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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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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然——

白朮腳步輕快地進到屋中,聲音裏隱隱藏着雀躍,“夫人!伯爺回來了!”

楊嬤嬤皺起眉來,轉過頭輕聲呵斥,“白朮,做甚麼那麼大聲?萬一驚着了姑娘如何是好?姑娘如今......”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我拉住手臂,輕輕捏了捏,頓時,她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既然伯爺回來,你去看看廚房裏都做了甚麼,要不要添上兩道菜?”看向白朮,我吩咐道。

“是!”白朮笑着應聲,小心看了一眼楊嬤嬤,邁步出了屋子。

“嬤嬤,我有身孕的事先不要張揚。”

我露出些許羞意,“如今還不穩呢。”

“是了是了,是我歡喜過頭了,還是等姑娘的胎坐穩了,再說不遲。”楊嬤嬤笑着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淺淺笑了笑,心頭卻浮起前世陳文遠曾說過的話——

“你忘了嗎?當年你有孕時曾大病一場,你懷的那個野種,早在那時候就化成污血了。”

自我醒來後,始終參不透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我想暫且將有孕之事給瞞住。

再者,那不對勁的地方......

“夫人,我回來了。”

溫柔的輕喚聲傳來,陳文遠來到榻前,手裏拿着一方錦盒,遞到我面前,“瞧瞧喜不喜歡?”

我的目光落在錦盒上,我記得這一日。

陳文遠送了我一支絨花,不過是幾錢銀子的破玩意,卻從我這裏換走了一張十萬兩銀票。

“夫君還特意給我帶了禮物?且讓我猜猜,這裏放着的是東海的明珠,還是緬國的寶石?”

我接過陳文遠手中的錦盒,笑意裏帶着歡欣,令所有人都能聽得分明。

瞬間,陳文遠的神情有些尷尬,我不等他阻止,就打開了錦盒。

“這絨花......”

我從錦盒中捏起那支輕飄飄的絨花。

隨着我手腕抬起,今日手上帶了一對八寶鎏金鑲寶石的鐲子相撞,發出悅耳聲響,跟手上的絨花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側着身,手中的絨花正對着門口,叫下人們也看得分明。

“夫君莫不是被人騙了?咱們府上最次等的丫鬟,才戴這樣的玩意,你怎會拿來送我?還是說,這錦盒纔是你的禮物?

也不對啊,這錦盒不是我之前用來裝同心佩送給你的嗎?”

下人們不禁低頭,露出異樣的眼光......

“咳......你們都退下吧。”輕咳一聲,陳文遠揮了揮手。

下人們應聲退下,唯有楊嬤嬤離去前,看了他一眼。

“夫君出門時與我說要月底纔回來,現下提前歸來,想必事情辦得很順利。”

別看陳文遠一副儒雅溫和的模樣,卻是眼高手低,雖承襲了伯府的爵位,卻沒有功名、實權,還根本看不上不起眼的差事。

所以他就總用一些蠅頭小利,從我手中要銀子,從而換取不錯的差事。

當初,也就是憑藉着我跟謝家,他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填上伯府的虧空,在京都扭轉了名聲。

他這次出門,辦得就是用我的銀子換來的好差事,可他能力不足,所以現在遇到了麻煩。

“說來委屈了夫人,你也知道伯府現在的情況,我有心想給夫人送些像樣的禮物,卻實在是......”

陳文遠沒接我的話,他拉住我的手,輕輕嘆了口氣。

我與他微笑對視着,眼底卻一片冰冷。

我知道,陳文遠正等着我詢問是否遇到甚麼難事,又需要我做甚麼?

然後,他就會以一副凜然拒絕他人幫助的君子模樣,再“循循善誘”,將十萬兩銀票從我手裏騙出。

也不知我前世到底爲何瞎了眼,竟會覺得那般姿態令人心折?

“夫人?”

陳文遠坐在一旁,沒等來我的詢問,忍不住開口道。

“夫君,我嫁給你那會兒就知道你窮,所以你以後不必打腫臉充胖子,有甚麼事倒不如跟我直說。所以現在,你需要我做甚麼呢?”

“我......”陳文遠沒想到我竟說的如此直白,臉色不由得青一陣白一陣,但他是個厚臉皮。

“我雖還年輕,可既然承繼了伯府,就得爲咱們家裏支起一片天,怎能事事依賴旁人?不過你我夫妻一體,我......”

他還沒說完,就被我伸手抵住了脣,我笑語晏晏,“我就知道夫君最有志氣了,一定能自己把事情辦好!”

“剛纔我吩咐白朮讓廚房多加了兩道菜,夫君喫過飯後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再成大事,我等你的好消息!”

如今,別說十萬兩。

就是十兩銀子,我都不想給陳文遠用。

“好。”到了嘴邊的話被堵了回去,陳文遠的眼底極快閃過陰鷙,他笑着應聲,牽着我的手來到桌邊。

下人們呈上飯菜,陳文遠一邊喫飯,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我,總覺得我跟過去不大一樣。

如影隨形的目光落在身上,引得我噁心,我只淺淺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怎麼喫的這麼少?可是哪裏不舒服?”陳文遠關切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落在新添的兩盤菜上,那是陳文遠愛喫的。

白朮是我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頭,對於陳文遠的口味倒是熟悉。

這個前世背主爬牀的賤婢,我遲早收拾了她。

“我先前吃了楊嬤嬤給我做的糕,所以還不餓。”我笑着回應,垂眸遮住眼中冷意。

晚間,陳文遠仍以守孝爲由,與我分房而居。

我巴不得如此,卻裝着有些不捨的模樣,將他送到屋門口。

“夫人,如今府上事務繁多,你定要乖乖地待在院裏,不出去走動。”陳文遠笑着開口。

莫名的,我覺得心口一窒,下意識點頭答應......

陳文遠離去後,我臉色蒼白的坐在軟榻上,捂着心口輕輕喘/息。

這正是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自從我嫁入伯府,每次與他分開時,他都會說這句話,而我在聽到這句話後,總會下意識的點頭。

只是之前心口不像現在這般不適,今日是頭一回,不知是否跟我意識到這點有關。

在我答應了陳文遠後,哪怕院外風景再好,我也提不起甚麼精神。

這些日子,就連心頭的那些謀算,都似乎蒙了塵。

不對勁!這其中必然是有甚麼問題!

“哎喲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楊嬤嬤進來,瞧見我的臉色,頓時嚇了一跳。

“嬤嬤,我沒事的,就是......直犯惡心。”

強自壓下心頭的恐慌,我勉強擠出些笑意。

“姑娘可千萬別硬撐,您若是怕當下還不穩,擔心有甚麼意外,明兒個我陪你出去看看?”楊嬤嬤關切問道。

“只要姑娘不是跟姑爺生氣就好。“楊嬤嬤輕輕嘆了口氣。

今日旁人興許不會多想,可楊嬤嬤在謝傢什麼情形沒見過?

只看陳文遠行止,就知道他是惦記媳婦的嫁妝。

哪個正經的勳貴世家會如此?

也就他們家姑娘犯糊塗。

聽着楊嬤嬤嘆氣,就知道她在憂心甚麼。

想到前世弟弟的死訊傳回,楊嬤嬤驟然病故的情形,我心中一酸。

不對!

印象裏就沒見過楊嬤嬤生病,縱然因承受不住胞弟的死訊而病倒,也不該才幾天就病故。

難道......是陳文遠爲了方便謀害,所以對楊嬤嬤下毒?

思及此,我皺起眉來,拉過楊嬤嬤的胳膊爲她診脈。

“姑娘,你甚麼時候會號脈了?”楊嬤嬤愣住了。

“我最近讀了些醫書,就想試試看。“我鬆開爲楊嬤嬤診脈的手。

“那你說說,從老婆子的脈象上瞧出甚麼來了?“楊嬤嬤笑看着我,滿臉縱容。

我抱住楊嬤嬤胖胖的腰身,一臉篤定。

“我看出嬤嬤的身體極好,必然能夠長命百歲!”

——

夜已深,一道黑影站在牀前,居高臨下地看向我。

牀邊擺着的夜明珠發出微弱的光,映照在他臉上,正是蕭予辰。

他派出的人並未從我身上查出不妥,那晚過後,他也沒甚麼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偶爾,胸前被咬過的地方會有些痛癢,傷口也遲遲不願癒合。

因爲這齒痕,他常會想起我嬌聲嬌氣求他的模樣,恰好今夜經過伯府,就順道來看一眼。

蕭予辰垂下冷眸看我,指尖輕輕挑起我的下巴,細細端詳,牀上的人紅脣微啓,睡得正香。

他墨眉微皺,深淵一般的眸子裏,掠過一絲複雜危險的神色。

隨即,冷峻的臉上又恢復平靜,淡淡地移開了視線,轉身離開。

忽然——

一隻纖細雪白的手伸出,把他整個人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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