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別管那麼多。”

我聽到這句話轉身就要走，聞皓這才急了。

“我和我爸吵架了，然後我就離家出走了。”

他一邊和我痛罵着他爸爸，一邊訴說自己的生活有多壓抑。

他分明享受着站在制高點審判侮辱他人的快感，卻又不忘在人前賣慘。

一番談話結束，我輕笑一聲。

“過得這麼不開心，姐姐我帶你去爽爽唄。”

見聞皓一臉疑惑，我立馬把他推上了摩托。

我帶他一路馳騁，到了酒吧門口。

“不就是個酒吧嗎？”

聞皓起初不屑，卻在進去後對着隨處可見擁吻的情侶看直了眼。

我點了個包間，讓人送來各式各樣的洋酒。

聞皓見我喝，也試探着學我喝。

洋酒辛辣，嗆得聞皓手抖淋了一身。

包間內音樂旖旎，燈光昏暗。

少年臉色泛紅，眼神迷濛得像是蒙了層水汽。

我抽出紙巾替他擦起脖頸，隔壁包間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一聲嬌媚如絲的呻吟。

聞皓渾身一僵。

見狀，我抿脣低頭，收回紙巾後攀附着他的肩膀咬上喉結。

少年肌理分明的頸部綴滿了酒液，我一舔舐，他就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你幹甚麼啊！”

人前傲慢囂張的校霸，此時提出抗議的聲音裏竟然帶上了哭腔。

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我笑着起身，居高臨下地托住他的下顎。

“狗不開心都會朝主人叫兩聲。那你呢，你要不要也叫兩聲聽聽。”

聞皓一臉羞憤地看向我，卻又遲疑着抓住我的手。

醉酒時分，聞皓跟我講了很多。

他媽媽早逝，因此從小就沒有感受過母愛。爸爸事業繁忙，對他的關心浮於表面，微乎其微。

倒是隻字沒提他背地裏霸凌同學的事情。

我扮演一個極好的傾聽者，任由聞皓抱着我試圖尋求溫暖。

“姐姐，你以後還願意聽我說話嗎？”

我答應了聞皓，順利和他加上了微信。

從酒吧那晚結束後，聞皓每天都會雀躍地跟我分享日常。

他上學，卻依舊發來消息說着“姐姐我好想你”這類話。

那副純然無害的樣子，險些讓我忘了他本質上是個甚麼樣的垃圾。

在我沒回他消息的第三天，我的女兒主動邁進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