轉念一想,這是他的公寓,要走確實也不該他走。

沈棠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看樣子應該是陸驍的。

這時陸驍開口了,“我去上班,你收拾完了自己離開。”

“好。”沈棠點了點頭。

隨後,他照例遞過來一盒藥。

她不再多話,習慣性地乾嚥了一片。

臨走前,他背對着她,淡淡地說:“我同意你的追求。”

沈棠一時沒反應過來,“甚麼?”

陸驍又說:“你可以做我的情人。”

這回她聽清了。

不是愛人,不是他的女人,是情人。

沈棠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難得溫順地說:“情人也好。”

至少比以前連他的邊都摸不到要好得多。

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她有信心,早晚能借他的手報復秦澤那個渣男。

沈棠又問:“那我平時需要做些甚麼嗎?還是……”

“在我需要你的時候過來。”陸驍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汽車引擎發動聲響了很久以後,她纔回了神。

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多了個莫須有的名分,但她至少離他更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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