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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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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二人驟然驚變的臉色實在好笑,前世那位弱柳扶風‘體弱多病’的表妹入府住下,姜月昭諸多不滿只在於自家夫君日日前往看顧,名貴的藥材滋補的藥物不要錢似的送去了翠茵閣。

那時的她絲毫不知,所謂‘體弱多病’從不踏出院落的表妹並非身體有恙,而是懷着身孕啊。

“月昭,你在說甚麼胡話......”溫修奕幾乎是在短暫的錯愕之後驟然反駁。

“胡說?”姜月昭輕輕眨眼笑道:“那不如去將那小表妹帶上來,剖開她的肚子看看裏面是不是有孩子。”

“若是有......”姜月昭彎脣露出璀璨的笑顏道:“欺君罔上,背信棄義,負心薄情,你們溫家滿門不死,怎能平本公主心頭之恨!”

“你在說甚麼!?你瘋了!?”溫母聽着這般血淋漓的話語驚愕的聲調都變了,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大聲叫喊着:“來人!公主似有瘋癲之症,快將她關起來!”

“放肆!公主金枝玉葉豈是爾等可以欺辱的!”屋內伺候在姜月昭身邊的侍女氣的紅了眼怒聲叱罵。

溫母瞧着那張牙舞爪的小丫頭,怒喝:“這裏是溫家可不是皇宮,我還動你不得!?”

“來啊!都給我綁了,可別叫她發了瘋跑出去丟皇家的臉!”溫母目露兇光,怒聲喊道。

“溫氏,你敢囚禁皇室公主,你這是想造反嗎!”姜月昭眉眼驟然冷下,“你豈敢動我?!”

溫母可不管這些,誰敢要她孫子的命!

她就跟誰拼了!

便是公主也不行!

姜月昭掏出衣袖裏藏好的信號,朝着空中釋放。

砰!

一簇信號彈在空中炸開。

姜月昭手握長劍嚴陣以待。

不消片刻,緊閉的大門轟然被撞開,從外斜飛而來的利劍,直接穿透了她跟前奴僕的胸膛。

殷紅的血從劍尖滴下,姜月昭看着那怒目圓睜倒下的家奴不見半點懼色,她側目轉頭望向了那邁步踏入屋內的男子,他身着軍甲面容剛毅英俊,戎裝未解面露怒色。

那大步走來的身姿滿是鐵血之氣,薄脣微抿眉宇之間滿是屬於軍人的沉肅蕭S,墨色的眼瞳幽深冷冽,如那沉寂的寶劍,讓人不敢小覷。

姜月昭望着那踏着暖陽走來的身影,原本緊繃的身軀一點點松下,看着那熟悉的容貌一如記憶中一樣的眉眼,卻無端的紅了眼眶。

越正濯,那個名震天下的大將軍。

是與她青梅竹馬長大的少年,也是前世她父皇爲她欽點的駙馬,卻被她拒婚捨棄,最後披上軍甲奔赴邊關從此陌路。

前世越正濯聽聞她的婚訊從邊關趕回京城,這也是他唯一一次回京,入溫府欲要見她,是她一句你我早已毫無瓜葛,將他再次拒之門外,這一拒便是生死相隔。

他死守邊關再未入京。

未曾想再見之時已是跨越生死......

“你,你是誰啊!?你怎麼進來的!?”溫母驚叫失聲,睜圓眼眸看着那近前來的越正濯尖聲叫喊着。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這可是溫府!私闖民宅是要掉腦袋的!”溫母叫喊着要讓人把他轟出去,但是那些奴僕都不敢動了,畢竟地上躺着的屍體就是前車之鑑。

溫修奕驚疑不定的看着越正濯,再眼瞎他也認得他身上這身軍甲,主帥軍甲豈是尋常之輩能穿戴的。

庭院四處驟然湧入無數兵將,各個滿身S氣將這小小的庭院圍了個水泄不通,那明晃晃的刀槍嚇的溫母倉惶尖叫躲去了柱子後,驚疑不定的看着眼前這番變化。

“將軍!”那從衆將士中走出的兩位副將上前恭敬俯身拜道:“溫府已圍,所有人盡數制服,等候將軍發落!”

那肅然冷冽的音調擲地有聲,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溫家衆人一個個嚇的臉色煞白慌忙跪地,再仰頭望着那着軍甲而立的男子只覺得渾身都在打顫,全然不知這是招惹了哪號S神。

越正濯未語,他轉過身來看向姜月昭,抬腳入內靜立半晌屈膝俯身:“公主,微臣來遲,請發落。”

那單膝跪地,垂頭躬身跪拜的男子讓姜月昭驟然鼻酸,她手中利劍哐當落在地上,伸出手,聲調低啞輕柔:“將軍,我欲與溫家斷絕關係,請速帶我回宮。”

越正濯驟然抬頭,一雙眼熾熱而激烈的望向她,那漆黑的眸色之中似有萬般情緒翻湧,他垂眸落在了姜月昭伸來的那纖細白皙的手指上,多少次午夜迴夢的期盼。

多少次隱忍剋制的退讓。

又有多少次......

幻想着那金尊玉貴的公主殿下,願意對他施捨半分柔情。

“臣,遵旨。”越正濯喉結微動,垂眼掩下眸中洶湧的情緒,沉聲應下伸手接住了她伸來的手緊緊握住。

“你不能帶走!她是溫家婦,你......”溫母一看姜月昭竟要被帶走,頓時忍不住叫喊了起來。

“以後不是了。”姜月昭冷眼凝望溫母扯着嘴笑了笑說道:“去把翠茵閣那位表妹帶入宮!”

“本公主會將在溫家所受種種稟明父皇,休夫退婚!”

“走,回宮。”姜月昭轉身,無半分留戀從溫修奕身旁走過。

溫家並非世家門楣,不過祖上有些小官小吏,其父更是武夫一個不足一提,讓人未曾想到的是元武帝出行圍獵遇險,恰巧得溫修奕的父親捨身相救,感動之下追封其父爲義勇大夫,賜下宅邸以彰顯皇恩。

溫家近來勢頭正熱,先是溫修奕一舉得中狀元郎,後又得公主青睞委身下嫁,這溫家從一個寒門下足搖身一變成了皇室貴婿,自然惹得諸多人羨慕眼紅。

今日溫府突然被重兵團團包圍已是引來諸多目光,再得見溫府大門突然打開,才嫁入溫府的月昭公主竟然出府離去?

“那護着公主的將軍是甚麼人?”圍觀的百姓不敢近前,瞧着這明刀明槍圍着的溫府只敢遠遠眺望。

“不知道了吧?”旁邊有人揚着下巴道:“那是長信公嫡長孫,越家滿門忠烈如今除去頤養天年的老國公,滿門男兒只剩這位越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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