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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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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醜想的倒是挺美!

9.

“兒子,你跟那傻丫頭說甚麼了,怎麼突然就學乖了?”

回到家中,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監聽設備。

我去杜家,其一是爲了捧S他們。

其二就是爲了給他家裝個監聽器。

我就想知道,我不在場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真實的嘴臉。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前腳剛走,後腳一家子就開始興奮狂歡了起來。

老兩口輪流誇讚杜峯,都快將他吹捧上天,與太陽肩並肩了。

我聽着他們一家三口的對話,臉上抑制不住的變態笑意。

哈!

沒想到他父母竟也成了play中的一環。

好,

很好。

就是不知道,等見我家裏人那天,他們全家人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10.

我一直與杜峯做戲到雙方父母見面這天。

爲了能給他們一家三口當頭一棒,我特意去批發市場給父母買了一些土氣的服裝。

他們知道我今天要與杜家撕破臉,格外的配合。

前往酒店的時候,別說坐開車了,連出租車都沒捨得打,蹬三輪車風塵僕僕的就來了。

說來也不怪杜峯以爲我家經濟條件不行,誰讓他屈指可數的幾次上門,都是去的鄉下的田野裏呢。

我父母爲了養老,在鄉下買了一處民宅,還包了幾塊農田。

各種瓜果蔬菜,都是他們親自種的。

一來喫的放心,二來權當鍛鍊身體了。

杜峯去的時候,還曾給他大包小包的拿過各種蔬菜。

甚至還熱情的叮囑他,喫完了再來摘。

所以當他看到我父母蹬着三輪車出現在酒店門口,毫不掩飾對他們的嫌棄。

他爸媽更是陰陽怪氣,“念念,你好歹給你爸媽叫個車啊,這大老遠的,蹬三輪車過來,多···”

她想說多寒磣的。

從口型我都看出來了。

不過假惺惺一笑,立馬改成了:“多辛苦啊。”

我看到裝沒看到,並且笑着解釋,“我爸媽就喜歡蹬三輪車,不喜歡坐汽車。”

聽到這話,他們一家三口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分明再說:土包子,裝甚麼裝!

是不喜歡嗎?

分明就是坐不起!

11.

“哎呦,這就是親家,親家母吧?保養可真好,一點兒都看不出五十多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爲三十出頭呢!”

“不像我們,整天風吹日曬的,沒法見人···”

我是真沒想到,我媽竟還有這樣的演技,把杜峯爸媽給捧S的,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

這樣一來,他們一家子更不把我爸媽當回事了。

進到包廂裏之後,更是直接露出了輕蔑的眼神。

“念念爸媽,這裏的飯菜可是東山市最好的,你們難得來一次,可一定要多喫點兒。”

我尷尬的腳趾扣地。

今天要不是爲了看我虐渣,就這個酒店的水準,倒貼錢我爸媽都不會來。

“別說,這菜是真好喫,比我們鄉下的飯店做的強多了!”

不僅我媽演技一流,我爸平日裏那麼嚴肅的一個人,今天也是戲精上身,演的那叫一個出神入化。

我真想問他們一句:真的不考慮轉行去當演員嗎?

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我爸此話一出,他們一家三口臉上戲謔的表情更盛了。

杜母抿了一口茶,昂着高傲的頭顱,終於進入了正題。

“念念爸媽,關於我們家的情況,念念都跟你們說了吧?”

“我們家拆遷分了兩套房,一套我們現在住着,還有一套是給他們小兩口的婚房。”

“我們就杜峯一個孩子,以後這些家產全都是他的。”

言外之意,以我們家這樣的條件,你們女兒嫁到我們家來,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我媽賠着笑,繼續跟她演戲,“說了說了,我們也沒別的甚麼要求,只要兩個孩子好就行。”

這樣一來,他們一家三口自認爲徹底的拿捏住了我們。

鬆口氣的同時,逐漸囂張了起來。

“那關於嫁妝,不知道你們給念念準備了多少啊?”

不給彩禮,倒是惦記我家的陪嫁。

要不是還不到時候,我真恨不得給她一個**鬥。

“嫁妝啊···”我父母對視一眼,面露苦澀,故作爲難。

落入他們一家三口的眼中,就是不想往外掏的意思。

杜母當即變了臉,茶杯狠狠的放在了桌上,發出了不小的響動。

“念念媽,你們不會是一分錢都沒給念念準備吧?”

“這麼大姑娘了,無論是嫁給誰家,都是要陪嫁的呀?”

“你們一分錢都沒準備,傳出去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我們倒不是在乎錢多錢少,主要是禮數和麪子問題。”

“我們杜家在這一片不敢說是有頭有臉,也是有不少親戚朋友的,這要被大傢伙知道了,娶了媳婦兒一分錢嫁妝都沒有,是會被人說閒話的!”

“叔叔阿姨···”我眼含熱淚,適時開口。

他們還以爲我是怕被拋棄嚇哭的,三人互換眼神,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緊接着一聲無奈嘆息,“念念,你們家這樣,讓我們真的很爲難啊。”

哎呦喂~

可真是給你臉了。

還真以爲你家兒子是甚麼香餑餑?

本姑奶奶倒貼錢嫁給他?

門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我正準備繼續發力,包廂的門突然被服務員推開了。

11.

“梁、梁總?”

看到被服務員帶進來的人,杜峯滿目震驚,慌忙起身,哆哆嗦嗦的樣子宛如活見鬼。

也是,

平日裏連話都說不上的領導,今天突然出現在他訂婚的現場,能不激動嗎?

跑過去迎接,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椅子,小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卻絲毫不影響他滿臉堆笑,阿諛討好,“梁總,您怎麼來了?”

我哥淡淡瞥他一眼,大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隨手拉開我爸邊上的椅子,懶洋洋的坐下來。

才矜貴開口,“怎麼,我不能來?”

杜峯戰戰兢兢,“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杜父杜母見狀,也立馬站起身來。

杜母:“您就是我們杜峯的老闆吧?杜峯在家裏經常提起您,說您英明神武,對他也非常照顧······”

杜父更是激動直搓手,把畢生所學的成語怕是全都用上了。

“您今天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不勝榮幸。”

我看着他們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樣子,心底一陣悲涼。

剛纔對我父母,他們高高在上,連個眼神都不願多給。

如今——

嘖嘖嘖,簡直沒眼看。

在他們一家三口百般討好之下,我哥淡淡撩了下眼皮,“我今天來,只談私事。”

三人同時傻眼,驚訝出聲:“私事?”

我哥原本犀利的目光因爲看向我,逐漸溫柔了許多。

他衝我招招手,“念念,還不介紹一下?”

12.

在他們一家三口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緩緩從座位上起身。

笑着給他們介紹道:“叔叔阿姨,杜峯,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你們口中我那個不爭氣的二流子我哥,也就是給杜峯氣受的老闆,梁亦辰。”

“梁總是你、你哥?”杜峯被嚇到了,嗷的一嗓子,嗓音都變尖銳了。

他父母臉上的表情,更別提多麼的豐富多彩了。

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口中三十多娶不上媳婦的老光棍,竟是杜峯公司年輕有爲、身價過億的老闆。

在他們眼裏,我也只配擁有一個二流子哥哥。

我衝杜峯笑的一臉俏皮,“是啊,如假包換,我親哥!”

他狠狠的吞了吞喉嚨,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慌亂。

乾巴巴的呵呵了兩聲,才假惺惺過來拉我的手。

“念念,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甚麼時候說過你哥是二流子?”

“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我避開他的手,面色驟然冷卻,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誰跟你是一家子?”

我突然變臉,他們一家子始料未及,紛紛慌了神。

杜母嘴角囁嚅着,“這不馬上就成一家人了嘛~”

杜父拼命點頭,如小雞食米一般,“是啊是啊,婚事一辦,就是一家人了。”

“今天咱們兩家就把日子訂了,讓你們早日成婚。”

看着他們一家三口慌里慌張安撫我的緊張神情,我樂不可支。

“別了吧,你們這樣的人家我高攀不起。”

“就是,我們家不給嫁妝說出去讓人笑話。”

笑死,我爸是懂陰陽的。

這話似乎捅到了他們的肺管子,一家三口齊齊變臉。

“不不不,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甚麼嫁妝不嫁妝的,只要兩個孩子好,我們就知足了。”

剛纔我爸媽說這話時,他們一家子甚麼反應?

鼻孔恨不得長到天上去。

這會兒來這套?

假不假啊?

“別呀!”關鍵時刻,我哥長指敲擊着桌面,幽幽出聲。

他們一家三口驚恐的目光瞬間齊刷刷的轉到了我哥身上,生怕他火上澆油,再說出甚麼拱火的話來。

“我梁亦辰的妹妹出嫁,怎麼可能少得了嫁妝?”

一聽是要給嫁妝,他們一家三口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興奮。

只是還沒高興了兩秒鐘,就被我哥一碰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我哥說:“我早已給安安準備好了一百萬的嫁妝的,外加一套獨棟別墅。”

“只是如今看來,你們杜家···

“不配!”

13.

我哥一句不配,徹底擊碎了他們的美夢。

三人瞳孔震顫,血色全無。

那難以置信的表情,比吞了蒼蠅還要難看。

這個時候,恍如從夢中驚醒的杜峯舔着臉過來哄我,“念念,你快告訴梁總,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們真心相愛,根本不在乎這些。”

“一年多的感情,哪是說分開就能分開的,你肯定捨不得離開我,對不對?”

當頭一棒,他腦袋懵得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而我衝他甜甜一笑,軟乎乎的喊了他的名字,“杜峯···”

他以爲事情會有轉機,手足無措的過來拉我的手。

我巧妙避開的同時,瞬間收起臉上的笑意,冷漠道:“跟我談感情,你也配?”

或許是被我這副絕情的樣子給嚇到了,杜峯愣了幾秒鐘纔想起來認錯道歉。

我才懶得跟他廢話,挽上父母,叫上哥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他們一家三口哭天喊地的追了出來,急的直跺腳。

“一年多的感情,不能說散就散了呀,有甚麼話咱們好好說。”

“就是親家公,親家母,你們說要多少彩禮,咱們好商量,我們給,我們都給!”

我上豪車之前,從牙縫裏衝他們擠出兩個字:“晚了!”

14.

我哥勞斯萊斯緩緩駛離,我從倒車鏡裏瞧見了杜母跌坐在酒店門口,急的直拍地的身影。

杜峯和他爸,則猶如兩尊雕塑,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面色灰敗,目送我們一家四口離開。

這一刻,他們怕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吧?

15.

我連夜將杜峯買給我的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收拾出來,準備明天一早快遞給他。

而他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我家別墅的地址。

在門衛那苦苦哀求,要見我一面。

保安將電話打到家裏,說明情況。

通過可視鏡,我看到杜峯宛如一條喪家之犬一般,與保安撕扯着,拼命喊叫着。

“念念,求求你了,你出來見見我,我有話跟你說。”

我纔沒話跟他說。

直接命保安將他丟遠一些,省的髒了小區的空氣。

現在假惺惺來道歉,他可還記得在不知道我真實身份之前,他那惡臭的嘴臉?

再多聽他說一句話,都是對我耳朵的侮辱!

16.

事情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想他們一家子怎麼也該醒悟了吧?

哪曾想,我到底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惡。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得不到就毀掉。

在他們一家三口的身上,展現的可謂淋漓盡致。

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杜峯可憐兮兮的錄製了視頻,公開到了網上。

敘述的內容非常簡單,就是他家將彩禮換成房產份額我家不願意,所以選擇了分手。

我看完視頻之後差點沒笑死。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把這事拿到網上去說的?

就他家做的那些事,但凡是有點頭腦的人,都能辨的清是非吧?

我本不想讓他們一家徹底遺臭萬年的。

可他們不知死活,非得沒事找事,也就怪不得我不講情面了。

在視頻發酵,廣大網友不明真相,站隊他那邊的時候,我先是放出了他和同時吹噓的視頻。

緊接着又將他們一家三口醜惡嘴臉的錄音也放到網上。

一夜之間,大家從同情他們變成了各種詛咒謾罵。

【我靠!真被這一系列操作惡心吐了,到底是誰給他的臉出來潑髒水的啊?】

【不願意出彩禮,還想要嫁妝,長得醜想的倒是挺美!】

【救命啊,哪來的惡臭男,誰給他的自信讓漂亮姐姐給他洗衣服做飯噠?他以爲他是誰啊?】

······

網上鬧的紛紛揚揚,他們一家三口算是徹底出名了。

杜峯別說是去公司上班了,連家門都出不去。

只要下樓,必定對他們指指點點。

就連鄰居的嘴裏,對他們也沒甚麼好話。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斷了對我的念想。

瘋了似的去公司樓下,和我家小區門口堵我。

千防萬防,卻還是沒能防住。

和閨蜜外出喫飯的時候,被瘋了似的他堵在了餐廳了。

他‘咣噹’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哭着跟我道歉。

“念念,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好好對你。”

“我也沒做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爲甚麼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你明明那麼愛我的呀?”

“算我求你了,這些不愉快的事就算過去了,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好不好?”

他跪着爬到我腳邊,試圖拉扯我的褲腿。

我連連後退,避開了他的拉扯。

似乎是被我這個舉動刺激到了,他瞬間變臉,瘋了似的喊叫着衝我撲了過來。

“賤人,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你還想怎麼樣?”

“去死,你給我去死。”

撲過來的過程中,他踹翻了邊上的椅子。

場面太嚇人了,閨蜜尖叫,周圍的客人也亂作了一團。

而我的雙腿就好像是被沼澤死死纏裹住一樣,半分都動彈不得。

當我認命般的閉上雙眼的時候,想象中的危險並未發生。

只聽得‘咚——’的一聲,驚天動地。

我嚇得渾身發顫,緩緩睜開了雙眸。

這個時候,閨蜜已經緊緊的抱住了我,輕聲安撫着:“沒事了,念念沒事了。”

我定睛一看,是哥哥。

他宛如英勇的神兵,擋在我的面前,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的戾氣。

“再動我妹妹一下試試?”

杜峯癱在地上,瞳孔的蜷縮成一團,嘴裏發出嗚嗚咽咽的喊叫聲,痛苦至極。

只可惜,全場上下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甚至不少人交頭接耳,直呼活該。

就衝剛纔那危險的情況來說,哥哥如果沒能及時出現的話,後果的確不堪設想。

大家也有這樣的反應也實屬正常。

加上他在網上鬧的那一出,早是東山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了。

就他們一家子那醜陋的嘴角,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其實他自爆也挺好,讓全國上下的姑娘們都認識認識他,也省的今後有人上當受騙。

在路人的圍觀議論中,如同死豬一般發出慘烈叫聲的杜峯被警察給帶走了。

等他父母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人羣早就散了。

17.

爲了把杜峯撈出來,他母親找上了我。

各種撒潑打滾,軟硬兼施。

只可惜,我不是聖母,沒有被欺辱之後還能大方諒解的度量。

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試圖傷我,就應該爲此付出代價!

我態度強硬,杜母求助無門,生了歹念。

半夜竟跑去我家所在的小區放火。

只是還不等火燒起來,她就被保安給發現了,扭送去了警察局。

接到消息,我哭笑不得。

到底是愛子深切啊,爲了能去陪兒子,不惜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也真是沒誰了。

18.

接二連三的出事,父母擔驚受怕。

我哥也沒辦法好好工作,總得時刻惦記着我的安危。

爲了不再給他們添麻煩,我主動提出了出去散心。

爸媽高興的手舞足蹈,哥哥更是大手一揮,“安安,你想去哪兒?哥這就讓劉助理安排。”

之前,我傻乎乎的覺得能有杜家那樣的公婆是我人生一大幸事。

如今來看,有這樣的父母和哥哥,纔是上蒼的眷顧。

我笑中帶淚,“只要全家人一起,去哪兒都是都可以。”

19.

旅行途中,我從閨蜜哪兒得知了杜峯父親最新的動向。

趁着老婆兒子被關在裏面,賣了家裏的兩套房,竟與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私奔了。

據說倆人早就有不正當關係了。

只是之前礙於家庭原因,不得不偷偷摸摸。

如今老婆兒子都被抓了,反倒給他製造了機會。

直接買房卷錢跑了。

之前一直覺得他老實巴交,出了會附和着說就是就是,沒甚麼別的本事。

如今看來,完全是深藏不露啊。

杜母那麼兇悍,他都敢在外面胡來,可見骨子裏是個甚麼東西。

我不禁慶幸,多虧了他們捨不得出彩禮,百般給我洗腦,從未露出了真面目。

不然我真的嫁到他們家,今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苦日子等着我呢。

就衝他老了老了,還亂搞男女關係,就根本不是甚麼過日子的人家。

20.

再見杜峯,是三年之後的秋天。

樹上的枯葉莎莎作響,他攪動着雙手神色爲難。

“我知道我不該再來找你。”

“可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爸賣了家裏的房子,捲走了所有的存款,我和我媽剛出來,沒地方住,也沒飯喫······”

“求你念在那份真摯感情的份上,借我點兒錢,行嗎?”

“你放心,等我有了肯定還你。”

三年不見,他臉頰凹陷,眼底青黑,早已沒有了我初見他時的意氣風發。

我們是在工作之後,由同學介紹認識的。

第一次見他,他穿着一聲米白色的運動裝,陽光又有朝氣,完全不像是二十四歲的樣子。

遠遠衝我們招手,就好像一個炙熱的小太陽,深深的照射進了我的心底。

也就是那第一眼,我便深深的淪陷了。

之後深入瞭解相處過後,更是被他的幽默、學識所打動,便很快答應了與他交往。

哪曾想——

甚麼溫文爾雅,甚麼好脾氣,全都是裝出來的。

用他自己的話,不過是覺得我長得不錯,帶出去能滿足他男人的虛榮心罷了。

我讓保安幫他聯繫了街道辦事處,有專人負責幫他們找出路。

可就是這樣,他還是不死心。

紅着眼將我攔下,“念念,一年多的感情,你難道說放下就真的放下了嗎?”

“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留戀了嗎?”

“留戀你甚麼,留戀你算計我,留戀你準備讓我洗衣服做飯伺候你一家子,準備把我當螻蟻一樣踩在腳下,還是留念你——”

不等我說完,他便激動起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些話都是爲了面子吹噓而已,不是我的真心話。”

我笑着搖頭,“是不是真心話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在他錯愕不已的目光注視下,我朝着不遠處的手捧粉色玫瑰的男人飛奔了過去。

他不是甚麼有錢人家的少爺,卻憑藉自己頭腦和一腔熱血幹出了不小的成績。

他們家也沒有萬貫家財,卻還是傾盡所有準備給我家十幾萬的彩禮。

感情無法用金錢衡量。

金錢卻也是衡量感情的一大利器。

好的壞的,都不重要了,我已拋下過往,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他很好。

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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