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002章
一進門，兩人來到了沙發邊。
眉心被看了一眼秦希言，上身衣服整齊領帶都沒有歪斜，眼睛裏滿滿的寵愛，面上卻分毫不顯，但又看起來十分衣冠禽獸。
眉心腦海中有一些破碎的思緒，即便秦希言對她予取予求，只是這種不知道被誰挑起的火讓她來熄滅總讓人不開心。
秦希言的眼睛微微眯起。
……
事後，“餓麼？想喫甚麼？”眉心懶懶的窩在沙發裏，長而微卷的發半遮在胸前，看上去有一種誘人美感。
“晚上和典通科技的喫飯……飯倒沒喫多少，煮碗麪吧。”秦希言收拾着殘局。
“那你先去洗澡吧。”眉心從沙發上站起來，赤着腳將襯衣打了個結，向廚房過去。”沒有番茄了，青菜加蛋可以麼。”
眉心的頭髮有些長，她隨手挽了一個丸子頭在頭頂，帶着些年輕的俏皮，不過眉心確實很年輕——秦希言想了一下，眉心剛剛畢業，還不到21歲。
眉心把面盛出來，就去洗澡了。
出來時看見秦希言正靠在牀頭看書。
眉心已經換上睡衣了，黑色的吊帶蕾絲短睡衣，眉心站在牀邊抹着身體乳，明城的秋季真的非常乾燥。
但這在秦希言看來不失爲一場秀。
晚上， 秦希言從背後抱着眉心。 在眉心即將睡去時，聽見秦希言說，“我給你準備了一張卡。”
眉心睜開了眼，隨即又閉上，沒有任何回應，沉沉睡過去。
秦希言沒有等到眉心的回應，他有幾秒鐘的忐忑，但是卻發現眉心睡着了。
他略微發現自己鬆口氣，他不想知道眉心說出甚麼。
其實他和眉心的關係就應該是這麼簡單。
眉心起牀時秦希言已經走了，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去完醫院直接去機場和秦希言回合。
眉心到第一醫院病房門口的時候，碰見了她媽媽莫君的住院醫生趙醫生。
“莫小姐過來了？”趙醫生顯得很客氣，耳垂處的微紅透露出了一點思緒。
“趙醫生好，我媽媽情況怎麼樣？”眉心掛上了笑臉，快步走過來。
“你媽媽狀況一直很穩定，也算是好消息吧。”趙醫生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頗爲年輕的俊秀的臉。
“謝謝您趙醫生，我媽媽的身體還是多勞您費心。”眉心抿脣笑了下。
“沒關係，這是我們的職責。”趙醫生頓了一下，“眉心，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抱歉趙醫生……我今天晚上有事。”眉心帶點歉意的說。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趙醫生擺擺手，顯得十分尷尬，然後快步走開了。
如果沒有未來，不如從一開始就拒絕掉。眉心面無表情的推開門，單人的病房，她媽媽莫君安靜地躺在這裏，只有心電圖上一波一波的曲線顯露出莫君還活着。
莫君已經在這裏躺了一年了。
眉心從最開始的走投無路，彷彿已經漸漸看開。
莫君去年夏天的一個雨夜遭遇了車禍，頭部受傷，再也沒有醒過來。
眉心坐在牀邊握着她母親的手，蒼白，瘦的筋骨畢現。
肇事者當場死亡，車輛翻到了旁邊的溝渠。
卻不是甚麼有錢人家，對方家裏託人送來了一筆十萬的款項，告訴她真的沒有錢了，而就此消失不見。
這只是莫君一次手術的錢。
而莫君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的開顱手術做了四次。
她確實感謝秦希言，沒有秦希言，她的境地，她不知道會是甚麼樣子。
眉心看着莫君，她終究沒有醒過來。
變成了植物人。
好在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其實眉心和媽媽的關係說不上很好，無論怎樣回憶，莫君都彷彿總是忙於自己，對於眉心，給足了錢便是盡到了義務。
然而終究是相依爲命，二十年，母女兩個人相依爲命。
她躺着，她卻再不能做甚麼。
秦希言幫眉心找過醫生會診，這種情況也沒有甚麼辦法，所有人都告訴眉心只能靠天意。
眉心挽起袖子，倒了熱水，給莫君擦洗了一下。
護工李阿姨剛好打完飯回來，“眉心來了？你放着我來吧。”
“沒事李阿姨，你先喫飯吧，我這已經好了，今天我得出去一趟，這兩天有點事可能過不來，我媽這兒你得多費心了。”眉心給莫君的被子蓋好，從包裏取出一個信封，“辛苦了李阿姨，這個錢你拿着。”
護工推辭了下也就收下了，“那你慢點，你媽這個還好有你啊。”
眉心笑了笑，握了下莫君的手走出了病房。
護工的臉帶上了點不屑，轉而又有點同情，她知道眉心跟了個有錢男人，這錢來的不正當。
可又有甚麼辦法呢？眉心一個年輕女孩子，她要怎麼弄來這一大筆錢呢？
護工轉而嘆了口氣，都是命。
眉心到機場的時候秦希言已經到了。
隔着私人飛機貴賓休息室的玻璃眉心看到秦希言的東行C990已經滑行過來了。
秦希言從筆記本屏幕上移開了一下視線，“怎麼樣了？”
“還好，醫生說情況還算穩定。”
秦希言點點頭，他的助理過來將秦希言的東西收拾好，準備登機。
秦希言的助理也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幹，眉心想到昨天晚上自稱秦希言祕書的姑娘，大概是總裁辦的小行政吧。
明城到川城大概飛三個小時，明城已是落葉滿地的時節而川城正值盛夏。
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眉心準備換衣服。
秦希言挑挑眉示意助理關上門隔離了視線，好整以暇的坐着看眉心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