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當然,這條消息石沉大海。
轉天,許諾頂着兩個黑眼圈去了向總的別墅,正工作着,陸雨來找她了。
小姑娘開着一輛拉風的紅色保時捷,時髦又利落的裝扮,拉着許諾去看電影。
許諾推不過,只好跟她去了。
看完電影,陸雨請許諾去喫法餐,許諾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哥那裏有甚麼消息嗎?”
陸雨噗嗤笑了,“這麼惦記着我哥,你自己打電話問唄!”
她說着就從包裏把手機掏出來,撥了陸擎的號碼,塞給許諾。
“諾,你自己說!”
許諾只是擔心陸擎被嘎腰子,並不是要跟他說話,此刻,就像被塞了個燙手的山芋,頓時不知所措。
“喂?”手機裏傳來一聲沉穩的男聲。
許諾心頭頓時一跳,手機差點掉地上。
與此同時,斜對面的卡座裏出來一人。
那人手機擱在耳邊,煙色的襯衣,熨帖筆挺的西褲,沉穩又帥氣。
許諾一抬頭就愣住了。
陸擎也看見了許諾,濃眉微微一斂。
“擎哥,謝謝你回來陪我過生日!”
隨着一道溫柔的女聲,一個相貌清麗,白色長裙,身段窈窕的女子從卡座裏出來,動作親暱的把手插進男人的臂彎。
陳心珠細白的脖頸上,一條鑽石項鍊璀璨生輝。
許諾看着這兩人,心頭就開始悶悶的疼,她日夜擔心的人,他在陪着另一個女人過生日。
他已經回來了,而她還擔心他擔心的整晚難眠。
“又是你啊!”陸雨氣的想衝過去把陳心珠揍一頓,“天天纏着人家有婦之夫,你還要不要臉啊!”
陸擎俊臉一沉,“陸雨!”
陸雨還要罵,許諾拉住了她,“算了,陸雨!”
她把手機還給陸雨,轉身向外面走去。
陸雨氣憤的哼了一聲,拿着手機追許諾去了。
陸擎轉身對陳心珠道:“陸雨的話別放在心上!”
陳心珠一雙杏眼早泛起了紅,她吸了一下鼻子,像是要哭出來,“她說的對,我不該纏着你,你已經結婚了!”
說完便手掩住嘴,傷心至極的跑了出去。
陸擎長眉微蹙,最終還是追了出去。
許諾上了車,心裏酸澀的厲害,她忘不了,陳心珠從卡坐出來,親暱的挽住陸擎的樣子,他們纔像是夫妻,自己倒像破壞人家幸福的那一個。
而明明三年前,是他自己應允這門婚事的。
“大嫂,你別難過,我們全家都喜歡你的!”陸雨見許諾情緒低落,便安慰她。
許諾搖搖頭,眼眶發潮,全家喜歡她有甚麼用,他不喜歡啊!
現在她只想回到三年前對那個,一腔孤勇,滿懷憧憬要嫁給陸擎的她,說一句:別嫁!
你永遠不可能取代另一個女人,成爲他心尖上那一個。
“小雨,送我回去吧!”
許諾心裏難受,現在只想回家去一個人呆一會兒。
陸雨只得把她送回了溫莎別墅。
當晚,陸擎沒回來。
陳心珠發了一條朋友圈:“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到早上,陳心珠又曬了一張照片:餐桌上兩盤精緻的西餐,旁邊的碟子上放了兩副刀叉。
照片上用藝術字寫了一句話:早安,我的愛人......
傻子也看得出來,陸擎是睡在她那兒了。
許諾就盯着那張照片,心神恍惚,發了好久的呆
下午,陸夫人打電話讓許諾去大宅,說有禮物給她。
“諾諾,看看這個喜歡嗎?”陸夫人一看見許諾,便拿出一條鑽石項鍊戴在許諾脖子上。
結婚三年,陸夫人沒少送許諾禮物,從珠寶首飾到衣服鞋帽,許諾的櫃子裏都堆滿了。
而許諾,打小跟母親聚少離多,是陸夫人給了她很多很多的母愛,她很珍視和陸夫人的感情。
“媽,您又破費了!”許諾心疼那些錢,“我櫃子裏還有很多首飾呢,戴都還沒有戴過。”
陸夫人撲哧一笑,“那就賣了換錢。”
許諾:......
陸夫人送他的禮物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是她的一片心意,許諾哪捨得賣。
正說着,門口進來一人。
陸擎換了一身西裝,頭型也略有改變,整個人越發帥氣有型。
許諾看着他,就想起陳心珠的那些朋友圈來,心裏很堵心。
三年前陸擎出了很嚴重的車禍,需要大量輸血,醫院的血庫不夠用,身邊只有陳心珠和他同血型,且各項指標都符合,可是臨門一腳,陳心珠跑了。
陸擎差點喪命。
陸夫人一氣之下給許諾和陸擎定了婚,這麼平平靜靜的過了三年。
陳心珠回來了。
陸擎重拾舊愛。
許諾變成了一個尷尬的存在。
“媽,我去趟衛生間。”許諾神情暗了暗,並不想見到陸擎。
陸夫人神情溫柔,“去吧。”
許諾轉身走了。
陸擎的視線卻停留在許諾的頸子處,眉心皺了皺。
陸夫人的視線落在陸擎臉上時,變得很冷,“你跟我來一下!”
她說完便往樓上走去。
陸擎眉心又是一蹙,心裏已是轉過一個念頭,他跟着陸夫人上了樓,進了花房。
陸夫人回過身來,滿臉慍怒,剋制了一個整天的脾氣,終於爆發出來,“我真後悔讓諾諾嫁給你,我太對不起我的好姐妹了!”
許諾的母親和陸夫人是好友。
陸擎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陰戾,“許諾都跟您說甚麼了!”
陸夫人冷笑,“她甚麼都沒和我說!你和陳心珠那點兒破事兒,不知道的怕都是死的!從緬甸回來,不直接回家,你跑去給陳心珠過生日,你把諾諾放在哪裏!”
“還有上次,西山別墅又是怎麼回事!”
陸擎眼睛裏也有了陰鷙之色,“您倒是知道的清楚!”
陸夫人的神情冰冷諷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陳心珠怎麼對你的,你不是不知道,你若還存着娶她的念頭,就趁早跟我脫離關係吧!”
陸夫人面色發白,氣的不輕,一抬手,把那盆名貴蘭花的葉子都揪斷了。
陸擎面色陰沉,胸腔裏起伏不定,最終轉身離去。
許諾在樓下跟陸老爺子下棋,陸老爺子八十多歲的年紀,鬚髮皆白,卻耳不聾眼不花,活脫脫的一個老頑童,一邊跟許諾說話,一邊偷偷作弊。
落好的棋子,也會被他偷偷變了方位。
然後還得意洋洋的說:“丫頭啊,丫頭,你這棋藝沒有長進啊!”
許諾:......
“大公子!”
身後傳來管家恭敬的聲音,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過去,帶來一陣強烈的低氣壓。
陸老爺子就無語的道:“這死小子,脾氣臭得像廁所的石子,這又誰得罪他了?”
“陸擎?你媳婦在這兒呢,你怎麼一個人走啊?你這麼個臭脾氣,也不怕媳婦跟人跑了!”
陸老爺子扯着嗓子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