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逼迫
那人手上不知剛喫過甚麼東西,油膩膩的,糊在她手腕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司總都被親自請來了,就不需要我了吧。我家裏還有點急事,就不打擾各位了。”
宋傾想走,可按在門上的手根本沒放。
後面,一位老闆又說。
“昨天我還看見了你和宋董,果然沒看錯,聽說你現在已經搬回家住了?那我給宋董打個電話,說一下就好了嘛。”
這個項目談的是地皮買賣,那些老總各個養的肥頭大耳,說話不客氣,手段更不客氣。
如果父親知道了,又派一堆人來接,指不定要鬧成甚麼樣子。
“這點事就不用打擾我爸了。”宋傾轉過身。
“我先看看,是有哪筆賬沒記清嗎?”
宋傾被帶到了司震奕旁邊的座位上。
她剛坐下,司震奕就給她倒了杯酒,還用自己酒杯碰了碰她的,隨後一口仰盡,視線直勾勾地黏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喝了似的。
宋傾一眼都沒看過去,和那些老闆聊完賬款的事,就道。
“既然都說清楚了,那各位繼續玩,時間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別啊,你走了我們還玩甚麼啊,佳人作伴才最有興致嘛。”
“怎麼,玩我啊?”宋傾半開玩笑似的說。
“就算我不在司氏做財務了,以後我也是要在宋氏乾的,以後和大家接觸的機會還多的是,可別現在趕盡S絕我。而且我手頭上正好也有幾個項目缺投資方,各位這麼看得起我,不如直接來我這賺錢?”
半開玩笑半施壓的話,讓在場的都靜了聲。
宋傾一旦接手宋氏,那比在座的都要高几個頭,誰還敢說讓宋氏總裁作陪?
“當着我的面挖客戶,傾傾,你好對不起我,不陪我一杯嗎?”
這時,司震奕遞來一杯酒。
宋傾沒接,旁邊老闆搭話。
“剛纔就在看司總一直一個人喝悶酒,也太可憐了吧。”
“宋財務好歹在司總手底下幹過那麼多年,不會連這點情面都不給吧。”
沒甚麼大不了的事,宋傾都懶得和他們爭。
司震奕和她碰杯,湊過頭來說。
“你和顧誠認識十一年了?宋傾,你從甚麼時候背叛我的?”
“你聽誰說的。”
旁邊人見他倆已經聊起來,便也沒再關注這邊,本來就只是賣司總個人情,幫他湊個局而已。
司震奕一隻手按在她腿上,慢慢往大腿根移。
“他自己說的,我說就算你一時衝動結婚,怎麼會有人跟你湊這個熱鬧,原來他早就盯上你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碰到他,是在房產招標上,他是裁決方,一句話就把我談了十拿九穩的項目搞砸了。”
司震奕手裏捏了杯酒,指尖指了圈周圍的人。
“你看看接觸房產的都是些甚麼人,他還是裁決方,在這黑喫黑的圈子裏不知道混了多長時間,你說他能有多幹淨?他手上玩出過幾條人命你都不知道。”
“不可能。”
宋傾皺眉,腦海裏浮現顧誠那張清俊的臉。
那天晚上,明明是她先和他搭的話。
看他一個人坐着那麼久可憐,才問的。
怎麼成他蓄謀已久了,不可能。
“有甚麼不可能,以前是我把你保護太好,讓你出門碰到條瘋狗都覺得善良,但世界真有那麼善良嗎,你運氣真有那麼好?如果真好的話,你又怎麼會碰上我。”
說着,司震奕的手,往她下面探去。
宋傾抬手撈起桌上的酒,潑到他臉上。
殷紅的顏色從眉梢滾落,司震奕緩緩抬起眼,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猛地按在牆上。
旁邊人注意到這邊,卻沒有一個攔的,反正鼓掌歡呼。
“女人就該這麼治,好女人都是調教出來的,不然全都喜歡蹬鼻子上臉,司總,我們支持你啊!”
“宋財務,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啦,司總這麼多年就只對你這麼溫柔耐心過,在外面從來不沾花惹草,沒跟我們瞎玩過,就一個吻算甚麼啊,不信我親一個給你看,你就別再和司總僵着啦。”
說着,那人還真抱起旁邊的人,吧唧親得又啃又咬。
宋傾皺眉,一巴掌狠狠落在司震奕臉上,咬牙盯着他。
“你敢碰我嗎,你敢嗎。”
“以前是我對你太溫柔了,你纔會想着要跑。我早該學他們那樣,只有把你管服了,你才老實。顧誠那瘋狗碰你了嗎?今天我給你開開葷。”
司震奕掐着她的脖子,猛地再次磕在牆上,隨後一口咬在她胸前。
宋傾痛得眼冒金星,渾身僵住,眼裏滿是失望,再也沒動了。
司震奕彎腰將她扛起,往樓上酒店帶,旁邊的人都起鬨,鼓掌歡送。
滿屋子的菸酒味,宋傾閉上眼。
沒多久,她就被摔在一張大牀上,司震奕在她面前解開衣服,神情半是醉意半是猙獰的欣喜,和包廂裏的那些人別無二致。
宋傾從沒覺得他這麼陌生過。
直到他撲到她身上時,她纔開口。
“我已經報了警,還有兩分鐘就到,如果你不想涉嫌刑事犯罪的話,我勸你最好停手。”
司震奕手一頓,又搖頭,“你幌我?你剛纔連你爸都不敢叫來,現在敢叫警察?鬧那麼大,就不怕傳出去變成笑話?”
“我不叫我爸,是沒想過你會這麼對我。”
宋傾說完,感覺到他肌肉一緊,她說。
“司震奕,就算我們分開,你也不該墮落成這樣,方菲菲也不會想看到你變成這樣。”
“別提她!說到底你還是氣她是嗎?我和她甚麼都沒做,你還不滿意?那我今天就和你先發生點甚麼,這樣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