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徹底死心
我冷哼一聲。
[她真的這樣和你說，具體過程呢？]
[還能有甚麼過程?]
好你一個白青青，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你是半點都不提。
既然她不想說，那麼我替她說。
[沈修明，白青青追尾了我的車，卻一句歉意都沒有。
[還把你這個男朋友拉出來威懾我，讓我跪下給她道歉。]
[甚至在家遇到我，以爲我是傭人，以工作要挾我，讓我給她磕三個響頭。]
[她這麼惡毒且下作的人，你告訴我她很善良，不過是騙你這種有錢又傻的男人罷了。]
他想都沒想矢口否認，[不可能，你騙我，青青纔不是說這樣的人。]
面上都是對我的話的質疑，最後我讓陳姨拿出昨天的監控。
他鐵青着臉看完，嘴裏呢喃着，[我不信。]
踉蹌着腳步，失魂落泊的跑出去。
唉，讓他自己想想也好。
沒有人可以幫他。
6
我一連好幾天也沒看到沈修明。
只以爲他失戀了，正是難過的時候，當媽的也不好打擾他。
直到我哥沈聽安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
這小逼崽子竟然揹着我，偷偷把白青青招入公司。
重要的是他把白青青一家人都安排進來。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把我兒子迷得生魂顛掉。
我剛想走進公司，被一名保安給攔住了。
他語氣輕佻，肆意的打量着我。
[喲，公司甚麼時候多出來一個美女了。]
我秀眉一蹙，板着臉，冷冷道。
[滾開。]
他像是被我的態度激怒到，氣急敗壞道。
[你算甚麼東西，我告訴你我妹夫可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小心我讓他開除你。]
我眯了眯眼睛，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白青青是你妹妹?]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惡我，語氣浪蕩又猥瑣。
[知道就好，你要是陪我一晚，我倒是勉強原諒你。]
果真是倆兄妹一個樣。
話音剛落他的手朝着我的臉伸來。
我側身躲過，一把掌重重的落在他臉上。
周圍被一聲動靜驚得看過來。
[你竟敢打我，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他因爲怒火而漲紅的着臉，緊握的拳頭朝我揮過來。
驀然間，他的手被抓住，一腳被踹飛了幾米遠。
我抬頭一看，對上了漆黑的眼眸。
沈聽安低啞的聲音響起，[沒事吧。]
我錯愕的別過頭，[哥，我沒事。]
周圍的保鏢團團把我們圍住。
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哀嚎着。
嘴裏還囂張的喊着，[知道我妹夫是誰麼?他可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
沈修明和白青青一起出現。
白青青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哥哥，心疼的上前檢查。
立馬的撥打了急救電話。
我視線越過人羣，直勾勾盯着沈修明。
接觸到我的視線，心虛的別過頭。
我直徑走向沈修明，走到他身邊時。
我頓住腳步，平靜開口，[來辦公室，我等你。]
7
我坐在辦公室住主位上，指尖不斷敲擊桌面緩解我的焦躁。
沒過一會，沈修明牽着白青青的手走進辦公室。
還沒等我開口，一旁的白青青卻哭唧唧道。
[阿姨，都是我的錯，你別怪修明。]
我煩躁的打斷她。
[沈修明，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沈修明把白青青護在生後，生怕我會傷害她。
他對上我凌厲的眸子。
[媽，他哥哥我等會立馬把他開除。]
[青青的問題，她已經給我解釋過了，她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她已經知道錯了。]
[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況且也沒多大的事情。]
我氣得掃落桌面上的東西，發出巨大聲響，一字一句道。
[沈修明，你是覺得她辱罵你的母親是大不了的事情麼？]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倔強的別過頭。
白青青也沒閒着，二話沒說直接跪在我面前，淚眼朦朧道。
[阿姨，都是我的錯，我給您下跪磕頭可以麼？]
沈修明見狀，心疼的把人扶起。
眼底爬滿了對我的厭惡。
[媽，現在你滿意了吧。青青不過說你幾句，這有甚麼，你爲甚麼總是要這麼斤斤計較。]
[是因爲她的家境，你才屢屢看不起她是麼?]
[今天我就把話說明，我沈修明非白青青不娶。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媽。]
我身形一瞬間渙散，心隨着沈修明的話一點點寒。
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
竟然爲了一個耍盡心機的女人和我斷絕關係。
真的好樣的。
既然如此，我便成人之美。
我喉頭一哽，強忍內心的酸澀。
[你確定爲了這個女人和我斷絕母子關係。]
沈修明低垂着頭，抿着脣不語。
8
白青青又出來作妖，她虛弱的倚在沈修明身上。
[修明，別爲了我和阿姨作對，我不值得。我自知配不上你，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
[臨走前我還是想說，我白青青愛的是你的人，而不是看上你的家世地位。]
[只要你心裏有我，我們是否在一起，也無關緊要。]
她噙着淚，望向沈修明的神情是如此真誠。
沈修明感動得一塌糊塗。
剛纔還遲疑的沈修明，眼眸滿是堅定。
[放心青青，我此生非你不娶，我不會讓任何人拆散我們。]
我如同偶像劇裏的反派，百般阻撓他們在一起的惡毒婆婆。
沈修明緊攥着白青青的手，神情冷硬的看着我。
[媽，我愛白青青，我不能辜負她，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
後面的話沒說完，大致上我明白他的意思。
行，行，威脅我是吧。
是我對沈修明過於溺愛。
才導致他以爲用愛可以拿捏住我。
[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沈修明滿目震驚，就連還在竊喜的白青青表情也僵住。
他們齊刷刷的看着我。
[媽，你說甚麼？]，語氣中還帶着不可確信。
我抱胸冷漠的注視他們，寒意不達眼底，[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
[阿姨，沈修明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公司的，沒有他着偌大的公司要交給誰？]
白青青短暫震驚後，又恢復了勝券在握的表情。
沈修明也在聽到白青青的話後，面色鬆弛了幾分。
原來她是喫定我只有沈修明一個兒子。
覺得我會爲了他妥協，接受她這個沒有素質的綠茶兒媳。
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小姐，我家裏人還沒死絕，我有哥哥，犯不着您操心。]
9
沈修明走到我跟前，雙手撐在桌面上，質問道。
[媽，你是老糊塗麼?沈聽安和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他不過是養子罷了，你怎麼可以把沈是集團交給他,你這是把家產白白送給外人。]
[閉嘴，他是你舅舅。]
沈修明怒不可遏，[甚麼舅舅，不過是我們沈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我毫無預兆的甩給他一巴掌，他被我打得別過頭。
[誰允許你這麼說我哥，沈修明，我這麼多年交給你的禮數都爲餵了狗。]
他捂着臉呆愣地看着我。
只見白青青奮不顧身地擋在沈修明面前。
[阿姨如果你是因爲我的原因遷怒修明，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太喜歡修明了。]
[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畢竟沈氏集團最終也是要修明繼承。]
[您可不要爲了外人，傷害了修明的心。]
看着她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我用巴掌讓她閉嘴。
[你是甚麼東西，敢議論我哥。]
沈修明看到心愛之人被打，奮力的推開我。
我重心不穩跌在椅子上。
[好，既然你這麼狠心，我沈修明再也沒有你這個媽媽，沈氏集團繼承人我不要也罷。]
[你除了有錢你還有甚麼，我纔不稀罕你給的錢，青青和你不一樣，她沒有你這麼粗俗。]
[如果是我爸，他一定不會像你一樣勢利眼。]
他摟着青青離開，臨走前白青青向我投來了勝利者的微笑。
攥緊手心，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這就是我的好兒子，這麼多年的感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剛進沈家的時候，對我態度很惡劣。
覺得是我拋棄了他，我不知道吳斌給他說甚麼。
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
我以爲只要真心換真心，他會知道我的好。
他拿着我的錢貼補他父親的時候。
我並沒阻攔他，只想給他留下好印象。
母子情已斷，我祝他好運吧。
10
沈聽安沒敲門，走進來。
我胡亂抹去面上的淚珠，扯出微笑，[哥，怎麼來了。]
他嘆了口氣，上前整理凌亂的桌面。
[不需要爲了我，和修明鬧得這麼僵，畢竟他是你唯一的孩子。]
我面色一冷。
[哥，就算是我唯一你孩子，也不能說你半句。]
[你爲了沈氏辛苦半輩子，如果沒有你，就憑沈修明那草包能穩的住那些喫人的股東。]
父親年紀大了，對集團的事情越來越力不從心。
如果沒有沈聽安，哪還有現在輝煌的沈氏。
沈修明不懂，我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心酸。
況且沈聽安是我除了爸爸媽媽外最親的親人。
我走丟那時，母親傷心欲絕，每天以淚洗面。
父親爲了能讓母親心裏有慰藉，決定領養沈聽安。
我被找回來後，根本融不進上層圈子。
是沈聽安幫助我，開導我。
父親退休後，是想把公司交給沈聽安。
給我留下一大筆財產，以及沈氏集團小部分股份，讓我安度餘生。
誰讓我不是經商的料。
沈聽安拒絕了，他說要替我守護沈氏集團。
直到沈修明有能力，他會徹底放手。
所以我現在是沈氏集團最大的草包股東。
沈修明不該這麼說哥哥。
沈聽安遲疑道，[可是.....]
[沒有可是。]
我鄭重其事道。
[哥，沈修明怕是廢了，你也不用顧及他，把他安排的那些廢物通通開除了。]
[從今以後，沈氏集團再也沒有沈修明這個人。]
沈聽安還想說甚麼。
見我揉着太陽穴，閉目養神時，識趣地閉上了嘴。
沈修明你不稀罕我給你的一切。
那好，我全部拿回來。
我倒要看看，失去一切的你。
白青青是否對你癡心不改。
11
我一早，接到了助理電話。
她說，沈修明早上來上班，被告知開除後雷霆大怒。
把辦公室的東西都給砸了。
而且還打了沈總一拳，最後揚長而走了。
沈總沒有追究，問我要怎麼處理。
我攥緊手機的手微微用力，晦暗不明的眸子重了幾分，吩咐道。
[報警，如果他不向我哥道歉，就依法處理關幾天。]
[還有公司損壞的東西全部讓他賠，以後沈修明這個人別讓他出現在公司。]
是我的教育有問題麼?
怎麼會養出這種兒子，冷血無情，自私自利。
我讓人把沈修明的房子以及車子，甚至把他名下的房產收回。
所有卡都給他停了，不然我的銅臭味會影響他。
他們辦事速度果真是迅速。
沒過多久，我接到了沈修明的電話。
[媽，你爲甚麼把我的卡房子車子以及職位給撤了。]
[是不是受沈聽安這個小人挑撥，你才這麼幹的，我可是你的兒子。]
我像是聽到甚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冷笑出聲。
[沈修明，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信誓旦旦的說不稀罕我的東西。]
[怎麼，這麼快便忘記了。]
沈修明被我噎住，依舊嘴硬道。
[好好，你最好別後悔，別老了沒人養老，到時候求着我回來。]
[滾。]，電話被我摔的四分五裂。
對傭人放下狠話，不準沈修明踏進別墅半步。
我被沈修氣的不清，連連摔碎了十多個花瓶。
冷靜後，肉疼死了，爲了個逆子這樣不值得。
我整理好情緒，去拜訪了我哥。
看望他的傷勢，替沈修明向他道歉。
好在不嚴重，不然我得扒了沈修明的皮。
我哥年紀這麼大，都沒結婚。
都是被沈氏集團拖累，還有我這個啥都不會的妹妹。
除了花錢就是花錢，加之鬧心的侄子。
做妹妹的我說不愧疚是假的。
臨走前，我特意吩咐我哥。
讓他別管沈修明，他的事情讓我處理。
12
之後，身修明再也沒有出現。
可能是我說的話，打擊到他脆弱的自尊心。
這樣也好，讓他喫喫才知道誰對他好。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我還是沒忍住派讓去打聽沈修明。
終究是我的孩子，他現在變成這樣，做母親的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竟然回去找他的父親。
看着這一張張照片，他們宛如和諧的一家四口。
照片被我捏得發皺，巨大的悲傷向我襲來。
寒意籠罩我全身，發顫的手都有些握不緊照片。
養育多年的兒子，回到我最恨的人身邊，叫着小三媽媽。
他把小三兒子安排進公司。
我由着他，想着或者是他們兄弟感情好。
大人的事情不該把情緒推給孩子。
現在想起來，估計他們父子倆私下肯定時常聯繫。
怪不得，沈修明會對我的意見這麼大。
這估計少不了吳斌和他小三的手筆。
算了，緣分也是強求不得。
大約過了半個月，我的生日即將臨近。
我父母在全國旅遊，鐵定是趕不回來。
提前給我送來了禮物，是一枚精緻的胸針。
我很喜歡，特意在我哥面前炫耀了幾天。
最開心的時候，我哥該死的又提起那逆子。
氣得我扭頭就走，懶得理卑微道歉的沈聽安。
好好的提那種晦氣東西。
在商場掃蕩一番，我心情豁然開朗。
13
手機震動好幾下。
我解鎖一看，是沈修明。
他約我見面，地點和時間都發過來了。
本來不想去，看着不斷湧入的信息，我還是決定看他要鬧哪樣。
我給司機報了個地址，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餐廳。
我按照他給的包廂號推門而入。
一大羣人已經落座，好像就等我一人。
其中有吳斌一家人，還有白青青一家。
看到這對渣男賤女，我的心情跌入谷地。
欲離開時，白青青笑着把我推着入座。
短暫安靜後，又開始熱鬧起來。
李嬌嬌笑着的同我打招呼。
我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她也不尷尬，自顧自給自己解圍。
誰會對小三好臉色，我能好聲好氣的坐着，已經是給他們天大的面子。
我面上的煩躁不加掩飾，視線直直落在沈修明身上，[你甚麼意思。]
吳斌笑着替沈修明開口,[修明要結婚了，想着你是他媽，也該知道。]
我繃着臉，整個陰沉着可怕。
白青青的父母笑眯眯的說道。
[對啊，親家母。我女兒懷孕了，所以想盡快辦理婚禮，修明這邊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青青也是好姑娘，彩禮和三金也是要有的。]
[不過親愛母你放心，我們要的也不多，一千萬彩禮，房子數十套，三金隨隨便十多萬就行。]
[這些對沈氏集團來說不算甚麼，不過小手一揮的問題，畢竟我女兒肚子懷着沈家的孫子呢。]
我說怎麼想起我，需要錢的時候想起我這個親孃了。
嫌棄銅臭味的我，卻放不下我身上的價值。
擺明是鴻門宴，就等我這個人傻錢多的來。
他們倒是敢朝我要這麼多錢，是誰給他們的勇氣，是梁靜茹？
我沈聽然的錢就算是捐了，也不會給他們一分一毫。
吳斌舉起酒杯，豪氣的表示。
[哎呀，這點錢算甚麼，沈氏集團有的是錢，修明可是沈氏集團唯一繼承人。]
[娶媳婦不得大氣操辦，一千萬我還覺得少呢，體現不出我家修明的金貴。]
褲兜沒幾毛錢的人嫌棄一千萬少，吳斌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作嘔。
他們是以爲我會爲沈修明拋棄一切原則。
無私的爲這個逆子奉獻是麼?
心裏對他的希望徹底熄滅。
有些人生來是白眼狼。
即便有血緣的羈絆，也捂不熱他的心。
14
白青青一臉嬌羞的躲在沈修明懷中。
身修明恭敬給他的岳父岳父敬酒。
對我這個親身母親不聞不問。
想讓我出錢又放不下面子。
我兒子怎麼變得這麼又當又立了。
我冷眼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拿起我的包包，正想起身走人。
白父見狀討好道，[親家母，這彩禮甚麼時候給啊。]
眼底積壓已久的貪慾，明晃晃地擺在我面前。
我紅脣勾起一抹冷笑。
[我想你搞錯了，我已經和沈修明斷絕了母子關心，彩禮你應該找他的父親。]
吳斌臉色一變惱羞成怒道。
[我哪裏有一千多萬，你是他媽，你不給誰給。]
要錢的時候想起我是他媽了。
我是冤種麼，給沈修明這樣糟蹋。
我抬眸望去，神情淡漠.
[沈修明，你不是說不要我這個媽，我身上的銅臭味讓你痛苦麼?]
[怎麼現在我身上好聞了？]
沈修明捏緊拳頭，面色憤然，像是收到巨大的委屈。
覺得我羞辱他了。
站着把錢要，真的和他爸一樣賤。
李嬌嬌柔聲柔氣道，[沈修明可是你唯一的孩子 ，別說氣話，修明該傷心了。]
我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她扔去。
砰的一聲杯子四分五裂。
可惜扔歪了，沒打到人。
李嬌嬌尖叫地閃躲，脣瓣慘白的不像樣，看着我的眼神想淬了毒。
這就不裝了，真沒意思。
我擺擺手，語氣欠欠道。
[我沈聽然天生脾氣不好，聽不得討厭的人說話，容易動手。]
吳斌也不裝慈父了，想上前教訓我。
不是他還以爲我還是之前任人擺佈的沈聽然麼？
[你想死麼？]
我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身子一步都沒有移動。
他高高抬起的手，聽到我的話。
似乎意識到，我不是以前的孤女沈聽然，而是沈氏集團的掌權人 。
只要我願意，碾死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面色不自然地收回手，[我這是看在兒子的份子上。]
15
沈修明看不過我的所作所爲，認爲我是仗勢欺人。
拍桌而起，怒視着我。
[媽你太過分了，李姨也是好心，你怎麼這麼不識抬舉。]
[你不想管我，爲甚麼要把我接回來，不就是一千多萬,難道比不過我的幸福。]
[明明我在父親家過得很好，是你以權勢逼迫父親把我的撫養權交出去，這麼惡毒的人爲甚麼是我的母親，你告訴我。]
或許是內心已經麻木了，聽到這些話內心毫無波瀾。
他以爲的好父親，不過是我隱瞞了他的不堪。
沒想到我對他的愛，成爲攻擊我的利劍。
我低低地笑出聲，[這些話是你父親和你說的？]
吳斌站一邊，眼神亂瞟，神情窘迫。
這麼低劣的謊話能騙過我的兒子。
說明他打心裏也不認可我這個母親。
他都不在意我的感受，我也何必替他着想。
把之前和吳斌談論撫養權錄音，連同手機扔給他。
我深知吳斌的爲人，貪婪自私。
以防萬一他反悔，我偷偷錄音，爲了撕破他僞裝的工具。
[聽聽吧，這是你的好爸爸。],我聲音疲倦。
他狐疑的點開，音頻傳來了吳斌的聲音。
[給我五百萬，我把沈修明撫養權給你。]
[如果不給，我保不住會對他做甚麼。]
[我的兒子只有嬌嬌給我生的，那個拖油瓶看的就煩，你就說給不給。]
沈修明臉色像天塌了一樣，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睛睜着老大，麻木地扭過頭，詫愕地看着吳斌。
[這個錄音是真的麼？]
吳斌眼神閃爍，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最後惱羞成怒道，[是我說又怎麼樣，我是你老子，你還能怎麼樣我。]
我順便從包裏掏出一沓文件，扔在桌面上。
文件夾的照片溢出，部分掉落在沈修明腳下。
白青青撇到照片，神色一緊，像發瘋般去搶奪照片。
[不許看，不許看。]，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沈修明撿起腳下的照片，剎那間站不穩。
他撐着桌子，喫力的質問白青青，[這是甚麼？]
白青青面上血色退盡，結結巴巴道，[假的，是P圖的，你要信我。]
沈修明把手中的照片甩在她臉上。
照片上都是白青青和不同老男人的親密照。
其中不乏大尺度照片。
16
白青青在遇到沈修明之前，已經被多位富商包養過了。
在b市是赫赫有名的交際花。
之後因爲被富商老婆發現。
富商老婆是個有手段的，直接讓白青青在b城混不下去。
她才被迫來到a城，遇到了沈修明。
又開始了她的老本行。
要不是她實在貪心，要錢還不行，還想要當沈修明的妻子。
我也懶得動手查她的情況。
雖然她把自己的事情處理的非常仔細。
可是她把我沈家當成甚麼。
這點東西我能查不出來。
她也就騙騙沈修明這個沒頭腦的蠢豬。
自以爲自己魅力超羣，愛情比天大。
那就讓他自己面對，自己滿腔真心付出得到的是甚麼。
他以爲的愛在利益面前都是虛僞。
沈修明眼角泛紅，顫抖這脣瓣，[媽，我...]
人一剎那，蒼老了許多。
我抬手打斷他。
[抱歉，沈先生，別亂叫媽，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
[我這麼惡毒的人可當不了你媽，好自爲之吧。]
這一次我沒有回頭，迎着陽光走出陰影。
門在合上前我聽到了沈修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以及各種器具的摔打聲。
無所謂了，我不在乎。
我離開了這場鬧劇。
隨後我打電話讓助理撤資了沈修明公司。
離開沈家後，沈修明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
我犯J，還是命人悄悄地給他投資。
讓他至少不用太辛苦。
自己做這麼多，都比不別人隨口忽悠。
說心不痛都是假的。
後續召開了記者發佈會。
鄭重宣佈沈修明不在是沈家的人。
這是作爲母親，最後給你的自由。
17
沈修明來別墅找我幾次。
我沒有見他，他在外跪了幾天幾夜，最終體力不支暈倒。
我幫他打了120，這是身爲陌生人的最大善心。
吃了我幾次閉門羹後，他再也沒有過來了。
聽說白青青與沈修明分開後，重操舊業。
可她爲人過於囂張，不知得罪哪裏貴人，死在了陰冷的小巷。
吳斌日日沉迷賭博，五百萬早已見底。
沒有沈修明的貼補，家裏一鍋亂麻。
李嬌嬌最後扔下他們父子倆自己跑了。
靠着吸我血維持的家庭就此崩塌。
我和沈聽安坐海邊，吹着海風。
聊聊童年趣事。
人吶老了，就喜歡聊青春。
調笑間，我瞟見沈修明穿着廉價的格子衣。
蹲在路邊和小販講價。
哪還有之前英俊冷峻的少爺氣質。
他起身瞬間，我別過頭。
[你確定不去找修明麼？]
我懶散開口。[管他呢，[哥你還是想想自己吧。一把年紀還不找媳婦，爸媽都要操碎心了。]
他攪弄着手裏的咖啡，望着着我的目光帶着絲絲晦暗不明的情愫。
[我在等她。]