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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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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多時,江興陪着顧景琰到了義莊。門口的捕快將屍體送進房間內沒多久,一個個癱坐在門外。見顧景琰一行人到來,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紛紛行禮。

江興上前問道:“常柏人呢?”

其中一個捕快忙指着停屍房說道:“常伯和他那丫頭在停屍房裏驗屍呢。”

顧景琰一聽,愣了一下。方纔那個小丫頭也在?這倒是有趣了,一幫大男人躲在這裏各個談屍色變,那小丫頭倒是敢逗留在裏面。

於是上前兩步站在停屍房外,江興見狀,上前去正準備推門,顧景琰一個眼色一旁的侍衛伸手便攔住了江興停在半空的手。

不等江興詢問緣由,便見顧景琰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屋內討論的聲音逐漸清晰。

“爹,這孩子的屍體雖然被烹煮過,可手肘關節各處。吶還有腳,腳部仍舊細嫩。看樣子,並非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啊。”喜來一邊幫常柏記錄,一邊唸叨着。

常柏拿起完整的手足用毛筆吸足了墨汁塗滿紋路後,小心貼在白紙上,點了點頭算是附和道:“沒錯,一般窮苦人家的孩子,鞋子通常都是不合腳的。腳趾和腳後跟這裏多少都有磨損。”

喜來一邊聽一邊反應道:“這孩子的死亡時間,經過分屍水煮後,很難推斷了。但屍塊已經腐爛產生粘液,那麼距離埋在土裏也應該有好多天了。可爲甚麼這麼久以來,衙門裏並沒有人來報官?難不成這孩子並不是淵杭的?”

門外的顧景琰饒有興致的聽着喜來的分析,那丫頭年紀不大,能有這般見地屬實不易。

而被迫站在一旁的江興不由得疑惑起來,心中暗自猜想着,這顧都統到底是何用意,明明是來找仵作查問蘇家一案的,怎麼站在這裏幹起了偷聽的活。

江興是見過喜來的,都知道仵作常柏有個貌美的女兒,卻喜歡出入義莊。偶然見到,也不過是匆匆一瞥鮮仔細留意。

今日聽聞,這丫頭竟然如此膽大,敢在屍體前高談闊論,倒是自己小瞧了她。

常伯將屍塊逐一復原回原位,並沒有及時回應,喜來卻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對,這些屍塊在城郊附近,出了城門不到一里地的距離。若是其他地方的人拋屍,不會選擇捨近求遠。一定是淵杭城裏的人失了孩子!可爲甚麼這麼久沒人報案呢,奇怪。”喜來嘟囔着,大腦飛快的轉着。

常伯嘆了口氣,看着屍塊頸部的斷茬皺眉道:“所以你剛纔說,這孩子並非一般窮苦人家的小孩。”

喜來靠在門前,一聽常柏的話腦袋飛速閃過一個念頭,抬頭看向常伯激動道:“爹你的意思是!”可話還沒說完,後背的木門便向後敞開。

喜來一個不穩整個人跌了出去大喊一聲:“啊!”

可想象中跌倒在地面的疼痛並未傳來,一雙漆黑如墨的丹鳳眼卻出現在了面前。

一雙冰冷的手穩穩托住了喜來的背,衆人紛紛愣在原地,顧景琰也稍稍錯愕,有些尷尬自己偷聽被發現。

常柏抬頭看到顧景琰託着喜來,慌忙走上前去。喜來回過神,手忙腳亂站在一旁慌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向何處。

常柏將喜來護在身後,急忙行李道:“卑職見過大人,小女毛手毛腳失了禮數,還請大人恕罪!”

顧景琰卻雲淡風輕,並未看向一旁已經臉色紅如甜柿的喜來。

清了清嗓子說道:“無礙,本官只是想來問問碎屍案的事,聽到二位探討,一時入了神而已。

方纔你們話說了一半,爲何說起正因爲是富貴人家的小孩才無人報案。按理來說,富貴人家的小孩若是丟失,才更會大張旗鼓的去找不是麼?”

常柏一愣,尷尬的笑了笑,還未開口顧景琰便指着躲在身後的喜來說道:“你繼續說。”

喜來用手揉了揉發燙的面頰,皺褶眉頭心中萬分懊惱自己毛躁。冷不丁被點名,看了眼常柏。

常柏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喜來這才小聲說道:“因爲家裏的主人很可能還沒意識到孩子已經死了。”

“此話怎講?”顧景琰繼續詢問。

喜來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顧景琰壯着膽子道:“富貴人家若是丟了孩子還不報案的話,很有可能是孩子被人擄走,以此作爲勒索要挾。那這些人爲了保住孩子,自然不敢聲張,只能被人勒索。”

顧景琰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同。

喜來繼續說道:“先前找到的死者斷臂,而未尋到手掌,其很有可能被當作勒索的條件已經送了出去,而且我......”

說到這,喜來響起晌午常柏的話,猶豫了一下不敢繼續,轉而看向常柏。

常柏點了點頭道:“沒事,你繼續說。”

喜來這才說出自己的猜想道:“而且我猜測,這右掌與旁人不同,所以會被死者家屬很快認出,才更有可能被留下。”

“不錯,方纔卑職與小女探討過此事,根據拋屍地點來看,行兇者與死者必然是淵杭城中人,而屍體被分多塊,是爲了拋屍方便不引起人注意。而之所以殘忍煮屍,我想,除了水煮

過後更容易分割之外,更多的是爲了掩蓋大量血跡。”常柏也說着自己的推斷。

顧景琰聽聞,思量了一會看向一旁的江興說道:“看來仵作已經將大量線索尋出,接下來就讓人開始排查符合特徵的人家吧。”

江興看了眼喜來,眼裏稍顯震驚,隨後腦海中閃過一事便立即說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起有戶人家。”

衆人紛紛看向江興,喜來更是好奇。

江興皺着眉頭說道:“城北有一戶布商丁家,家裏了有個兒子,約莫六七歲的樣子,好像是名喚丁文遠罷。說來也巧,與我同在知文書院。此子仗着家中富庶,甚是頑劣,右掌有一處紅葉胎記,書院裏無人不知。這麼一想,好像自從上次書院屋頂坍塌後,給學生放了假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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