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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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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別來無恙

她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讓這個謫仙的人物選擇了頹廢。

她是茫茫人羣中最不起眼的一員,她心中謫仙的人物褪下了光環,不修邊幅疲憊不堪,他不是多少人的白月光,但是是她紀甄言在這個公司裏遇到最美好的人,她只希望他好,他必須收拾起自己落寞不堪的情緒,用自己的力量踐行自己的箴言。

在這個公司,有他的事業。

紀甄言知道自己不能去找他,她並不是他的誰。知道自己不能去打擾他,自己並沒有立場。

她再次發了朋友圈,第一次提到了他,這個公司裏最謫仙的人物,她用養眼來掩藏着自己的一份擔憂和關心,說他是公司最養眼的人,必須要保持。

他收到了。

第二天,他收拾好自己的思路和情緒,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站在演講臺上,在他鏗鏘有力的演講吓,臺下掌聲一片。

紀甄言欣慰的滿足了。

她只有一個要求,他必須好好的。

就像是維護偶像的粉絲一樣。

她心目中的歐巴,不能損。

不經意的對視後,顧言深忍不住在人羣中,深深的凝望起了她。

紀甄言侷促不安的低下頭,不敢看他,最後在他看不到的時候,紅了臉頰。

她不知道,他是她的娃娃親。

他不知道,她還是最好的姑娘。

顧言深跟自己的小妹公司財務總監顏歡說起她,他說,“我很喜歡紀甄言。”

顏歡也覺得紀甄言不錯,想要結交。

在這馬上大團圓的背後,陰謀就像是一張拉開序幕的天網,更痛的打擊給紀甄言,更狠毒的大坑留給顧言深。

而就在這天,顧言深再次惹怒陳柏青,陳柏青他是故意的。

顧言深維護了銷售團隊的付出,覺得銷售團隊辛苦,要求集團總部不要提點80%走,去年銷售部門給集團公司的提點是40%,今年大政策來錢還沒有落袋爲安,陳柏青做法太不厚道,就像是一個包租公,讓銷售部租了房間,還要收水費電費食堂飯錢還有保護費。

陳柏青很堅持,他覺得他集團總部的牌子,就是最值錢的招牌。

他想不到的是,這僅僅是他的黃粱夢,公司最值錢的是王牌銷售服務團隊,這個招牌一點影響力都沒有,反而是不太好的印象。

每個海城人都知道這裏的東西很貴,雖然質量很好,這裏的銷售員很勤勞,但是因爲價格貴,都賣不出去東西,陳柏青當年最牛逼的時候銷售額是2000萬。

在影響力滑鐵盧情況下,體量做到了億級。

SDS公司成爲全國最關注的企業。

做出這樣奇蹟的人是顧言深。

成就這個公司成爲億級企業的人不是陳柏青,是顧言深。

因爲這次衝突,陳柏青大怒,他知道顧言深說的很對,他卻不看在眼裏,在陳柏青的眼中,任何在公司裏的人都是他的棋子。

他陳柏青還是公司裏最牛逼的人。

不管是顧言深,還是沈步清。

就算是紀甄言再能幹,他也不會給她時間和機會,因爲他要的就是一個數字,他跟上市三巨頭打賭,今年他們公司必定達到四十億,不然,他就賣掉公司,永遠不再在這個行業裏混了。

甚麼顧言深,甚麼沈步清,對他來說,都太可笑了。

就在陳柏青沾沾自喜的時候,顧言深知道陳柏青對賭的事情,很震怒。

他阻止了這件事情。

他是真的熱愛這份事業,他做企業並不想要噱頭和風頭,他只是想要腳踏實地的做好這個企業。

顧言深的平靜,並沒有得到陳柏青的理解。

他的心裏只想要錢,更多的錢。

並且還要更多的權利。

在他的眼裏,顧言深就是一個傻子,他不需要顧言深多努力。

沈步清陰冷的笑,說,“顧言深你太TM沒膽量沒見識。”

陳柏青笑,“顧言深你真的有侷限”,他心裏清楚集團公司是一個家族企業,但法人還是他陳柏青。

顧言深非常平靜的看着站在他對面嗤笑的兩人,他笑說,“家族的事業不是你說說玩玩的。”

他沈步清沒有資格,他陳柏青說了不算。

陳柏青氣笑,他想不到顧言深用家族的責任壓他一頭。

可他還是一把手。

陳柏青跟沈步清對視一眼,顧言深再厲害,明天紀甄言的轉正日,就是他最丟人現眼的開始。

顧言深內心痛苦,但有預料,他跟陳柏青和沈步清的對抗纔剛剛拉開了序幕。

他離開辦公室後,又接待了幾波人,下班時候,天下起了雨,他跟客戶在一樓等電梯,這時,紀甄言從樓道走出來準備下班回家,她像從洛水走出的神女一樣緩緩的走近他,像夜來香在深夜裏綻放,滿室的清香,顧言深的心情突然之間莫名的好起來,他轉過頭凝望着她,在無聲中兩人的笑就像是等待花開的瞬間綻放,他知道她喜歡他但是卻藏着不說,這可愛的小東西。

3

第二天上午,是紀甄言的轉正日,顧言深出差去了外地。

她等到喫過中午飯後,跟沈步清談起,她上個星期的部門評價仍舊是第一,她覺得轉正是妥妥的沒有問題。

幾分鐘後,人事部門經理陳紅來找她。

兩人在會議室坐下。

陳紅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已經在公司做了三個月,感覺怎麼樣?”

這其實是一個僞命題。

因爲在這個時候,回答任何答案,沈步清和陳紅都是要將紀甄言辭退。

紀甄言覺得自己這三個月做的很棒,沒有多想,直到陳紅說道,“網絡部門全體對你評價都很差,我們不打算留用,職位保留,我們還會招人,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介紹工作給你。”

這真的是赤果果的教訓。

她紀甄言在同事生病時,自己出錢買下藥品,請部門人喫。

部門有人生病中午不喫飯,她找時間在合適的時候,請他們喫飯。

部門員工工作評分下來,她還會一個個耐心指導,盡心盡職。

甚麼叫做部門人員對她評價都很差。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紀甄言說,“我不需要對部門人員負責,我只對沈步清負責,沈步清人在哪裏,我要跟他對質。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介紹工作,多的老闆跟我合作。”

盛怒之下,她覺得她出局,是一個赤裸裸的陷阱。

矛頭就是指向了顧言深。

陳紅也是一個極其不要臉的人,她像是扔一件垃圾一樣的隨口說道,“沈步清讓我出面,他不會跟你談。”

紀甄言笑了一下,簽下了離職單,留下四個字,“用完即棄”。

她回到部門,對嬌嬌說道,“我評分每個星期第一,沈步清連我都辭退,你們的好日子沒有了。”

這招S雞儆猴果然可笑。

去掉一個對商城知根知底的人,他沈步清說甚麼,都任他揉捏了。

這其中的貓膩可想而知。

紀甄言深以爲然,她是擋住了沈步清的財路。

這商城就僅僅是一個練習本,抄襲的面目全非。

沈步清就是一個連同開發商的詐騙單位。

這個商城還沒有完工,他們報價要求是兩百萬。

而實際他們完工的需求,在市場上僅僅需要一萬塊。

陳柏青對這件事情極度容忍,還覺得不能讓沈步清生氣了。

這公司目前看來,所有的資金來源,就在於顧言深的銷售部門。

換一句話說,陳柏青和沈步清就是給顧言深挖了一個大坑。

付了,會說顧言深是一個冤種,下次要他付更多的錢。

不付,會說顧言深不堪大任,是一個傻缺。

不管付與不付,陳柏青和沈步清都不會給顧言深好臉色看。

他們百無側漏,獨獨低估了一個人的能力,那就是紀甄言。

紀甄言走的時候,在部門掀起了一個大波瀾,她強調,“評分第一,還被辭退,這個公司沒有公理。”

強壓之下,沈步清出面,他裝着怒意沖沖的說,“我今天被投訴了,因爲你同學羅城是公司合作商,你今天跟他說了甚麼?”

紀甄言一愣,說了好多大實話,昨天商城剛提交上40個bug,三個大需求的排期還沒有下來,商城閉環都沒有做好,羅城說,“沈步清收了他加盟費5萬塊。”

太誅心了。

紀甄言閉了閉眼睛,抱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部門產品主管陳叔送了送她。

陳叔的產品部紀甄言一直在幫着管理,兩人接觸比較多,合作比較愉快。

離別的時候,紀甄言強調,“陳叔,就是羅城在這裏十年,我纔會過來看一下不同。”

陳叔想要勸,但還是忍住了。

要是這樣結束了,就不是紀甄言。

可她還是有些迷茫了。她絕對不能讓公司那幫人笑話去,一味的貶低她,抬高自己,就是想要把公司的錢往自己的兜裏放。

原本人不犯我,我不惹事,但這回兒,她不把這件事情捧到人盡皆知,絕對不甘心。

她是一個思路非常清晰的女孩子。

在短短三天時間,組建了自己的團隊,並且約上了公司硬核部門老總,在他個人事業業務上,談起了洽談事宜。

一時間,紀甄言聯合海城最硬核IT團隊,最強硬銷售支撐合夥人的消息在公司傳開。

原本僅僅是部門幾個人知道內幕的事情,現在是整個公司都知道了。

沈步清覺得自己是一個老薑,不會被影響,他就堅持紀甄言是自己走的。薑是老的辣,但是也會翻船。

他忘記了在公司紀甄言還有一個最好的高中同學,知道所有的內幕。

事情發酵到顧言深第三天回到公司。

他才得知紀甄言離開的消息,他去查看了離職單,在用完即棄四個字下,陳柏青簽下了同意辭退,沈步清簽下了她不行。

僅僅一張離職單,他就想明白了一切,這一切都是針對他顧言深。

從這天開始,顧言深不再公司多待,他開始親自跑單,既然陳柏青和沈步清要對付他,他就用自己的銷售業績證明自己的能力。

陳柏青是一個非常心惡的人,他一直強調線上商城銷售業績的節點,他說,“一個半月後,公司線上銷售額將會是三億,你們銷售部門必須做出來六個億,你顧言深必須做出來兩個億,不然怎麼服衆呢。”

顧言深知道該來的就會來到,他說,“可以。”

陳柏青仍舊不願意這麼輕易的放過顧言深,他繼續施壓,“我們來打一個賭,要是你在一個半月內做到兩個億,我給你二十萬,做不到的話你把你一年的工資壓在公司,之後不再給你支付任何報酬。”

顧言深品着這句話,在家族裏這陳柏青連喫飯都沒有座位,做這個企業僅僅是因爲他是起步人,家族所有人覺得他前路太難,纔會要求他過來幫忙。

他做這個企業三年,從幾百萬的銷售額做到如今億級,現在是狡兔死的時候了?

顧言深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說,“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我需要一個證人,不然我做起來了,你賴賬了,我不就少了一頓酒錢?”

陳柏青臉色發燙,他想了一下這顧言深必定做不出來,就是嘴巴厲害,他果斷的找了政協最厲害的一位大領導做了公證人。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晚間曉風意,吹我到西洲。

顧言深與陳柏青簽下了一份打賭約定,看着這多出來的二十萬,他清冷的眯了一下眼睛。

紀甄言忙着籌建自己公司的同時,談下來一家大企業,再加上自己過硬的政務背景,很快她所籌備的項目落實了合夥和共建的事宜。

而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公司發生了很多事情。

陳柏青和沈步清聯起手來,一起對付顧言深。

夾在一把手和三把手之間的顧言深,苦不堪言。

明明知道商場的籌建問題很大,根本就是訛詐,但是沈步清一口咬定,非常自信的說,“商城沒有問題,我做的非常的好。三天後,記得銷售部把兩百萬拿出來就行。”

在沈步清放下厥詞的第二天,紀甄言在辭退後第一次出現在了SDS公司。

4

一大早,紀甄言就從家裏出發,她的目標是距離家附近的健身公園。

她認識的一位長輩每天都在這個公園鍛鍊身體。

她買了早餐,在老地方等待這位長輩出現。

褚老看到紀甄言時還是高興的,對方還記得自己最喜歡的這家小籠包。

兩人安靜的喫完早餐,褚老說,“我要去公司一趟。”

紀甄言點了點頭說,“正好,我也去。”

紀甄言今天會面的這位長輩是SDS聯盟會主席。

對SDS公司雖然沒有控制權,卻控制着跟SDS公司業務相關的聯盟集團。

褚老今天去完公司後,就要跟SDS公司的陳柏青開會。

在這次會議上,陳柏青當着褚老的面,正式回絕紀甄言,“我現在只關心商城的事情,我們公司也不需要你現在籌建的項目。”

紀甄言在軟件方面非常有才華,她所籌建的項目是一個銷售管理系統,主打市面上稀缺的銷售管理工具。

聽到陳柏青的話,褚老皺了皺眉頭,他壓抑着口中的一句話,正好看到顧言深走過來,一個月不見,顧言深仍舊精神爍爍,在得知陳柏青的決定後,他並沒有多言。

紀甄言不在這個月,陳柏青一直灌輸一件事情。

顧言深在SDS公司只要求做好銷售工作,信息化的事情不需要多懂,只需要執行。他甚至連同沈步清挑起各種爭端,顧言深隱忍着這一個月,日子並不多舒坦。

紀甄言跟顧言深匆匆聊過後,紀甄言跟褚老離開。

臨走時,站在陳柏青門口的她還聽到陳柏青唸唸有詞的說,“小妮子,懂甚麼呢?嫩的很!”

嫩?

紀甄言沒有理會這個詞,而在褚老這裏,聽說了顧言深的事情,沈步清揚言四天後線下銷售額達到三個億,也就是在三天後顧言深給商城開發商兩百萬的同時,必須他個人的銷售額達到兩個億,不然他顧言深必須走。

紀甄言眯了眯眼睛,在這件事情上做個小文章。

她並沒有攻擊這個商城,而是在褚老的關係網下,讓十二個SDS聯盟集團的當家人投訴沈步清,並且把這件事情鬧大,越大越好,鬧到陳柏青那裏,鬧到SDS董事局那裏。

而這個僅僅是大戰開始前的煙霧彈。

她紀甄言在SDS公司本來就是一個話題人物。

她今天來公司必定引起了足夠的關注。

她連夜炒作了一則大新聞,陳柏青在SDS公司的信息化建設上,回扣百萬,這個消息在SDS公司和SDS聯盟會引起了很大的波瀾。

對付陳柏青僅僅只是一個小目標,她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搬倒沈步清。

她通過聯盟會的口,說出了沈步清離職她最重要的原因。

因爲沈步清賄賂開發商外,也拿了開發商不少的回扣款,紀甄言留在SDS就是擋了這幫人的財神爺。

在輿論的發酵下,第二天一大早,SDS商城癱瘓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紀甄言還是比較意外,她對這個商城沒有興趣,只是一個山寨的破爛貨。

沈步清卻不想放過紀甄言,把這次事故全都推到了紀甄言的身上。

顧言深徹底被激怒了。

顧言深的信息化能力不是他最擅長的,但是他還是選修過信息安全。他很快找到了肇事者,是一位還在學校裏的大學生攻擊了SDS商城。

沈步清不相信顧言深能夠這麼厲害,但是在證據面前,他是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SDS商城被小孩攻破的消息,在業界引起了譁然。

顧言深簽約下來的線上商城的億級客戶覺得商城太不安全,會泄露他們的客戶信息,線上商城業務被叫停,所有結算全部都走線下。

意氣風發的沈步清還不知道這個內情,還想要攻擊紀甄言,這個時候,褚老在聯盟會總部開了一個大會,紀甄言籌建的銷售管理工具項目,在聯盟會進行試點,所有的聯盟會集團公司踊躍加盟,這會兒不是紀甄言找客戶,而是客戶追着她跑了。

這一切並不是紀甄言現在最想要得到的,她找到了顧言深,在一個簽約的會議上,一天後,他必須得拿出兩個億的簽約單。他忙碌的連好好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紀甄言坐在顧言深的辦公室等他,直到晚上八點他才匆忙回來。

他疲累的坐了下來,偷偷的瞧着她笑。

紀甄言凝望着他,說,“你累不累?”

顧言深說,“嗯,你能知道我這一個月做了多少事情嗎?”

顧言深在桌子上畫了一個龜背圖,列下了幾個公司,紀甄言認真的聽着,開始測算,紀甄言的心算是最強的能力,可以從言語、詞句的線索中推測中一家企業或者一項業務的最終利潤,“三百萬?兩億一千萬的銷售額?”

顧言深一驚,頗有些意外的看向紀甄言,他的眼是綴滿星辰的河畔,說中了,紀甄言臉微紅。

他做到了。

到了夜裏九點,顧言深跟紀甄言纔剛喫完晚飯,SDS商城又再一次癱瘓。沈步清仍舊一口咬定這次事故肯定跟紀甄言脫不開關係,陳柏青黑着臉,雙手叉腰的站在了顧言深的辦公室門口。

沒有意外的見到了紀甄言,發飆的話纔剛在口中,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就聽到紀甄言清脆的聲音在辦公室裏迴響,“是三個小學生做的,覺得SDS商城還沒有他們的課堂作業做的好~放了一個糞坑在商城這裏,清理都清理不乾淨!”

陳柏青聽罷,臉青了又紅了,大腦一陣眩暈,顧言深的話又直擊他的面門,“既然是糞坑,還是小學生的,沈步清肯定能清理好,你就不要污了自己手了。”

紀甄言點了點頭,覺得言之有理,深以爲然,收拾了一下電腦,準備跟顧言深一起離開。

走到門口時,看到了陳柏青,對方臉色難堪的看着這對璧人,紀甄言像是想起了甚麼事兒一般的對陳說,“陳總,您這裏不需要我的項目,的確有些可惜,我最後選擇了K公司,海城最老牌的銷售鐵軍部隊,牽頭和試點單位還有政務第一部門FGW,您記得幫忙跟褚老回一句,不是我不接受聯盟會哥哥們的邀請,實在是太難選擇了。”

陳柏青臉皮顫抖,紀甄言知道他有些崩不住了。

最後,紀甄言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繞過陳柏青,跟顧言深又再次搭上了話來,“顧總,你二億做起來了,商城三億沒做起來,公司給你的獎勵一定不能少,不然實在是太小氣了,難登大雅之堂。”

顧言深似乎想到了甚麼,說道,“沒有獎勵。”

“那實在太坑了。小學生都能砸糞的商城要支付兩百萬,銷售額做起來竟然一點獎勵都沒有?”紀甄言回過頭,看了一眼仍舊站在門口的陳柏青說,“陳總,沈步清是不是拿了很多回扣,也給了您不少。”

只感覺顧言深繃不住了,陳柏青陰冷的目光,最後在聯盟會集團大佬的注視下,最後變成了絕望。

壁虎也會斷尾求生,更何況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

陳柏青把商城的問題全都歸結到了沈步清的頭上,沈步清想把屎盆子扣在紀甄言這裏,但是紀甄言的後臺背景實在太強大了。

顧言深夜覺得紀甄言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可親可愛的女孩子,結果是褚老好朋友的親孫女。

褚老的這位好朋友在商界和政界呼風喚雨,退休多年,但是仍舊是青山不倒。

聯盟會早就知道沈步清最後一招,就是針對紀甄言,連同SDS公司裏的老人一起要求他辭職謝罪,沈步清想不到自己竟然最後連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人越來越暴戾,並且要求顧言深提前一天把商城結算款結算乾淨。

沈步清還不知道目前商城仍舊在癱瘓的狀態。

陳柏青知道,顧言深知道,SDS聯盟會集團成員也知道。

到了最後,整個SDS公司裏的人全都知道了,就是沈步清不知道。

SDS公司一下子聚集了一大堆的人,將沈步清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陳叔拿着揣着一個報告,扔到了沈步清的面前,這個是全國有名的信息化鑑定單位W**D給出的一份報告單,上面鑑定SDS商城需要支付的費用爲0。

給出的鑑定評語是:垃圾堆砌站。

紀甄言看着鑑定嘴角抽了抽,她並不意外,只可惜陳柏青高血壓沒繃住,直接兩眼一閉倒地了。

其實,離開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紀甄言跟陳叔一直有在聯繫,她跟陳叔反饋了很多商城的問題,以及自己發現公司管理上的問題,更多的是一起探討了沈步清的爲人和作風,最後達成一致SDS商城必須儘快撤換掉,SDS會被拖累,這也就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紀甄言想不到的是,陳叔第一時間找到了顧言深,兩個人一起分析了很多問題,最後採取了這個措施,在跟陳叔的交流中,顧言深又再一次瞭解到了另外一面的紀甄言,總歸只有兩個字,可愛,如果還有另外兩個字形容他對她的感覺,那就是:喜歡。

5 結局

沈步清沒有做成三億線上銷售額,他就沒有做,就是靠着顧言深簽約下單子。

顧言深也不是那麼輕率的人,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只給了沈步清十五萬的銷售額,沈步清顏面掃盡。

沈步清不願意離開SDS公司,他是公司老人,在公司十年,陳柏青覺得他這個棋子還是有點聲望在SDS,也沒有真的願意讓他離開。

陳柏青仍舊醉心在商城上,只是公司裏已經沒有人願意跟他一起開會,顧言深原本並不打算跟陳柏青撕破臉,但他又再次給他施壓,要求他一天完成十五萬的純利潤,並且完成十天。作爲網絡部創業啓動資金、

要知道網絡部所在的科技公司是獨立公司,跟顧言深所在的集團公司是獨立支付開支的,顧言深並沒有這個義務。

拉鋸戰的最後,是顧言深完成一天十五萬的利潤,十天的工作量,作爲他五年的績效,而陳柏青需要完成一天四十萬的利潤,十天的工作量,作爲網絡部開支的來源。

陳柏青一天都完成不了,顧言深在完成第五天利潤後,決定逗一下紀甄言,這紀甄言還真的跟他學習,要不是真的好喜歡一個人,一個IT的好孩子怎麼會去做小衆行業的銷售工作呢?

顧言深偷偷的笑着,意外的是紀甄言做的很好,甚至非常有天賦,兩天時間完成了75萬的利潤。

顧言深不笑了,覺得這個丫頭必須嚴防死守,管起來,不能讓別的男人覬覦到了。

榛子花開,在最好做事業的年紀裏相遇,她還不知道他是她的娃娃親,他知道了她還是最好的姑娘,沒有結婚沒有孩子。她偷偷的喜歡他,他因爲她的喜歡偷偷的笑着。

他說,“小騙子”

她說,“顧先生,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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