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切都回到了之前
時嫣心裏早有準備,但是還是被喬姨娘她們的狠心笑到了。
從未見過這陣仗的阿琛,嚇得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時嫣鎮定地把身上戴得幾件首飾摘下,扔了過去:“諸位好漢,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只有這麼多,若是不夠,等我回城再遣人給你們送來。”
那些土匪不屑地笑了起來,直接無視那點首飾,而是貪婪地看着她那張美到不可方物的小臉:“錢我們要,人我們也要。”
其中兩個土匯直接上前去扯時嫣的衣服。時嫣向後一躲,卻躲的並不利索,被對方撕下了一角衣襟。
怪只怪落水後傷寒未愈,她這身子還很虛弱。
暗暗咒罵了一句遠在侯府享樂的那幾人,時嫣把剛纔震下的頭髮絲挽回腦後,正了正神色。
若是沒有生病,再加上前世她征戰沙場的武藝,自是不用懼怕這些土匪。
“我爹是鎮遠侯,我夫婿是遲王,你們若敢動我,他們定會叫你們不得好死!”時嫣無計可施,只盼父親和遲妄的威名能將他們嚇退。
“我們S的就是鎮遠侯的女兒!小丫頭,乖乖聽話,哥哥們爽夠了就送你上路!”
話音未落,一雙雙骯髒的大手便朝她伸了過來。
這時,一襲緊蹙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比馬蹄聲先到的,是一隻破風而來的羽箭。
箭身堪堪擦過時嫣耳畔,撩動起幾絲長髮,直射向衝在最前,即將碰到時嫣的土匪的胸膛!
那土匪被這一箭帶着飛出數丈,才掉在地上斷了氣。
時嫣這兩生兩世,只見過一個人挽弓能射出這樣摧枯拉朽的勁道。
恍然回過頭,她便看見,遲妄一手持弓,一手攥着繮繩,駕着黑馬,踏着白雪,疾馳而來。
來到近前,妄劍,將另一個要碰到她的土匪斬S。土匪頭子見了,駭然大喊:“你是何人??”
遲妄一劍刺穿他的喉嚨,鮮血噴濺,映着他冰冷的毫無波動的臉。遲妄抽出劍,冷冷的說:“她的夫婿。”
時嫣站在那裏,呆呆的看着最驍勇的那個身影,一瞬間,熱淚盈眶。
這個十年後威名赫赫S伐果決的大人物,早就已經有了能成大事的風骨,可上-世的她卻從未發覺。
時嫣想到這裏,都想給前世的自己幾個巴掌,這樣的人在身邊,確被她一次次傷害。
那羣土區很快便被剿S,遲妄清點了一下之後便準備收兵回營。
時嫣回過神,開口要叫他。卻有一道劍風朝她襲來,接着,涼涼的劍刃便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三小姐開口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遲妄深邃的眸子裏帶着冷做的S氣,聲音沒有半分溫度。
若是重生前,時嫣必然不敢招惹。可現在她卻不怕,死過一回,才明白誰真誰假,誰好誰壞。
直視他陰沉的眼神,葉散按下內心的激動,揚起小臉,甜甜喚了一聲;“二哥。”
遲妄騎馬的身影狠狠一僵,似乎很不習慣她突然之間的轉變。
如果沒有記錯,年少時有一次被時凝哄騙,跟遲妄生了好大一場氣,還曾經侮辱他是不受寵的廢物,早晚會被淘汰。
現在,好像就是剛吵架完。
旁邊正在收拾戰場的土兵們,聽到她這一聲溫柔甜膩的二哥,驚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前些日子三小姐還喊他們將軍-怪物。以前的時嫣對遲妄有愛慕,遲妄也處處幫着時嫣,這引來了時凝的嫉妒,時凝把他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一開口就是那些傷人至極的污言穢語,更是逮着機會就對他肆意折辱,還說甚麼都是時嫣的心裏話。
時嫣並未理會衆人的猜疑,小心翼翼地推開他的劍,小跑着到他的馬旁邊,笑着看他:“二哥,你能帶我回府嗎,這山高路遠的,我一個人害怕。”
愣神間,遲妄又忽然心裏短暫的空了半拍,爲甚麼自己對她的印象,現在越來越往那普通人甚至是敵人的方向發展。
最後遲妄度將那涼颼颼的劍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聲音卻不似先前的冷漠:“三小姐,這些年你應該知道,我比這些土匪,要可怕的多。你跟着我,就不怕我將你S了,扔在野地裏喂狼?”
時嫣當然知道,他是天底下獨一個敢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的大人物,是S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與他爲敵的沒有一個可以善終。
可獨獨,她見過他的溫柔。
“二哥,你要是想S我,就不會在我遇到歹徒時救我了。你待我那麼好,我怎麼會怕你,我只怕你把我丟在這裏,若是再遭遇甚麼歹人可怎麼辦?”
時嫣可憐兮兮的看着他。讓遲妄一時語塞。
副將在不遠處皺緊了眉頭,衝遲妄搖搖頭。只怕現在對他股勤,等回了府,她便會立馬去告狀,罵他帶兵不利,轄地之中竟有匪徒猖獗,然後找她父親教訓他一頓。
周圍人已經習慣了她的伎倆,可這並不代表下次她惹他的時候,他會手軟。
遲妄沉着臉,卻有一隻柔軟的小手緊緊拉住了他的手。
“二哥,求你了,帶我一程吧。”
感受着搭在他手上的柔軟,遲妄氣息一沉,冷冷的掀了掀脣:“給她讓出一匹馬。”
“不,我要跟二哥共乘一匹馬,二哥,你不會介意的,對吧。”不等遲妄回答,時嫣就抓着馬鞍,翻身坐上馬背,坐到了遲妄懷裏。
小小的身子貼在他寬厚健碩的胸膛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審入鼻尖,
遲妄沒料到她竟這般大膽,身體僵硬了一瞬,一抹紅暈微不可察染上他的耳尖。時嫣輕輕的偷笑,
轉頭對旁邊的士兵說:“麻煩把我的丫鬟帶上。”說完便心安理得的靠在遲妄懷裏,極其自然的說:“走吧,二哥,咱們回家。”
遲妄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個素來刁蠻的丫頭,“呵”的聲,笑了。一伸手,將她的細腰環住,低頭在她耳旁輕語。“三小姐在家把我當成死敵,爲何在外卻是這模樣?”時嫣卻輕笑,微微扭身看向他,說道:“二哥,那我又請問,你甚麼時候聽見我說,我把你當成死敵了?”
很好的一個問題,讓遲妄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