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賤人!”
一雙蒼白的手伸了出來,卡在了眀棠脖子上。
“咳咳,唔。”
帝祀坐起身,一雙鳳眸若蘊了黑墨般陰沉,五指微微用力,眀棠的臉立馬漲紅了,加上那胎記,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
“賤人?王爺,王爺是在說自己是賤人麼,我剛纔可是救了王爺,王爺就是這麼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麼,知恩不報,不是賤人是甚麼。”
眀棠被掐的渾身無力,帝祀眼中毫不掩飾的S意讓她的心尖一顫,求饒說不定死的更快,不如劍走偏鋒。
“放肆!”帝祀雙眼通紅,手上的勁道更大了一些。
“咳咳,戰堂堂戰王,就只對女人下手嗎?”眀棠滿臉通紅,她的手不再掙扎,只用一雙冷靜又諷刺的眼神盯着帝祀看。
帝祀瞳孔一縮,手下意識一頓,隨後將眀棠整個身子從棺材內甩了出去。
“噗通”一聲。
眀棠重重的砸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小手捂在胸口,心中暗罵帝祀。
該死的狗男人,打女人,沒品。
“參見王爺!”
長腿邁出,玄色的蟒袍在半空劃過,帝祀滿臉冰冷從棺材內飛了出來。
下人們跪成一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呼氣都放輕了。
戰王帝祀金貴,在戰場上一呼百應,就連皇上都忌憚這個兒子,更別提這些個下人了。
“王爺。”
一身穿黑衣的侍衛像是一道鬼影一樣從半空落了下來,他是帝祀身邊的第一暗衛,名爲夏風。
“噗通。”
夏風手下拎着一個肥胖的嬤嬤,那嬤嬤此時早就嚇的沒了魂,渾身抖個不停。
“王爺饒命啊,不管老奴的事,都是大小姐,您病了,皇后娘娘本來下旨讓二小姐嫁入王府沖喜,可是大小姐一心愛慕您,就在今晚她將二小姐打暈上了王府的花轎替嫁。老奴,老奴也是被大小姐逼迫的,老奴也勸了,但我一個奴婢實在沒法讓主子聽我的啊,還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胖嬤嬤砰砰的磕着頭,眀棠捂着胸口,咧開嘴笑了笑。
原主那位繼母何氏倒是厲害,不僅說服眀丞相將自己打暈替嫁,還提前佈置了別的,就比如帝祀活了這種突發情況。
這胖嬤嬤是原主身邊的奶孃,姓江,平日裏沒少忽悠原主做蠢事,表面上對原主衷心,可實際上早就是何氏的人了。
原主在汴京的名聲差,江嬤嬤可沒少出力。
她這個人很記仇,剛纔吐的那一口血,就讓江嬤嬤來還吧。
“王爺,你,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胸口有些疼,剛纔我在棺材中給你下了百步散,嬤嬤說只要你喫下那藥就會喜歡我,也會尊重我這個王妃,那藥的藥效發作快,現在,現在已經有反應了吧。”
眀棠低低一笑,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剛纔帝祀那一掌可能讓她受了內傷,帝祀想要她的命,現在她沒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只能自救。
她看出來了,帝祀這個人疑心重,她要想活着,就只能讓帝祀懷疑她。
帝祀雖然金貴,但到底不是出自當今皇后的肚皮,在朝中仍有敵人,眀家嫁女沖喜,一定會讓帝祀懷疑眀丞相別有用心,哪怕他再喜歡明畫,也同樣會懷疑。
想着,眀棠笑的越來越大聲。
“王爺,眀棠現在已經嫁入王府,便是名義上的戰王妃,若是S了她,怕是無法對皇上跟丞相府交代。”
夏風恭敬的說着,他的意思是眀棠這個人可能有問題,汴京局勢波詭,他們不得不防。
“冤枉啊,大小姐,我從小便照顧您,您怎麼能如此冤枉老奴,無論外面怎麼說您,這些年老奴對您掏心掏肺,您,您卻如此對我,真是讓老奴寒心啊。”
江嬤嬤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鬼一樣看着眀棠,待看到眀棠眼底的冷意,她渾身一抖,覺得眀棠應該是知道了甚麼,但轉眼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眀棠蠢笨無腦,她怎麼可能會懷疑自己。
“閉嘴!”
江嬤嬤又哭又喊,但戰王府是甚麼地方,她那撒潑的招式不僅不好用,反而讓夏風懷疑。
一腳踹去,江嬤嬤的身子直接從房內飛了出去。
“交出解藥。”帝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眀棠,眀棠揪着胸口的衣服,又從嘴中咳出一口血,那血染紅了她身上的嫁衣,豔的刺眼。
“沒,沒有,管江嬤嬤要去。”
眀棠滿臉嘲諷,她的眼皮有些沉,倒在地上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她知道帝祀不會S她就足夠了,原主的身子太菜了,她有些撐不住。
“王爺,她暈死過去了。”
眀棠沒了聲音,夏風探了探她的鼻息,帝祀擺手,鳳眸眯起,從衣袖中拿出一塊瑩白的玉佩。
看見那玉佩,夏風知道替嫁這事王爺不會深究明家,畢竟明家二小姐在王爺戍邊這幾年一直與王爺書信來往。
若不是她,王爺只怕早就在皇后派來的那些S手以及危險中撐不下去了。
更何況還有當年那粒救命的大還丹,這一樁樁一件件,王爺可都記得呢。
“王爺,明家來人了,是明二小姐身邊的嬤嬤。”
門外,又有一暗衛走了進來,帝祀摩擦着手上的玉佩,黑壓壓的眸子中凝着寒涼。
“去正堂。”
帝祀擺手,夏風應了一聲,隨後看向地上的眀棠:“王爺,要如何處置她。”
S是不能S,不僅不能S,還得留着,眀丞相那個老狐狸精明的很,眀棠死了,他會從戰王府索要更多,他們怎麼能如眀丞相所願呢。
“將她抬去柴房,自生自滅。”
帝祀眼皮也不抬,繡着金線的皁靴踩在地上,夏風對着夏雨擺擺手,夏雨點頭,走到眀棠身邊拽着眀棠的衣裳將她拎了起來。
“啪嗒。”
一塊玉佩忽的從眀棠的衣襟中掉了出來,夏雨看見那玉佩,驚訝出聲:“王爺,這玉佩......”
眀棠怎麼會有一塊跟王爺一模一樣的玉佩呢,瞧着好像還是一對,怎麼,莫非她將明二小姐的玉佩也給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