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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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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還要工作狂

[喬,跟你老公一起到護士站喫點夜宵,人家一看就是老實人,別欺負男孩子。]

護士長成功把言修逗笑,我就不淡定了,這個班真的是無法上下去了。

科主任沒有多說甚麼,找到我師傅頂我的班。

師傅沒在多說甚麼,我換了衣服就打算離開。

言修抱着我的胳膊,臉上笑眯眯的,又再次不害臊的要我親親他,嘴裏說着抱歉,心裏卻是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我影響到你了?所以我們回家,你會給我做糖醋排骨,會給我做紅燒肉,會給我做飯喫把,我今天一天都沒有喫飯呢?]

他說的每句話,都讓我心酸,我啞着聲音說。

[言修,我們回家,我給你**喫的,你喫過病就好了,明天一定會好起來。]

然後我繼續做我的輪崗,今天晚上會是一個開始也是一個結束。

後面的話我並沒有給言修說,我看到他感動的抱着我嬌小的身子,開心的像一個孩子般的催促着我快點走,我頭痛的笑了。

未來也會有那麼一個女子,如我待他一樣……

我回了回神看向他好看的眉眼,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

言修像一個得逞的孩子要了他最甜蜜的,他一路上心情好了很多,一定要我寵着他。

到了超市我買了排骨和裏脊,又買了他愛喫的菜。

言修推着車,說我們就是一對小夫妻,老婆今天爲了生病的他早下班,他說喬喬你的心中是有我的,而後又甜蜜的笑了。

我由着他抱着我的胳膊,他拎着菜,一起走回我們兩個人曾經的家。

我兩個月前搬離這裏,沒有留下任何衣物。

言修說他出差回來給我帶了一套居家服,閒置了好久,現在終於等到了女主人。

我摸着棉質的布料,的確是我的尺寸,一次都沒穿過,嶄新的。

言修說在商場看到,覺得特別適合我。

我的眼眶再次溼潤,不讓他看到我的失態,我走向廚房。

今晚要給他做一道——糖醋排骨,言修在客廳倒騰碗筷。

[喬喬,你正常發揮就好。]

很久沒爲他做這道菜,有些生疏,我抬眼看向客廳裏的他,要他過來幫忙。

[言修,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自己學會做好不好?]

言修一愣,立馬翻臉了。

[喬喬,我生病了。]

我拗不過,只得答應給他做一頓豐盛的,他才願意再理我。

[我要一輩子喫你做的飯菜,你要把我養的胖胖的,這樣其他女人看到我的身材,都不會有幻想了,我會告訴我兄弟,喬喬的飯菜太好吃了,我也是胖的幸福。]

我眼裏含笑,但眸光卻是溼潤的。

不讓他發覺,我還是把他請回了客廳。

不一會兒,三菜一湯上了桌子。

[喬喬,今晚我會珍惜的。]

我們兩個人聊着大學時,他翹課來上我的選修,被系花看中惦記了好久。

[系花?我不記得了。]

他是真的忘記了,他晚上胃口很好,一天三餐集中在了晚上這頓,他真的還是老樣子,我無奈的笑了笑。

隱隱的感覺,有事情發生了。

3、

吃了晚飯,言修笑說不能讓我洗碗,他不能讓老婆的手變粗。

我收拾了客廳,打算再坐一會便分別離開。

我看着熟悉的房間,還有我們的孩子小白貓佳佳。

我的眼眶又再一次紅了。

[言修。]

我叫着他的名字,去找他時發現他躺在了廚房的地上。

他臉色慘白,氣若游絲。

我揹着他回到了臥室,他疲憊的眼瞼下是厚重的黑眼圈。

我曾經看新聞,有些這樣疲憊過度的,極有可能都醒不過來。

在言修沒有甦醒之前,我不能離開,可是家裏已經沒有藥。

我將他全身放平,用溫熱的水擦拭他的手和腳。

過了好一會,言修醒了過來。

[我有點累了,抱着我睡好不好?不然我睡不安穩。]

我笑了,逗他怕他難受。

[就今晚。]

他沒再多說甚麼,但是他眼底的光我看不真切。我雖然知道他肯定有了決斷,一個重要的決定。

我在包裏找着一些應急的藥,他聽話的服下了。

我抱着言修,他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裏,就像是受傷的孩子。

手機在這時振動了一下,師傅給我發來消息明天我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早飯言修還沒有醒。

我輕聲輕腳的走到他的跟前,均勻的呼吸下帶着疲倦臉龐,他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我叫喚了兩聲,他仍舊沒有回應,我不忍心不再叫他。

客廳好多地方積上了灰塵,這個懶蟲。

在他醒來之前,打掃一下吧。

我剛拿着拖把走進臥室,就看到言修喫痛的坐了起來,看到我還在他的眼倏然亮了起來。

[喬喬我的肚子餓了。]

我沒好氣的看着他,跟他說有雞蛋、糉子、粥、麪條、還有水餃。

言修一下子精神了不少,他說他要喫喬喬牌清粥,外加一個雞蛋。

我給他撥好了雞蛋,又把粥吹涼了給他。

言修皺了皺眉頭,就着鹹菜吃了一碗。

飯後他抱着我的胳膊,把我拽進了懷中,用他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臉蛋。

這樣安靜的言修是極少的存在。

我知道,他需要時間去想明白一些事情,而這其中的原委,我不想去追究。

但言修還是告訴了我,他奶奶要求他在三個月內結婚,並且安排好了相親對象。

我的心沉了下去,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輕舟,心裏雖然苦澀,但是面上卻是強顏笑。

[好啊,我要恭喜你了,是不是?]

言修白了我一眼,好像在看一個大白癡,我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生氣甚麼,但是整個臉都難看的讓人不忍直視。

[你來找我爲了甚麼呢?你馬上要結婚了,是要我給你祝福,在婚前最後喫上我一頓紅燒肉嗎?]

言修聽到這個話,真的是氣炸了。

[喬喬,你真的不瞭解我對你的用心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這個工作狂在工作之餘對我還是極好的,但是他給予我的時間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我佯裝淡定的看着他,言修真的着急了。

[喬喬,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的好多第一次都給了你,你說我對你沒有用心,你還是我第一次做麪條喫的女人,你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我沒繼續說下去,言修也沉默了下來。

我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是他的力氣更大。

他說他是不會讓我離開的。

[喬喬,你還不瞭解我的用心嗎?]

我怒道,[那是你奶奶給你安排的婚事!]

他仍舊不依不饒。

我的整個身子被他揉進了身體裏,他淡雅的氣息,是唯一能夠讓我平靜下來的。

他的額頭頂着我的額頭,我發現比昨天更加的燙了。

我說言修你必須要聽我的話。

他終於笑了,他說自然。

他這樣高燒下去,腦子都要燒壞了。

4、

他抱着我,親着我的嘴,他說是藥真的是太苦了,只有我的嘴是甜的。

我昏昏沉沉的倚在他的懷裏,聽着他一遍遍叫喚着我的名字。

言修……

到了中午,我做了他最愛喫的裏脊肉,放在了麪湯裏面。

言修大快朵頤的吃了兩大碗,到了下午他的燒終於退了些許。他又抱着我,不讓我離開他的懷抱。

所以,我中獎了。

在下午四點的時候,言修的發燒還沒有完全好,我的熱度上來了。

我昏昏沉沉吃了最後一片退燒藥,趴在言修的身邊睡着了。

在夢裏我一席婚紗站在了我家院子的樟樹前,言修緩緩的朝着我走來,他的臉就在咫尺放大。

就在他的嘴馬上親過來的時候,我一個激靈甦醒了過來。

我躺在了大牀上,身上蓋着被子,時間跳過了早上八點現在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鐘。

我趕緊爬起牀來,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拖鞋絆倒,再一次摔在了大牀上。

我深吸一口氣,言修並不在房間裏,他的手機一直在振動,進來了好多電話。

我拿着手機去找他,來電顯示的人對言修很重要,是他的奶奶。

也許她現在正好安排好了言修的相親對象,要他們見面聊。

他不在陽臺,不在客廳,也不在浴室,我在廚房裏發現了他。

言修一身居家服飾,整個人看上去清瘦而挺拔,帥氣的臉龐看不清表情。

但是此刻他心情愉悅的哼着歌曲,在案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腩西紅柿麪條剛上鍋。

言修在轉身的剎那發現了我,他得瑟的笑了。

[喬喬,看我爲你做了甚麼?你最愛喫的西紅柿加牛腩。]

言修端着麪條,招呼我來吃麪,他跟我說做麪條的手藝又增進了,目前做的最好的就是西紅柿牛腩面。

我最愛喫這個他就做的最好,這就是愛情澆灌的力量。

我不聽他貧嘴,但是他一定要我好好嚐嚐,然後五分好評。

我放下言修的手機,並沒有着急去吃麪條,言修看到手機上閃爍的人名,也沒有着急接過手機。

直到我們被我的手機鈴聲驚醒,言修的祕書找到了我。

[老闆在您這裏嗎?他家裏出了點事,五天沒睡,再不好好休息他會撐不住的。]

我沒有回覆他,心疼的看向言修,言修搶過電話掛掉。

[喬喬,面好喫不?]

我點點頭,喝光了所有的麪條,言修受到鼓舞般的立刻振奮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喜歡喫]

我扯了扯脣瓣,露出一抹笑容,家裏已經沒有藥了,言修說沒有關係的,他讓藥店送點過來。

他又說爲了治療他的病我也生病了,他一定要做最好喫的麪條給我喫。

我問他,[言修,你怎麼又不好好睡覺了?|

言修立立刻秒變成了一隻貓,抱着我撒起嬌來。

[我想你想的睡不着。]

我怒瞪他,一定要他說實話,言修竟然恬不知恥的親了親我的小嘴。

他好看的眉眼彎彎,跟我開起了玩笑來。

[喬喬,我們要不要生個小猴子?我覺得孩子屬猴真的是挺好的。]

我聽完臉立刻紅透了,他把我抱在懷裏,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最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說明你真的想過的。]

[言修,你奶奶找你,你不回個電話嗎?]

我真討厭他這樣的玩笑話。

言修的眸光閃了閃,將手機調節成了免提。

言修奶奶的聲音帶着倦意,在短暫的沉默後,她問言修人現在在哪裏。

言修並沒有正面回答她,但是出於恭敬他告訴對方自己這兩天修復過來了。

言修奶奶滿意的笑了一下,隨即嚴肅的質問言修爲甚麼要放張小姐鴿子。

張小姐便是言修奶奶給他安排的相親的對象。

言修奶奶表示,一定要言修提着禮物再跟張小姐見下面。

同時表示了對對象的歡喜之意。

言修的手握了握我的小手,隨即說,[我明白的,我會送你一個歡喜的孫媳婦的。]

聽到言修的保證,言修奶奶這才安下心來。

又隨口問道這幾天他在哪裏?

言修說,[我老婆這裏。]

我情況不好的僵立在了原地,我想要搶過電話解釋,言修快人一步的掛掉了電話。

[言修,那是你奶奶!]

言修回答的義正言辭。

[你是我老婆。]

5、

跟言修奶奶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秋日的午後,我還發着高燒。

言修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牽着我走在他祖宅長長的迴廊裏,這條長廊真的很長,又叫做平步青雲。

聽說第一次到他祖宅,一定要沿着這條路走,帶着全族的祝福。

言修奶奶今年88歲,爺爺90歲,家裏一切大小的事物仍舊是他奶奶在管理。

在看到言修精神爍爍的站在她的面前,言修的奶奶帶着拷問的目光看向了我。

去祖宅之前,言修把我的情況跟家裏人再次說明了一遍。

[坐。]

老人家話不多,全程一直在打量着我,看得我特別的不好意思。

我頭暈暈沉沉的,被言修半推半就推坐了下來。

言修一本正經的說。

[奶奶,她跟了我六年,是我最瞭解的女人,真要結婚必定是找個知根知底的,這樣就算是騙也是我騙她的份,張家我會讓祕書出面做個說明,我實在無法分身多愛一位女人。]

他說的理所應當,連他爺爺都被他逗樂了,直誇自己的孫子隨他,就是愛上一個人就認定了。

言修捏了捏我的手,讓我稍安勿躁。

言修奶奶聽了言修的介紹,想到了是那個經常在她面前提到的我,嘴裏提了提聽說是已經分手兩個月了,她犀利的目光審視的看向我。

[我這個孫子甚麼都好,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用情至深,認死理。姑娘,如果你愛言修就緊緊的抓住他,不要放手。]

我的臉色僵了僵,這句話非常的重了。

言修的奶奶又問了一些我家裏人的近況。

在她心裏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我自然也沒有太在意,只聽到言修的姑姑笑說。

[怎麼前女友也帶回家?]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甚麼。

相對比言家的女主人,言修的爺爺慈眉善目,在簡單的詢問之後,便對言修點了點頭。

表示言修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會跟我家裏人商量好婚期,孫子滿意他們老人家都放心了。

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言修得逞的笑容。

[言修,你說你病的嚴重,要我陪你回家,說的讓我於心不忍,怎麼會變成訂婚的?]

從主宅出來的時候,我真的反應不過來。

言修好看的眉眼帶着一絲暢快狡黠,他把我抱了起來,抵在了牆上。

他飽滿的額頭抵着我的額頭,下一刻親吻住了我的小嘴。

[我就是蓄謀已久,現在你病的比我嚴重,我會照顧好你的。]

他吻得我頭暈目眩,腿腳發軟,整個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喬喬,你現在知道我爲甚麼要找你了吧,這就是我全部的目的。]

我的臉漲的通紅,看到我不回答他,言修接着說道。

[我只要你。]

真是說的沒羞沒躁,我瞪他,言修笑的肆意。

我抱着他,貪戀他給與我的溫暖,他是我校園時代的小太陽,學生時我的目光從來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他緊緊的禁錮着我,給予我他堅強的力量。

我跟言修的婚事在雙方家長的祝福下定了下來。

在訂婚宴的第二天,言修又不見了。

我問了言修的母親才知道言家家業龐大,他二叔的產業跟他們家的業務息息相關。

現在他二叔家資金鍊斷掉了,言修管理的一部分店面也陷入了困境。

我從言修母親的口中打聽到了言修所在,醫院調休了一天,專門趕往了那裏。

在我抵達後,遇到了言修的姑姑,她是最主張言家跟張家聯姻的。

言修姑姑對我欲言又止,我剛放下行李包,言修跑過來抱住了我。

[好想你。]

他親了親我的小嘴說,[我又病了。]

言修姑姑叫了護士過來,說是可以照看言修,我目光閃了閃。

[退下,讓我來。]

言修笑,他說就是要親親老婆大人照顧,我掐住他的手,他喫痛的可憐兮兮的看着我說。

[老婆欺負我,我生病了。]

我嗯哼了一聲。

[你還要一聲不吭的離開我嗎?]

言修看了眼手機,臉黑了,他給我發的消息竟然沒有被推送出去。

我不依不饒,直把他說的沒脾氣了,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才罷休。

後來我瞭解到言修家的事業是遇到了一些問題,他們家族的全部男丁全都加班加點,只是爲了找到突破的辦法。

好幾個新嫁過來的孫媳婦都拜託自己的孃家。

我家裏都是醫生,並不會商業之道,但是我可以爲言修做點甚麼。

我向醫院請了長假。

言修一開始並不同意,但我不會對言修的身體置之不理。

他是我的青春。

接下來的日子,言修在辦公室裏通宵,我就做好了宵夜,睡在他辦公室休息室的小牀上。

第二天,爲他煎藥、做飯、洗衣服。

家族連鎖小產業的困局,讓言修的身體一天天的消瘦下來。

我想着辦法每天只爲他能夠多喫一口飯菜。

這天迎來了一位客人,據說是二叔的前妻,二叔的前妻原來是護士出身,後來嫁給了二叔之後,就開始陪伴着二叔一起掌管家族裏的產業。

她性格好人緣好,很快就開闢了新的市場,只是後來二叔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老奶奶請退了這位作爲大叔精神支柱的二嬸。

放誰管理二叔的產業,二叔都不會放心,最終他還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妻。

只是二嬸並沒有接受,卻是爲二叔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言修更加的忙碌了,幾乎三天我又見不到他人了。

6、

我坐在言修的辦公室,看着他給我發的最後一條短信。

整個人的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甚麼事情會發生。

到了第二天早上,接到了言修姑姑的訊息,言修和他二叔在下高速的時候,遭遇到了車禍,現在情況不明,言修的姑姑惱我。

[端茶倒水僕人都會做,根本不需要我這麼費心,言修需要的是一位門當戶對,可以幫助他事業,不需要他連軸轉幾天沒法閤眼的婚事。]

我強忍着心中的痛楚,眼裏含着眼淚。

但是我不能流眼淚,我必須要堅強,言修姑姑的話我不能反駁,她說的的確是事實。

我向言修姑姑打聽言修被送往的醫院,我想要再見見他。

言修姑姑嗤笑一聲,說道。

[不必了。]

我痛苦的跌坐在了前廳的座位上,眼淚不可遏制的流了下來。

[誰在欺負我家親親寶貝老婆?]

我一個激靈瞧見言修帶着釋然的笑容,站在了我的面前,他滿臉的疲憊,看到我在哭,我伸手把我抱進了懷裏。

[姑姑,要是我做事業靠女人,還能算男人嘛?]

言修姑姑詫異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言修,不可置信的說。

[你不是……]

言修沒有多看她一眼,抱着我就回了他的辦公室。

[老婆,我餓了,我要喫糖醋排骨,我要喫紅燒肉……]

我摸了摸言修的臉頰,他完好無損的在我面前,我又哭了起來。

[我好想幫你的,言修,我不能看着你這樣受累,我想爲你分擔的。]

言修摸了摸我的腦袋,親了親我的小嘴。

[你在我身邊,就是給我最大的幫助,喬喬,你是我的生命支柱。]

我又被他說哭了,我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

[你沒事就好,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我該怎麼辦啊?]

言修疲累的笑意下帶着一絲看不明切的滿足。

[老婆,快給我做糖醋排骨,我要補一補,趕在明年我們要一個大胖小。]

我給他燉了蔘湯,說明年不是猴年,沒有小猴子了。

言修笑,只要你同意了就可以了。

他推着我進了廚房,言修告訴我二叔那邊已經找到了新的投資,他管理的店面也已經慢慢走出困局。

他家族上的事情並不需要我多費心,我只需要每天做自己。

我問言修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下高速的事情眼睛花了,那個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親親老婆大人的我。

他摸着我給他的護身符,結果車子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並沒有翻車。

在醫院做了檢查後,觀察了一些時間,就可以回家了。

言修說這一定是我在祈福保佑他。

我讓言修先回房間休息一下,他抱着我不肯撒手,說真的好想好想我。

我主動親了親言修,他立刻笑了起來。

喫過飯菜後,我推着言修回房休息,等我走出休息室纔看到二叔綁着紗布坐在了言修的辦公室裏。

他無聲中嘆了一口氣。

[真羨慕年輕人的愛情。]

放下這句話,二叔便離開了。

後來我瞭解到,言修受了不小的傷,還斷了一根肋骨。

他怕我擔心的哭泣,便偷跑回家,醫院打來電話一定要言修回去複診,他說他老婆就是醫生,不需要醫院擔心。

言修啊言修,我是小兒科的醫生好不好?

言修笑說他知道,所以讓我醫治就不痛了,小兒科的醫生是最溫柔的。

他老婆是最最最溫柔的一個。

我拿他沒辦法,每天提醒他吃藥,給他上藥。

他每天吵着要我給他做糖醋排骨,給他做紅燒肉,但是紅燒畢竟還是對傷口不好,我全都改成了清蒸的。

他雖然頗有微詞,但是還是乖乖的吃了下去。

言修的姑姑後來也接觸的少了,聽說已經回去孃家了。

言修說跟這個姑姑關係並不近,她說的話也不用太放在心裏,言修還說,只要我知道他心裏只有我就行了。

話是這樣,他連軸轉不睡覺的習慣,還是讓我頭大,我想着辦法必須醫治好他這個頑疾。

[言修,還記得你答應我甚麼?]

[老婆,要紅燒肉。]

我被說的沒了脾氣,但是必須要堅持。

[言修,你又通宵了三天沒回家,我這次真的生氣了。]

我是真的無法忍受他老是過勞工作。

我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哭訴。

[言修,你不爲我考慮一下,也要爲你自己的身體考慮嘛?]

言修是最看不得我哭泣的,他手忙腳亂的抱着我,又是親又是哄。

[喬喬,你別哭,我保證一定一定按時回家。]

[工作是做不完的,你這次答應了我,一定要做到。]

我知道言修不能見我哭泣,我又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言修一再保證下,我稍稍安心。

沒過幾天,我便又重新回到了醫院上班。

我父母知道我爲了言修的身體請假了很久,嘴上沒有說甚麼,但是人還是從外地趕了過來。

兩位老人都已經退休,醫學經驗比我更加的豐富,跟言修一家見面後相聊甚歡。

我這才知道,言修家族還經辦藥店,我父母給了不少建議。

我跟言修結婚的時候,我父母請來了海城一半三甲醫院的醫生來喝喜酒祝福。

而言修一家請來的都是醫學界的重量級人物,我這才知道言修家族做的是大健康、醫療產業的門店。

愛情裏並不是兩廂情願就夠的,結婚是兩個家族的事情。

雖然都強調門當戶對,但是很多時候,還是需要“琴瑟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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