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欺負家庭主婦？我反手收購公司
因爲愛情，我全職主婦多年。
老公覺得我離不開他，對我極盡欺辱。
婆婆覺得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叫我早點給能生兒子的人騰位置。
我被逼無奈只得白手創業。
公司上市那天，老公搞大了小三的肚子，要求跟我開放式婚姻。
殊不知，他的公司已經被我收購，他現在的頂頭上司就是我。
1
1000塊錢被甩在我面前。
我老公顧城趾高氣昂地告訴我，這是下個月的生活費。
我跟我老公是青梅竹馬年少情誼。
他面容姣好，自小就是比較帥的那一茬。
我究極顏控，腦子一熱就嫁給了他。
也是因爲愛情，結婚後我聽他的，做了家庭主婦，保障他的後勤生活。
可逐漸的，他連生活費都不願意給我。
我咬着嘴脣跟他說，買菜燒飯水電物業，還有其他各項支出，1000塊根本不夠。
「繆言，不夠你不能省着點嗎？你以爲我賺錢很容易嗎？」
「你一天到晚在家輕輕鬆鬆，就不能體諒下我上班多累，只知道要錢！」
我被顧城吼懵了，也受夠了掌心向上伸手要錢的日子。
問閨蜜借了5萬塊錢，從小區團購做起，自己創業。
剛開始我早出晚歸，擔心被老公發現。
可慢慢的我發現這種擔心純粹多餘。
我老公加班時常到深夜，從沒有比我早回家過。
我抓着時代的機遇越做越大。
雖然起早貪黑很是辛苦，可不用再看人臉色過日子讓我感到十分快樂。
公司上市的慶功宴上，我喝得有點多。
原因無他，顧城仍不知道我開了公司，還做得很大。
在他心裏，我是一事無成的無業主婦，只能依賴他生活。
我本來準備到家告訴他我創業成功的好消息，給他一個驚喜。
誰知見我回來，他眉頭緊皺，好像看到甚麼討厭的人一樣。
我正準備開口，他卻突然站起來：「繆言，我們過開放式婚姻吧。」
我酒一下子醒了七八分。
「不行。」我直截了當拒絕他。
在我的觀念裏，開放式婚姻跟離婚無異。
顧城好看的眉毛瞬間擰在一起：「你有甚麼權利說不？你的花的每一份錢都是我掙的。」
「而且最近你天天那麼晚回來，飯也不知道做。我看你是外面早就有人了，少在這裏又當又立！」
我如遭雷擊。
一起生活多年你的男人，在這個瞬間，突然爛掉了。
我婆婆突然從臥室出來，一把將我推搡開：「我們阿城沒跟你離婚，你就偷着樂吧。」
說着她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個不下蛋的母雞，不要耽誤別人給阿城生兒子！」
我跟顧城結婚多年沒有兒子，是因爲他一直說自己工作忙。
一個月難得回家兩天，回家也是直接睡覺。
我怎麼可能有孩子！
可是我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婆婆一把推出門外。
大門在面前重重關上。
婆婆的聲音從裏面隱隱約約傳出：「你放心，沒有你，她哪兒都去不了。過會就得低三下四回來求你。」
拳頭逐漸攥緊在掌心。
我不但不會回來求你，我還會讓你和你媽都付出代價！
走出小區，我立刻打電話通知律師幫我擬好離婚協議。
再找了個私家偵探，讓他跟蹤我老公。
這麼着急要跟我開放婚姻，肯定是有甚麼東西瞞不住了。
偵探的職業素養很強。
第二天，一份B超單就放在了我面前。
他的女下屬懷孕了。
我一晚上沒有回去，顧城也沒找我。
反而直接在朋友圈大肆曬出跟女下屬楊甜甜的親密合照。
給楊甜甜過生日，兩個人頭挨着頭吹蠟燭，就差親到一起去了。
共同好友在他朋友圈下面發問，他直接公開宣佈跟我開放婚姻。
我的電話一下子被親友打爆。
接起電話，我表現得很委屈。
「顧城他年輕，抵不住外面的誘惑，我也沒辦法……我準備跟他離婚。」
幾乎所有人聽了這番說辭，都把顧城的祖宗十八代拎出來罵了一遍。
又一個電話響起，這次是顧城。
「繆言你怎麼給臉不要臉？還想離婚？馬上給我滾回來。」
他肯定想我回去，畢竟我不在，他跟他媽就沒有免費保姆用。
我到家，看到家裏一片狼藉。
桌上是昨晚喫剩下的外賣盒，沒有人丟。
地上是顧城脫下來的褲子和襪子。
平時我都會給他洗好收好，可從今往後，我都不會有這種好興致了。
我將離婚協議拍在桌上：「顧城，簽字吧。」
他不可置信地看我：「繆言想想清楚，離婚了你根本活不下去！」
「我活不活得下去，不用你管。」
他被我的態度氣到，一直以來，我都低眉順眼，從來沒有忤逆過他。
「繆言，我告訴你，離婚你一分錢都別想帶走！」
「行！」我再次加重力道拍了拍手裏的離婚協議：「簽字！」
見我態度如此強硬，他反倒有些疑惑。
倒是他媽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扯過離婚協議看了起來。
離婚協議裏明確我們名下的3套房子2輛車，還有40萬現金都歸顧城所有。
其餘所有都歸我。
而3套房子2輛車以及40萬現金差不多就是我跟顧城的全部財產了。
他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讀了好幾遍。
確保沒有漏洞後，一拍顧城：「兒子，簽了！她淨身出戶！」
我抱着胳膊看着顧城落筆簽完。
不敢耽誤一分鐘，拉着他就去民政局。
拿回屬於我的那一本離婚證後，我上前兩步。
走到他面前，一口淬在他臉上。
「呸！」
「你！」顧城滿臉震驚，憤怒得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
「你竟敢這麼對我兒子！」
不等顧城反應，他媽衝上來拽住我的頭髮就給了我一耳光。
雖然臉很痛，但我沒有還手，而是醞釀了一口更濃的，淬在他媽臉上。
在四目震驚中，我揚長而去。
出了民政局大門，我關閉手機的錄像功能。
拿着錄音文件就去了警局。
「警察同志，我要告我前夫的媽媽，她單方面毆打我！」
傻瓜才還手，還手就變成互毆了！
2
警察很快出面調解。
顧城一點都不怕：「她是我老婆，我媽打自己的兒媳婦，這是家庭糾紛！」
我拿出離婚證拍在桌上：「警察同志，我已經跟他離婚了。請務必按照故意傷害處理！」
他媽一聽直接炸了，當着警察的面就拽我頭髮。
「離婚怎麼了！離婚你也是我兒媳婦！」
警察一看，這老太精神狀況有點問題，當即將她隔離開來。
我被安撫到一旁凳子上，有個年輕警察給我遞了杯水。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我公司法務負責人的電話：「江老師，有個私活您接不接？」
只半小時，江忠行就到達現場。
他戴着副細框金絲眼鏡，滔滔不絕開始講起法條。
當天顧城他媽就以尋釁滋事和故意傷害被行政拘留。
顧城沒能阻止警察帶走他媽，就衝我撒氣。
他指着江忠行：「這個男人是誰，怪不得你那麼着急要跟我離婚，你果然早就出軌了！」
說罷還不解氣，他又衝着江忠行大吼。
「我告訴你，繆言都被我玩爛了，早就是個破鞋，你拿個破鞋當寶，你****」
他罵得實在太難聽，況且還是在警察局門口罵的。
江忠行沒搭理他，晃了晃手裏的錄音筆，轉身進了警察局。
不出5分鐘，顧城就被銬上，跟他媽一起行政拘留5日。
看着顧城罵罵咧咧地被押進警局，我有些不好意思：「江老師，讓你見笑了。」
江忠行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工資給夠就行。」
第二天我到公司拉着幾個親信開會。
問清楚賬面上的現金流後，我醞釀出一個大膽的計劃。
計劃的第一步：收購顧城所在的公司。
收購過程要持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也沒閒着。
我開始着手履行離婚協議上的財產分配。
房子、車子、票子都是顧城的。
這些他賺的臭錢，我一分不要。
除此之外的，我的公司是我的，這自然沒話說。
房子是他的，那房子裏的軟裝硬裝可都是我的。
我請了幾個施工游擊隊，給了他們三套房子的地址和鑰匙。
只有一個要求：「給我拆！」
5天時間。
當顧城和他媽被從看守所放出來時，三套房子已經全部變成毛坯房。
顧城當場就打電話要罵我，號碼播了幾次都播不通。
我早就把他全家都拉黑了！
3
爲了告別過去，轉換心情，週末的時候我約了閨蜜出去逛街。
看完電影出來，選擇困難症閨蜜在糾結是喝億點點還是囍茶。
我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顧城，他正挽着一個姑娘從飯店走出來。
我們已經離婚，他挽着別的姑娘我肯定沒有意見。
只是事情有些有趣，他挽着的那個姑娘不是楊甜甜。
是我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孩。
女孩看起來很年輕，應該還是在校大學生，眼睛裏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她甜甜的管顧城叫哥哥。
我瞥了兩眼就準備拉着閨蜜離開，誰知這時，顧城注意到了我。
他眉頭一皺，向我走來。
「繆言，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爲甚麼跟蹤我？」
聽到這話，選擇困難症閨蜜瞬間有了更好的選擇。
她不再糾結點哪個奶茶，徑直走到我邊上，一臉疑惑。
「言言，你前夫是一直這麼普信，還是跟你離婚後受了刺激？」
此話一出，顧城臉都綠了。
年輕妹妹站在顧城身邊一臉茫然，好像在分辨這到底是甚麼劇情。
我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小妹妹解釋下，她看起來十足無辜。
我對她友善一笑：「小妹妹，我跟我閨蜜只是在逛街，碰巧遇到你們。」
她聽我這麼說，立馬轉頭對顧城道：「人家說了只是湊巧，你剛纔說話有點難聽，要不給你前妻道個歉吧。」
我看着顧城額頭上青筋暴起，眉毛都一抽一抽的。
想到他以前經常說，男人丟甚麼都不能丟面子。
可他今天這面子不僅是丟了，簡直是被按在地上踩。
果不其然，他惱羞成怒：「甚麼湊巧，我看她就是後悔跟我離婚，追到這裏要求我複合！」
說着他一把摟過女孩的肩，對我道：「我告訴你繆言，我就是喫屎都不會跟你和好，我現在的女朋友比你聰明比你懂事，比你好一萬倍！」
我承認我有被他這副嘴臉噁心到。
忍者不適，我面向他的新女朋友：「建議你再考慮考慮，不要在垃圾桶裏找男朋友。」
大學生雖然年輕，可也是明是非的。
她深以爲然地衝我點了點頭，退開顧城的手，後腿兩步，跟顧城保持了一米距離。
在顧城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她一臉厭惡：「分手吧，我覺得你三觀有問題。」
說完扭頭就走。
「酷！」我的閨蜜在一旁看熱鬧地吹了聲口哨。
顧城再顧不得我，調頭就追。
留下我跟閨蜜相視一笑。
垃圾男人不配影響我們的心情，逛街繼續。
4
我公司的親信工作能力相當出色，不過一月就收購了顧城的公司。
我沒走接任儀式，而是要求原來的老總做職業經理人，繼續管理公司。
我在幕後，放出風聲：說公司準備培養一個總經理候選人，帶一個穩賺不賠的大項目。
顧城着急重新裝修房子，連帶着還要養小三的孩子，肯定不能錯過這茬。
果然，我在厚厚一沓自薦名單中，看到了顧城的名字。
這一沓名單中，除了顧城，還有很多有實力的骨幹員工。
我力排衆議用了顧城。
顧城全然以爲是自己能力出衆，在公司恨不得抬着下巴走路。
而沒被選上的員工，在觀察了一段時間顧城處理的業務後，頗有微詞。
顧城不知道，這個項目風險極大，前期已經跟客戶交代過，架不住客戶死活要做。
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公司冒這個風險，本來都準備撕破臉拒絕合作了。
現在倒好，這種隨時暴雷的項目，很適合他。
於我來說，成了賺錢，輸了他來頂包，兩相皆宜。
宣佈任命後，顧城開始大展拳腳。
一邊換掉公司慣用的供應商，一邊開始跟甲方磨工夫要資金。
要求員工發日報週報，下班後還要集體開會頭腦風暴，弄得整個公司怨聲載道。
人心開始渙散。
初期，採購的設備陸續進場。
客戶的滿意度很高，幾乎天天請顧城喫飯，甚至還有二場。
準備維護好關係，好進行下次合作。
誰知這飯沒喫幾天，第一批設備就開始出現故障。
這倒是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按理來說問題不應該那麼快出現，雷點是在更後面。
我示意祕書查一下。
原來是顧城爲了榨取利潤，換了供應商不說，還瘋狂壓價。
導致供應商拿到的價格不足以覆蓋成本，只能偷工減料。
部分設備甚至是別家企業淘汰下來的。
本來將就着用也行。
屋漏偏逢連夜雨，昨天真就下了一場罕見的大暴雨。
這些老爺機安裝在戶外，泡了水。
冒了兩下藍色電光後，歇菜了。
客戶的電話鋪天蓋地打給顧城。
公司這邊收到的投訴也是一封接一封。
之前不服氣的員工聯手在大會上公開批判顧城，要求公司給他處分。
在我的授意下，公司沒下任何決定，還是讓顧城繼續負責項目。
這下民怨沸騰。
這正是我想要的。
被壓到極致的彈簧，鬆開時纔會有更大力道。
正當我考慮怎麼才能讓他更加無法收場時，楊甜甜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
5
「領導，有個事兒跟您彙報。」
人如其名，楊甜甜的聲音甜蜜度爆表。
當她開門進來，看到總經理辦公室裏坐着的不是原來那個禿頭男領導，而是我時，她給我表演了一個當場石化。
我看着愣在原地的她，開口道：「你對女人也用夾子音賣萌的嗎？」
她剛纔還像公雞般得意昂揚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聲音都變得刻薄。
「你這麼說話，怪不得你老公不喜歡你。」
哦，直接攤牌，不是隻會躲在男人身後的白蓮花。
我有點喜歡她了。
我給她倒了一杯安吉白茶，推到她面前：「嚐嚐吧，昨天新買的。」
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聳聳肩：「別那麼有敵意，這是我在表達，幸好你不是一朵白蓮花。」
她嗤了一聲：「我是不是白蓮花，都比你厲害。」
「你懷孕了吧。」我嘬了口茶，直接拋出核心問題。
果不其然，她一下子愣住，顯然沒想到我已經知道了。
看她不否認，我繼續問：「顧城娶你了？」
她輕咬嘴脣，沒有回答。
看來是沒有。
我繼續靈魂暴擊：「那訂婚了嗎？彩禮給了嗎？三金呢？」
她咬着嘴巴都快哭出來了。
「看來他也沒那麼在乎你。」
楊甜甜的臉在我的話語裏越來越難看。
我將手機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看屏幕。
手機上是我對顧城公司的認購協議。
她輕觸屏幕往右滑動着，右邊一張是我們跟顧城的離婚協議。
再下一張是我公司的上市慶功宴圖片。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怎麼會……顧城說……你……」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開口打斷了她：「他說我一事無成，只會花他錢吧。」
楊甜甜老實點頭。
「我都知道。」我收回手機：「給你看這些，是爲了讓你做個選擇。」
她神情呆滯，好像大腦一次輸入過多，宕機了。
我看她沒明白，只得再開口點她。
「我知道顧城肯定也給你買過很多禮物，花過不少錢。」
「但你看看他是怎麼對我的，你跟他在一起，你覺得他又會怎麼對你？」
她說不出話來，可能她還心裏存有一絲僥倖，她會是那個特殊的。
我得打破她的僥倖。
我跟她說了前幾天看到顧城摟着一個年輕大學生逛街的事。
「顧城就是個泰迪狗，見誰都想上。」我毫不客氣的說。
我看着楊甜甜的表情越發陰鬱，是時候下鉤子了。
「我可以給你開出優厚百倍的條件，你要加入我這邊嗎？報復渣男。」
我挑了挑眉，堵她的後路：「你總不會跟我說，你跟他是真愛，不爲錢吧？」
我看着她逐漸咬緊嘴脣，最後像是想通了甚麼般，一口灌下面前的白茶。
「不是真愛，我是爲了錢。」
6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楊甜甜跟我講述了她爹死娘病弟讀書的家庭慘劇。
她說她要是不傍上顧城的話，只有去當ktv公主了。
畢竟她現在的工資水平完全不可能給家裏提供足夠的經濟支持。
我說：「你換個思路，你傍上我，也能解決問題。」
她眼睛逐漸瞪大，似乎不明白我爲甚麼要招安她。
我說：「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因爲愛而跟顧城在一起的。」
哪個拜金女不是一身名牌加豪車。
而楊甜甜樸素的離譜，她一身穿着還沒有剛畢業的大學生值錢。
顧城肯定是給她花了錢的。
她一定有甚麼特別需要花錢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我需要捏住的把柄。
接下來事情變得好辦起來，我出錢，楊甜甜出力。
在我的授意下，她幾次三番找藉口看顧城手機。
顧城只要不答應，必定迎來楊甜甜的撒嬌暴擊。
該說不說，他對這套是真的招架不住。
短短一週時間，楊甜甜把他手機看了個精光。
爲表誠意，我支付了她弟弟4年的大學費用。
她那叫一個感動，就差當場給我跪下磕兩個。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公司，屁股都沒坐熱，就被她拉倒會議室。
窗簾一拉燈一關，一片昏暗。
我捉摸着，她該不會要對我圖謀不軌時，投影儀亮了。
投在幕布上的，是楊甜甜連夜做好的一份ppt——顧城曖昧對象分析報告。
一整份50多頁的ppt，包含圖畫報表動態分析圖。
最後，她還用折現動畫給我生動的展示出：近一年內顧城出軌次數的正態分佈情況。
當兩個大大的【謝謝】出現在屏幕上時，我當場拍板，給她升職！
朕要她到朕身邊來！
不是我霸總病犯了。
是她僅用一個晚上，就能獨立完成數據收集、數據分析，還能連夜產出分析報告。
這工作效率！萬中挑一！
「你先當我的貼身祕書，等顧城完蛋了，這個公司就是你的。」
這不是畫餅，我發自內心承諾她。
「謝謝繆總賞識。」她眼含熱淚。
我把顧泰迪的出軌照片匿名張貼在公司的廁所裏。
還順手去他媽跳廣場舞的公園裏也貼了一份。
準備在項目暴雷前，先給他一點小小的震撼。
前婆婆看到他半年睡了十幾個女人後，一把把他拽到醫院，來了個傳染病全套大篩查。
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
梅疣淋皰他全佔！
我第一反應是慶幸，慶幸自己忙於工作，沒精力跟顧城生命大和諧。
但隨即我就同情地看向旁邊的楊甜甜，她一張小臉已經慘白。
「放你一天假，你也去做個檢查吧。」
7
顧城的出軌照片被爆後，他媽走到哪兒都有人指指點點。
她卻始終不認爲她兒子有問題，面對別人的指責，她統統回懟。
「我兒子泡的到姑娘，那是他有本事！你們兒子沒本事，少過來酸。」
鄰里鄰居的大媽們，一聽這是個神經病。
紛紛說着顧家以前那個兒媳婦多好，生生被氣走了之類的話，遠離了顧城媽媽。
顧城的處境也沒好到哪去。
之前就看他不爽的公司員工們，看到顧城明晃晃的出軌照片時，對他的非議更勝。
公司開大會回應說這是員工私生活問題，公司層面無權干涉。
項目還是由着顧城主理。
這時他差不多已經被逼上梁山，這個項目他必須做成。
一旦失敗，都不需要人落井下石，他自己就能摔死。
而這個項目註定不會成功。
之前那批機器全部報廢，按照合同要求，公司需要採購一批新機器來賠付。
公司的生產經營部極力阻止。
如果全部重採，那這個項目的投產比將會是負的。
顧城作爲負責人，力排衆議通過了這個審批。
所有人，包括跟着他多年的直系下屬，都說他要完蛋了。
顧城所在的公司不大，賬上資金非常薄，僅能維持正常流動。
他爲了這個項目大肆墊資，風險極大。
在新設備全部採購完畢後，甲方單位被爆出大規模欠薪，公司資金鍊斷裂。
甲方暴雷，項目款結算不了。
公司再也無法維持運轉。
他每天像狗一樣去要債，給不出錢的甲方惱羞成怒把他轟出去。
這個簍子捅得太大，掏空了公司的現金池。
眼見馬上要發不出工資，幾乎所有員工都聯名上書罷免他。
顧城苦哈哈的在甲方辦公室要債時，一條短信發到他手機上。
「顧總，董事會正在開會準備辭退你呢。」
發件人是楊甜甜。
他瘋了般衝到會議室，推開門就喊：「領導，再給我一次機會！」
喊完纔看清站在臺上的人是我。
先是疑惑：「繆言？怎麼是你？」
緊接着就被憤怒衝昏了頭：「好哇，是你在搞我！」
我穿着白色西服套裝，踏着高跟鞋，一步步靠近他。
不知道是否因爲心虛，他步步後退，最終靠到牆上，退無可退。
「是我搞你？」
「顧城你搞清楚，是你沒有做前期調研瞭解風險，是你唯利是圖撤換供應商，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臉色慘白：「那公司也應該再給我一個機會，看在我工作多年的份上。」
我抱起胳膊：「工作多年？你這一個項目的損失就夠公司倒閉了。」
他被我懟得無話可說，又怒火攻心，沒有底氣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個度：「那你怎麼會在這？我看你就是傍上了哪個領導，特地來給我下套的吧！」
這個男人爛了。
無藥可救。
拼不過就造黃謠，之前嫁給他我真是眼瞎。
「顧城。」我眯起眼睛：「我不是傍上哪個領導。」
「我，就，是，你，的，領，導。」
我一字一頓說完，顧城的眼睛瞪得極大，裏面全是難以置信。
「你就是個無業的家庭主婦，連做菜都做不好，每天土裏土氣的。你怎麼可能？」
我沒再理他。
反而是江忠行站了出來：「你太小看繆總了，繆總從一個小項目起家，逐步做大，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是你瞎了眼，這麼厲害一個人就在身邊你看不出來，現在反倒在這邊狗叫。」
我示意江忠行不要再說，跟這種人多說無益。
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就帶着楊甜甜離開了。
短信是我授意楊甜甜發的，就爲了他來董事會大鬧一場。
這麼一來，辭退他的流程沒有任何阻礙直接就結束了。
我信守我的承諾，讓楊甜甜接替他的位置。
甜甜確實是個很有能力的姑娘，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得人賞識。
她首先把採購的機器折價賣掉挽回部分損失，至少先把員工工資發上。
再起訴甲方公司拒不履行付款合約。
雖然打官司需要一段時間，但至少公司能喘口氣了。
8
下班的時候，我看到顧城抱着我最喜歡的鮮花站在公司樓下。
他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得好像個要飯的乞丐。
「老婆，我錯了老婆。」他一個勁的道歉，好像以爲道歉就能挽回我一般。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早就離婚了，顧先生。」
最後三個字我咬得格外重。
他難以置信，死死拽着我的衣袖不讓我走。
我一把甩開他，在他前言不搭後語的道歉中，快步離開。
連楊甜甜都看不下去：「他不會以爲道歉是靠聲音大來體現誠意的吧？」
我說：「他是還活在夢裏。他以爲我還是那個離開他就活不了的家庭主婦。」
楊甜甜若有所思，我把手裏的文件遞給她，示意她幫我拿着。
我騰出手翻出手機，打開手機銀行。
「你看。」
她瞪着我的銀行卡餘額說不出話。
「男人是靠不住的，最終都得靠自己。」
她的表情逐漸嚴肅，不再說話。
楊甜甜是爲了錢。在她以前的人生中，沒有人告訴她憑自己也能賺那麼多錢。
我相信以現在我給她開的工資數額，她一定明白了這個道理。
「後來去醫院檢查沒事吧？」我買了杯咖啡遞給甜甜。
見我關心她，她十分感動：「我沒事繆總，萬幸。」
「那孩子呢？」
「拿掉了。」說話間，沒有一點猶豫。
看來她也覺得自己之前的選擇錯得離譜。
「是不是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看上這麼個男人？」我跟楊甜甜打趣。
「是的。」她很老實。
「我也是。」我嘬了口咖啡，嘆出一口熱氣。
我們的談話沒能繼續下去，一個熟悉的中年女人衝進了咖啡廳。
是顧城他媽。
她在人羣中掃視了兩圈，很快就注意到我。
「繆言！你現在跟我們阿城和好，以前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
我簡直覺得好笑：「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沒人要，丟死人了！」
我突然懷疑，他媽可能是一名清朝穿越者，要不然都不能有這思想。
更稀奇的是，顧城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站到他媽身邊。
也梗着脖子對我：「媽說得對！老婆，你跟我和好，我還能低頭給你道個歉。願意給老婆道歉的男人可不多了！」
「那可晚了。」一道男聲突然出現在我背後。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江忠行。
他上前兩步與我並肩：「她已經是我女朋友了。」
此話一出，顧城暴跳如雷。
他指着江忠行罵道：「你要不要臉！男人也當小三嗎？繆言是我老婆！」
看着顧城無能狂怒的樣子，江忠行好像心情不錯。
他抱起胳膊饒有興致道：「不要臉的人是你吧。你們早就離婚了！」
我看顧城幾次想衝上來打江忠行，看了看他魁梧的身材遂又放棄。
我在他們僵持聲中打電話叫了保安。
很快顧城和他媽都被轟了出去。
我再次跟江忠行道謝，上次警察局門口也是他幫我解的圍。
沒想到這次他卻說：「不用謝，我是真的想追你！」
他眼神真摯：「繆總，你能力很強，但是我也不差，能在28歲做上法務負責人的男人你不考慮一下嗎？」
我猶豫了幾秒，決定採納這個提案。
再見到顧城是在我和江忠行孩子的滿月宴上。
我們包下了本市最大的禮堂，擺了200桌。
賓客不止親朋好友，還有生意場上的夥伴。
觥籌交錯中，我看見了顧城。
他穿着服務員的制服在給客人端菜。
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這句話用在男人身上也一樣。
顧城再姣好的容貌，也有衰老的一天。
失去經濟的他在生活的磋磨下，老得像40多。
想是也釣不到年輕小姑娘給他掏心掏肺了。
「看甚麼呢？」江忠行走過來問我。
我向那邊瞥了一眼，江忠行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皺了皺眉。
他抬手就要叫酒店負責人。
這個酒店現在也是我公司旗下。
如果把負責人叫來，顧城這端盤子的工作肯定也要丟了。
「算了。」我說。
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以後我們也不會再是同路人。
最好的報復，是徹底遺忘。
未來，我跟江忠行的生活中都不會再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