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座城
014章 一座城
柳惠說,一定要找到那座城所在的位置。
“就是一張地圖,中國這麼大,還沒有文字說明,恐怕是難找。”
“想辦法。”
我不知道柳惠所說的想辦法,是甚麼辦法,這就是等於大海撈針了,也不一定能撈到。
“你能告訴我,有的時候打電話打不通,你在甚麼地方?”
“哥,有一些事情,我是不想把你扯進來,這不是甚麼好事兒,所以,你別問得太多了,我有分寸的。”
我沉默了,看來柳惠有一些事情,還是不想讓我知道的。
柳惠這兩天甚麼都沒做,就是陪着我在縣裏轉了。
我回去上班,坐在辦公室裏,想着地圖上的那個地方。
實在想不出來,百度也沒有找到。
我給我的一個同學打電話,他在大學當教授,他喜歡中國地理。
“有沒有水上是城,水下也是城的地方呢?”
“夢裏有。”
同學和我開玩笑,也是告訴我,沒有這樣的城。
沒有這樣的城,那地圖上畫的就是假的,或者說是想出來的,可是柳惠說,就是有。
下班後,我給一個朋友打電話,這個人是市志辦公室的主任,對這個市是十分的瞭解的,或者這個城市在幾百年前,幾千年前,有過這麼一座城,最後因爲變遷等原因消失了,也不一定的。
喝酒,我問城,不說地圖,那是絕對不能說的。
他想了半天,搖頭,沒有這樣的記載,至少現在是沒有。
“我們這座城,要算最早存在的時間,有七千多年的歷史,這是古城,當然,毀滅了,重新建,反覆的多少次,這個要考查起來,恐怕是不可能,歷史上的記載,也不過就是一部分,不是全部,有這樣的城,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們這兒沒有海,只有河,那河你也是清楚的,不可能有那麼一座大的城存在,所以分析來講,就算是有這個城,也不會在這個城市裏。”
如果不在這個城市,那要是找起來,幾乎就沒有可能了。
現在可以斷定的就是,這座城,並不是現存的城,而是過去的城,久遠的城,那就麻煩了。
我回家琢磨着,突然就提到了城,那和賒店,古屋有甚麼關係嗎?
就賒店而言,百年的店,我感覺應該是更久遠,那古屋有六百多年了,這賒店我想,也會更久遠,這是給我的感覺。
賒店的詭異,我是一直沒有弄明白,那東西賒出去了,收賬還不是錢,而且似乎可以預料到甚麼事情的出現。
如果早一些年我進了這些賒店,爺爺死的不那麼早,或許我可以知道更多,對賒店就有所瞭解了。
爺爺死的時候跟我說,他識人很準,一眼就認準我,是照顧柳惠的人,這事讓我也是理解不了。
我給柳惠打電話。
“想找到城,我想應該看看賒店的北屋,還有古屋,或許能有甚麼線索。”
“暫時不能去,記住了,如果你再這樣做,我就生氣了。”
柳惠是真的擔心我會出事嗎?我想應該是真的,那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女孩子。
我沒有想到的是,週三的時候,一個作者來送稿子,說非得要我看稿子,有這樣的作者,很清高,我能理解。
這個人年紀二十多歲,到是不大。
他把稿子放到我面前。
“你坐吧。”
他坐下,我看稿子,詩寫得還可以吧,說發出來,也行,不發也可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是實在太多了。
“對了,我想你會喜歡書的,我這有一本書,我父親收藏的書,父親出意外死了,這書我也不怎麼看,拿來了兩本,送您吧。”
“詩一般,我得改,能不能發,也不一定。”
這小子到是真想把書送給我,他把書放下了,說他還會寫的,然後走了。
那書是線裝的書,手寫本。
我翻看着,一本是詩,另一個就是如同小說一樣。
就是這本寫得像小說一樣的本子,把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把門反鎖上,翻看着,那竟然寫的是一座城,水上城,水下城。
字數一共就六千多字,這個城非常的大,住的人口數竟然有六萬多人,是甚麼年代的,確實是沒有寫出來,就是描寫一座城,那麼這城在甚麼地方,也沒有寫。
但是,在最後寫的是,這是避禍戰亂,得水而入,入水入城。
“得水而入?”
似乎是甚麼線索,那麼這本書到底寫得是不是地圖上的古城呢?
我給我的那個史學家朋友打電話,晚上一聚。
喝酒的時候,我把書遞給他,他翻看了幾頁,就合上了。
“這書應該是周教授的。”
給我送稿子的那小子確實是姓周,我也大致的說了一下。
“周教授死了,真的可憐了,他在研究一種文化,似乎發現了甚麼重要的東西,之後就死了。”
“您認識周教授,他在研究甚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後期周教授就揹着包,在這個城市四處的跑,學校也請了假,後來就出事了。”
“我們可以去周教授的家嗎?”
“我和周教授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沒有研究這個之前,每週都會去他家聚一下,有三五個朋友,研究一些東西,我先打個電話,看看周教授的妻子願意接待我們不?”
我的朋友打電話,打電話點頭。
喫過飯,我們去周教授的家。
那送稿子的小子在家裏,看到我,高興了。
“稿子下期給你發出來,我改過了,到時候看看我怎麼改的。”
這小子興奮。
周教授的妻子很文靜,讓他的兒子回房間了。
我的同學問了,周教授那個時候在研究甚麼呢?
“最初研究的是中國賒店,當時的三千多年前,賒店已經達到了千餘家了,以賒易友,以友而交,當時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商網,到現在,只有一家店了,就縣裏,這個他跟我說過,後來突然就開始找甚麼,還請了假,走一次就是十幾天,最長的一次是四十二天,最後一次是第十三天的時候出的事情,死在了一個水庫邊上,心臟病發作了,打了電話,發了定位後,就沒有動靜了。”
周教授的妻子流了眼淚。
“真對不起,嫂子,他到底在找甚麼呢?”
“他說是重大發現,其它的都沒有跟我說過。”
我心裏閃念,城,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