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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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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兄長才出府,我讓人給你挑一匹寶馬,保準你在一刻鐘內就能追上他!

紙筆我也給你帶上,你可千萬要讓他休了我!”

我說着,將陳文馨推到門口。

“啊,賤人!你放開我!放開!”陳文馨不過是隨口嚇唬,哪裏想到我竟會如此。

她趕忙雙手扒住門框尖叫,又向陳老夫人求救,“母親,快幫幫我!”

“夠了!謝氏,你......”陳老夫人氣得眼前發黑,想張口罵,又怕耽誤陳文遠的事。

只得軟下聲音,語氣也溫和許多。“剛纔確實是馨兒不對,你是做嫂子的,莫要跟我一個小輩計較。這樣,罰我半個月的月錢,給你院裏加菜。”

我笑了笑,猝然鬆手。

正死勁扒着門框的陳文馨“嗷”的一聲,從屋裏摔了出去。

陳老夫人捏緊藏在衣袖下的手,招呼我坐下,她咬着牙,斟酌着字眼。

“謝氏,本來以你的身份......進我們伯府乃是高嫁。”

“可既然讓你做了伯府的夫人,你就該學着學着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高門宗婦!可你商女出身,許多事就得我這做婆母的來爲你操勞。”

“今日叫你來,其實是爲了教你如何做好當家主母。”

陳老夫人打量我,見我一副認真聽取的模樣,心中鬆了口氣。

“你即刻讓人給我送二十萬兩銀子來,剛纔的一切,我都不會告訴文遠,也不會與你計較。”

二十萬兩......銀子?

我挑了挑眉。

明明想貪圖我的嫁妝,卻又裝出一副清高模樣。

所謂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大抵說的就是陳家這樣的。

“果然是我出身商戶,見識淺薄,虧得老夫人提醒,我這裏手裏恰好......”

我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故意說到一半停下。

老夫人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笑模樣來,就連怒氣衝衝回屋的陳文馨,臉上的惱意也淡去不少。

“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聽勸的,以後得讓文馨與你......”

陳老夫人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就見我笑了起來。

聽着笑聲不大對勁,陳文馨忍不住問道,“嫂子,你笑甚麼啊?”

“我笑我終於知道‘端起碗喫飯,放下筷子罵娘’是甚麼意思了。”

見母女倆的臉色俱是一變,我補齊剛纔未說完的話。

“我這手裏恰好有一份定遠伯府的請帖,原還想着到底去不去,現在看來是一定得去了。

畢竟我從前都不知道要做好高門的當家主母,得用自個兒的嫁妝來填。”

請老夫人放心,等我去了定遠伯府,定然好好跟那些個高門宗婦請教,也好知道究竟該拿出多少銀子來?

還是說,我就在府裏跟您學,不知您嫁入伯府的這些年,掏了多少個二十萬兩?”

我眨眨眼,一副無辜模樣,心裏卻止不住冷笑。

這老乞婆娘家官至四品就到了頭,一年的俸祿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兩,哪有銀子?

還想在我跟前逞威風?

“你......”陳老夫人指着我,氣得手都哆嗦。

可我說不下去,畢竟堂堂伯府竟要用媳婦的嫁妝來填,實在是說不出口。

“謝氏,你少在這裏含血噴人,偌大的伯府幾時跟你要嫁妝了?”陳文馨瞪起眼來。

“哦?那之前的一萬兩銀子是怎麼回事?”

若非一個月前,陳文遠從我手裏騙走一萬兩銀子,那些上門潑糞的必定還在。

“那......那一萬兩算是借的,自會還給你!”

“原來是借的啊......”

我點頭,起身從袖口掏出一張疊成四方的紙。

另有一盒紅印,我將紙攤在桌上,還貼心地打開紅印盒。

“那勞駕借條上按個手印,剛纔忘了說,定遠伯府的請帖上也有文馨的名字,若到時候被那些高門宗婦知道......”

我笑看着如今正該相看婆家的陳文馨。

前世,因爲有陳文遠的算計跟謝家的銀子,絲毫沒影響到我的婚事。

這一世,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你......你到時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狠狠瞪我一眼,陳文馨在老夫人遲來的阻止聲中,按下手印。

“放心,只要兩日內伯府按時還上我那一萬兩,三日後的定遠伯府宴會上,我絕對不多說半個字。”

“甚麼?兩日!”陳文馨一愣,伸手就想搶回借條。

我早有準備,向後退了幾步。

我仗着自己個高,一隻手按在陳文馨頭上,看着她亂撲騰卻無法靠近。

“我看這早飯已經喫得差不多了,沒別的事,就先告退了。”

笑着看向老夫人,我鬆開陳文馨,還順手推了一把。

陳文馨來不及收力,向着前方栽去:“謝氏,你這賤人,我......啊!”

她慘叫一聲,再次撲倒在地。

“哎喲,手滑了,沒抓住。”毫無歉意地笑笑,我裝模作樣地福了福身,離開陶然居。

纔出院門,就見楊嬤嬤腳步匆匆地迎上來,滿臉擔心地打量我,“姑娘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爲難你了?”

我心中一暖,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嬤嬤瞧我,就不像有事的樣子嘛,咱們這就出府去吧?”

——

陶然居內,陳文遠面色陰沉,坐在軟榻旁的椅子上。

沒有銀子,他的公務就不好繼續。

所以他轉回書房,聽說我離開後,就立刻趕來。

然而等待他的卻不是十萬兩銀票,而是怒容滿面的母親跟渾身狼狽的親妹。

“哥,母親連重話都不曾跟我說過,那賤人竟然敢打我!咱們休了她!”

“文馨,休要說胡話。”老夫人緩緩開口,“這世家宗婦,向來沒有休棄跟和離一說,那賤人就算是死,也得是陳家的鬼。”

“娘,難道女兒的委屈就白受了嗎?”陳文馨咬脣。

“怎會?”老夫人給我攏了攏鬢間的發,“那賤婦才嫁過來,咱們現在動手還太早,你放心,娘遲早會給你出了這口氣。”

寬慰了陳文馨,老夫人轉向陳文遠。

“我兒,銀子的事該怎麼辦?那賤婦還誆騙文馨在欠條上按下手印,兩日內便要一萬兩銀子呢!”

“銀子的事,孩兒會處理,今日那賤人回來,我定讓我乖乖把錢掏出來,再不濟......我也有其他法子。”

“那就好,”老夫人鬆了口氣,又問,“你之前跟我說種在那賤人身上的甚麼東西,是不是該用用了?總得讓那賤婦長長記性,她才曉得要聽主人家的話。”

“母親放心,孩兒知道。”陳文遠點頭。

他本想着只要我一直乖順,種在我身上的東西,就輕易不會使用。

可偏偏......我竟不知好歹。

區區一個商女能夠嫁到伯府做正妻,我該感恩戴德的。

可昨天我拂了陳文遠的面子,今日又欺他的家人,是該給我一些苦頭喫。

——

馬車停在醫館前,我扶着楊嬤嬤的胳膊邁步下車。

我會選擇這家醫館,是因爲前世連攝政王府上都常來請醫者去看診。

聽說攝政王蕭予辰身患痼疾,身高八尺、面若夜叉。

因此又被稱爲冷麪活閻羅,連他都對這家醫館滿意,其實力可見一斑。

邁步進到醫館,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帶着惡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向惡意所在——

一個身穿錦緞的小丫鬟站在藥櫃前,正惡狠狠瞪着我。看她裝扮,就知道主人家門戶不低。

前世,陳文遠總說高門宗婦鼻孔裏看人,怕我受委屈,所以送到府上的拜帖,都是老夫人帶着陳文馨去。

因此,京都內的高門女眷們,我最多見過,認識的不多。

現在想來,陳文遠哪裏是怕我受委屈?

分明是覺得我丟人!

這丫鬟莫名其妙的惡意,也不知是跟陳家有甚麼牽扯?

眼中閃過冷意,我向着藥櫃前走去。

忽然——

心悸伴隨着劇烈的疼痛席捲了我。

我瞬間面色煞白,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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