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還以爲要給錢呢
空氣裏,瀰漫濃郁的旖旎氣息。
唐安安喝下整杯橙汁後,身體如被火燒一般,神識渙散,她心想喝下的橙汁一定有問題,強撐着身體離開酒店房間。
她扶着牆,在走廊處搖搖晃晃,視線模糊不清,隱約看到前面走來一道俊挺的身影,唐安安纏上去求救。
“救救我……救我……”
男人眉頭緊蹙,血液湧動。
“送上門來?”他咧起緋紅的薄脣,噙着一絲菲薄的笑。
“幫幫我,我很難受。”
唐安安喉口乾澀,彷彿置身於沙漠般,她雙手捧着男人的臉,難耐地吻了上去。
男人避開,手捏她的雙頰,漆黑的眼底一片瞭然之色,冷聲:“吃了藥?哼,是你求我的。”
他半彎身抱起唐安安,折身進入酒店總統套房。
……
陽光明媚。
透過落地窗折入房內。
大牀之上,絲質被單滑下,女子趴睡牀上,精美的骨左翼處有一抹紅色印記,狀似彼岸花,身上其餘地方佈滿。。。
渾身痠痛難耐——
唐安安睫毛顫動,緩緩嗑開眼來。
動了一下,她倒抽口氣。
好痛!
翻個身,卻驚醒身邊的男人,男人抓着她,隨即翻身壓了上來。
唐安安受了驚嚇,下意識去推:“你是誰?”
男人睡意全無,某一處卻。。。
唐安安看他裸着身,視線一點點往下移……
嚇得尖叫捂眼:“你是甚麼人,快給我走開。”
慕少司不耐蹙眉,卻又玩味地望着她:“喫幹抹淨,現在想不認賬了?”
唐安安一個激靈,是她吃了他?
兩人都光着身子這情形,唐安安當然不會單純到認爲他們甚麼都沒發生。
難怪身體那麼痠痛,原來是昨晚那個了——
她記得昨晚本來跟堂哥一起,後來堂哥給她一杯橙汁喝了後就離開了,說是去迎接他們要見的客戶。
後來她就感覺渾身不對勁,所以離開了房間。
再迷迷糊糊的,似乎在走廊的地方隨便找了一個男人——
看來就是眼前這個美男了。
唐安安不敢再想下去,咬着下脣懊悔不已。
她信錯了唐友軒那個小人!
“想起來了?”慕少司湊近,炙熱的氣息透着情慾。
唐安安避開臉,雙手擋在胸前:“一夜情嘛,誰沒玩過。你昨晚不也很享受嗎?”
Open的女人。
但昨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
如今,裝作一副情場高手的樣子,真是彆扭。
手機鈴響。
慕少司的興致被打斷,他翻下身從牀頭櫃上拿起手機接聽:“甚麼事?”
趁慕少司聽電話的間隙,唐安安欲悄悄下牀。
他像早料想到一般,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唐安安的手腕。
唐安安掙脫不得,只能乖乖地躺在他身邊。
“好,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慕少司漆黑如墨的眸子望過來,眼神灼熱:“女人,你叫甚麼?”
“幹甚麼?這玩都玩了,總不會是問我拿錢吧?”唐安安緊張,這會兒要錢沒有,要命倒有一條。
慕少司用力圈她在懷,緋紅的脣噙着薄笑:“也罷,我自會知道。”
“總之你爽我也爽,問錢就俗氣了。你說是不是呢,小帥哥?”唐安安戲謔的眼神,全然把他當成男公關了。
慕少司半眯起眼眸:“你不知道我是誰?”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得。
“笑話,我爲甚麼要知道你是誰?”唐安安掙扎,順利掙脫開他禁錮的懷抱,身體靈活地跳下牀,拾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小跑到沐浴間。
水聲嘩嘩,唐安安任自己被花灑淋浴。
她自然知道唐友軒是小人,卻沒想到還是被算計了。
不行,她得趕快回去。
出來時,慕少司已穿好衣服。
他西裝筆挺,襯得身形修長俊挺,氣質尊貴宛如王者一般。
唐安安穿上休閒的小便服,頓時覺得這廝當男公關當得蠻有錢的。
“我有事要離開,不送你了。”慕少司淡淡掃了她一眼。
剛要走,唐安安叫住他:“等等……”
慕少司回頭,神色鄙夷。
哼,露出狐狸尾巴,要提出昨晚的報酬了?
“這個房間,你給錢了吧?”唐安安弱聲,她擔心一會還要給錢啊。
這總統套房的價格,不是如今的她能給得起的。
慕少司蹙眉:“你有見過不給錢就能住的酒店?”
也對。
唐安安鬆口氣:“那你走吧。”
“……”
……
離開酒店,慕少司立刻拿出手機撥打。
“查一查,昨晚與我一起的女人叫甚麼,她的一切我都要知道。”慕少司沉聲吩咐。
這麼多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記憶中,這個女人,似曾見過。
夢裏,他與一個女人終日交纏,卻從未見過樣貌。
這二十五年來,從未有甚麼女人能讓他有那種衝動,可這個忽然闖出來的女人辦到了。
既是如此,他又怎會放過?
唐安安趕回唐家,便看到唐冉冉單薄的身板正與一羣大男人對峙。
倔強的模樣,像極了他們的母親。
“你們憑甚麼趕我走,這裏是我家,我爲甚麼要走!”唐冉冉聲嘶力竭,滿頭大汗,死死抱住行李箱不讓他們動手。
“冉冉,怎麼了?”
唐安安跑過去,護在唐冉冉面前,“你們到底想幹甚麼?”
“你說我們要幹甚麼?唐安安,你們的爸爸已經死了,現在家裏由我們來做主。所以這裏已經不是你家,你們走吧。”說話的中年女人面相尖酸刻薄,嚴詞厲色,正是她們的伯孃劉雪琴。
昔日仰仗父親鼻息生存的一衆親人們,自從父親病死以後,一個個便變了嘴臉。
如今,更是要趕她們姐妹離開。
唐冉冉痛哭:“這裏明明是我家,怎麼就成了你們的了?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唐冉冉抱着唐安安的一隻手臂,眼淚模糊了她的眼。
唐安安倍感心疼。
她望了妹妹一眼,十八歲的年紀,正該享受最美好的年華,卻要遭逢變故,唐安安心疼不已。
“公司本歸我爸爸所有。作爲他的女兒,我們纔有繼承權。你們恬不知恥,竟然謀走我爸爸辛苦打拼下來的產業。叔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唐安安怒視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