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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敢嗎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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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喬思妤拿出黑卡的時候,男人修長的手指頓住。

他狹長深邃的瞳眸暗了幾分,“我們已經準備離婚了。”

林倩倩是聲音一下子頓住,不可置信道:“你說甚麼?!”

陸硯北嗓音低沉醇厚:“她要求淨身出戶,這件事到此爲止。”

話落,他淡漠的掐斷電話,手指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動了兩下,目光落在下面某個熟悉的號碼上。

視線下移,桌子上赫然是喬思妤給他的一毛錢硬幣,下午的情形再次在腦海裏浮現。

眸色晦暗幾分後,迅速關閉了手機。

夜色四起,燈火輝煌,金歡酒吧內搖滾音樂震耳欲聾,一片紙醉金迷。

喬思妤踩着恨天高,披散着酒紅色的波浪大卷站在舞臺中央,露骨的深V超短裙下,一雙長腿筆直雪白。

“姐妹們嗨起來,今晚不醉不歸!”

她勾着妖豔魅惑的紅脣,舉着細長的手隨着音樂晃動,笑得光影失色,“今天的單身party我買單,你們隨便喝!”

“哇哦!”

底下一衆穿着稀少亮眼的美女振臂歡呼,“喬姐威武!”

喬思妤眼波流轉,顧盼生輝間勾住一身姿高挑的男模。

舞臺的燈光聚攏打下來,她摟着男模腰肢旋轉跳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頓時引起一陣狂熱的呼喊。

郭琳娜剛剛帶她來了酒吧,原本喬思妤還放不開,但是喝了幾杯酒後,她突然就覺得自己肆意了起來。

無數目光紛紛投落過去。

對角的卡座裏,適時傳出一道感嘆的聲音:“嘖嘖,今兒這美女也太辣了,我喜歡!”

男人兩眼放光,用胳膊肘搗了搗身邊無動於衷的陸硯北,“陸哥,你不是離婚了嗎?你看這美女怎麼樣?”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兄弟都知道陸硯北的白月光是喬瑩,本以爲陸硯北會有甚麼偏激行爲。

但是陸硯北被迫和喬思妤結婚後,不但潔身自好,甚至兄弟聚會都早早回家,好像真的變成賢夫了一樣,甚至都不多看一眼喬瑩。

屈木森原本以爲陸硯北和喬思妤就會這樣過一輩子,沒想到突然就離婚了。

今天也是陸硯北突然轉了性一樣答應他一起來酒吧。

依他看,他顧哥就是陷進去了還不自知。

光影落在陸硯北左半邊身子上,將他優越的五官映襯的越發立體迷人,他掀起薄白的眼皮淡淡瞧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沒興趣。”

低沉的嗓音落在屈木森耳裏,他露出一臉沒救的神情,“陸哥,不是我說,就你這性冷淡的樣子,再辣的美女也能給你搞熄火。”

陸硯北敲了敲指尖的煙,冷冷淡淡的盯着他,“很閒?”

屈木森一下子閉了嘴,笑哈哈道:“你當我放屁,你不去會會,我可要去了,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話音未落,他擱下酒杯就過去。

穿過熱鬧的人羣,屈木森看着她纖瘦雪亮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裏感慨,拔高了嗓音笑呵呵的搭訕:“美女,身材不錯啊,有沒有空跟哥哥坐坐?”

熟悉的聲音落在喬思妤耳裏時,她挑眉回頭。

看見那張臉,屈木森調侃的笑容一下子愣住,看着那雙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盈亮雙眼,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嫂……嫂子?”

喬思妤隨意撩了撩捲髮,上揚的眼尾勾出魅人的弧度,懶洋洋的彎了彎脣角,“甚麼嫂子?消息這麼不靈通?都要離婚了還不知道?”

“那哪兒能啊。”屈木森偷偷瞥了眼卡座角落裏的男人,側耳道:“我說嫂……咳,那甚麼,你知道咱陸哥來這家酒吧了?你今兒來是不是想要和好?”

喬思妤散漫的瞧着他,輕嗤一聲後,錯過他的目光往前邊瞧了一眼,掃過那張惦念了許久的臉龐,“怎麼?這酒吧是你家開的?他來他的我來我的,有問題?”

她說着翹起一邊的紅脣,極具風韻。

這模樣落在剛剛掀起眼皮的陸硯北眼裏,男人狹長的眸子瞬間暗了兩分。

他凝視着那張明豔的臉,想到她曾經的三年幾乎不施粉黛的素顏模樣,心底沒來由的煩躁。

婚一離轉眼就跟別的男人勾搭上,就連他的朋友也毫不忌諱,卻從未在自己面前展現過這幅勾人的模樣。

他在她心裏到底算個甚麼?

陸硯北越想,眉頭擰的越緊,目光卻遲遲難以從她盈亮的眸子上挪開。

沉下一口氣,他抓過桌上的威士忌,仰頭一口悶下。

喬思妤的目光輕飄飄掃過,娉娉婷婷的踩着恨天高走過來,妖嬈的身姿惹來無數目光。

陸硯北眼尾暗壓,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

她單手支着玻璃桌,輕而易舉的拿過他手中的空杯,媚眼如絲,“陸總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多沒意思。”

若是在平常,她還不敢這麼大膽。

但是今天喝了酒,莫名有更大的勇氣。

他雙眸幽邃深長,想到她剛剛跟那個男模那般親密無間的舞動,無名火就躥上心頭,“你就這麼缺男人?”

喬思妤盯了他兩秒,脣角弧度加深幾分,更爲慵懶道:“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只許他來酒吧,不許她來?

屈木森眼見着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立馬笑着打圓場:“陸哥,嫂……喬小姐可是全場身材最火辣的,咱跳支舞可不虧。”

說着,附耳壓低聲音道:“你之前都沒見過她這模樣吧?這麼難得一見,陸哥你要是錯過了,可就便宜別的男人了。”

話音未落,他就瞥見陸硯北陰惻惻的目光,頓時閉了嘴。

“不敢嗎?陸總?”

喬思妤指尖摩挲在他領帶上,手腕上清淡的香氣徐徐散發。

陸硯北冷臉撥開她的手,牙關廝磨兩下後道:“還沒離婚就出來招蜂引蝶,蓄謀已久?”

她像是聽到甚麼彌天笑話,直起身子懶懶道:“有嗎?是不是因爲沒有看到我以淚洗面的模樣覺得很失望?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可沒想吊在你這棵死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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