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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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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幸福

項目經理和售樓員帶着幾個保安過來了:你們在幹甚麼?!敢在這裏打人,帶去保安室!

爸媽他們幾個被嚇住了,一時都不敢做聲。

看着他們那慫樣兒,我暗暗嘆口氣,唉,他們也就只敢欺負我!

項目經理又對我道:秦小姐,要不要報警?

一聽到報警,他們幾個趕緊溜之大吉。

項目經理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秦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保護不周,讓您受委屈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甚麼需要您可以找我。

我摸着微微泛紅的臉頰:經理,讓您見笑了。

再看看手上的名片,陶立恆。

我:陶經理,謝謝!

晚上我就住進了新居,泡着牛奶浴、敷着面膜,聽着音樂,美滋滋,渾身舒暢通透。不過積蓄被我這幾天花得差不多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好好賺錢。我想到了陶立恆。

第二天一早,我打電話過去,他秒接。

我約他一起去售樓部門口的茶室喝茶,他很爽快:秦小姐,不必那麼麻煩,我可以馬上到,因爲,我就住在您的隔壁。

我愣了一下,他又笑:畢竟這麼好的房子建好了,我自己也得享受一下。

呵呵,有意思。

我換好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門鈴就響了。

他一套簡練的西裝,高瘦的個子,一雙眼睛神采奕奕。

他還,挺帥的。進了屋,我給他倒了杯茶,也不廢話,就直奔主題。

我想和他們售樓部一起做個活動,凡是買房的業主,都可以來我的美容院免費做一次護理。

爲尊貴的業主謀福利,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兩人一拍即合,約好馬上實施。

我舒了口氣:陶經理,您女朋友或是太太來我們店的話,我不限次數,免費爲她服務半年。

他:怎麼,秦小姐想爲我介紹女朋友?我現在可還是個孤家寡人呢。

我:啊?陶經理這麼優秀的男人居然還是單身?他:秦小姐這麼優秀的人不也一樣是單身?我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

他:你要是有男朋友的話,昨天怎麼會被他們那麼欺負呢?但凡有個男人護着,他們也不敢那麼囂張。

有個男人護着?我的心裏微微一動。我何嘗不想有個男人護着,可是上一世的我,傻傻地相信爸媽的話:世上哪有真愛,那些男人都是想騙你。

現在看來,男人是不是騙我我不知道,父母弟弟倒是算計了我一輩子。

看我低頭不語,陶立恆有點尷尬,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

活動第二天就開始了,售樓部在小區內做了宣傳,一時間我的美容院顧客盈門。

這個小區的業主都是有錢的主兒,在做了免費護理之後感覺效果不錯,大多數都開了護理年卡或項目卡,我又給他們打了折,皆大歡喜。

短短兩個月,我店裏的業績就達到了去年一年的量。

陶立恆看到我們美容護理的口碑不錯,又和我聯合推出了買房就送護理金卡的活動。

這樣一來,我的美容院更是生意興隆。這幾個月,我和陶立恆來往頻繁,爸媽和弟弟他們都沒來煩我,我也難得地清靜了一陣子。陶立恆看我的眼神越來越熾熱,我也一天不見他就想念得慌。

難道這就是愛情?

重生一世,我也能尋找到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都四十了,陶立恆才三十五,他會接受我嗎?

這個週末,我做了幾個菜,開了瓶紅酒,邀陶立恆一起慶祝我們合作成功。剛喝了一杯,空氣中慢慢氤氳出些許曖昧的氣息,陶立利悄然抓住我的手,他的表白正待呼之欲出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難道是物業?

我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就被人一掌大力推開,爸媽和弟弟三人猛地湧了進來。

弟弟興奮地喊着:可算把你找到了!爸,媽,看,這房子挺漂亮啊。

爸媽兩人手上各提着幾個行李袋,他們一進屋大搖大擺地把行李袋堆到了客廳。

我:爸,媽,你們這是幹嘛?

爸冷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有爸媽啊。

媽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英子,以後我們就在這兒住下了。

我知道他們打的算盤,這房子是我的還是弟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先佔着,以後隨時可以把我掃地出門。

上一世,就是我按他們的要求給弟又買了套房子,他們和我住之前那套房,直到他們臨終的時候,又把那套房留給了自己的孫子,我只得去跟哥嫂住,看盡他們臉色,直到被趕去租房。這一次,我不會讓他們如願了。我冷冷地道:這房子我想一個人住。

爸不以爲然:我們是你爸媽,你同不同意我們都要住這裏。

陶立恆從餐廳走了出來:這房子是秦英的,別人沒有權利強行住進來。

爸媽他們這纔看到屋裏還有一個人,吃了一驚,弟弟嚷道:喲,姐,這才幾個月沒見,你就和這個甚麼經理勾搭在一起了?

陶立恆皺起眉頭: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們男未婚女未嫁,說甚麼勾搭。他一把摟過我:我是她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他這是?我心中一暖,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了笑意。

媽尖叫一聲:未婚夫?我們不同意!我弟也一跳老高:姐,他肯定是想騙你錢的!甚麼未婚夫,呸!爸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對我吼道:誰讓你胡來的?趕緊讓他走,我們不同意。

我也豁出去了:我們準備下個月結婚。

此話一出,他們全傻了。

媽:英子,你可別糊塗呀,他肯定是看上了你的房子和錢,你都四十了,他不可能真心對你的。

弟也忙着幫腔:姐,你想玩就玩一下,千萬別把婚姻當兒戲。爸更是暴跳出雷:我怎麼生出你這麼蠢的女兒!陶立恆沒理他們:請你們把東西拿走,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了。

媽乾脆耍起了潑:叫保安就保安,我是她媽,還不能住了?

陶立怛冷笑:你是她媽沒錯,我們物業只保護業主的安全,秦英不同意你們住這兒,保安就有權趕你們走!

說着,他掏出手機:怎麼,不信?

爸媽他們被嚇住了,不敢多話,只得拉着行李走了。

門一關,陶立恆將我摟入懷中:英子,讓我來保護你吧,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早已幸福得找不到北了,哪裏還會拒絕?

但是我知道,爸媽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已經吸血慣了的他們,怎麼會輕易放過我?

他們找到我店裏來了。

我媽通知我:必須和陶立恆分手,否則以後堅決不認我這個女兒。

這一招,上一世他們是屢試不爽,但是現在,我巴不得他們不認我。

弟弟見我不以爲然,假裝做和事佬:姐,別惹爸媽生氣 了,我們都是爲你好。

我:是,你們都是爲我好,爲我好到讓我孤獨終老,爲我好到把我的錢全部用光,我謝謝你們了,以後求你們不用爲我好了。

媽悲憤地怒吼:英子,你這麼容易就被男人迷了眼嗎?

我:我想要一個自己的家,有甚麼錯?!

一直沒作聲爸發聲了:行,你翅膀硬了,我們管不了了,要結婚可以,80萬彩禮,一分不能少!

我:喲,怎麼,想把我賣了?

弟弟:姐,你幹嗎說那麼難聽,結婚要彩禮不是很正常嗎?

我:咱這小縣城,彩禮也就十來萬,你們一下要80萬,想錢想瘋了吧。

正鬧着,陶立恆來了。我媽衝他喊:聽見了嗎?想娶我女兒,給80萬彩禮!

陶立恆走到我身邊,看向我。

我:立恆,別聽他們的,我的婚姻自己作主,不需要甚麼彩禮。

我爸大怒,抄起身邊一個花瓶就要砸向我。陶立恆忙把我護在身後:誰敢碰英子一個指頭,我決不饒他。我爸愣了一下,我媽攔住了他,他順勢把花瓶放下了:不給彩禮,我們不同意。

我:對不起,不需要你們同意,我們明天就去登記。

早些年我開美容院的時候,早就把戶口遷了出來,他們沒辦法阻止我們登記。

弟弟突然冷笑着對陶立恆道:小子,可別怪我沒告訴你,我姐以前墮過好幾次胎,人家都不要她了,你肯當冤大頭就隨你。

我氣得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這就是我的好弟弟,爲了阻止我嫁人,不惜捏造事實,敗壞我的名聲。

陶立恆不爲所動,摟緊了我:我相信英子,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爸媽和弟弟指袖而去,我流着淚偎在陶立恆的懷裏,有了他,我纔有了安全感,不再孤獨。陶立恆:英子,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我:甚麼?陶立恆:明天領證啊。

我輕輕地揰了下他:討厭。

陶立恆:英子,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天哪,幸福來得太快了。

過了兩天,我接到了弟弟的電話:姐,你趕緊來醫院,爸被你氣得心臟病發住院了。這是他們慣用的計倆,每次我稍有點不如他們的意,他們就以暈倒、住院等來要挾我,現在,我纔不喫不一套。

不過,我還是去了醫院,看他們又想出甚麼招。病房門虛掩着,我透過門縫看到我爸躺在牀上,臉色紅潤,大口地啃着一個蘋果,哪有病人的樣子。弟弟在旁煽風點火:爸,一會兒姐來了,您先讓她把大寶二寶的興趣班錢付了,要兩萬呢。我媽:這點錢根本沒問題,重點是你姐要嫁人!以後她的房子、店子就是別人的了!

我爸:不行,不能讓她嫁。

我媽:一定是那個姓陶的蠱惑的,以前咱英子多聽話呀。我爸激動起來:她要是敢嫁,我就死給她看!弟弟眼中難掩喜色:她嫁人幹嘛呢?咱一大家子在一起多好啊,以後她老了,大寶二寶還不得孝敬她?

呵呵,我真是謝了。

上一世,我對大寶二寶視如己如,結果呢,這兩小白眼狼一口一個:我們有自己爸媽要贍養,哪有精力顧上你這個姑姑?

是啊,我只是個姑姑,哪有資格要人家孝敬我?

所以我不會對他們寄予任何希望,也不想再付出更多。

來都來了,我還是進了病房。

爸看到我,哼了一聲,把臉轉去了一邊,不理我。

媽坐在牀沿上:英子,你看你,把你爸氣成這樣了。

我們好不容易養大你,你怎麼被一個男人迷了心呢?弟弟輕咳了一聲,提醒我媽。媽繼續道:先別說那麼多了,你趕緊把大寶二寶的興趣班費用交了,兩萬多呢,你給你弟趕緊轉三萬。

我從包裏拿出手機,弟弟臉色一喜,爸媽得意地交換了個眼神。我卻不慌不忙地從手機相冊裏翻出一張圖片給弟看:這是我新看上的車,30萬,錢已經付了,下個星期提車,所以我現在沒錢!

弟弟的臉氣得成了豬肝色:姐你買這麼貴的車幹嘛?那我們怎麼辦?一大家子的開銷那麼大!我收起手機:你們的開銷自己解決,你都三十多了,養家的本事得練練。

爸完全忘了自己躺在病牀上,騰地坐了起來,指着我:你,你這個忤逆女,我們真是白養了你。

我冷笑:白養?你們養我花了多少錢?我這些年爲你們花了多少錢?你們自己算算賬。

爸氣得抄起牀下的鞋子朝我扔了過來:你!你是想氣死我啊。

我一側身躲了過去,我媽應景地嚎了起來:作孽啊,我們怎麼生了這麼個不孝的女兒啊!

弟媳冷眼看着這一切,突然站起來,對着弟弟吼道:這兩天不把大寶二寶的興趣班費用交了,我跟你離婚!說完摔門而去。

弟弟換了一副苦瓜臉:姐,你千萬別這樣,我要是離婚了,這個家就散了,你真的忍心嗎?

我不忍心?我不忍心的話,就會像上一世那樣被他們拿捏一輩子。

我無奈地搖頭:我真沒錢了。

弟弟:那現在爸住院了,你總得給點住院費和營養費吧。

我:爸,我看您生龍活虎的,就別在醫院浪費錢了,還是回家吧,當然您如果想住的話,我也不反對,那就自己付醫藥費唄。前些年,我不僅給他們買了房,平時給錢也很大方,他們根本不至於連醫藥費都付不起。

說完我轉身就走,身後傳來了我爸的怒吼聲和我媽的嚎哭聲以及我弟的謾罵聲。

他們真是太可怕了。

我和陶立恆決定舉行婚禮。

當然,我沒有通知孃家人。

可是,他們仍然來砸場子了!

就在司儀問陶立恆:您願意娶秦英小姐嗎?

門突然就被推開了,爸媽和弟弟弟媳衝了進來。

我爸對着司儀怒吼:我不同意!

我媽直接衝上了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來:我真是作孽喲,生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連彩禮都不肯要,只要男人不要父母啊。我沒想到他們會來擾亂婚禮,司儀也慌了,賓客們騷動起來,竊竊私語,場面開始混亂。

陶立恆卻不慌不忙,使了個眼色,便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把他們幾個架了起來:你們再吵的話,就報警了。

這回,報警竟然嚇不住他們了。

我弟弟梗着脖子:報警啊,報警啊,哪有結婚不經過父母同意的?今天看誰敢抓我們。弟媳拿着手機在拍視頻:大家快看哪,這個女人連彩禮都不要,非要嫁給這個男人,不聽父母話的女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呵呵,欺負我不會講話嗎?

我拿過司儀的麥克風:各位,很抱歉打擾到大家了,今天是我結婚的好日子,但我卻沒有邀請我的孃家人來參加,因爲,我已經被他們吸了幾十的血了,我不想再當他們的女兒和姐姐了!現場被我這幾句說得漸漸安靜下來。我繼續說:我今年四十歲了,爲了我爸媽和弟弟過上好日子,我給他們買房,讓弟弟結婚成家,可他們除了向我要錢,沒有一個人爲我考慮過!

我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我四十歲了想結婚,他們竟然要80萬的彩禮!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嫁人,想我成爲孃家一輩子的賺錢工具!

臺下的賓客開始交頭結耳,把鄙夷的目光投向了他們幾個。

弟媳早就關掉了視頻,面紅耳赤地站在那兒。

我爸被人拉着,還在掙扎着衝上來打我:你個死妮子,哪家女兒不護着孃家,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我:大家聽見了嗎?我爸的意思生女兒就是爲了孃家做貢獻的,女兒不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臺下一片唏噓聲。

我淚流滿面:各位,如果生爲女兒,就是工具,那我寧願不出生!我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有錯嗎?

我爸還在嘶吼:呸,你弟是咱家的香火,你就應該爲你弟着想,要不我們生你幹甚麼!

臺下一片譁然,早已經有人錄下了視頻,他們幾個的嘴臉在視頻中一覽無疑!

陶立恆接過話筒:大家說,我該不該給80萬彩禮?

臺下齊聲回答:不該!陶立恆又道:那麼,請大家祝福我們吧!

幾個小夥子把爸媽和弟弟弟媳架着拖了出去,婚禮照常舉行!

當天,各平臺就出現了婚禮視頻並配文”岳父母擾亂婚禮,叫囂要80萬彩禮!“視頻迅速衝上熱搜,下面罵聲一片。

爸媽他們幾個早已經被網友人肉出來,不僅每天接到無數謾罵電話,連出門倒垃圾都被人吐口水,無數博主、公衆號撰文熱議此事,80萬天價彩禮成爲全網的謾罵梗!

黑心父母、吸血弟弟、強迫女兒當扶弟魔等等詞眼鋪天蓋地朝他們砸去。

他們受到了慘烈的網暴!

我和陶立恆窩在家裏看戲,每天翻看各種評論,樂呵得很。我沒罵出來的話,全部由網友們給我代勞了。

不久,我媽就得了抑鬱症,弟媳不堪壓力,和我弟離了婚,扔下兩個孩子走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爲了免與他們再有瓜葛,我和陶立恆着手離開這裏。

我火速轉讓了正在營利的美容院,把自己的房子和陶立恆的房子全都低價賣掉,陶立恆向公司申請回到省城總部。

我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裏,在省城買房安了家。

兩年後,我穿着靚麗的職業套裝,化着精緻的妝容,坐在我在省城新開的美容會所裏,正和幾家醫美機構談業務合作。

敲門聲響,一個阿姨走進來:秦總,寶寶要喫奶了。

我跟合作方說聲抱歉,失陪一下,就走出了辦公室。

在隔壁的小房間裏,搖藍的小天使正對着我笑,我抱起她,親了一口,解開衣服給她喟奶。

看着她的小嘴飢渴地吮吸着,我的心裏湧起無限的愛意。

這是我生命的延續,我的寶貝女兒,我要以我的全力給你快樂,給你幸福,讓你過自己的人生,活出自己的精彩。

剛喂完奶,就接到陶立恆的電話:老婆,今天累嗎?注意休息哦,我愛你。

我輕笑:你呀,一天到底要打多少個電話?婆婆媽媽的。

陶立恆:老婆,你又批評我了。

我:你已經是公司總總的副總了,別老是圍着老婆和女兒轉行不行?也不怕人笑話。

陶立恆:哈哈,圍着老婆和女兒轉的男人才是成熟的男人。

我把寶寶交給阿姨,又返回了辦公室,和幾個機構方簽了合同。

省城的生意比小縣城的生意好做多了,我這家美容會所投入了我和陶立恆的全部積蓄,不僅高大上還結合了塑身減肥、中醫美容等領域,很受白領麗人和貴太太們的歡迎。才兩年功夫,我們的投資就全部收回,現在又拓展了醫美業務,以後的業績只會越來越好。

從來沒想到,重來一世,我不僅擁有了愛情,還獲得了事業上的大飛躍。

原來,不依附、不盲從、不愚孝、不聖母,纔是人生正確的打開方式。

至於孃家的消息,也有人輾轉地告訴了我。我媽抑鬱後,我爸和弟弟本來就因爲弟媳離婚走了,被家裏的一堆瑣身搞得精疲力盡,對她更是百般嫌棄,我媽經不住各種嘲諷、辱罵,最終跳樓身亡。

畢竟是我媽,聞此消息我心痛了好久,以前他們一起欺負的是我,我跑了後,他們欺負的就是我媽,總之在沒本事的男人那裏,永遠只會欺負柔弱的女人。

所以,在狼面前,不能顯示你的弱,否則就會被霸凌,就會被蠶食。

我媽死後,我爸腦中風癱瘓了,我弟面對的就是幼小的孩子和家裏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他開始酗酒,在家裏摔盆打碗。

聽老家的遠房親戚傳來的消息,我爸再也不是那個專橫霸道的男人了,現在是個只能萎縮在牀上,忍着疼痛的孤苦無助的老人,我弟每天都在罵他”老不死“,每天都在用惡毒的話語詛咒他......

有前世之鑑,我沒法同情他們,也不想再知道他們的結局。

這一切,也許都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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