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掃墓,在選墓
短暫的寂靜之後,整個大廳裏面瞬間喧囂了起來。
“送鍾,竟然在韓少的生日宴會上送鍾,這是要搞大事情啊!”
“究竟是誰?竟然這麼膽大包天!”
“林霄?這是哪一號人物,江北沒有聽說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的賓客紛紛的閃到了兩旁,林霄拖着一枚大鐘,緩緩的走了進來。
重達千斤的巨鍾,在他手中彷彿視若無物。
“好年輕的男人,他究竟是甚麼人?”
“看他的樣子,一表人才,怎麼想不明白和韓少作對。”
“送鍾,開玩笑的吧,是不是搞錯了甚麼?會不會鐵皮裏面藏着玉器,和韓少鬧着玩的。”
而就在這時!
轟!
林霄隨手一拋,鐵鐘剛好一絲不差的砸在了禮品臺上面,瞬間把滿桌琳琅的玉器砸個粉碎。
譁!
衆人臉色驟然一變,這是要來真的啊?
韓銘震驚過後,看着那略顯陌生的臉龐,臉色陰沉了下來:“閣下,我韓銘在江北行事,自認爲沒有的罪過你,你究竟是甚麼人?”
“看來韓公子酒池肉林享受的不錯啊,連故人都忘了!”
“嗯?”韓銘皺眉。
“既然你記不清楚,那我給你提個醒,我是秦家之人!”
譁!
話音落下,全場瞬間譁然不已。
在場的衆人,誰不明白,韓家之所以能夠上位,靠的就是踩着秦家的屍體上去的。
而現在,秦家人竟然回來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秦家的養子,五年之前,前往西境當兵的林霄!”韓銘死死的盯着林霄,突然笑了起來。
他一臉譏諷的神色:“我當是甚麼人呢,原來是你!”
“哈哈,大家想不想知道他是甚麼人?我來給大家介紹介紹!” 韓銘大笑出聲:“這就是秦家那個陪光了家產,跳湖自S的秦家家主收養的野孩子。”
韓銘高高在上的說道,神情冷笑:“一個秦家的養子,竟然還敢回來,真是可笑之極。”
“連你秦家都被連根拔起,你也就當了五年的兵,無權無勢,如果我是你,我就找個地方好好的躲着,這輩子你還能做一個普通人。”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回來?你覺得送個鍾就能讓我們韓家倒了? 可你翩翩不識趣來逞英雄,你這找死!”
林霄神情淡漠,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如果我說是來討債的呢?”
討債?
韓銘一愣,緊接着大笑出聲:“哈哈哈,你該不會是以秦家的名義來敲詐一筆錢吧?”
“韓少,這還用想嗎?這個窮比一定是想來要錢的!”韓少的小女友,嘖嘖冷笑:“乾脆我給你出一個主意吧,他不是想要敲詐錢嗎?那就讓他在這裏高喊一句,“秦家所有人死有餘辜”,給他幾千塊錢打發了!”
“哈哈哈,這個注意好!”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林霄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了眼女人:“你好像話很多?”
“切,像你這樣的貨色我見多了,快喊啊!說不清今天我心情好,賞你五百塊!”
“話太多,不好!”
林霄眼眸微垂,從口袋裏面,慢慢的拿出了一個潔白的手套。
下一刻!
轟!
一巴掌,林霄直接扇在了女人的臉上。
他的力氣何其大,瞬間,女人臉上一半的骨頭被打碎,整個人如同風箏一樣在空中旋轉了一拳,嬌軀跌落到地上,五官變形,眼球都被打出來一個,口吐鮮血,離死也差不多了。
場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臉色驟變!
狠,林霄太狠了!
韓銘的小女友幾乎和死了沒甚麼區別,之前一些話多的人,紛紛閉上了嘴巴,生怕惹出事端。
“林霄,你個野種,你竟然敢在我的生日會上囂張,真以爲我韓家是喫素的嗎?你究竟想要幹甚麼?”韓銘聲音冰冷的說道。
林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接下來一句話,讓他臉色大變。
“給你十日,你們韓家每天爲秦家掃墓!”
林霄聲音平靜,語出驚雷!
爲秦家掃墓?
讓他韓家?
然而下一句話,瞬間如同驚雷一樣在大廳裏面炸響。
“順便,爲你全家選墓!”
先掃墓,在選墓!
林霄的潛意思是讓韓家的所有人給秦家陪葬!
話音剛剛落下,金碧輝煌的大廳裏面,一片死寂,縱然是韓銘,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此時的林霄,就彷彿君臨天下的帝王,這是在賜他韓家毒酒!
“林霄,你莫非以爲我韓家真會怕你不成!”深吸一口氣,韓銘的眼神閃過一絲怨毒之色:“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揮了揮手!
剎那間,從四周的各個角落,瞬間出現了數十道的黑影,把林霄給團團圍住。
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
氣氛劍拔弩張!
韓銘冷笑一聲:“我很好奇,你有甚麼資本讓我韓家掃墓!”
他的笑容之中,帶着一幕森然之色。
在江北,他韓家早已經不是曾經的寒家了,黑白兩道,通喫一切。
林霄的做法,在他看來,就如同一直綿羊對着老虎狂吠。
林霄眉目低垂,搖了搖頭。
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把SQ!
華夏92 SQ!
對準了韓銘!
蒼龍戰神,坐鎮西境,舉國第一名將,權傾朝野!
他配有持槍證,甚至,斬首權!
轟!
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瞬間,全場衆人的表情驚恐萬分,所有人驚恐的後腿,神情驚懼。
而韓銘,臉色蒼白如雪。
這尼瑪可是SQ啊!
他再也笑不出來了,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冷汗淋漓。
“別,別開槍!”
“林霄,有話好好說,秦家的事情,是一個誤會!”
無言的恐懼蔓延在韓銘的內心!
林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來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韓銘的肩膀:“記住我說的話,好好珍惜生命!”
話音落下,林霄轉身離開,所有人都爲他讓開了一條路,沒有一人敢去阻攔。
轟!
等林霄走後,再也支撐不住的韓銘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掌心,全是密密麻麻的粘稠冷汗。
“他明明可以S了我,但是卻沒有動手!”
死亡,有時候是一種解脫,而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才最摧毀人心。
當活着成爲一種夢魘,往往生不如死。
他似乎有些明白,林霄爲甚麼不急着S他。
“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韓銘猙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