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懷疑
第4章 懷疑
是蕭南黎!
這麼噁心的聲音,風千嵐死都不會忘。
柴房門被打開,只見幾個護衛朝着自己圍堵而來,連麻繩、大刀、鐵碗都一一準備好了!
甚至還有鐵籠!
幹啥?大半夜S年豬嗎!
還沒搞清楚這王爺要作甚麼妖,一道哀哀慼戚的女人聲音突然從過道方向傳來,還帶着病弱的咳嗽聲。
“咳咳!王爺,別......算是妾身求求您了,妾身沒事,真的沒事,您別取王妃姐姐的血,一定是那個大夫瞎說的,哪裏有這樣的法子?”
“況且今夜的事兒傳出去,侯府那邊一定會不高興的,王爺三思呀!”
見自己的愛妾身子都如此孱弱了還爲別人着想,更是因爲顧慮他的前景,哪怕拖着病體也要追過來祈求自己,蕭南黎心中對慕容婉更爲愛憐的同時,也越發嫌惡起了風千嵐。
“婉兒,別擔心,本王一定會治好你的。”蕭南黎斜眼睨去柴房,眼中只剩下了噁心,“至於其他的阿貓阿狗,一條賤命而已,在意甚麼?”
安撫住了慕容婉,蕭南黎抬頭時臉上已經恢復了平日裏的冰冷之色,彷彿那個身在柴房中的黑臉醜女人,就是世間最噁心之物。
僅僅是多看那麼一眼,都是對他尊貴身份的褻瀆!
蕭南黎揚袖一揮,“都愣着做甚麼,還不快把那女人捆起來!”
“等等。”說話間,風千嵐已經從裏面大步而出,即使府中的人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個新王妃不傻了,可是看到神色清明的她從柴房中出現時,衆人的臉色還是變了。
特別是慕容婉,風千嵐步出時眸光微抬的那一刻,似有意無意輕掃了掃她。
那眼神很輕很淡,卻好像在那一刻看穿了她的戲碼!
慕容婉心中一驚,這該死的廢物賤人,何時有這樣的凌厲眼神了?看來得早點將之弄出府纔行!
風千嵐淡漠地收回眸光,對蕭南黎的方向冷聲果斷開口,“放我的血給你的女人治病,可以。”
聞言蕭南黎冷眸微動。
風千嵐話鋒一轉,“不過這血必須我自己取,誰也不可近身。”
取人血治病,也虧這個王爺就這麼信了,這個智商是怎麼成
她看了眼依偎在蕭南黎懷裏的慕容婉,小臉泛白,媚眼如絲,一副病若西子的模樣,雖說不上傾國傾城,那也算是一方佳人了。
難怪蕭南黎一碰到關於慕容婉的事兒,就一副智障模樣。
“你算甚麼東西,敢跟本王講條件?”蕭南黎輕蔑冷笑。
風千嵐揚脣一笑,笑起來時雙眼彎成月牙很是討喜,只是那張臉又黑又醜,讓人不忍直視。
“哦?看來王爺也不急啊,那就明日再來吧!我困了,要關門睡覺了。”說完,她還做作地打了一個哈欠。
蕭南黎神色一變,“風千嵐,你!”
話即將出口,想着這女人已經落入自己手中,還能翻了天去?甚麼事兒都沒救婉兒重要。
他索性甩袖道,“哼,行!不過你最好別給我玩花樣兒,不然本王一定會讓你死得更慘!”
離開時,蕭南黎一把攬住了身側美人的纖腰,還輕蔑地看了一眼風千嵐,似是彰顯自己對慕容婉的疼愛,好讓她絕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風千嵐不過是看猴戲般冷冷扯了下脣,眸光落在慕容婉身上,眼底的冷笑更甚。
傻子都能看出來慕容婉和大夫坑壑一氣,編出甚麼人血治病的名頭來害人性命,堂堂五皇子、宣王爺居然看不出來?
果真渣男配賤女,天生一對!
一衆人浩浩蕩蕩離去,只留下一個丫鬟和兩個護衛守在柴房外等着拿血。
誰知,過了許久也沒見風千嵐送血出來,紅袖不由地懷疑道,“怎麼還沒動靜,這賤蹄子莫不是在拖延時間?”
紅袖是慕容婉的身邊人,平日裏仗着主子受寵,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更不會把這個下堂王妃放在眼中。
這次她也是積極嚮慕容婉表忠心,一定會帶着風千嵐的血去見主子。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們兩個在這繼續守着!”
“是,紅袖姐姐。”
剛剛推門進去,就有一悶棍直接對着她的後腦勺砸來!
跌坐在地的紅袖驚呆了,一邊捂住自己流血的後頸,一邊指着紅衣女子,“賤人!你找死!”
聽聽!這一口一個賤人叫的,看來全府上下是沒一個人把她風千嵐當回事了?
風千嵐輕扯脣角,一把扯過紅袖頭髮,將她提了起來,另一手握住其脈門,眸光微亮,這就叫瞌睡來了送枕頭!
不是想喝人血嗎?本嵐爺讓你喝個夠!
“放開我!賤人!我可是慕容夫人的人,不怕王爺S了你嗎!”
看着在自己手中做着無用掙扎的小丫鬟,風千嵐醜臉上笑露而出的紅口白牙愈加森冷。
“小丫頭年齡不大,嘴巴倒是挺臭,也不知你血的滋味兒又會如何呢?”
甚麼!
居然是想割她的血來用嗎?!
紅袖臉色瞬間慘白,想朝外大叫,嘴裏卻被風千嵐塞了一個爛布巾,臭得她快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唔唔......!”
“嘖,可別這麼瞪着我,是你自己要進來的。”風千嵐眼睛晶亮,笑意詭譎。
半晌後,一碗新鮮出爐的人血,由護衛端到了菀卿院。
看了眼那碗東西,蕭南黎嫌棄地蹙起劍眉,抬手對旁邊恭候許久的大夫道,“過來看看。”
大夫過了一眼,“回王爺,血沒有問題。”
蕭南黎滿意點頭。
“算那女人識趣兒。”
他端着血碗來到了慕容婉跟前,拿起勺子親自喂到她的脣邊。
“婉兒,來,把這東西喝了就好了。”
慕容婉說要血,不過是想給那個醜女人來個下馬威,順便能搞死她最好!怎麼可能是想真的喝下這噁心之物了?
但是蕭南黎都親自將藥端了過來,她又如何敢拒絕?
可她是真的下不去嘴啊!
等了半天也沒見慕容婉張嘴,牀邊的蕭南黎眉頭不由皺起。
婉兒不是難受了許久嗎?
現下有了救命藥應該很激動的,爲甚麼看起來像是不想喝,且十分抗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