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早就將他休了!
宴楚歌確認東西已經搬空,遂底氣十足的將箱子一個個掀開。
轉身指着王嬤嬤的鼻子破口大罵:“知道你急着拿我的嫁妝去救你的主子,但能不能動動腦子?!
誰人行竊會蠢到連箱子一起搬走,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嗎?”
她轉而指向南宮雅,“還有你,我知道,你是想着只要將S人兇手的罪名栽贓給我,你就能將我取而代之,當榮親王世子妃了!
可誰告訴你我不在了,鳳翼寒就會娶了你的。
鳳翼寒娶我是因爲當年的婚約,他根本不想娶我,所以我昨天晚上纔會被污衊與私通。
可她也不會娶你,因爲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你的翼寒哥哥,昨天晚上是被人從南風館小倌兒的牀上抓回來的!
如此噁心的垃圾,我早就將他休了,你想要儘管拿去,別再來噁心我!”
話說完,嘭的一聲將身邊的箱蓋合上。
“謝大人,對不起,我礙於面子,沒有將已經休夫的事情告訴您。
但我的嫁妝的確是在榮親王府丟的,榮親王妃也的確說過她的體己和小庫房裏的東西都丟了,陳嬤嬤也的確失蹤了,您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若要查,我作爲當事人,請求與您一同勘察現場。”
京兆尹和京兆府的捕快們如同瓜田裏的猹,被接連而來的瓜驚呆了。
聞言跟個點頭娃娃似的應聲,“查,當然要查。”
王嬤嬤之前是懷疑宴楚歌不願意拿出嫁妝去救榮親王和鳳翼寒,故意撒謊說嫁妝丟了,才故意慫恿京兆尹來查宴楚歌的嫁妝,好拖延時間。
只要榮親王妃回來,以她的身份,定能阻止京兆尹進她的院子。
沒想到宴楚歌的嫁妝真的丟了,這下反而輪到她騎虎難下了。
宴楚歌還在那兒茶言茶語,“王嬤嬤,我知道你和陳嬤嬤一同在王妃身邊伺候,情誼深厚。
可這是命案啊,萬一陳嬤嬤攜款潛逃時在王妃的庫房裏留了甚麼蛛絲馬跡呢……”
陳嬤嬤攜款潛逃的嫌疑尚未洗清,這種時候王嬤嬤哪兒敢跟她扯甚麼姐妹情深,心一橫,咬牙道:“世子妃說的甚麼話?
老奴與那陳嬤嬤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各司其職罷了,哪有甚麼情誼?
老奴這不是想着王妃的院子不方便外男進入嗎?”
她說着,順勢提出要求,“謝大人,涉及命案,老奴配合查案是分內之事。
然那畢竟是王府內院,能不能只老奴和世子妃陪大人進去看,就不要讓這些官差們進去了?”
事實上,這是一個極其合理的要求。
甚至王嬤嬤直接拿榮親王妃的頭銜來狐假虎威,拒絕京兆尹進榮親王妃的房間去查,區區京兆尹也是不敢忤逆當朝親王妃的。
不過是王嬤嬤自己做賊心虛,就不敢以勢壓人了而已。
京兆尹不明真相,卻也懂規矩,“當然可以,本官只管勘查現場,絕不會窺探王妃閨中私密的。”
世人皆知京兆尹謝關山武將出身,卻得皇帝重用,成了保盛京安寧的文官。
就是因爲他剛直不阿,誰的面子都不給。
王嬤嬤怕惹毛了這位天子近臣,再連累尚在牢獄之中的榮親王父子,遂老老實實帶着一行人進了榮親王妃的院子。
宴楚歌方纔一招乾坤大挪移大獲成功,這會兒守財奴的本性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反正是榮親王妃自己說的,府上遭了賊,就算東西真的沒了她們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於是,當王嬤嬤磨磨蹭蹭在那兒開鎖時,宴楚歌站在京兆尹身側默默運功。
奇怪的是這一次運功很輕鬆的就成了,她也沒有消耗元氣的疲憊感。
當她以爲出了甚麼差錯的時候,王嬤嬤打開了櫃子,裏面卻是空無一物。
宴楚歌的餘光時刻關注着王嬤嬤,看到她那難以掩飾的驚訝,就知道這炕櫃裏本該是有東西的。
很快,王嬤嬤反應過來,“謝大人請看,這是王妃存放一些體己的地方,如今卻是被那賊人偷的一乾二淨了!”
“還有小庫房!”
炕櫃裏的東西不翼而飛,這下不用誰再催,王嬤嬤自己就着急了。
帶着一行人直奔榮親王妃的小庫房,打開門,小庫房裏倒是有些箱子。
王嬤嬤面上一喜,想到宴楚歌的嫁妝,忙上前打開箱子,“空的!”
王嬤嬤接連打開好幾個箱子,全是空的,整個人都傻了。
宴楚歌卻盡職盡責的演起戲來,“謝大人,你也看到了,這賊人屬實是太猖獗了!
堂堂親王府都能遭此橫禍,還不知道他會闖出多大的禍事來。
還請大人一定要將那賊人捉拿歸案,好挽回我的損失,也讓大家安心啊!”
京兆尹起初還存了些疑心,但宴楚歌放嫁妝的房間和榮親王妃的小庫房裏的箱子的確有放過東西,又在短期內被人挪走的痕跡,他頓時也麻爪了。
只能頭疼道:“堂堂親王府居然遭遇此賊人,本官得即刻進宮稟明陛下,徹查到底。
後期可能還要到上門差一些線索,還請世子妃短期內不要離開京城,拜託了。”
宴楚歌自是滿口答應,大方的與京兆尹告辭。
眼看京兆尹出了王府,王嬤嬤轉身就往王府庫房裏奔。
宴楚歌的嫁妝箱子全被騰空,她還能說是宴楚歌自己的把戲。
可王妃的炕櫃和小庫房都空了,她就不得不懷疑王府是不是真的遭賊了!
中公庫房可是王府的命脈,那兒要是出了事,她和她家老頭子,她兒子都得沒命。
宴楚歌見狀,馬不停蹄的回自己院子。
南宮雅大概是被鳳翼寒喜歡男人的事情給刺激到了,跑的不知所蹤,她院子裏還是空無一人。
她插上門飛奔進了自己的臥室,瞬間被滿屋的金銀珠寶和貴重物品給閃瞎了眼睛。
方纔南宮雅和王嬤嬤步步緊逼,她一時着急,就用乾坤大挪移將自己的嫁妝搬到了臥室裏。
後面爲了坐實陳嬤嬤攜款潛逃的罪名,也是順手牽羊,便將榮親王妃的東西也搬了過來。
可現在她卻犯愁了。
這麼多東西,只要屋裏來人就會發現,能搬哪兒去呢?
宴楚歌愁眉苦臉的盯着那些金銀財寶,彷彿用眼睛看,就能把那些東西看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盯的太久了,眼睛一陣灼痛,緊接着那些東西忽然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