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酒
“你無恥!”
賀允依氣急敗壞地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男人囂張的話語。
“聽說,你立下了軍令狀?”
“不過,你那個妹妹確實比你識趣,而且很會取悅人,我倒不如把項目給她!”
“只是這樣一來,你賀氏總裁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吧?”
他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她的那個“好妹妹”賀妙珊已經動手了。
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
賀氏是爸爸畢生的心血,怎能斷送在她的手裏?
她是絕不會讓賀氏落入外人手裏的!
賀允依轉身將衣服撿了起來,看着男人臉上那得意的笑容,猛地一用力,“嘶啦”一聲,衣服硬生生地被她撕開了,散落在地上。
她雙手撐在桌子上,氣場強大,“你敢不敢跟我比喝酒?如果我贏了,你就把合同簽了繼續合作,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
“你,跟我比喝酒?”沐翔噗嗤一笑,只覺得是個笑話,要知道衆所周知他沐翔是千杯不醉。
可賀允依卻十分嚴肅,徒手揭開一瓶啤酒蓋遞給他,絲毫不畏懼,質問:“敢麼?”
沐翔不懷好意地盯着她下榻的領子,不動聲色答應下來,卻在轉身拿酒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片藍色小藥片。
一杯酒才下肚,原本酒量很好的賀允依卻只覺得雙腿發軟的厲害,渾身使不上勁,身子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賀允依扶着桌子坐在地上,使勁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一九感覺頭暈的厲害,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帶着重影!
“這個藥,不愧花了老子小一萬,藥效不錯啊!”沐翔卻是清醒的很,看着她那迷人的樣子,舔了舔嘴脣,輕聲自語。
說着,他不由得向賀允依靠近,伸手輕撫賀允依的臉龐,臉上帶着計謀得逞的笑意。
可手還沒碰到賀允依,就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握住,隨後一轉,他痛得大喊。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踹得摔了個底朝天。
賀允依挺直了腰板回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藍色的西裝。
在燈光下,他的頭髮是棕黃色的,濃眉豎了起來緊皺着,眼睛裏有個小小的她。
而且,漸漸地變成了三個一模一樣的人。
“沈,沈南,你怎麼變成三個人了?”賀允依嬉笑着,無力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打了個嗝,嘟囔着嘴,“我好難受啊,好想吐,又吐不出來。”
“自作自受,讓人下了藥都不知道……”
此時,沈南眼神很冷,心卻疼得很,拿紙巾替賀允依輕輕地擦嘴,生怕弄疼她了。
完全忽略了地上還躺着一個人。
可沐翔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是南堔……”
三大家族排名第一的南家唯一繼承人,南堔,也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手段狠毒,不近人情,只要得罪他的人都沒有甚麼好下場!
沒等沐翔說完,沈南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冰冷的眸子射向他。
他明白意思連忙閉上了嘴,扶着已經斷了的胳膊,低聲求饒,“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次吧?我不知道賀總是您的女人。”
誰讓外界傳聞南家拒婚了呢?
“不行!南南,他,他剛纔逼我扮演服務員……”賀允依突然大喊,委屈地撅起小嘴。
這小女人模樣還挺可愛的。
沈南勾起脣角,冰冷的眸子回暖了不少,摟着她的腰,聲音極爲溫柔:“那你說怎樣就怎樣,今天你不滿意,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聽到這句話,賀允依立馬奸笑起來,非逼着沐翔穿上了服務員的衣服,還拿手機拍了照才肯罷休。
沐翔氣急敗壞地朝她大吼:“你個變態!要不是爲了錢,這個世界上沒人會要你!除非那人是有病!”
話剛出嘴,他就意識到了錯誤,低着頭不敢去看南堔此時的神情,自然也不知南堔並沒有生氣。
因爲,沐翔說的對。
他是有病!
而且,只能賀允依來醫。
將賀允依抱上副駕駛座,沈南坐到了駕駛座。
還沒來得及發動車,賀允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突然靠在了沈南的身上,隨手將衣服往下扯了扯,抬起頭,露出嬌憨的笑容,雙手套着他的脖子委屈吧啦的。
“我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那個混蛋居然說沒人會要我!沈南,你,你要我嗎?”
賀允依眯着雙眼,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鑲在眼睛上一般好看,臉頰泛着紅暈,紅脣微嘟,耐人尋味。
沈南不由得一陣口乾舌燥,暖暖地看着她,吐出一個字:“要。”
次日。
醒來時,賀允依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這房間是簡單的歐式風格,只有白黑灰三種顏色。
她想要起身,只是一動,頭就像炸裂了般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身下涼涼的,低頭一看,自己居然只穿了內內!
甚麼情況?
她忽的頓住,回想起昨晚自己醉酒的畫面,全身的溫度驟然上升,像是熔漿在體內流動一般。
只是後面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不管了,先跑吧!
四處觀望了一下,也沒看見能穿的衣服……
賀允依將被單直接給拆下來包住自己的身子,赤腳落地,感覺到地面上的涼意,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去衣櫃裏隨便拿了套男人的襯衫和西褲穿上。
打開點門縫探出頭去,賀允依並沒有發現沈南,暗自鬆了口氣,悶頭跑了出去。
忽的,在轉角處看見了從浴室出來的沈南!
嚇得她腳下一滑,人仰馬翻地倒了下去,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
沈南幾步到了身前,強勁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鼻間帶着沉重的呼吸聲,張了張薄脣:“怎麼這麼不小心?”
賀允依嚇了一跳,雙手本能地抵着沈南的胸膛,能感覺到胸肌的堅實。
美眸對上男人那雙擔憂的眸子,不由得臉頰發燙,沒用的嚥了咽口水。
“嘿,我說您二位,昨晚還沒恩愛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