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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清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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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章 清賬

老趙頭說。

“我兒子就是賒了那店裏的東西,才七天,人就死了,人死東西還在,我給送回去的。”

老趙頭說完,轉身就回了茶樓。

我愣了半天。

第二天,我去賒店,柳惠在看書。

“小惠,看書呢?”

“嗯,等你呢,我們去赫圖阿拉城轉轉。”

賒店離那老城不遠,走着去,半個小時。

柳惠走着走着就挎上了我的胳膊,很自然的。

“哥,來過沒有?”

“來過一次,走馬觀花的,沒有細瞭解。”

赫圖阿拉城是努爾哈赤出生的地方,一座古城。

進城後,我們四處的轉着,柳惠突然說。

“你別再打聽古屋和賒店的事情,有事可以問我。”

我一愣。

“你怎麼知道的?”

“嗯,賒店裏有請的人,這些人是幫着要賬的,也傳一些消息,也參與一些東西的買賣,但是三年後,我清賬了,這賒店就關了,那些人也就沒有甚麼往來了。”

“這些人是甚麼人呢?”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

柳惠帶我來這兒,也是想說甚麼。

“我們的事情和你父母講了嗎?”

“講過了。”

“我想上門拜訪一下叔叔阿姨,把我們的事兒定下來,我守孝三年後,你就娶我回家。”

這事有點突然。

“你想好了嗎?”

我想,也許柳惠沒有甚麼親人了,這個時候需要我。

“當然了,爺爺沒有和你說嗎?你是他指定的。”

“說過,讓我照顧你。”

“那就對了。”

柳惠笑着看了我一眼。

這一切來的似乎都不那麼真實。

本來晚上想在這兒住一宿,任總打來電話。

“孫子,你還當我給你放福利假呢?滾回來上班。”

任總想着法的折騰我。

第二天我上班,把稿子一放。

我寫稿子,是有信心的,報社的稿子,不敢說第一,也沒有第二。

任總看了半天。

“你說,我想讓你當主任,行不?”

“我對當官沒興趣。”

“給臉不要臉是不?”

我看着任總。

“晚上請客,歡慶羅主任上任。”

這個主任的位置早就應該是我的,社長都提過了,任總就是想收拾我。

晚上喝得大醉,一個是因爲柳惠已經正式的成爲了我的女朋友,一個是古屋,賒店的糾結,我總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的。

報社的一個男編輯把我揹回去的,不放心我,把我送到我父母那兒,他們都知道,我自己住在甚麼地方,父母住在甚麼地方。

早晨起來,我爹拎着棒子坐在沙發上,那是殺威棒,已經磨得通亮,那是從小就在我身上弄出來的。

“爹,你有甚麼意思嗎?我都多大了,何況我現在是主任了,編輯部的主任,羅主任。”

“就是,孩子這麼大了,你還動甚麼棒子?”

我媽把棒子搶過去。

“羅大主任,你過來……”

我撒腿就跑了,我爹除了棒子,還會兩下子,抽嘴巴子,打得你冷不防的,速度極快,一反一正,絕對不超0.1秒鐘,史稱歷史上最快的抽手,這是我說的。

我到街上喫過飯,給柳惠打電話,問安後,上班。

坐在單獨的辦公室裏,真是舒服,抽菸隨意,不然在大廳裏,幾十個編輯,讓你抽,你好意思嗎?

只有到外面,現在我可以自由式的抽,躺着,趴着,跪着……我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

任總進來了。

“羅主任,送你一套茶壺,還有上好的龍井茶,領導不喝點茶,就不太像領導了。”

我有點毛,這任總想幹甚麼?

不是坑我吧?

“不敢,不敢,任總,承蒙您多年來的關照……”

“唉,我們哥們,別說這個那個的,好了,工作。”

任總走了,我的小興奮一下就都沒有了,任總是謀士,這個謀士,是關係謀士,我玩不過人家,我不會玩那一套,我犯合計了,但也是瞬間的事情,死活的是個男人,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最多我就再當我的小編輯去。

主任的工作並不比當編輯輕鬆。

依然是看稿子,改稿子的命。

靠到了週六,我要去新賓賒店,柳惠就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到我家了。

她說的是我住的地方,打開門,她站在門口,看到我,撲到我懷裏。

“哥,想死我了。”

這丫頭緩過來點了。

“我收拾一下,出去喫口飯,然後我們去我父母那兒。”

“你父母厲害不?我有點緊張,第一次有對象。”

我愣了一下,真是沒有想到。

“天下的父母都是善良的,放心,我媽就是菩薩。”

和柳惠回家,我爹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傻了。

“去,羅家主墳冒煙了,冒煙了,去看看……”

我爹發癇症了一樣。

我爹說過,我能找到比他老婆漂亮的,他叫我爹,我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這個時候也不差,但是柳惠的漂亮和我媽又是不一樣,但是都漂亮。

喫飯,喝酒,我爹就盯着柳惠看。

“爹,你有老婆了,你盯我老婆看甚麼?”

我爹一下站起來,把柳惠嚇得一哆嗦。

“對不起,沒事,沒事,孩子喫。”

我爹又坐下了。

“嗯,龍生龍,鳳生龍,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隨特麼我了。”

我爹這真是癔症了。

喫完飯,我媽就趕我們走,我爹的病得過兩天能好,其實他是高興的,我二十八歲了,他想孫子都瘋了。

出來,柳惠就捂着嘴樂。

“你爹太好玩了。”

“他有病,不用理他。”

賒店一般的情況下,週六週日都會關店,柳惠可以在這兒呆上兩天。

柳惠非常的安靜,在家裏待著,也總是坐在窗戶前往外看,有的時候會掉眼淚,我知道,她想爺爺了。

週日晚上,送柳惠回縣裏,我返回來,感覺不太對勁兒。

第二天早晨起打電話,手機就打不通了,總是在通話中,這是把我拉黑了嗎?

一天沒打通,下班就去了縣裏,賒店關門,家裏的門也鎖着,再打電話,依然是如此。

一連着五天,我聯繫不上柳惠,急得上串下跳的。

週六早早的,柳惠出現在我門口。

她看到我,撲到我懷裏,抱着我。

我的火也沒有了。

“你這五天怎麼回事?”

“我不想把你扯進去,就是處理賒店的事情。”

“你處理也得接電話,告訴我一聲。”

“對不起,那個地方沒信號,我又不得不在那兒待著。”

“甚麼地方?”

“哥,你別問了,這三年我都要處理後面的事情。”

我不多問了,對賒店我是不瞭解的,但是就賒店而言,裏面有着的事情,肯定是詭異的,讓你想不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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